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6 會長的責任(上)
 
剛剛踏入這一千年的最後一個聖誕,羅家環剛剛度過了一個異常倒霉的平安夜,此刻他頭上被厚重的繃帶纏繞著,這種裝扮儼如正宗的錫克教教徒一樣。
 
原本他是抱著又興奮又期待的心情來要未經人道的女學生落紅的,豈料被人落紅的竟然是自己,那種反差氣得他差點瘋了。
 
羅家環在房間被打傷,媽媽生bo bo立時安撫道:「羅SIR,我即刻搵兩個囡囡嚟畀你出火。」
 
羅家環遇襲後,什麼興致也煙消雲散了,他現在只想揪出那個施襲者,然後十倍奉還。
 




「我依家真係好想扑野啊!妳係咪想試下喔?」羅家環把椅子重重砸在牆上洩忿。
 
bo bo見狀立時噤若寒蟬。
 
剛剛度過一個香豔平安夜的鍾仔道:「羅SIR,你認唔認到襲擊你嗰個係咩人嚟?」
 
「認鬼認馬咩,佢係後面用個花樽一野車落嚟,不過應該係一個靚妹嚟。」
 
鍾仔再問道:「羅SIR,你想公了定私了?」
 




此時盛怒的羅家環漸漸冷靜下來,公了就是從司法的途徑去解決問題,可是這個方法是不行的,如果他在這裡受襲的事曝光,他如何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他難以向上司和家人作出合理的交代。這件事只能夠私了,施襲者受到法律制裁也難以平息他的怒火,他要對方遭受到比坐牢還要更糟糕的後果。
 
羅家環舐了舐嘴唇,彷彿看到對方落在他手後的悽慘下場。
 
羅家環一字一頓道:「私—了。」
 
鍾仔聞言向bo bo恫嚇道:「妳同湯仲謀講,依家阿SIR喺你個場畀人打,如果交唔到人出嚟,就入晒你地數。之後我地日日落嚟洗太平地,你地等住拍烏蠅啦!」
 
bo bo聞言不斷點頭道:「係嘅!阿SIR,我地一定會畀個交代你。」
 




羅家環勾了勾指頭,鍾仔示意,把頭俯向對方,羅家環輕聲道:「鍾仔我同你夾口供先,如果我女人問起我點解受傷,你同佢講我踢波頂頭搥嗰陣受傷,知唔知啊?」
 
鍾仔點頭稱是。
 
***
 
湯仲謀收到了bo bo的電話,得知有人襲擊羅家環救走楊鳳瑤,便立刻趕去熊貓酒店。
 
湯仲謀到達熊貓酒店後,羅家環與鍾仔已經離去,bo bo轉述了羅家環的說話。
 
其實湯仲謀的心情很複雜,雖然是他設局出賣楊鳳瑤,可是他又有些慶幸她能夠逃出魔掌,同時對於羅家環遇襲一事不禁感到有點心涼,那個自以為地位崇高的總督察,竟然被人用花瓶打得頭破血流,如果自己在場的話,瞧見對方的狼狽相一定忍俊不禁。
 
儘管他們之間心有隙縫,可是好歹他們都是以利益掛帥的合作夥伴。警黑勾結就是當警察有些場合不方便出手,就由他們這些黑社會去幹那些髒事,而警方就是那些黑社會的保護傘。
 
這個暗地裡運作的高級色情架步有偷偷地設置閉路電視,只要他翻查記錄便可以得知是誰救走了楊鳳瑤,所以他並不擔心在限期前交不了人,他反而有點同情救出楊鳳瑤的那個人,因為以羅家環的個性,那個伸出援手的人,下場一定很慘。




 
湯仲謀獨個兒翻看閉路電視錄像,電視清晰呈現有一名少女走進房間救走了楊鳳瑤,他連忙取出了錄影帶,愕然道:「布甸,點解救走楊鳳瑤嗰個係你啊?」
 
***
 
由於會考臨近,大多數的老師都希望儘快教授完課程,可以騰出更多時間,與同學一起操練PAST PAPER,所以這個聖誕假期有很多時候都要回校補課,猶期是數學與物理科,這兩科經歷了學期初更換老師的動盪(因為兩名老師都是柳豔事件的主角,一位在赤柱坐牢、另一位到了台灣。)進度比其他科目滯後了很多,所以這兩科的老師要在這假期追回進度(幸好我已經棄修了PHY)。
 
