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 

瞇開眼睛,就感覺到刺眼的陽光從遠處照射進我的眼球。 

「醒來了嗎?」 

清脆的聲音流進了我的耳朵。對於剛醒過來的我來說,這聲猶如丁鈴一般,把我從睡夢中拉回到現實。 

環顧四周,發現一切一切都與昨天晚上一樣。破爛的桌椅,古舊而屹立不倒的木衣櫃和攤在地上的行裝。一切一切都與昨天晚上一樣。 
唯一的不同之處,是她。 





她就站在已經剩下一邊的門口處,靜靜的往這邊看過來。 

她外面披著棕色的連帽衣,內裡是淡紅色的外衣,下半身穿着長及腳踝的深棕色長褲。儘管她把長髮都收進連帽衣裡,而且穿著與昨天截然不同的服裝;但是聽到她的聲音和看到她的容貌以後,我一定不會搞錯。 

她就是昨天的白袍女子。 

我急著跟她道謝,所以用手打算撐起身體。可是,她急步的小跑過來。 

「你還沒全愈,不要急着起床。」 





說罷,她便伸出纖細的手把虛弱的我按回床上。

「那個…謝謝姑娘你救了我一命。」 

「不用謝,這只是我的職責。而且……」 

她從連帽衣的袋子內拿出了一條銀色的項鍊,然後把它遞到我的胸前。 

「這個是給你的。」 





躺著的我當然知道那個她是誰啦。這條項鍊是父親唯一留給母親的東西;母親每時每刻都把它戴在頸上,作為對一早逝去的父親的一種留念。我欲哭無淚,只是在床上鳴咽着。 

「對不起,我趕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那間房子以然在塌陷的邊緣。那些犯人----獏㺔,亦即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些,早已一 一逃去了。她在臨死前也緊緊的把它握在手心裡,我想應該很重要的吧。」

「你的傷勢我已經用治癒之術恢復了,大概再過一會兒就能痊癒的了。如果沒啥特別的事情,我們就在這分開吧。」

這一句話猶餘鐘聲一樣把我從回憶之中拉回來。我不加思索,立即脫口而出。 

「等等!」

只見女子緩緩的把頭轉過來,微微的歪着。 

糟糕!該說些什麼了?多謝的話又說了,我媽的遺物又在我手上了。可惡夏子炎,平時順口開河,現在看見美姑娘就口吃了嗎?真是活該你做一輩子光棍! 





等一下!我來家鄉的目的除了拜祭母親(還沒做)以外,好像還有另一個……到底是什麼了?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啊,對了!先來一些拖延的策略吧! 

「啊…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因為大概我們不會再相見的。」 

………………… 

那算啥?這樣子該怎麼說下去。難道她就是那種傳說中功力深厚的「話題終結者」嗎! 

她又再次歪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時間一刻一刻的流逝,而我們則在互相對望。終於她耐不住說.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啦。」 

在這危急的情況下,我終於想起這趟家鄉之行的目的了。

「你是術士對吧?驅妖的那種。」

少女眉頭皺了一皺,然後像說教的語氣說。

「不是術士,是魔導師!真是的,每個人都是這樣子。難道連這麼簡單的事情也分不清嗎?」

找人告訴我道士和術士有啥分別啊!不過剛剛的問題好像令她生氣了,還是問得穩一些好。

「那就是驅妖的對吧?」





「對.......」

這是怎麼了?為啥她都用看到笨蛋的眼神看著我?我媽呀,女人真難捉摸。

正當我打算問一些有用的問題來挽回夏子炎的形象時,少女突然望向天空,就像在眺望遠處一樣,眼神也變得尖銳起來。

「是妖氣。」

語畢,她就轉身便跑。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了鬧鬼(曾經)的客棧。

只消一句話,就把讓昨晚的那個禿頭妖灰飛煙滅。

這不正是我要找的人選嗎!這樣好康的事怎可能讓他逃脫。

「等等!」





「又怎麼了?」

哇!這已經是老媽對鬧彆扭孩子的語氣了!必須說些什麼,再怎麼說她就是我的最佳人選。

「......妖怪在哪?」

「在隔壁兩條村子。請問為何.......」

「請帶上我一起去!」

「蛤......」

「為甚麼你想跟我去?」

「你是要讓我負起殺人的罪名嗎?村民發現這兩個夫婦在我住進後人間蒸發,難道會笑哈哈地請我飲茶嗎!」

女子露出了有點茫然的表情,就像聽不明白一樣。

「而且妳走了以後,要是我被其他妖怪當成是殺死禿頭怪的術士,那又該怎麼辦呢?」

女子此時更是歪起頭來,呆然地看著我。

「結論就是,妳應該帶上我一起走!」

少女的眉毛微微地彎曲了上去,先是把嘴唇張了一張,然後又慢慢地合在一起。

「不用膽心,我只會站在後面看妳驅妖而已,不會阻礙妳的。」

之見少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放棄般說道。

「好吧。不過動作快點,要不然受害者增加的話就為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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