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 Galaxy girl(上)
 
選秀後,脫穎而出的九名女生,與宛琳珊組成女團Galaxy girl星系少女,以九大行星(當時冥王星還未被除名)加上太陽作為她們的代表星系,宛琳珊是Galaxy girl的隊長,自然就是眾星圍繞著的那顆太陽。
 
我們為Galaxy girl的發展方向開會,Bingo的提議是沿用他九個飯煲的女團那一套,來自未來的我知道他的那一套不能夠得到大成功,我知悉未來的韓國女團將會大熱,所以想借鑒她們的公式,搶先一步複製她們的成功,於是我請了韓國最出名的女團學校制定課程去訓練Galaxy girl的成員。
 
由於宛琳珊之前已經接受類似的訓練,她是最快適應過來,Galaxy girl的其他成員看到宛琳珊這麼落力,也受到感染,以宛琳珊為目標,雖然大部分的成員按照導師的指示,可是還有些成員跟不上步伐,貞蘭除了每日指定餐單外,有時還會偷吃朱古力,體態難以達標,這讓經理人菁姐頭痛不已。
 
Bingo不太認同我採取的方針,他道:「成皇志,雖然之前韓國嘅歌影視偶有佳作,但依家嘅韓風喺香港影響力唔係太大,不如你都係按照翻我嘅方案啦!」
 




我道:「Bingo,我知你好有經驗,捧人好有一套,但係香港一向都祟外,我覺得韓國嗰做星模式好好,我希望Galaxy girl先喺外面打響名堂,再返香港。」
 
Bingo一臉憂心道:「但係你咁樣做要洗好多錢,順勢剛剛成立,你就將公司嘅
咁多資源投放落去,萬一失敗咗,順勢會好危險。」
 
菁姐亦贊同Bingo的看法,道:「係啊!成皇志,做娛樂公司要做定風險管理,
Bingo嘅方案穩打穩紮,順勢初初發展最重要穩陣,等將來賺到錢,我地再投資你嘅計劃。」
 
蔣學勤道:「之前成皇志同P廠傾掂數,P廠會搵Galaxy girl做新嘅代言人去推廣PD192,而PD192會出多九隻顏色,加上嚟緊嘅世界盃熱潮,到時
相信日本同韓國嘅人都會認識Galaxy girl。」




 
Bingo道:「我睇過嗰份新合約,如果日本隊入唔到十六強,我地就要賠錢,我唔知道點解要附加依啲條款入去,好多日本人都唔相信佢地可以出到線,你咁樣都答應佢地,真係……後生仔做野有衝勁係好,但你太衝動喇!」
 
菁姐亦附和道:「成皇志,你咁樣孤注一擲,真係好冒險,我地可以動用嘅資金,唔可以支持你依個計劃好耐,我諗應該支持唔到一年。」
 
我道:「菁姐,Bingo,你地放心啦!俾三個月時間我,三個月後,順勢就會有充裕嘅資金,個方案唔會因為資金不足而中斷,正如學勤所講,難得P廠搵Galaxy girl做代言人,我地就借助今次嘅機會打入日韓市場,之後再反攻香港。」
 
菁姐和Bingo在這一行經驗豐富,但就是這個優點,讓他們的想法過於保守,在他們眼中,我的計劃是進取得進賭徒一樣,我的全盤計劃都取決於這次的世界盃。
 
***




 
Galaxy girl為P廠拍攝全新的宣傳廣告,在丹羽建太的建議下,P廠亦破天荒為旗下手提電話推出多款顏色(那個時代的日系手機大多只有銀色),PD192的顏色多達十款,都是以九大行星加上太陽的星系顏色,每一位Galaxy girl代表指定的顏色。為了打響頭炮,我決定要為Galaxy girl製作一首代表作,一念及此,我立時想起一首來自韓國天團少女年代的歌曲GEE,這首歌旋律輕快很洗腦,但我的作曲造詣有限,於是請求暉洋的幫助,暉洋不愧是這一代炙手可熱的作曲家,他憑著我哼出的旋律,便在短短的四天寫好一首變奏版,雖然如原曲有些出入,但一聽依然覺得很易入耳。
 
暉洋讚道:「成皇志,你嘅曲風都好多變,你其實好有天分,可惜你基本功唔得,加上心有旁騖,如果唔係我覺得鄭倫都唔係你對手。」
 
這全都是別人努力的功勞,並不是源於我自己的天份,我就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鄭倫的成就才要轉型。
 
暉洋作了曲,我便重金找來了專業的填詞人填寫了韓文、日文、中文的歌詞,並且讓那些星級舞者設計舞步,讓Galaxy girl排舞,這當然又要花費一大筆錢,但出來的效果是成功的。
 
