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阿妹交換左身體，去左女校返學……: 十
「你地班房好似、好似有啲焗，又有一陣味……」
站在講台上的robert示意坐在窗前的同學把窗戶打開。
「佢地啱啱打完波呀！你好快就會慣架啦！」
某個坐在教師桌前的女生竟一邊說話，一邊從抽屜拿了枝空氣清新劑出來。
對着半空噴了幾噴。
咳咳咳咳！
整個課室頓時充斥着汗味、止汗劑味、食物的味道，還有令人喘不過氣的人工花香味。
「咳咳！！er…好啦，你地快啲拎練習出黎做啦。」
說不定，這味道就是女校青春的味道。
栗子妹露出了變態痴漢的笑容，悄悄的拿出鎖匙，將我跟她的牛奶盒放進她的儲物櫃中。
「呢個就係我地嘅私人茶几啦！」
她說話的時候，好像總有個「XD」的表情掛在臉上。
怎麼好像開始捨不得這裏的生活了。
「梁老師再見多謝。」
下課鐘聲一響，我跟七個女生已揹好書包，在跟老師道別後的一秒已打開了課室門，立即奔到了空一無人的操場。
「YES！搶到個埸啦！」
栗子妹跟zoe拖著手在場上轉圈、發瘋。
「好啦好啦，我地開始啦！我想望吓你地側傳嘅動作。」
李靖瑜一副軍師的模樣，向着栗子妹她們說。然後，又轉過頭來對站在龍門前的我跟jenny說話。
「嘉晞你射吓波，同jenny練守龍，好唔好？」
「就咁話啦。」
決定了練習模式以後，李靖瑜就看着五個女生輪流把球從右邊拋給下一位，時不時發表一點點意見。
嗚，有佢喺到back up我真係好。
我跟jenny也就開始了兩個人的練習。
跑跑跑，在六公尺線前奮力一跳，左手一扔。
連續好幾球了，jenny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它攔了下來。
「睇黎我真係勁咗。」jenny一臉難以置信地歎賞自己的雙手。
……
同她戴返頂高帽，掩飾吓她眼前呢個鄧嘉晞嘅不足先。
「哈、哈哈，咁你不嬲都係守得好好架嘛！」
「唔係呢，之前守極都唔係好守得住你啲波架嘛！而家好似捉到你條路咁！」
嗱嗱嗱，呢班有我呢個偽黃金左手已經夠大鑊。
萬一jenny真係覺得自己勁咗就開始鬆懈，咁仲得了？
絕對唔可以比呢條防線都無埋！
「你以為啦，頭先我熱身咋嘛！而家真係黎料啦！」我蹬了蹬雙腳。
噠噠噠噠……轟呀！
Jenny的左腳向前一彎，整個人向左傾下，高舉的左手稍稍向下一擺。
這記勢洶洶的球...還是被擋住了。
「呃…再黎再黎！」
㗅，愈練習愈感到熱血沸騰，愈練習愈發現我跟鄧嘉晞的差距。
原來換了個腦袋操控一樣的身體，能力上還是會有這麼明顯的差別。
轟呀！轟呀！轟呀！
開始有些jenny攔不住的球。
有些是我的球勢不可當，有些是她一時失手。
Oh yes！撇除呢個係鄧嘉晞嘅身體，總算有返啲屬於鄧曉鈞嘅進步啦！
「鄧嘉晞！鄧嘉晞鄧嘉晞！我要抖呀！唔好再掟啦！」jenny終於在我拾起球時的空檔大喊。
「吓？哦！抖啦抖啦！」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李靖瑜她們已經全都坐了下來。
她們正靠着牆壁喝水，一邊看着我們這邊閒聊。
我跟jenny坐了過去。