距離會考還有四個月,中間還有農曆新年與復活節兩個長假期。其實在這時間發奮亡羊補牢未為晚也,可是有很多同學的危機意識仍然不足,他們還以為這個聖誕假期如同過去四年一樣,可以盡情揮霍,所以對老師們假期回校補課的決定怨聲載道。
 
郭左杰、霍去登、姚智風就是有這想法的其中一份子,他們都是決定不再升學,會考後便投身到社會工作,所以未來四個月,他們覺得應該要好好去享受最後的校園時光,而不是浪費在繁瑣的功課上。
 
受到他們的影響下,陸泳祥、何敏傑、黎早強這些仍未清楚自己意向的人,便繼續與他們打成一片。從前的我亦因為沒有堅定的志向,很容易受別人影響,最後會考的成績考得不理想,可是重生後的我,已經認清了自己的路向,還反過來影響別人,與其他好學的同學砥礪互勉。
 
今天就是這一千年之中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就是另一個一千年的開始;可是這麼有歷史意義的一天,我們還是要回校補課,除了我們的5D班外,5C班和5E班亦有著相同的待遇。
 




老馮在授課前,笑道:「今日大除夕都見到大家,真係開心喇,希望大家新年快樂。」
 
我留意到不少同學臉上的笑容都很牽強,我猜想應該有不少同學都暗地裡問候素未謀面的老馮娘親。
 
老馮的堂,大家都給足面子,就算是姚智風等人亦聚精會神去聽課,可能是老馮這些年的威嚴形象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記憶中,所以他們覺得就算今後不再在這裡唸書,最好還是不要與老馮為敵。
 
***
 
在一所廢棄的小學校舍裡,湯仲謀與十多名狐朋狗黨聚集於此,地上一名年約二十的青年被麻包袋套在上半身,全身發顫,看來剛剛被人毒打一番。
 
阿謹再次提醒道:「阿湯,今日就係最後嘅限期。」
 
湯仲謀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點頭道:「咁你地去帶佢嚟依度見我啦!」
 
阿謹見狀欲語還休,最後他只是嗯了一聲,便與多名同伴離去。




 
今天就是羅家環給予湯仲謀的最後限期,無論如何他都要給對方一個明確的交代。由聖誕那天他知道救走楊鳳瑤的人就是布正麗之後,這個兩難的問題一直纏繞著他,他要把布正麗交給羅家環嗎?他清楚明白如果布正麗落在羅家環的手上,她會有什麼後果。他可以出賣顧琛琛、楊鳳瑤,但他能夠出賣布正麗嗎?布正麗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不能取代的,現在是一個命運對他的考驗,考驗他是否連最愛的女人亦能夠捨棄。
 
***
 
布正麗自從救走了楊鳳瑤之後,她便一直很擔心湯仲謀會繼續纏繞著楊鳳瑤,所以這幾天一空,她便陪伴楊鳳瑤左右。
 
初時楊鳳瑤亦有擔心湯仲謀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報復行為,可是直到現在連對方一個電話也沒有收到,她的擔憂才漸漸放下。
 