Galaxy girl的廣告一出街,立時平地一聲雷,知名度大增,在廣告中青春性感Galaxy girl在廣告裡勁歌熱舞,長相甜美可人的宛琳珊、Trace、史丹菲、囡晨、Tiffany當然受到注目,長相較平庸的吳卡莉、貞蘭姊妹亦在星級造型師的努力下,塑造一個別樹一幟的型格,掩蓋了原來的短處。
 
Galaxy girl出來的成績讓順勢的上下員工感到鼓舞,原本擔憂的菁姐和Bingo見狀亦都稍為放心。
 
我們這邊廂為此感到高興,可是樂宜看到Galaxy girl的廣告,便妒怒交雜,心中不是味兒,看著報紙刊登Galaxy girl的跨頁海報,她在心中吶喊:「原本企喺宛琳珊隔離嗰個唔係坡妹Trace,係我嚟架!就算我入唔到三甲,都無理由簽囡晨,唔簽我吖?一定係條八婆偷偷送上門,成皇志先簽佢。仲有嗰個化妝師布甸,我頂撞過佢,佢懷恨在心,化妝化到我塊面勁大。」
 




滿腔怨憤的樂宜不斷為自己在選秀失利找藉口,原本她以為與紅矮星合作打輿論戰的話,一來可以向有眼無珠的成皇志報復,二來紅矮星背後的星旺集團會簽她成為旗下的藝人。豈料P廠沒有和成皇志交惡,還與順勢的Galaxy girl作出新的宣傳活動,另外,自殺不逐的王耀暉,神智失常,向傳媒大爆娛樂圈荒淫史,星旺副主席易奇通及旗下藝人都牽涉其中,觀眾的焦點都轉到這宗娛樂新聞上,對她與成皇志的愛恨情仇沒有興趣。
 
紅矮星利用完樂宜便棄如敝屣,樂宜雖然心中不忿,可是不敢向對方表達不滿,因為對方與很多江湖中人有往來,他們的手段非常可怕,據聞該報的某位老闆曾經不滿一位當紅的女藝人,便出動一群黑社會抓走那女藝人,帶到飛鵝山輪姦,並拍下影帶,所以她有萬般不滿,亦沒有膽量找對方算帳。
 
失意的樂宜到了The hot girl賣醉消遣,希望藉酒精和軟性毒品減卻心中鬱悶,待會再找個男人睡一晚,翌日的心情便會好起來。
 
除了樂宜外,姚智風亦是另一位失意人,原本姚智風還靜待成皇志再次重用自己,畢竟他認為大家是中學同學,重情義的成皇志不會這樣絕情;可是經歷了PD192事件後,其他同事對自己的態度180度轉變,他知道就算成皇志不解雇自己,自己在這裡亦看不到將來,於是他主動聯絡大細界的Peter。
 
當日姚智風跟著成皇志到謝金雄的壽宴,認識了那名在大細界租務品工作的Peter,對方曾經說如果姚智風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他,但是當姚智風找上他的時候,對方知悉他的來意,神情冷淡,道:「我地部門請個clerk,最低學歷都要五科合格,你會考連五分都無,應該連見工嘅機會都無。」
 
在順勢內,姚智風只餘下霍去登才理睬他,霍去登得知姚智風到Peter那裡碰壁,便道:「姚少,一早都同你講咗,嗰個Peter都係啲見風駛利嘅人,佢當時咁同你講都係因為俾面鳩爺啫!其實依家Galaxy girl咁成功,你件事都丟淡咗,菁姐同蔣學勤都唔在提起,你就安安定定繼續喺到打工囉!」
 
姚智風慍怒道:「明明我地就跟成皇志先,當時咩自強日報、順勢佢都未有,我地跟咗佢咁耐,佢咁對我同你。安安定定打份工?依家成間公司無人睇得起我啊!我喺依間公司仲有咩前途地位啊!」
 
霍去登勸道:「姚少,鳩爺唔係咁嘅人嚟,佢上次同我講話,我俾心機做,世界盃之後,就有花紅分,到時你都有份架!其實我覺得鳩爺都係想過一排丟淡件事,先安排你嘅位置啫,依家鳩爺咁多方面發展,大把機會俾我地啦,你不如趁依段時間自我增值,搵啲野學下,嚟緊我都打算考多幾個牌。」




