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你都可以咁講,不過我手頭上嘅資料唔多,所以有啲嘢我都係靠調查同推斷出嚟...」華叔回應著。

「調查?」我不是太明白他的意思。

「噢... 我唔記得同你講,其實我之前係警察嚟,特別任務連嘅教官... 之後先轉行做咗地盤...」華叔續説。

「咁你即係,卧底?」觀乎他的身手與戰術策略,我對他警察的身份不感驚訝,反而對他離職之後的事感興趣...

「哈哈... 你睇得啲膠劇太多喇,邊度有咁多卧底吖?我係因為一啲嘢睇唔過眼,同阿頭炒咗大鑊,所以自己辭職走嘅...」



我對華叔輕言放棄高薪厚職,憤而請辭感到奇怪,但我想他真的有其不能告人的苦衷,故亦不便多問...

「咁... 你講嘅喪屍病毒,又係咩嚟?」我改問另一個我關心的問題。

「據 Suki 同 Keith 所講,我哋四個都有共通點... 就係大家都去過韓國,然後曾經昏迷過一段時間,之後喺喪屍事件爆發後,都曾經比喪屍整傷而大病一場。跟住就好似對喪屍病毒有咗抗體,再比佢哋搲親都好似冇乜反應...」華叔解釋著。

「唔... 其實我之前都有諗過,不過你話 Keith 都係帶菌者,但我冇聽過佢呢兩個禮拜有發個燒喎...」我不明所以。

「唔... 之前我都覺得奇怪嘅,不過你知道 Keith 之前發生嘅事,你就會明...」華叔回答。



我轉身望向 Keith,他亦開始解釋著,「幾個月前我咪去咗釜山旅行嘅,其實我係偷偷地約咗一個之前識嘅韓國女仔出嚟玩。」

我看見他偷望了坐在旁邊的 Suki 一下,但她卻只是低頭不語。

於是 Keith 繼續,「頭兩日都冇乜嘢,佢帶我四圍玩,都玩得好開心,夜晚我就自己返番酒店。點知第三日出嚟佢就好似好唔開心咁,話佢男朋友唔鐘意佢喺出面識男仔,要同佢分手。跟住仲同我去酒吧飲咗好多酒,飲到醉曬,我當時又唔知佢住邊,又開唔倒佢電話通知屋企人。咁我唯有帶佢返我住緊嗰間酒店...」

「之後都無謂再講,總之我哋就喺迷迷糊糊咁發生咗關係... 而我原本又冇諗住攪成咁,所以冇預備安全措施...」Keith 説著好像有點尷尬,「到每二日醒咗佢已經唔喺房入便,打電話又搵唔倒,之後我就大病咗兩日,好辛苦先捱過呢兩日返番香港...」

「點解我之前冇聽你講過嘅?」我好奇問。



「唉... 我見返嚟又冇乜嘢,嗰陣個心情又唔好,所以咪冇講囉...」Keith 再轉向 Suki,「之後就識咗 Suki,就再冇諗呢件事喇...」

「哦... 原來如此...」我終於了解整件事情多一點,於是我想乘勢讓他解答我的疑問,「咁 Keith,點解你又會同 Suki...」

「唉... 自從韓國事件發生之後,我都驚我會唔會嘢倒啲性病返嚟,所以自己有走去偷偷哋驗,就連 AIDS 都驗過... 不過全部都冇事...」Keith 回答道,「之後我都好小心,就算同 Suki 親熱都做足安全措施。不過,之後我都係破咗戒...」

「就係喺 Eva 姐度嗰一晚,我接咗你更之後,Suki 瞓唔著出嚟搵我,結果...」Keith 停頓了一下,此時的 Suki 已經變得滿面通紅,「之後佢好似我咁病咗兩日,我就諗會唔會係我傳染咗啲病毒比佢... 跟住好彩佢冇事好番,但我唔知到之後再係咁仲會唔會有事,始終而家病係會好麻煩... 所以我就決定同佢疏遠啲,對佢越嚟越冷淡,仲借你過橋同佢分手... 大佬,真係好對唔住...」

「傻啦,兩兄弟,講呢啲...」其實,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恰巧 Suki 的眼神跟我接上,她立刻尷尬得低下頭來。

「之後好彩遇到華叔,機緣巧合下傾開染病發燒嘅事,我哋先推論到同一啲病毒有關,更加發現 Suki 都曾經喺韓國遇過相似情況... 咁我先發覺 Suki 嘅情況應該同我一樣,我先再同佢講清楚,喺番埋一齊...」Keith 説罷便溫柔地搭著她的手。

我看著眼前的情景,心情突然變得異常複雜。於是我嘗試努力去改變話題,「咁即係話呢個病毒源頭係喺韓國出現?而我哋已經完全唔怕喪屍嘅攻擊?」



「你基本上可以咁講,但好多嘢都仲要去證實... 就好似韓國若果真係病毒源頭,點解佢哋本土冇事,偏偏會喺香港爆發?如果咁係有人刻意安排,點解又有一部份人一早殖入咗抗體?定係呢啲根本唔係抗體,係另外一啲病毒?而我哋幾個有相同遭遇嘅人喺埋一齊,係巧合,定有人刻意安排?而究竟有同樣身份嘅人仲有幾多?而幕後黑手嘅最終目的又係乜?」華叔滔滔不絕的訴説著,「太多太多未知數,需要我哋去搵答案...」

「我哋?」這兩個字忽然在我心內,不斷地迴盪著。

「其實我當初劈炮唔撈嘅原因,都係同呢單嘢有關...」華叔的表情忽然變得認真,「喺韓國嘅昏迷事件之後,我就覺得好奇怪,因為我仲記得事發當日我哋一家去咗參加當地嘅本地遊,返酒店之後就好攰訓咗。迷迷糊糊間好似比人喺手臂打咗支針,之後就瞓咗唔知幾耐。有番知覺已經係兩日後,最奇怪係我老婆同個女都話呢兩日我有陪佢哋四圍去,仲影咗唔少相...」

「但係我就覺得好奇怪,記憶中又好似曾經如佢哋所講咁四圍去玩,但我又好肯定有人同我打個針,昏迷咗兩日... 但為咗唔好嚇親佢哋,我都冇再追問... 不過我返嚟香港之後,就偷偷哋托我做便衣嘅幾個朋友幫手查...」華叔續説。

「可惜佢哋都係查到啲好零碎嘅資料,淨係知道呢幾年入境處都多咗啲關於韓國嘅"查詢"個案,而大部分個案嘅結果都係由查詢人"自行解決"。而對於上升查詢個案嘅原因,文件淨係講同港人到訪韓國上升嘅人數有關...」

「咁我唯有用自己嘅方法查,喺內聯網搵資料又試過,上網開 post 問人又試過,最後都係冇乜發現... 仲要比上司嚴重警告我唔好再查... 但呢件事關乎我、我屋企、甚至全香港人嘅安危,所以我堅持查落去... 結果,就攪倒今日咁...」華叔説著有點唏噓。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喺我離職之後,我有個朋友終於話咗多啲資料比我知...」華叔續説...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