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第二部曲 Chapter ５２-2　選秀（下）

 
Chapter ５２-2 選秀（下）


一直以為會大熱當選的樂宜，對於自己連經理人合約也沒有得到的結果，感到深深不忿，覺得是布正麗和其他評審等人迫害她，而身為星旺喉舌的紅矮星日報，早已視擁有自強日報和順勢的我為眼中釘，他們一直有狗仔隊貼身招呼我，記錄了我的一舉一動，現在還拉攏失落的樂意向我攻擊。
 
樂宜對紅矮星的記者控訴，一時說我是高層淫魔，以權勢威迫她獻身給我；一時又說我熱列追求她，得到她的身體後，始亂終棄，樂宜編造一連串對我不利的謊言，紅矮星又附上樂宜多次出入我的工作室，其中一張照片，樂宜的髮尾還是濕濕的，紅矮星的記者以此為佐證，說我和樂宜在工作室裡胡天胡地。
 
這樣一單桃色新聞一刊出，立時把選秀結果的新聞壓下，紅矮星一向利用假新聞去抺黑、打壓其他非星旺的藝人和公司，不過不同的是，我不像其他娛樂公司和藝人那樣被動，我擁有比紅矮星受眾更廣的免費報紙自強日報，今天紅矮星對我作出抺黑和人格謀殺，翌日我便利用自強日報去澄清，一時間紙筆上的硝煙，讓一眾食花生的群眾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
 




正當我漸漸在這次輿論戰扳回上風之際，樂宜向紅矮星說我把開未公開發售的ＰＤ１９２手機送給她作禮物，這事驚動了日本手機商Ｐ廠，Ｐ廠的亞太區負責人向菁姐投訴。
 
我們為了應對這次危機，管理層立即召開特別會議去商量怎樣去應對這次危機。
 
菁姐神色凝重道：「成皇志，日本一向好重視合約精神，你同佢簽咗合約，成為佢地亞太區嘅代言人，要配合佢地嘅宣傳方針，依家喺未經佢地同意下，將部手提電話送俾人，將部機提前曝光，會影響佢地嘅銷量，依家Ｐ廠嘅日本總公司好嬲，佢地隨時告我地毀約，向你追討佢地嘅損失。你點解咁蠢啊？將嗰部手提電話送俾嗰個樂宜？」
 
我呼冤道：「菁姐，我無啊！我一直擺喺工作室個倉入面無郁過架！」
 
蔣學勤嘆道：「今次麻煩喇！原本我地打算靠同Ｐ廠合作進軍日本嘅計劃可以要擱置。」
 




Bingo搖了搖頭，道：「麻煩野唔止咁少，依家樂宜手上只有全香港唯一一部嘅ＰＤ１９２，咁樂宜嘅說話就有力好多，普羅大眾可能會相信紅矮星對你嘅造謠同抺黑。」
 
蔣學勤道：「等陣先，你地唔覺得怪嘅咩？成皇志佢無送到部ＰＤ１９２俾樂宜，咁樂宜點會攞到部電話？成皇志，嗰個樂宜有無上過你嗰個工作室？」
 
當初樂宜對自己吹捧了一番，我便答應對方帶她到我的工作室參觀，如果不是布正麗的來電，我可能已經與樂宜上演了一場淫賤辦公室的愛情動作片戲碼。
 
我道：「佢係上過我一次辦公室，但無入過倉，佢無可能會攞到我部ＰＤ１９２嗰喎？」
 
蔣學勤道：「會唔會事後，佢趁你工作室無人入咗去攞啊？」
 




菁姐皺著眉道：「個樂宜唔會為咗一部ＰＤ１９２就偷入阿志嘅工作室啩？就算佢真係咁本事入到去，要攞都攞值錢啲嘅野啦！」
 
蔣學勤與菁姐的「案情重組」讓我想起了紅矮星的報導，樂宜從我工作出來，被拍下髮尾濕濕的照片是長髮的，我第一次在活動認識她的時候，她是頭髮是較為短的，即是那張照片是我認識她之前被拍下；另外，蓮姨曾說在工作室看到姚智風摟著一名赤條條的女子，難道就是樂宜？
 
「我諗樂宜應該喺識我之前，已經入過嚟我嘅工作室。」
 
我向菁姐等人說出自己的推測，菁姐道：「唔駛估嚟估去，搵姚智風嚟問過清楚明白啦！」
 
自從姚智風在公司嗑揈頭丸，及在辦公時間胡天胡地後，我便把他調到順勢新成立的庶務部，由蓮姨牢牢去看管他，他的工作量不多，不過上班時間固定，沒有以往那般自由。
 
姚智風對我這樣的安排頗有微言，他以為我創立了順勢後，會給予他一個不錯的職位，然而他的學歷、經驗、工作態度，也難以讓我對他寄以厚望，這次我在辦公時間緊急去召他前來，他還以為我改變初衷。
 