她心想:「其實係佢對我唔住,點解我要驚佢啊?」
 
今天回校補課,布正麗本來打算逃課,可是她害怕湯仲謀會在這時候對楊鳳瑤不利,於是只好回校補課。
 
經歷完兩小時的精神折磨,布正麗終於脫苦海了。
 




布正麗與楊鳳瑤在校門碰頭,布正麗打著呵欠道:「嘩!放假都要返學真係辛苦啊!」
 
楊鳳瑤知道布正麗這天回校全是擔心自己受到湯仲謀的搔擾,她內心有點感動。
 
楊鳳瑤道:「不如我地去葵芳食車仔麵喔?最多我請。」
 
布正麗瞧了瞧楊鳳瑤,道:「本來我打算返屋企,不過見妳咁有誠意,我點都畀返幾分面妳喇!」
 
兩人沿著大白田街走,並沒有留意身後一輛白色客貨車尾隨在她們身後。
 
未幾,貨車倏地加速,剷上了行人路,攔在她們身前。
 
兩人驚魂未定之際,有多名臭飛從車上跳了下來。
 
布正麗以為是湯仲謀派人來抓楊鳳瑤,她擋在楊鳳瑤身前,喊道:「走啊!楊鳳瑤。」
 
豈料臭飛們的目標是她自己才真,他們抓著布正麗,布正麗立時掙扎反抗,驚呼道:「你地做咩啊?救命啊!」
 
臭飛們合力把布正麗擄了上車,客貨車立時揚長而去。
 
餘下楊鳳瑤一人,她從後追趕著擄走了布正麗的客貨車,可是人的兩條腿怎也跑不過汽車的四條輪胎,很快客貨車便從楊鳳瑤的眼底下消失。
 
楊鳳瑤感到一陣慌亂,心想:「有人捉咗布甸,依家點算呢?去搵成皇志,快!」
 
楊鳳瑤一念及此立時回頭跑向學校。
 
***
 
老馮的除夕額外補課結束,姚智風等人急沖沖離去,去尋找他們除夕夜的餘興節目。
 
陳依官和我研究坊間的精讀班事宜,他道:「喂,成皇志,我見到末日補習有啲精讀班600蚊涵蓋成個會考課程;依間出貓教育傳聞仲話佢有內幕貼士添,你話好唔好去試下?」
 
每當人們面對未知的事情都或多或少有些惶恐不安,就連一向努力好學的陳依官亦難以例外,未曾參加過會考的他,對於這個香港人必然的考驗存在著恐懼,那些「補習名師」就是看通這一點,吹噓自己貼題必中的秘訣,來吸引考生報讀。
 
我道:「依官,其實你已經搜集咗好多唔同學校嘅NOTES,而且溫習嘅範圍都覆蓋晒成個會考課程,嗰啲雞精班畀嘅料你都有架啦!而且邊有可能讀一個精讀班,成績就可以突飛猛進架?」
 
「你嘅說話都有道理,之不過去聽下又好似無壞。」
 
此時成敏研走過來問道:「小志、依官,我地今晚諗住去唱K倒數,你地嚟唔嚟啊?」
 
我道:「好啊!預埋我地喔!」
 
陳依官瞧向我,道:「我都無話去。」
 
我道:「唔好迫得自己咁緊,依啲大日子去輕鬆下仲好啦!仲有成四個月先到會考,而且出年都唔知仲有幾多同學喺到,咁齊人無幾何架!」
 
陳依官點頭道:「你都講得無錯嘅,得閒輕鬆下,今晚去唱K,咁我趁依家有時間做多一兩年past paper先。」
 
我道:「食完飯先返嚟再溫啦!」
 
陳依官拗不過我,只好與我一同走向石蔭。
 
當我們沿著下坡路,走到石蔭街市附近,一名穿著吳林紫娣校服的女生朝我們的方向跑來。
 
女生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發現那女生赫然是楊鳳瑤。
 
楊鳳瑤瞧見我們,立時喊道:「成皇志。」
 
楊鳳瑤在我們跟前止步,瞧見她披頭散髮、氣喘吁吁的模樣,我不禁笑道:「好心你跑步就換返套運動衫啦!」
 
楊鳳瑤喘著氣道:「成皇志…見到你就好喇!」
 
陳依官道:「楊鳳瑤,有咩野,妳抖順條氣先講啦!」
 
「布甸…佢…畀人…捉走咗啊!」
 
我與陳依官面面相覷,我愣住了,陳依官問道:「楊鳳瑤,妳講清楚啲喔?究竟發生咗咩事?布甸點會無端端畀人捉走咗架?」
 
「頭先我地行落石蔭嗰陣,突然有一架貨VAN截住我地,然後有一班人拉咗布甸上車走。」
 
陳依官道:「究竟係邊個捉走布甸?唔理邊個都好,我地要去報警先。」
 
我開啟了游偉改做過的GAME BOY,道:「依家報警嚟唔切架喇!」
 
楊鳳瑤慍怒道:「成皇志,依家布甸畀人捉咗啊!你仲掛住打機。」
 
追蹤器的有效範圍是兩公里,代表布正麗的紅點朝著梨木樹的方向而去,半晌紅點還消失在顯示屏上。
 
我沒有時間向楊鳳瑤解釋這GAME BOY是什麼一回事,我道:「梨木樹,佢地向住梨木樹方向。」
 
楊鳳瑤在路旁截了一輛的士。
 
陳依官道:「成皇志,楊鳳瑤,你地唔好咁衝動啊!依啲野要交畀警方處理啊!」
 
我沒有理會陳依官的勸告,與楊鳳瑤跳上了的士。
 
***
 
布正麗被擄上車時,被那些臭飛套上了頭套,她不斷掙扎叫喊道:「救命啊!你地咩人嚟架?」
 
其中一名臭飛恫嚇道:「靚妹,你唔好再亂咁郁喇!再郁就除晒你啲衫。」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布正麗不想「蝕底」給別人,立時住口,她心想:「究竟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對方要這樣整治自己?自己最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只是救了楊鳳瑤,難道是那個被她打傷頭的中年男人要找自己算帳,等等,如果這事是那個中年人幹的話,那麼湯仲謀會不會牽涉在內?等等,其他問題遲些再想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脫身。」
 