「比我飲啖！」jenny接過了栗子妹的水瓶，喝了一大口。
「鄧嘉晞呀，真係癲架！連續掟咗一個鐘都唔嗌攰嘅！」
她一邊吞下剛喝完的水，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着。
「嘉晞你要唔要都飲啖呀？」栗子妹沒有接過水瓶，看了看jenny旁邊的我。
「吓？我…」
答要嘅話，咪啫係同栗子妹同jenny都間接k-i-s-s？！
我咁大個人除咗老媽子同鄧嘉晞之外…未飲過女人口水尾架！
「我…」
「咪…咪比佢飲凍水啦！佢黎緊m呀！」李靖瑜搶先把話說完。
嘖！
食屎啦！口水尾咋嘛！仲要明明係栗子妹自己問嘅！
「嘉晞，你今日好似真係有啲唔同咗。 」zoe看着沒有水喝的我，若有所思。
「係囉係囉，頭先嗰招係新練架？」栗子妹也忍不住插話。
「吓？」
唔係又發現啲咩吓嘛。
老子幾時又勁到識得自創埋新招式呀。
「你明明射開左手，無啦啦有一次又變咗用右手，仲要同左手差唔多力添！」
jenny閉上眼，回憶剛才的畫面。
oh頂！
再係咁樣落去，慣咗用右手打嘅話，上場應該會令人起疑架嘛？
「哈哈...我貪得意，試吓架咋！」
一定要一定要控制自己隻右手呀鄧曉鈞！！
「唔係喎！其實你真係可以練晒兩隻手射波。到時A班啲人咪更加難防你囉！」
猶如聽到了我的心聲，李靖瑜有點激動，用壓低了的聲音說。
球場上，四甲班的人正用奇異的目光打量着我們。
「咁就試吓啦！但係未到正式打嘅時候都唔好比佢地發現住。」栗子妹也跟着壓低聲音。
我們八個又重新回到球場。
這次進行了幾個人傳球、幾個人在中間當攔截的練習。
傳球傳了大半小時。
每個人都累得直接坐在地上。
「好攰啦！」zoe向後一躺，整個人攤在操場上 。
「同你地練傳波練到成個癲婆咁。」kelly將凌亂的頭髮重新再綁一次。
「咪係囉，球球都比綺玲同zoe擋到嘅！」kiki看了看她們兩個，栗子妹跟zoe有默契地同時做了個鬼臉。
「今日就練到呢到啦，大家都攰啦。」我看着開始催促人回家的校工威叔。
大家都只是點點頭，紛紛站了起來。
洗完手、喝完水的我揹起書包，站在校門前等大伙兒準備離開。
「咁...聽日就同樣時間球場等啦！bye bye！」栗子妹率先告辭。
一步出校門，她的男朋友阿恆已走了上前接過她的書包。
「咁聽日見啦，我地去巴士站。」kiki跟jenny一起向大街的方向走去。
「我跟埋佢地！」zoe向我們揮揮手，緊隨着她們兩個。
「地鐵？」餘下的kelly跟ada看了看我。
「我等埋我哥先，你地行啦。」
練球的時候已收到鄧嘉晞的訊息，說要過來跟我一起回家。
「佢又會過黎嘅？」只剩下我跟李靖瑜兩個人站在校門前。
「唔想一個人面對屋企掛。」我收起了手機。「行啦，我送咗你返屋企先。」
「我要去買啲菜同幾包麵先得呀。屋企啲嘢煮得七七八八。」她望向附近的超級市場。
「你…咁耐以黎都係自己煮比自己食？」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她的手。
「唔係嘅話呢？最多間中幫襯吓樓下快餐店囉。」她苦笑。
「咁，今晚唔好煮，去我屋企食飯啦。」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拉了拉她……的書包帶。