他一走進辦公室內，看到我們一眾管理層都神色凝重地瞧著他，不禁愣了一愣。
 
我道：「姚智風，你坐吖！」




 
姚智風猶疑了半晌，還是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我道：「姚智風，你老實答我，你之前有無帶過樂宜上過去我工作室？」
 
「吓！我…無喎？」
 
菁姐把問題微調道：「咁樂宜有無上過嚟？」
 
「吓！依層…我唔知喎！」
 
在我們四人的迫視下，姚智風神色很不自然。
 
蔣學勤怒道：「咩叫做唔知啊？你之前帶女上去，樂宜有無份？件事唔係發生好耐，你唔會唔記得啊？你知唔知道依家唔係講玩架？我地同Ｐ廠合作嘅大計隨時會玩完架？」
 




姚智風可能會對我持熟賣熟，亦可能對菁姐的問題敷衍了事，可是面對蔣學勤，那位蔣天殺兒子的蔣學勤，姚智風的回答不再是模稜兩可。
 
一向溫文的蔣學勤發怒的時候，有幾分蔣天殺的風範，姚智風連忙辯道：「之前…我係有帶樂宜上去，但係都係好耐嘅事，自從成皇志話過我之後，我就無喇。」
 
蔣學勤問道：「樂宜上嚟嗰陣，你有無俾佢攞走部ＰＤ１９２？」
 
「佢…係有攞走啲野，但係攞走啲咩，我就唔清楚喇！之前成皇志啲野擺係倉入面，佢都係擺喺到，有時贊助商送嘅禮物，佢都俾我同阿登攞走，今次我以為佢擺係倉入面嘅野都唔要，所以……」
 
蔣學勤斷言道：「咁件事好明顯啦！係姚智風帶樂宜上去工作室，樂宜就係咁攞走部機，成件事佢兩個係罪魁禍首，我地可以報警佢地，話佢地偷竊公司財產，咁我地就可以同Ｐ廠交代」
 
姚智風聞言驚慌失措看著我，菁姐亦道：「成皇志，其實有人同我講，姚智風同霍去登兩個一直同街外人自稱係你工作室嘅高層，利用依個身份去攞著數。」
 
我聞言大吃一驚，問道：「姚少，菁姐講嘅野係咪真架？」
 
姚智風眼見菁姐和蔣學勤都把矛頭指向自己，他瞧向我道：「咁…我一直無一個職位，我…出去同人傾野都要有個身份架！我…都係諗住幫你啫！」




 
蔣學勤冷哼一聲道：「咁你傾咗啲咩野返嚟吖？」
 
蔣學勤提出的問題，姚智風無言以對，他道：「成皇志，我地識咗咁多年，無錯，我係有陣時貪小便宜，但我無諗過害你啊！嗰次我係做錯咗，但之後我都無再搞啲咩蘇州屎，樂宜攞電話件事係之前發生，我都唔知會咁大鑊架！你地攞返之前嘅事嚟算帳對我唔係咁公平，我已經改過，循規蹈矩架喇！」
 
在場所有人的焦點都落在我身上，蔣學勤說的話有他的道理，只要我把所有責任推在姚智風身上，有可能可以平息整件事，犧牲姚智風對順勢的日常運作沒有任何影響，而且他亦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解雇他也是合情合理。
 
然而與姚智風相識這麼多年的情誼，我很難去狠下心腸解雇他，而蔣學勤這樣的做法卻讓我勾起了當天因為我得罪了官幹，蔣天殺把我雪藏，可能我一直出身於草根階層，很討厭管理層以上欺下的行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我為了給Ｐ廠一個交代而這樣做，那麼與當日的蔣天殺又有什麼分別？
 
我道：「姚智風只係一位低層員工，我地若果將所有責任放喺佢到，Ｐ廠會滿意我地嘅做法？件事就咁容易平息咩？佢地會質疑我點解會將佢地嘅贈品隨處放。」
 
蔣學勤道：「解雇姚智風，至少俾Ｐ廠覺得我地重視佢，係有誠意同佢地繼續合作。」
 
菁姐點頭道：「成皇志嘅說話有道理，Ｐ廠做野一向小心慬慎，佢地未必會接受我地依個做法，會懷疑我地順勢嘅能力同制度，但姚智風犯嘅錯係唔能夠原諒，公司有公司嘅制度，我地一定要對佢進行處分。」
 