臭飛們一直沒有給予布正麗機會,她的頭套被拿下,她向四周掃視了一眼,現在自己置身在一所廢棄的校舍。
 
布正麗還發現這房間的一角,有一個人上半身被麻包袋套著,不時發出呻吟聲。
 
此時,有十多名臭飛從旁走出,布正麗的目光停留在一人身上,那個人正是湯仲謀。
 
湯仲謀坐在中間的沙發上。
 
布正麗問道:「你捉我嚟依到,究竟想點?」
 
湯仲謀搖了搖頭,道:「布甸,妳救咗楊鳳瑤,但係妳惹禍上身啊!」
 
「呸!嗰阿叔想強姦楊鳳瑤,我阻止佢叫惹禍?」
 
「妳仲係咁衝動,妳做咗一啲唔應該做嘅事,妳得罪咗一啲唔應該得罪嘅人。」
 
「咁你想點喔?係咪要將我交畀嗰個阿叔處置喔?」
 
「布甸,妳令到我好難做,妳知道我仲係鍾意緊妳,為咗妳我可以做好多為難嘅事。」
 
布正麗冷笑道:「你要脅我啊?只要我跟返你,你就幫我擺平依件事?」
 
在布正麗與湯仲謀的對話期間,那個被麻包袋套住上半身的人,不斷發出呻吟。
 
湯仲謀向手下示意,有兩名臭飛走過去扶了那個人過來,湯仲謀把麻包袋揪出。
 
那人滿身是傷,一臉驚恐地捲曲著身體,求饒道:「湯,求求你,唔好再打喇!」
 
布正麗認出那個被打得很慘的人是誰,她驚呼道:「南乳!」
 
南乳瞧見布正麗,連忙搖著頭道:「湯,你放過我啦!我唔會再搞布甸架喇!」
 
湯仲謀道:「布甸,邊個蝦妳,我就幫妳出頭。之前南乳想搞妳,我就幫妳執佢一劑,依個世界只有我可以保護到妳,妳返嚟我身邊,我地重新開始啦!」
 
湯仲謀的諾言,讓布正麗想起他們昔日的甜蜜光景,那時就是對方的這一句話讓她愛上了他。
 
布正麗問道:「如果我拒絕嘅話,你會點對我?」
 
湯仲謀目光流露出一絲殘忍的意味,指向身後的臭飛,道:「如果妳係都要傷害我,咁我唯有割捨我對妳嘅愛,將妳交畀佢地處置。布甸,我係認真架!」
 
布正麗瞧向湯仲謀身後的臭飛,十多對眼睛正色迷迷地在她身上游戈。
 
***
 
的士車廂裡,我正聚精會神地盯著GAME BOY屏幕,等待代表布正麗的紅點再次出現。
 
在旁的楊鳳瑤見狀,問道:「喂!成皇志,布甸畀人捉咗啊!你仲有心情打機嘅?」
 
我有點不耐煩道:「我做緊正經野啊!妳唔好煩住晒啦!」
 
楊鳳瑤氣道:「你做事分下輕重得唔得?布甸嘅安危點都緊要過打機啦?」
 
現在我沒有心情向楊鳳瑤作出辯解,此時的士駛到和宜合道與昌榮路的交界,紅點再次在屏幕上出現。
 
「司機,轉去梨木樹喔!唔該!」
 
楊鳳瑤奇道:「成皇志,你知道係啲咩人捉走布甸?」
 
「有啲野一時間好難同妳解釋得咁清楚,總言之妳信我啦!」
 
楊鳳瑤哽咽道:「我…覺得今次布甸畀人捉…係因為佢喺聖誕節救咗我,係我累咗佢。」
 
「楊鳳瑤,妳覺得對唔住布甸,就等救番佢先再同佢講。」
 
十分鐘後,的士按照我的指示駛到了城門水塘附近。
 
我們下了車,根據GAME BOY所顯示布正麗應該被擄到了我們眼前這一所荒廢的校舍。
 
楊鳳瑤輕聲道:「你睇,嗰邊有架白色VAN仔啊!」
 
我循楊鳳瑤所指的方向瞧去,果然有一輛白色貨VAN停在校舍旁邊。
 
楊鳳瑤曾經提及到有一班人捉走了布正麗,那麼對方人數一定不會少,我不想楊鳳瑤涉險,所以我道:「楊鳳瑤,妳喺到等我,我入去睇下咩環境。」
 
「你一個人入去咁危險,我陪你啦!」
 
