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 麻煩(中)
 
那間出名賣揈頭丸disco叫做The hot girl,有黑社會背景,不少半紅不黑的明星、剛進娛圈的新鮮人都會前去消遣光顧。
 
姚智風、霍去登因為自詡為成皇志工作室的管理層,所以那些知名度一般的歪星都樂意與他們交朋友,希望可以與成皇志拉上關係,他們就是藉著成皇志的名聲來狐假虎威一番,讓他們得到不少好處,酒水、飯局少不了,有時有些奀星還不介意被他們抽水。他們獵豔對象的質素越來越高,這是他們之前從未想像過的事情。
 
00年代初期有不少大灑鹽花打著擦邊球的2B級電影,無論是什麼類型的電影,總會加插數場這種賣弄色情的情節,這種粗製濫造的電影,票房與口碑當然不會好,但不少女星為求成為大銀幕的主角,都樂願輕解羅衣,甚至不介意接受監製、導演的潛規則。
 
靚模是指年輕貌美、青春可愛的年輕模特兒,她們盛於2009年,但其實在02年已經有第一代的靚模鼻祖嶄露頭角,囡晨與樂宜就是當中的佼佼者,她們主要當一些產品的平面模特兒,後來有機會參演電影當一些戲份不重的配角。
 




囡晨與樂宜兩人的相貌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只是中庸之姿,但是兩人都有著驕人的身材,讓二人的注目度提升不少。
 
樂宜比較進取,願意用肉體去交換更佳的工作機會,如果有導演給她電影的重要角色,她願意犧牲肉體作為等價交換。
 
姚智風垂涎樂宜的肉體已久,從前這種級數的女生,他只能在遠處看著心癢癢,然後回家自瀆,但是自從他帶了成皇志到The hot girl表演後,其他人確信他真的是成皇志工作室的營運經理,對他的態度便大為改觀,姚少前姚少後來稱呼他,連初時懷疑姚智風的樂宜也和顏悅色起來,一齊在酒吧玩樂時,態度亦親暱友善得多。
 
這天,姚智風與霍去登來到The hot girl玩樂,老闆立時送了一支香檳給他,並親自為他酙酒,讚道:「姚少,你係得嘅,請到成皇志落我個場到表演,我地個場即刻旺咗幾多啊!你地仲話班友話姚少吹水,姚少、霍哥同成皇志由細玩到大,一向都係成皇志左右手。」
 
在旁的霍去登聽見有人讚揚自己亦不禁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一名在大台的男歪星連忙舉杯致歉,道:「姚少,我衰仔,之前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喺到敬你一杯。」
 
「姚少,咁後生就做到經理真係叻仔。」樂宜雙眼不斷向姚智風放電,手指亦在有意無意間觸碰到姚智風的身體,惹得姚智風心癢癢的。
 
姚智風很享受這刻成為焦點的感覺,他道:「唔怕再講過消息俾你地聽,金牌經理人Bingo將會同我地合作創立娛樂公司。」
 
男歪星聞言,道:「真唔真啊?姚少,你係成皇志左右手,叫佢簽我喔!我對依一行好有熱誠架!」
 
姚智風意氣風發道:「娛樂公司就一定要簽藝人,但第一個大Project就係組織女團,好似日本早晨少女嘅多人女子組合咁樣,目的就係為咗同孿生姐妹、HER依啲女團打對台,以我所知會以上年女新人銀獎嘅宛琳珊做新女團嘅隊長,講起宛琳珊,佢以前同我都係同班同學嚟,我地都好熟架!」
 




樂宜聽聞雙目放光,道:「好似日本人嗰個宛琳珊?佢好靚女,我都好鍾意佢架!真係好想加入佢個組合同佢一齊同台演出啊!唔知有無依個機會呢?」
 
姚智風點頭道:「嚟緊會有公開招募嘅活動,佢地會揀人,應該都揀八、九個,妳都可以參加架!」
 
「唉!但係要成為宛琳珊嘅隊員,競爭一定好大啦!」樂宜道:「你係成皇志嘅左右手,一定會幫佢選隊員架啦!唔知……姚少可唔可以幫幫我呢?」
 
「係…依層當然啦!我同成皇志識咗咁耐,佢當然好信我啦!揀人嗰陣,都會專重我嘅意見,但係…我份人公私分明,要為公司揀一啲有潛質嘅新人,樂宜我對妳又唔係了解得好透徹。」
 