「欸？！」她一臉驚訝。
「去啦！我媽子煮嘢好好味架。」我一臉誠懇，在她還未拒絕之前已經拿出了手機。
「喂媽咪！我同學黎一齊食飯o唔ok呀！好耶！好啦，byebye！」
李靖瑜一臉無奈，卻又沒有作聲。
仲有一個電話未打。
「喂鄧嘉晞！」
「嗯？我係地鐵入面架啦。」電話另一頭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我地直接係屋企嗰個地鐵站到等好唔好？李靖瑜都會過黎食飯。」
「呃，掛住溝女就唔理阿妹啦！」她的聲音放大了好幾倍。
真難想像地鐵在她身旁的人此刻是甚麼表情。
「哎呀，梗係唔係啦！佢都想見你架嘛！」
我亂掰的。幸好一旁的李靖瑜也沒太大反應。
「哼，掰！」被鄧嘉晞掛線了。
「我、我地行啦。」我捉緊李靖瑜……的書包帶。
「...嗯。」她也真的開始跟着我走。
經過了李靖瑜平日工作的咖啡店，我特地隔着玻璃瞪了她那自傲的經理一眼。
哈，李靖瑜而家去我屋企食飯，唔得閒睬你呀！傻的嗎仔！
自傲男竟然還笑意盈盈跟我們揮揮手。
我拉緊李靖瑜的書包帶，行快了幾步。
「頭先你話嘉晞唔想一個人面對屋企，係咩意思？」她瞪大眼睛，直直的看進我的眼裏。
登上了地鐵，我跟李靖瑜走到車廂的角落。她靠着車身站立，我在她身邊握緊了紅色的扶手。
「嗯…本來我地以為屋企將要面對好大嘅改變。」
車子開動，瞬即駛入了黑色的隧道。
望向窗戶，只看到車廂內，李靖瑜跟鄧嘉晞兩個女孩的倒影。
「老豆出面有第二個，好耐以前比嘉晞發現咗，但係佢一直都自己收埋。
我變咗嘉晞之後，老豆主動搵我攤牌，我先清楚成件事。
我逼佢同媽子交代，但係佢話佢想維持呢個屋企。」
我記得李靖瑜跟我說過她的故事。
所以也盡量不提出軌的錯。
不論她的家人是如何生下她，至少她的出生不是她的錯。
「唔怪得鄧嘉晞成日都心事重重…唔怪得佢唔相信男人…原來佢一直都背負住呢啲……」
也許是因為嘉晞，也許是因為再一次看到家庭的脆弱，觸及了心底的痛處。
倒影中的李靖瑜顯得黯然神傷。
「面臨改變要好大勇氣，好唔容易終於有得到解脫嘅決心。
好似又因為佢虛無嘅一句『會改』，因為呢個係一場兩個人嘅婚姻。
就令到我地都要接受虛假嘅幸福，要面對一個唔再相信嘅人。」
「虛假嘅幸福……聽落去都唔會比孤獨好。」
過了片刻，她才靜靜地吐出這句話。
「知道真相嘅人，一齊孤獨咁囉。」眼睛沒離開過那兩個倒影。
「我唔鍾意搭地鐵。」
沉默一會兒，我嘗試換個話題。
聽起來像個港女一樣的埋怨，不過是真的。
「我都係。呢到嘅顏色，好冷。如果將眼前嘅景色畫成一幅畫，地鐵嘅背景一定係得陰陰沉沉嘅白光。個感覺係要車我去一個好冷漠、好單調嘅地方。」
倒影中的李靖瑜望向車廂頂整排長方形的白光，幽幽地說。
「同你差唔多感覺。」我依然面向玻璃窗，窺視著車廂內每一個人。
「喺地底，好似唔需要知道邊到連住邊到，唔需要知香港到底係點。只需要好似一件貨物咁樣，入閘，睇住站名，出閘。」
看着門上的路線圖。這些指示燈不知道每天要由黃變橙多少遍。
「嗯，好似一個個囚犯、一個個罐頭，比人運送去唔同嘅囚室，唔同嘅工場咁樣。」她回答。
