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路沿著元朗公路,警車便由滿是喪屍群的尖沙咀,回到還是安全的新界。不過眾人驚魂未定,就要處理剛才幾經辛苦得來的情報,也就是不久之前出現在尖沙咀的喪屍群。喪屍群的出現,足以證明尖沙咀已經被喪屍入侵,又或者疫情已經進一步擴散到九龍。

對於特別處理組,甚至九龍的居民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巡警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想要把方才在尖沙咀得來的情報向上級報告。他不敢再耽誤半秒,馬上起身,走向警車中間的電腦,拉出鍵盤,的的撻撻的輸入了一些資料。

車上的眾人轉頭望向巡警,打算了解一下他的行徑。

「哦,佢打資料姐,我地繼續。」阿寶不加理會,畢竟對於阿寶,聯絡上級乃是日常的指定動作。





「咪住。」忽然坐在卞海生對面的一個女組員拔出腰間的曲尺手槍,指向卞海生的頭顱。

這個奇怪的舉動把車上眾人的專注力都放在卞海生身上,就連正在聯絡上級的巡警都不禁回頭。

「喂阿Jane你做咩呀?」阿寶問。

「佢條頸。岩岩佢另向左邊果陣,我見到啲野。」接著阿Jane又著卞海生望向左邊,被手槍威脅著的卞海生,只好超做,阿Jane續說:「你地睇下。」

這下子眾人頭上的問題,被眼前所見的景象一一解開。他們看到的,是卞海生頸上一個早已乾涸的傷口,不淺又不深。





而傷口的形狀,正正是一個牙印。

「對唔住。」說罷,阿Jane就要扣下扳機。

但不等阿Jane有機會作出任何舉動,阿寶馬上按下了阿Jane的手腕,想要制止她扣下扳機。經過尖沙咀一役後,阿寶開始對卞海生發展出一種信任,始終阿寶的性命也是卞海生救回的。

此時阿寶正色道:「唔好咁心急住,話哂佢都救左我一命,循例都要同佢檢查一下先。一於咁,番到去之後就幫佢check下啦。」他又怕阿Jane不放心,再說:「就算佢真係感染左,都唔會即刻變啦係咪?」

阿Jane聞言,再打量了卞海生一番後,便放下了手槍,然後又發出了警告:「如果你真係感染左既話,我唔會手軟。」





現場的氣氛在阿Jane放下手槍後,緩和了不少。再過了十多分鐘,警車便已駛進了運動場的鐵閘外。可是阿寶已經等不及了,雖然他心中明白,正常人如果被喪屍咬到,變成喪屍的機會幾乎是百分之一百,但是他仍然希望卞海生會是一個例外。

「喂!快啲幫佢check下先啦!」運動場外的駐兵雖不諳廣東話,但也大慨明白阿寶的意思。聽到阿寶的呼喚,其中一個駐兵就向警車走去,把檢查器自車身的破洞交給了阿寶。

阿寶接過檢查器,便著卞海生下車。阿Jane等到他倆下了車之後,就把腰間的手槍再次拔出,尾隨二人走到車外的空地,為「行刑」作好準備。

「阿寶你明架啦,佢如果真係俾喪屍感染左,我就會開槍。」

阿寶點點頭,把手上檢查器的探測部份放在卞海生的尾指上,預備按下啟動探測器的按鈕。

「唔好有事呀你......」

此時此地,卞海生心中想起了阿怡,和以前快樂的時光,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她呢? 





眾人屏息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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