我道：「依家最重要嘅野係點去應付今次嘅危機，其他野擺埋一邊先。」
 
儘管他們三人都認為不可以就此放過姚智風，但他們覺得都贊同先處理這次危機才是頭等大事。
 
蔣學勤三人認為我們應該要負起所有責任，好好向Ｐ廠道歉，希望得到對方的原諒，我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道：「我地唔可以咁做，唔可以應錯，一認錯我地就會輸。」
 
在場的三人都愕然，菁姐道：「成皇志，你錯咗咩？Ｐ廠財雄勢大，我地順勢點同佢地鬥啊？」
 
我打了個手勢，阻止菁姐繼續說下去，道：「我已經諗到方法去應對。」
 
我擁有順勢最多的股份，又是順勢的主席，菁姐三人只好相信我的決定。
 
＊＊＊
 
丹羽建太是Ｐ廠的亞太區總經理，在Ｐ廠工作四十多年，他是Ｐ廠織田家族一直信賴的老臣子，他最讓人熟悉的功績就是把電飯煲引入香港，從此改變香港家庭的烹調模式。
 
Ｐ廠找我作為旗艦手提電話ＰＤ１９２的代言人，可要從那位轉世活佛的弟子鄧翁說起，丹羽建太因為年青時太過專注工作，食無定時，捱壞了身子，年紀漸長，腸胃問題一直困擾著他，看了不同的醫生也沒有改善，後來找到鄧翁，以脈輪的查克拉療法，改善體內磁場，腸胃不適的狀況得到舒緩。
 
之前我在大台的節目預言美國的９１１恐襲，鄧翁以此來勸阻要到美國公幹的丹羽建太，丹羽建太沒有登上那班死亡客機躲過一劫，之後我便與他認識，洽談了商業合作，成為了ＰＤ１９２的代言人。
 
我們相約在新月酒店的中菜部會面，丹羽建太在香港生活了四十年，能夠說流利的廣東話，他一臉嚴肅道：「成皇志，你依次真係令我好失望，你居然將部ＰＤ１９２送俾嗰個女人。」
 
「丹羽先生，依啲只係一啲敵視我嘅報紙嘅胡亂抺黑，你想知道真實嘅報導，可以選擇我嘅自強日報。」
 
丹羽建太搖了搖頭，道：「成皇志，我唔理你嘅私生活喺點，但依家部電話喺個女仔手上係事實，你知唔知道ＰＤ１９２提前曝光咗，打亂晒我地嘅宣傳部署，競爭對手知道咗我地部機嘅規格同資料，對銷量嘅影響都係未知數。」
 
我搖了搖道：「丹羽先生，請你相信我，我已經用盡方法去保管部電話，但依件事真係天意，其實你應該要覺得高興…」
 
丹羽建太怒道：「成皇志，睇你嘅態度，你仲未知道件事嘅嚴重性，我地日本人最著重承諾，你依家係違反你嘅承諾，如果依件發生喺日本嘅話，我地日本人要跪喺到叩頭認錯啊！」
 
丹羽建太鐵青著臉，胸口起伏不停，我道：「丹羽先生，請你冷靜啲聽我解釋。」
 
丹羽建太發洩了一輪後，總算冷靜下來，他點了點頭道：「好，我俾個機會你解釋。」
 
我好整以暇道：「丹羽先生，你都知道我喺睡仙陳搏嘅弟子，早排佢提及過我會同閣下結緣，然後又預料到無論我無論點去保管ＰＤ１９２，都係會違失嘅……」
 
丹羽建太冷笑一聲，道：「成皇志，你用依個藉口去推搪責任，未免太可笑喇！」
 
我搖頭道：「丹羽先生，請你容許我繼續講落去，當我聽到師父咁樣講，我都猶豫好唔好應承丹羽先生你嘅邀請，成為ＰＤ１９２嘅代言人，但係當佢繼續講落去，我就決定要同丹羽先生合作。」
 
在關鍵的位置故意停頓是說話技巧的一種，好讓丹羽建太更加急切知道我要他知道的說話，他皺了皺眉道：「睡仙同你講咗啲咩？」
 
我續道：「睡仙話三個月後嘅世界盃，日本隊會以首名出線進入十六強。」
 
丹羽建太聞言一獃，道：「咩話！國家隊可以出線十六強？」
 
１９９８年，日本才首次進身世界盃決賽周，結果是三戰全敗出局，現在日本足球隊，雖然有中田英秀、小野伸二、稻本潤一、高原直泰等黃一代，再加上主辦國的主場優勢，國民都對日本隊在世界上有所寄望，但畢竟同組的對手有俄羅斯、比利時這些實力份子，日本能否順利出線也有很大的隱憂，所以我這樣說，丹羽建太不禁吃了一驚。
 
