我的志願是當Salior Moon的老公: 4. 前女友

同居一週後，她慢慢地忘記了我是個男人。

由於她現在是個無業遊民，而我基於工作性質比較特別，我們倆幾乎每天都待在家裏呼吸著同一個空間的空氣，在同一個空間裏放屁。她很快地收拾好「她」的房間。不單單是房間，她把我整個家徹底地打掃了一次。的確房子裏的實用空間變大了，可是我的隱私隨著大掃除徹被一一揭露。例如床角的卡通內褲，初中珍藏的寫真集，安全套等等等等。

她還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底線。一開始是T shirt和錦質條紋長褲，然後長褲變成短褲。再後來T shirt變成背心。今天她穿著一條黑色屌帶背心裙在我面前遊蕩。別說沒辦法專心工作，視線根本就尷尬得不知道該往那裏放。想看又不能看的情況下讓我內心在抓狂。

她現在正坐在我對面邊看電話邊食飯。我把頭低得快要貼到桌面上。

「你可以換一套衣服嗎？」





忍耐到極限，我對她說。

「我已經沒有T shirt和褲子了。剩下的都是外出的衣服還有幾條類似的裙子。」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好歹也是個發育健全的男人，你就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嗎？我在心理吶喊。然後讓我更心煩的事發生了。

女朋友找上門了。

我們三個人以三角形的方式對著站。我女朋友眼眶裏滾著淚，愁視著章艾月。章艾月別過頭看著我，用眼神詢問著我該怎麼辦。我看著她的屌帶裙子一臉懊惱，真的是水洗都不清。





「啪」一聲，我女朋友搧了章艾月一巴掌。我瞪大眼睛看著錯愕的章艾月。我馬上捉住女朋友的手臂把她硬拖出去。把她拖到門外後，她含著淚再狠狠地搧了我一巴掌，然後哭著跟我說分手。我沒有多作解釋，只跟她說了一句對不起。回到房子裏，章艾月坐在椅子上等著我。

「要我去跟她解釋嗎？」

「不用了，本來就打算要跟她說分手，只是說不出口一直拖到現在。」

我苦笑地說。

「所以她把我當成第三者了？」





「嗯，對不起。」

看著她臉長的紅印我愧疚地道歉。

「沒關係，我早就預料過了，我自找的。」

她低頭苦笑。

「不過作為男朋友你還真的挺爛的。」

不知是什麼時候她在我衣櫥翻了一件T shirt套在裙子上。雖然還是光著腿，但少我可以自然地正視她。

「嗯。跟我交往過的女生都是這麼說。」

但其實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談戀愛的時候我都不會跟其他女生經常聯繫，也不會去夜店，也不是會經常生氣的類型。生日或者節日都會準備禮物，約會一般都不會讓女生付錢。男朋友該做得我都有做，可是永遠到最後她們都對我說：





「你根本就不愛我！」

每一次我都沒辦法反駁。我沒有追過女生，都是她們追我的。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有過小小的心動，最多只能稱得上是喜歡。每一次都以為久了就會愛上對方，可是還未有機會愛上她，我的戀情都是分手收場。上兩次分手跟這次一樣，愧疚勝於難過。

「要喝啤酒嗎？」

她從冰箱裏拿出兩瓶啤酒對著我苦笑。我也用苦笑代替回答。伸手接過啤酒，我大口大口地喝著。我地瓶子放在桌面上，看著氣泡從底部升到酒面，再破掉。就像我剛破掉愛情一樣。我看著啤酒嘆氣。地板上的章艾月一口氣把整瓶啤酒乾掉。看著她閉著眼睛抬起頭把酒往喉嚨倒的樣子，我忽然發現我並不是最難過的一個。

把酒倒光後，她重重地把空瓶子放在地上，然後幽幽地躺在地板上閉上眼睛。烏黑的長髮在地上散開後，臉部的臉型和脖子的線條顯得很更突出，黑色的裙子的襯托下她的腿顯得雪白，腳趾上鮮紅色的腳指甲看起來像一顆顆誘人的糖果。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整個畫面像在拍畫報一樣唯美，可是她悲傷的氣息更讓我在意。我把剩下的啤酒喝完。

她躺在地板上睡著了。我拿被子蓋在她身上。我回到桌上畫畫。

晚上食飯的時候，她又做了幾個牛肉的菜。





「上次一次性買了很多牛肉，今天是最後了，下週再煮別的吧。」

她挾著菜說。

「不打算找工作嗎？」

「找了，明天第一天去上班。」

「什麼工作呀？」

「就在你家對面你茶餐廳工作呀。」

她總是讓人出乎意料之外。讀法律系的畢業生在茶餐廳找工作。

「你沒事吧？」





我無奈地問她。

「有什麼事，怎麼了？看不起我嗎？」

她瞪著我問。

「不敢不敢。」

實在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明明有足夠的學歷可以當一名很出色的律師，她卻選擇了做一個秘書。辭退了風光的秘書識位後，選擇了去茶餐廳做兼職。小學的時候明明一直吵說要做律師伸張正義，看到她大學修了法律系的時後以為她真的會成為一名律師，由衷地替她感到開心。她現在好像在自暴自棄一樣，看著她把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心裏不是味兒。

「你男朋友知道嗎？」

在我家住了一週，從未見過她和男朋友聯繫，她也沒有出門，所以也不可能和的他見面。突然辭職，又搬去一個男生家，還去餐廳打工，怎麼可能會對她不聞不問。





她表情有點難看。

「嗯。」

她冷淡地打發我。

她失戀了？失戀可以讓一個人一天內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我唯一想到最能解釋她的自暴自氣地理由。

「你跟他分⋯⋯」

還未說完，她就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她黯然的曈孔警告著我追根究柢的好奇心。

我馬上合上嘴巴低頭食飯。

「對不起。」

她低聲地說。我抬頭看她，她正垂著頭，長劉海掉下來遮住了她的臉。

「沒關係。」

我內疚地說。心裏狠狠地責罵著自己的多事。

「要喝一杯嗎？」

她抬頭咪著眼睛對我笑。笑容牽強得讓人難過。我點頭。

這次拿出來的是威士忌。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嗎？喝烈酒不太好吧。」

我嚥了嚥口水。為難地說。

「只喝一點點而已，而且別看我是個弱質女流，我酒量隨時比你好。」

她自信滿滿看著我說，邊把酒倒進杯裏。她瞬間乾完第一杯後，繼續往杯子裏倒。我擔心地著她，但又敢多說什麼。幸好她倒到第三杯後就酒瓶放回去櫃子裏。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喝著，我才放下心來食飯。

「我美嗎？」

酒精開始在她臉上揮發。臉上泛著淡淡的粉紅色。她拿著酒杯身體向著窗口，轉頭看著正在食飯的我問。如果忽略她哀傷的眼睛，她的肢體動作，泛紅的臉頰，再加上T Shirt 下的短裙會讓人誤以為會這是誘惑。

「很美。」

我大言不慚地看進她眼睛說。心裏卻是心如鹿撞。然後她的淚水靜止了我心臟的跳動。她把頭埋在膝蓋抽泣，薄薄的身體在可憐地顫抖著。我突然羡慕著那個男人，能被她這麼用心地愛著，又恨他傷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