樂宜聞言身體挨近姚智風,在他耳邊輕語道:「或者我地可以搵個地方深入咁了解,到時你就知道我嘅優點同長處。」
 
樂宜以那雙嬌人的豪乳磨蹭著姚智風的手臂,那種觸感姚智風感覺妙不可言。
 
兩人在舞池中熱舞,姚智風被樂宜的動人肉體攝了魂魄,痴痴迷迷般。
 
最後兩人回到了成皇志的工作室,在成皇志用來休息的床上,姚智風如願以償與樂宜發生了關係,姚智風經歷多番體力勞動後軟攤床上,樂宜從淋浴間出來,赤裸的她用毛巾抺拭秀髮。




 
姚智風躺在床上,一邊飽覽著眼前的春光,一邊回味著剛才的動人時光。
 
樂宜走到隔壁的儲藏室,道:「嘩!依到咁多野嘅?」
 
姚智風道:「依啲都係贊助商送俾成皇志嘅禮物嚟。」
 
樂宜看到一部銀色的日本牌子手機,拿起來把玩一番,手機外型時尚,屏幕上又可以調較不同顏色的燈光,她知道這是還未公開發售的PD192,她道:「姚少,我好鍾意依部電話可唔可以送俾我啊?」
 
姚智風猶豫了半晌,心想:「贊助商送嘅禮品都係用嚟擺嘅啫,成皇志都唔會去睇,如果我連依啲野都話到事,樂宜實會睇我唔起。」
 
一念及此,姚智風豪氣地道:「樂宜,我送妳三件禮物,妳喺到隨便揀啦!」
 
樂宜聞言上前在姚智風的臉上香了一口,道:「姚少,你又叻仔又大方。」
 




對於樂宜的投懷送抱,姚智風的手不規則起來,樂宜啐道:「頭先仲摸唔夠咩?」
 
姚智風賊笑道:「妳個衰妹身材咁好,摸幾多次都唔會夠啦!」
 
這刻正沉醉在溫柔鄉的姚智風並不知道,樂宜拿走了這台PD192的手機會為自己與成皇志帶來多麼大的麻煩。
 
***
 
今晚是謝金雄八十歲大壽的大喜之日,貴為城中四大富商之一,謝金雄的壽宴當然要大排宴席,他在旗下的新月酒店連開百席,宴請城中的達官貴人、巨賈富豪、名媛紳士,三大家族的利天成、寧笑京、申老夫人連同自家人親臨祝賀,其他好友柯漢生、樓敬龍、易星宿亦當然有出席,場面奢華盛大,比起蔣天殺的銀婚之夜,更要高上兩個層次。
 
我亦收到謝家進的邀請前往這個盛宴,尚興國並不喜歡這種鋪張的場合,但我卻硬要他跟我一起來,因為我要把他介紹給其他人認識,姚智風與霍去登得知這個消息後,亦嚷著要跟我去,最後我們一行四人前往新月酒店。
 
上次在香港會偶遇了仁泰集團的向仁泰,他一直希望我可以為他引見謝家進或謝金雄,但我認為這個方法不太好。首先向仁泰是希望謝金雄可以注資幫忙,我這樣隨便向謝家進引薦向仁泰,謝家進不可能在第一次見面就答應幫忙,而且對向仁泰的感覺一定很差;第二,我這樣隨便介紹人找謝家進幫忙,他會怎樣想我?會覺得我濫用他對我的信任,所以我想出另一個方法去幫助向仁泰。
 
謝金雄有很多契仔、契女,其中利雲是當中最得寵,於是我決定向利雲下手,前陣子利雲到了我的工作室,說她有一隻飼養多年名叫沙甸的家貓死了,很是傷心,因此經常失眠,希望我可以找來睡仙為她排憂。




 
我要利雲放鬆睡在床上,睡仙會進夢中觀察,利雲今年四十歲,保養得非常好,臉上的肌膚光滑如緞,完全與年齡不符;一雙妙目眸波瀲灩,眉宇間又散發出狐媚的風情。她脫下鞋子躺在床上,她穿的衣服非常貼身,呈現出她的姣好身段,這樣的尢物難怪會得到謝金雄的寵愛,坊間盛傳兩人一直有異常的關係,老實說如果我是謝金雄,亦難以把持得住,他們只是上契,又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就算真的發生男女關係,也沒有什麼好說,古時那些帝王老子強搶兒子老婆有之、兒子霸佔老子老婆亦有之。
 