「等陣！國家隊可以出線十六強，同唔見咗部ＰＤ１９２有咩關係？」
 
我笑了笑道：「丹羽先生，你唔係唔記得咗貴公司係依次賽事同日本國家隊嘅主要贊助商，日本隊歷史性打入十六強，一定會大大利好Ｐ廠嘅產品同股價，到時你地得到嘅利益係幾咁龐大，而且以我所知織田社長係一名好狂熱嘅球迷，如果日本隊可以晉身十六強，佢一定會非常高興呢！」
 
丹羽建太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數遍，才道：「我當然知道國家隊出線十六強，會對Ｐ廠產生有幾巨大嘅好處，等陣先，你嘅意思係你保管唔到部ＰＤ１９２係同日本隊歷史性打入十六強有關？依兩件點睇都係風馬牛不相及嘅事嚟。」
 
我話中留白就是要讓丹羽建太產生各種臆測，現在他正中我的下懷，我道：「神仙嘅意思，我啲常人難以猜度，佢只係講過我無論用咩方法保管部手提電話，最後都係會失去，之後又話日本會首名出線，依家部電話我保管唔到，俾佢講中咗第一件事，係發生第二件事嘅預兆，而且佢一直以嚟同我講嘅野無一樣係唔中。」
 
「我唔係唔相信你嘅說話，亦更加唔敢唔相信睡仙嘅說話，之但係你要明白我地係一間國際性嘅公司，要同好多人去交代，依個原因係唔可以開會講出嚟。」
 
「我當然明白丹羽先生嘅難處啦！我當初亦都面對近似嘅兩難，我知道會遺失ＰＤ１９２，造成毀約嘅風險，但亦知道Ｐ廠會因為日本隊喺世界盃嘅成功，得到巨大嘅利益，兩者衡量過後，世界盃成功得到嘅利益，遠遠大於失去ＰＤ１９２造成嘅損失。不如咁啦！丹羽先生，我地再簽一張新嘅合約，我地公司最近有一隊新嘅女子組合，幫你地公司拍輯新嘅廣告，去推廣ＰＤ１９２，如果日本隊唔能夠出線十六強，我地公司會為依次失去ＰＤ１９２做成嘅損失，負上一切責任。」
 
我開出這個條件，丹羽建太不可能不答應，如果日本隊當真出線十六強，Ｐ廠得到的將會是巨利，若果日本隊不能出線十六強，Ｐ廠不會額外損失什麼。而我開出這個條件看似大方，但其實對我也是利多於弊，日本隊成功出線，我不但不用為這次事件負上責任，還讓丹羽建太更加信任我，有利我在日本的發展；相反，萬一歷史改變了，日本隊未能出線，我都只是承擔現在本應承擔的責任。
 
丹羽建太沉默了一會，然後答應更新合約，想不到０２世界盃還未開幕，我便會在另一個層面先行下注。
 
丹羽建太簽署了我為他準備的新合約後，他嘆道：「唉，成皇志，我地日本人對國家隊寄以厚望，雖然有班優秀嘅球員，又有主場之利，但每次當我地抱住希望，最後都會失望，你明唔明白啊？」
 
我點頭道：「我好明白丹羽先生你嘅心情，日本隊曾經有好多次都係功敗垂成，面對全國人民嘅寄望，嗰種壓力係可以壓垮每一位優秀嘅球員，令佢地發揮唔到本應嘅實力。」
 
丹羽建太問道：「係呢！成皇志，中國都歷史性打入世界盃決賽週，睡仙有無同你透露中國隊得到咩成績？」
 
我淡淡道：「可以打入世界盃已經創造歷史。」
 
丹羽建太瞧了瞧我，問道：「成皇志，點解你好似對中國隊咁冷淡嘅？反而對其他國家嘅足球隊咁關心嘅？當年日本隊第一次打入世界盃，我地好雀躍架！」
 
我含糊地應了一句體育不涉及國家層面朦混過去。
 
其實當年我和很多香港人一樣很支持中國隊，在０８年的京奧還有很多網民高呼自己是中國人，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麼多的香港人對這個國家的感情由熱轉淡，甚至討厭呢？要說的話，相信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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