「我入去只係確認布甸係咪真係喺裡面,如果入面真係有人,我一個人偷偷入去,反而無咁易畀人發現,而且如果我有咩事,妳都可以去搵幫手,如果我地一齊畀人捉住,咁就一鑊熟喇!」
 
楊鳳瑤頷首道:「咁你自己小心啲喇!」
 
我向楊鳳瑤打了一個OK的手勢後,便偷偷潛入那荒廢的校舍。
 
***
 
在場的十多雙眼晴都集中在布正麗身上,等候她的抉擇。
 
布正麗瞧見那群如狼似虎的臭飛目露兇光,他們正等候湯仲謀一聲令下,便撲過來把自己活剝生吞,在這情形下為求自保她好應虛與委蛇,可是性格倔強的她偏偏就是不能向對方屈服。
 
布正麗別過頭一言不發。
 
湯仲謀對布正麗不作表態的反應感到不高興,他走上前用手握著布正麗的下頜,喝道:「仲咩唔望住我啊?」
 
布正麗感到痛楚,她喝道:「你做咩啊?放開我啊!」
 
「我做咩?妳依家喺我手上,我做咩都得!」
 
湯仲謀話畢便強吻布正麗,可是他之前的經歷沒有得到教訓。就算布正麗落入他的手上,性格剛烈倔強的她並不會輕易屈服,他唇上一痛,對方再次帶給他一個慘痛的經歷,他的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
 
布正麗這「痛吻」惹怒了湯仲謀,湯仲謀反手一巴掌把布正麗打得倒在沙發上。
 
布正麗撫著臉上清晰可見的手掌印,雙眸瑩光波動,但她瞪著湯仲謀的眼神沒有投降的意思。
 
湯仲謀摑了布正麗一巴,憤怒的情緒稍為冷卻下來,他命令眾臭飛道:「你地同我攞條繩嚟縛住佢。」
 
眾臭飛初時以為湯仲謀要他們盡情去玩弄布正麗,豈料只是要他們用繩縛住她,不禁感到失望。
 
布正麗的四肢被臭飛以繩索束縛住,但她的眼神依舊凌厲,沒有屈服的跡象。
 
湯仲謀戲謔道:「妳依家除咗可以用眼神嚟反抗之外,仲可以做啲咩啊?」
 
布正麗冷哼一聲。
 
湯仲謀撫著布正麗那被他摑得紅踵的臉頰,道:「布甸,係咪好痛啊?等我呵番妳。」
 
湯仲謀由布正麗的臉頰一直向下撫摸,經過頸項、然後到布正麗那雙發育得很好的雙峰,他的嘴巴沒有閒著,他吸啜著布正麗的耳珠,他打算用自己豐富的挑情手段去征服布正麗。
 
在旁的臭飛見狀立時血脈賁張,心想:「等大佬食完頭啖湯,應該輪到我喇!」
 
布正麗對湯仲謀的行為不為所動,只是輕蔑地道:「你以為咁樣做我就會向你屈服咩?你依個無膽鬼。」
 
布正麗的這句話傷害了湯仲謀,湯仲謀立時停止了他的動作,他瞪著布正麗道:「我再問多妳一次,妳究竟跟唔跟返我?」
 
布正麗冷笑道:「就算我死,我都唔會跟你。」
 
湯仲謀聞言狂怒,他一把將附近數排的紅色塑膠汽水箱推翻。
 
匡啷、匡啷、匡啷!
 
汽水箱盛載的玻璃瓶全都摔成碎片灑落在地上。
 
湯仲謀急速喘氣,然後森然道:「布甸,我已經畀咗好多次機會妳,但係妳都唔珍惜,係妳迫我咁做架!妳唔好怪我狠!」
 
湯仲謀揚了揚手,道:「你地想點處置佢,隨你地鍾意啦!」
 
一眾臭飛聞言,立時怪叫一聲:「多謝大佬。」
 
布正麗瞧著眾臭飛向自己迫近,心中恐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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