 
看到霍去登這麼積極,姚智風反而感到一陣厭煩,道:「唔好講依啲唔啱聽嘅野,我地今晚去The hot girl玩下。」
 
霍去登聞言搖了搖頭道:「姚少,今時唔同往日喇!依家我地落去要自己俾錢找數,無人會請我地飲酒架喇!埋單成千蚊起跳,我唔玩喇!」
 
姚智風埋怨道:「妖,又話friend,我唔開心,要你落去陪我又唔肯,咁你借部車俾我喇!橫掂我啱啱考咗車牌。」
 
霍去登猶豫了一會,道:「吓!借俾你唔係唔得,但係姚少你要睇住嚟揸,唔好俾人抄牌,或者撞花啊!話晒部車都係鳩爺架!」
 
「挑!阿登,你成日生人唔生膽,真係好無癮,如果有咩事入我數,OK?保母車啫,又唔係法拉利,我賠唔起咩?」
 
姚智風駕車到The hot girl,他看見長長的人龍排隊進場,便如保安打招呼,希望可以能盡早進場,可是保安員道:「想入場就排隊啦!」
 
進場後,姚智風看到The hot girl的老闆正在招呼其他客人,姚智風向對方揮手,對方對他視而不見,態度冷漠;那些平時姚少前姚少後的酒肉朋友,都在排擠著姚智風,姚智風只好一個人在喝悶酒。
 




「你以前好威架!啲明星仔痴埋你度,The hot girl嘅老闆都要同你酙酒。」
 
姚智風抬頭一看,說話的人赫然是樂宜。
 
姚智風有些愕然,樂宜得知自己不是什麼成皇志工作室的經理後,便不再理睬自己,想不到現在她居然會主動與自己搭訕。
 
「我自己嘅遭遇都好似你咁,本身我係選秀比賽嘅熱門,成為Galaxy girl嘅一員,但係依家咩都無喇!」樂宜在姚智風身旁坐下。
 
「妳人靚身栽好,就算落選一樣大把前途啦!我成日見你同啲導演監制一齊玩。」
 
樂宜嘆了一口氣,道:「唉,你估我好想痂埋佢地到架,又俾佢地抽水又要陪佢地,先搲得一啲配角,你都唔知依一行嘅競爭有幾大。」
 
姚智風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如果我真係成為營運經理,我就可以幫你啦!可惜我唔係。」
 
樂宜亦喝了一口酒,道:「你當初都扮得似模似樣,識得交際應酬都係一種本事嚟。」




 
得到樂宜的讚賞,姚智風重拾了一點自信,忿忿不平道:「可惜唔係個個都好似妳咁諗,之前我跟成皇志嗰陣,佢報社又無、娛樂公司又無,到佢生意越做越大嗰陣,我嘅待遇同職位反而差咗,就算我有啲地方做得唔啱,但係無功都有勞吖!再加上我地咁多年嘅情義,啲外人咁對我,佢都唔幫手。」
 
樂宜瞧見姚智風說得咬牙切齒,便道:「其實我同你都一樣,係成皇志害到我地咁慘,佢係我地嘅共同敵人,我地應該搵佢報仇。」
 
姚智風聞言現出錯愕的神情,道:「雖然佢對我無情,但係我唔係啲咁無義氣嘅人嚟嘅。」
 
樂宜冷哼了一聲,道:「你擺明驚佢啦!做男人做到你咁無膽。」
 
姚智風兀自不忿道:「我會驚佢,同你講吖!讀書嗰陣佢好廢嗰咋!我踢波又勁過佢,鋤dee又成日贏佢錢,佢喺我地班friend入面無乜存在感咋!自從佢跌親個頭遇到個乜鬼神仙,佢先開始轉運,如果我有神仙照住,成就實好過佢十倍啦!」
 
「但係神仙照佢,唔照你呢!」
 
姚智風反駁不了樂宜的說話,變得沉默,樂宜道:「啲衰野唔講喇!我地飲酒啦!」
 
兩人酒過三巡後,還嗑起藥來,揈頭丸、冰、可樂這些軟性毒品和烈酒一同服用。
 
二人迷迷糊糊的回到車上,樂宜神智不清道:「我地去邊啊?」
 
姚智風同樣神智不清道:「我地…去睇月光吖!」
 
樂宜拍著手道:「好啊!去睇月光。」
 
姚智風像舞龍一樣把車駛上了大帽山,然後二人解除束縛,在車上幹起了妙不可言的事。
 
翌日,姚智風被電話鈴聲吵醒,他按下了通話掣,電話彼端傳來霍去登焦急的聲音:「喂!姚少,你喺邊啊?我要揸車去接鳩爺啊!你快啲揸返架車俾我啦!」
 
「得喇!得喇!依家即刻還返架車俾你。」
 
掛了線後,姚智風頭痛欲裂,他捂了額頭,依稀記起昨晚在酒吧和樂宜碰上,然後一起喝酒嗑藥,再駕車到這裡。
 
姚智風左右張望沒有發現樂宜的蹤影,道:「樂宜呢?佢居然走咗,一定喺怕記者影到同我一齊車震,如果係大鳩嘅話,佢一定高興都嚟唔切,依啲女人養唔熟,得閒執劑就算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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