竟然遇到個想法可以比我更幽暗的女孩。
我開始意識到，低落的時候，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我們就這樣站到下車，誰也沒有再說話。
「yo！」
站在閘口的鄧嘉晞，一身普通中學生的打扮。
那是屬於我、再平凡不過的軀殼。
我跟李靖瑜都擠出了笑容，招了招手。
「搞咩兩個都笑得咁樣衰呀。今日打波好攰呢。」鄧嘉晞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你阿哥佢…」
李靖瑜看了看鄧嘉晞，彷似有點尷尬，停了停，又改為對我說。
「你阿哥佢……哎呀！總之鄧嘉晞個阿哥啦！好似學得識兩隻手都射到波喎。」
「係唔係呀！唔好影衰我個身體喎！」
鄧嘉晞露出燦爛的笑容，在我看來真的好像一個傻子。
「你都憨居居！好快就超越你添呀！好肚餓，行快啲啦你兩個！」
我徑自走快了幾步，又不耐煩的看了看走在後面的她們。
「喂，阿妹！咁啱同阿哥一齊返呀！」大廈樓下的看更阿伯在遠處就看到我們。
「咦，你哥個女朋友呀？」他壓低聲線，不知在偷笑個甚麼勁。
「唔係呀！佢同學黎架！」耳朵靈得很的鄧嘉晞跑上前，搶着回答。
「呵，你話係就係啦！快啲上去啦，你地媽咪爹啲早就返咗去啦！」阿伯招了招手，看着我們三個步進大廈。
「哇，我都好耐冇去過人地屋企啦…」電梯裏的李靖瑜捉緊背包，一臉緊張。
李靖瑜她，應該也有好幾年沒有接觸過家庭了吧。
開始有點擔心叫她過來吃飯會不會是個錯的決定。
我淨係想佢唔會覺得孤獨難過……
「你當自己屋企就得架啦，放鬆啲啦。我媽咪好好人架。老豆你就求其打個招呼就得。」鄧嘉晞說了這句話以後，李靖瑜用力的點了頭一下。
「我地返黎啦！好香呀～」打開門以後，我第一個進去。
溫暖柔和的黃色燈光映照，飯菜香撲鼻而來。
「好快就食得架啦！咦，三個一齊黎咁啱嘅！」從廚房走出來的老媽子笑容滿面，手裏還拿著一根湯勺。
「哈囉，auntie, uncle！」
李靖瑜將她的鞋子放好，有點害羞地看著老媽子跟客廳裏的爸爸。
「呢個同學仔未見過喎！我仲以為又係阿綺玲添！你叫咩名呀？」
「我叫李靖瑜呀。」
「靖瑜呀，好啦，你同嘉晞入房玩住先，好快食得架啦！鈞，幫媽咪鋪枱啦。」
老媽子叫住了鄧嘉晞幫忙，我跟李靖瑜就進了她的房間。
「呢間就係鄧嘉晞間房，不過其實佢啲嘢我都冇咩掂過。」我指了指淺綠色房間裏的書架跟衣車等東西。
「咁你而家就瞓呢間房？會唔會唔方便？如果你想打機呢？」她一臉好奇地看著我。
「哈，仲邊有得打呀！都冇時間啦。部機喺我間房呀，我諗最近都係嘉晞打多。」我將領帶鬆開，脫下皮帶。
「你咪入黎睇吓鄧曉鈞間房有幾亂囉！」剛洗完手的鄧嘉晞在探了顆頭在門邊。
「呃，咪呀！」雖然都冇咩唔見得光嘅嘢……
李靖瑜已跟着鄧嘉晞那死妹釘走到了我的房門前。
「哇……」門都還沒開，李靖瑜已經先叫了出聲。
「哇咩呀你！咩都冇！」我叩了她的頭一下。
「食屎呀夠膽敲我！」她用力地踩了我的腳一下。
痛！
「喂喂喂，咪用我個身體黎打情罵俏啦你地！仲唔快啲入黎！」進了房的鄧嘉晞看了看客廳的爸爸，小聲地對着我們說。
我不好意思回話，李靖瑜也一聲不響。