一小時後,我準備了一番說辭,道:「頭先睡仙同我講,沙甸同妳嘅緣份未了,終有一日佢會以另一個身份嚟同妳見面。」
 
利雲聞言臉上綻出笑容,道:「真嘅!」
 
我知道利雲經常失眠、食慾不振,便要向仁泰買一大批紅參粉送給利雲;知道利雲喜歡打麻雀,便要向仁泰和對方打牌,並輸給對方。
 
利雲收了向仁泰不少禮物,又贏了不少錢,感到不好意思,便不時在謝金雄面前提起向仁泰,有利雲向謝金雄吹枕頭風,謝金雄便邀請向仁泰參加他的壽宴。
 
利雲建議向仁泰在大細界金鋪訂製福祿壽金像送給謝金雄,當天與謝金雄打牌「鬆章」給謝金雄,謝金雄一高興什麼也好說。
 
***
 




因為新月酒店內的停車場泊滿了其他賓客的名車,我們只好把保母車泊在附近的停車場,然後步行走向新月酒店。
 
姚智風嘀咕道:「大鳩,都叫你買部林寶堅尼或者法拉利啦!如果係依啲名車,頭先酒店個保安實有位俾我地泊,佢擺明見我地寒酸先點我地去依到泊車。」
 
我道:「姚少,你諗野咁陰謀論架?我地都係賓客,人地都係打份工,無位點俾我地泊?仲有如果係林寶堅尼或者法拉利,我地有四個人點坐得晒,而且我鍾意依啲六座位嘅保母車,可以俾我休息下,同接屋企人都方便啲。」
 
姚智風積極遊說成皇志買名車的目的,是為了自己可以借對方的車一用,林寶堅尼、法拉利就是身份象徵,駕著名車到夜店玩樂一定可以吸引不少女士的垂青。
 
尚興國插言道:「姚少,菁姐講過唔好再喺公眾場合咁叫成皇志。」
 
姚智風怒道:「家陣搵菁姐嚟壓我啊?我同大鳩中二已經識架喇!你啲外人識咩吖?」
 
尚興國反駁道:「我雖然同成皇志識嘅時間無你地咁耐,但我地經歷過幾次出生入死。」
 
我見兩人為了這些小事而吵架,便道:「你地一人少句啦!今晚好多賓客架!俾人睇到就失禮死人喇!」
 
此時,我們走到新月酒店的正門,眾多記者聚在門前,搶佔最佳的拍攝位置,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門前,樓敬龍與樓柏奇從車上走下來。
 
蛇果日報女記者金碧韻最近被公司指派貼身狙擊富商樓敬龍,她見到樓敬龍的身影,立時一個箭步上前,豈料被其他記者絆倒,蹌蹌踉踉碰到了樓敬龍。
 
樓敬龍一臉不悅道:「妳知唔知妳整到我啊?」
 
金碧韻舉起相機拍過不停,笑道:「你係咪驚我拍到你粒癦啊?」
 
一旁的樓柏奇見狀,喝道:「喂!咁無禮貌嘅!妳邊間報館架?」
 
樓敬龍打了個手勢,道:「算喇!柏奇,今日係雄叔大壽,唔好同佢計較。」
 
金碧韻今日來是追問樓敬龍與他的其中一位女友羅婕妤醫生的感情事,最近兩人在報章上隔空罵戰,金碧韻想樓敬龍作出進一步回應,但看來只有等待席散後,樓敬龍出來才可以追訪。
 
此時金碧韻瞧到另一個追訪對象羅婕妤醫生走向新月酒店的後門,於是離開了新月酒店的正門,悄悄尾隨對方,不久謝家進從後門出來,只見他不斷打量著四周,觀察有沒有人留意他,羅婕妤瞧見謝家進立時上前親暱的牽著對方的手。
 