「燈凳！係咪好亂呢！我已經執過吓架喇，不過宅男嘅房係亂啲，冇計。」
鄧嘉晞一臉驕傲，彷似在展示甚麼寶貝一樣。
頂佢啦！話我宅！
唔比啲顏色你睇都唔得嘅！
「哇！！好多game呀！」正想叩鄧嘉晞的頭，李靖瑜那異常高音的聲音把我止住了。
她的目光完完全全地投放在我的遊戲帶堆之中，眼裏還隱約透射出金光。
「你咪借幾隻返去遲啲打囉。反正我應該都爆晒機。」
「真、真係？」李靖瑜一臉感動得快哭出來的樣子。
「哇，你睇吓你地，臭味相投，宅男配宅女！I ship this！」鄧嘉晞倒在我的牀上，隨便地拍了幾下手。
「你都傻傻地。我間舖個經理好掛住你架！我ship你同佢呀！快啲調換返身體之後黎飲佢嘅咖啡啦！」李靖瑜不自覺地坐了在牀邊。
呢一刻。
我個妹，同我個暗戀對象，
正以一男一女嘅姿態留喺我間房，仲要又攤又坐喺我張牀上面，仲用我聽唔明嘅語言黎溝通！
心情複雜。
佢地好似傾得好開心。
我一個人坐喺地下掀漫畫。
無咩嘢嘅。
嗚嗚。
「食飯啦！」
客廳傳來叫聲。
「終於有飯食啦！」我放下漫畫，奔到飯廳。
「洗手先啦嘉晞！帶埋你朋友仔呀嘛！」
一回頭，李靖瑜腼腆地站在客廳中央。
剛關上房門的鄧嘉晞用口型跟我說了句「Seven Head～」。
生怕我看不懂似的，手上的「七」字手勢還比來比去。
「哈哈哈哈，去洗手啦我地！」我領着李靖瑜去洗手，手舞足蹈的鄧嘉晞跟在後面。
「洗快……哇！你一定係食屎未食夠頂啦！」鄧嘉晞的話還沒完，臉上已濺上了我潑的水花。
她馬上洗手，手裏還儲了一點水，跟我互相潑向對方。
fing乾晒，我要洗多次手！
「好低能呀你地兩兄妹，快啲去食飯啦。」李靖瑜一臉無奈地看着我們的格鬥，終於回復了一貫的笑容。
「你睇吓，同學仔都笑你地啦！靖瑜，唔好理佢地啦，你過黎飲碗湯先啦！」
老媽子將剛舀好的冬菇東瓜湯放在她的面前。
「唔該晒auntie，好香呀！」李靖瑜看着那碗湯，輕輕的嚐了一口。
「好好飲！」
「好飲呀呢！我都話我媽子…媽咪煮嘢好了得架啦！你可以學返一兩味煮黎食添呀！」
我代替老媽子為她的廚藝感到臭屁。
「靖瑜你都鍾意煮嘢食架？」爸爸搭訕問道。
「都可以啦，不過主要係生活上需要自己煮，所以有時都想煮得好啲。」
「哦…咁好呀！多啲上黎食飯，下次早啲黎等我教埋你煮！」
老媽子是個很體貼的女人，可能會導致場面尷尬的問題，絕對不會亂問。
聰明的媽子。
她給李靖瑜又夾了一隻雞翼。
「食多啲！」
「嗯！」
「又唔見你夾比我！」鄧嘉晞在一瞬間扁起了嘴巴。
「仔呀仔，幾多歲啦，仲同妹妹嘅同學爭寵！」老媽子一臉好笑道。
老豆夾了一隻雞翼到嘉晞的碗，接着也放了一隻到我的碗裏。
「唔好扁嘴啦，老豆夾比你地！」
我跟嘉晞在一時之間都沒有作聲。
「呀，真係好好味呀！auntie、uncle你地自己都快啲食啦！」
咬了一口雞翼的李靖瑜見狀，忍不住打破沉默。
「好啦好啦，你地自己夾餸比自己啦！我同uncle唔夾架啦！」
「嗯，食飯。」
我靜靜地吃掉碗裏的雞翼。
也許，珍惜我得到的，就是我唯一能做的、應該做的。
反正只要做得到不依賴，就不緊要了吧。
這雞翼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