金碧韻看傻了眼,羅婕妤不是樓敬龍的女朋友,怎麼又與謝家進搭上?身為記者的她雖然驚愕,但還是反射性舉起相機按下快門,拍下了珍貴的證據。
 
***
 
進入了舉辦壽宴的大堂,謝家進正在招呼前來的賓客,他瞧見我,立時拉著我,要帶我去見謝金雄,尚興國三人另有一名中年男人去招呼。
 
謝金雄的壽宴會場分成兩進,偏廳的用來招待集團的員工和次要的賓客,正廳用來款待那些達官貴人、親戚好友。
 
中年男人自我介紹道:「你地好,我叫Peter,係大細界租務部嘅營運經理。」
 
姚智風把卡片遞給對方,道:「我係成皇志工作室嘅營運經理。」
 
霍去登亦有樣學樣遞出卡片道:「我係市場部經理。」
 
Peter接過卡片,讚道:「原來係姚生同霍生,兩位咁後生已經做到經理,真係後生可畏。」
 
尚興國見狀嚇了一跳,兩人何時成了什麼成皇志工作室的經理?
 
姚智風道:「Peter哥,你巴閉啲,你喺大細界依啲集團入面做經理,人工福利一定唔差啦!」
 
Peter笑著點頭道:「謝生對我地依啲夥計一向都好好嘅!」
 
姚智風道:「如果有日我地無野撈,過檔跟Peter哥搵食,唔知Peter哥收唔收我地呢?」
 
Peter道:「唔好玩啦!兩位年青有為一定可以闖出一片天嘅,不過如果你地想轉換下新環境,隨時都可以嚟搵我嘅。」
 
尚興國心裡嘀咕:「依兩條友搞咩啊?一時自稱經理派卡片俾人,一時又搲撈。」
 
Peter轉向尚興國問道:「係呢?依位朋友又係成皇志工作室咩識位啊?」
 
姚智風不待尚興國回答,便道:「佢已經唔再係成皇志工作室嘅人喇!」
 
尚興國聞言不禁有氣,可是如果這時和姚智風爭論,會在眾賓客前丟了成皇志的臉,所以他借故去洗手間離開這個是非地。
 
***
 
我跟隨謝家進走到進了正廳,看到謝金雄正在打牌,同台較量的有他的契女利雲、向仁泰及樓敬龍。
 
利雲朝向仁泰打了個眼色,向仁泰心領神會,打出了一張牌,謝金雄喝道:「食糊啊!」
 
利雲喜道:「契爺,你食嘅係八仙過海啊!你大壽食依鋪喜牌,係好意頭嚟架!」
 
謝金雄呵呵一笑,點頭道:「阿泰!點好意思啊?我牛一,你又送禮,又出沖。」
 
向仁泰笑道:「雄叔,最近要你喜歡。」
 
謝金雄笑道:「阿龍,你話阿泰依個朋友係咪交得過?」
 
樓敬龍陪笑道:「雄叔,你睇人嘅眼光不嬲好準,你覺得交得過就交得過。」
 
謝金雄搖了搖頭,道:「都唔係次次都準嘅。」
 
樓敬龍知道謝金雄想起王耀暉,三人曾經有很深的交往,但一切也俱往矣。
 
謝家進道:「爸爸,我帶咗成皇志嚟,佢係真係有料嘅人,唔係坊間嘅神棍。」
 
我與謝金雄打了一個照面,之前我只是在報紙上看過謝金雄,對他的感覺不過是一名糟老頭,可是當與他近距離碰面,發覺那充滿皺紋的臉埋藏著一雙像要把人看通看透的眼睛,果然在現實裡獲得成功的人,並不是僥倖庸碌之輩。
 
我道:「謝老先生,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謝金雄笑道:「聽人講你嘅預言好準,你依句說話係真說話,定講嚟氹我開心?」
 
我笑道:「謝老先生,你係一個有大能力嘅人,可以掌控自己嘅命運,只要你喜歡嘅,當然可以心想事成。」
 
謝金雄哈哈一笑,道:「你依個小子有意思,阿龍,你話依個朋友交唔交得過?」
 
樓敬龍道:「雄叔,你話交得過就係交得過。」
 
樓敬龍這位股壇狙擊手,在股壇上獨斷獨行,稱得上是一方之雄,想不到在謝金雄面前,會顯得這樣馴服,相信他是打從心底尊敬對方的。
 
謝金雄道:「小朋友,你嘅事跡我都有所耳聞,上次靈都單野你都出唔少力,多謝你。」
 
我道:「謝老先生,其實上次我只係將知道嘅野同進哥講,都係靠進哥同靈都談判,而且我地係朋友,朋友之間理應互相幫助。」
 
謝金雄點了點頭,道:「講得好,朋友間要互相幫助,我聽阿進講你想借一億,一億唔係一個少嘅數目,你借嚟做乜?」
 
我道:「我問進哥借錢,係想開一間娛樂公司,我只係一時間攞唔出咁大筆錢,到咗九月,我可以連埋一成利息還返俾進哥。」
 
樓敬龍插言道:「依家已經四月,唔夠半年時間,你有辦法回本不特止,仲可以還埋息,據我所知星旺咁成功嘅娛樂公司,頭三年都係要蝕錢。」
 
我道:「謝老先生、大樓生,我真係無講大話,我有百分百嘅信心實踐我嘅承諾。」
 
謝金雄問道:「點解你可以咁有信心?阿龍講得啱,娛樂公司最初都係要燒錢,捧起啲明星要一段時間,簽出咗名嘅明星返嚟,又要駛好多錢,唔通你……打算用嚟洗黑錢。」
 
我很難老實向他們說出我會在七月舉行的世界盃狠賺一筆,然後連本帶利歸還借款,一來就算我和盤托出,恐怕他們亦難以置信;二來我怕對他們如實說出,會影響我的計劃。
 
現在只好再以睡仙來作藉口,我硬著頭皮道:「謝老先生,我問你借嘅錢唔係用嚟做犯法野,之不過究竟係咩一回事?師父告誡過我,一定唔可以同第三者提起,萬一說漏咗口,唔單止對我有害,亦都會對知道消息嘅人有負面影響。」
 
利雲幫腔道:「契爺,正所謂天機不可洩漏,成皇志咁樣講都有佢嘅道理,始終神仙嘅告誡,唔可以唔聽。」
 
謝金雄道:「你講到咁,我都無謂強人所難,其實我都好欣賞你依個後生仔,有無興趣入大細界打工?我唔會待薄你嘅。」
 
謝家進喜道:「志哥仔,依個係難得嘅機會,爸爸好少親自請人,你加入大細界,做我嘅左右手啦!」
 
正如謝家進所說,謝金雄的親自邀請真的是非常難得,我亦相信他們不會虧待我,然而自從那天我聽了文光義的一番話後,我再難以去當別人的員工,我要當家作主,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道:「多謝謝老先生同進哥咁賞識小弟,但係我得中五嘅學歷,邊有可能勝任到你地俾我嘅職位同工作?」
 
謝金雄道:「我請人從來係睇能力,唔係睇學歷,我嗰代啲人好多連小學都未畢業,但係只要俾心機,一樣可以做出成績。」
 
我一臉為難道:「謝老先生,唔好意思啊!我自己知自己事,如果要我好正規做一位行政人員,我發揮唔到自己三成嘅實力,其實我同進哥係好朋友,如果進哥有乜要用到我嘅,只要一句說話就可以。」
 
謝金雄盯著我一言不發,謝家進在旁急道:「哎呀!志哥仔,你真係吖!」
 
我知道在謝金雄的大喜日子這樣拂逆他,他應該會很不高興,可能不會借錢給我,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已經不想再寄人籬下了,如果現在迫於形勢答應,事後再拒絕,那麼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我沒有回避謝金雄的視線與他對望,他目無表情,不知是驚是怒?利雲、謝家進、向仁泰的臉上都現出憂心忡忡的神情。
 
良久,謝金雄嘴角上揚,他道:「好!有志氣,如果我開出咁嘅條件,一般人係唔會拒絕,你依啲人好罕有。我相信你有唔可以講出真相嘅難處;亦都相信你唔會呃我,九月嘅時候你會本利歸還;其實我更加相信自己睇人嘅眼光,你依啲人重情義,我幫咗你依一次,你就欠我一個人情,依一億我借俾你。」
 
我喜道:「多謝你,謝老先生。」
 
謝金雄道:「我地做唔到賓主,都可以做朋友,之前我都扶過一個人一把,但之後佢令我好失望,我希望唔好再睇錯一次人。」
 
謝金雄的話語透露出一絲唏噓,看來他說的讓他失望的人,就是視為子姪的王耀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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