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Chapter 96 豔的過去(上)
Chapter 96 豔的過去(上)
柳豔的母親叫杜詩詩,她的家族在民國時期亦稱得上富庶,她們在上海有田有地,與很多達官貴人亦有交情,可惜在時代巨輪的轉動下,新的政權崛起,動盪的世局輾碎了她母親家裡的幸福。
懷璧其罪,在那個人民熱忱於鬥地主的年代,富裕的她們首當其衝成為了目標,家裡的人死的死、逃難的逃難。
杜詩詩這個落難的千金小姐與家人逃到杭州小九嶺附近的一個小村莊,過去的生活就如浮雲般飄走,她伸出手連半點也搆不著,只好在這裡落地生根,過著清貧刻苦的生活,認了命的她一年後便與村內一名叫柳義的農民結婚。
婚後一年,杜詩詩懷有身孕,她的肚子異常地大,醫生證實為雙胞胎。
雖然雙胞胎在一孩政策下並不算違法,但務農為生柳義的收入微薄,家裡一時間突然多了兩張嘴吃飯,對他和這個家成為了一種負擔。
數個月後,杜詩詩誕下了孿生兒,是一對很可愛的姐妹,可惜小的那個在這世上活了短暫的十多個小時便離開這世界,可能她知道生活在這個家,只會成為負累,她的離開可以讓孿生的姐姐生活過得好一點。
杜詩詩很傷心,可是讓她更傷心的是柳義沒有給予她支持和體諒,知道妻子誕下的是女兒,他很失望。
柳義與大多的中國男人一樣,思想都是很封建,他認為兒子才能夠繼後香燈、傳宗接代;女兒嫁給別人,是外姓人、賠本貨。
那個遺下來的孿生兒,杜詩詩給她取了一個豔字——這孩子就是柳豔。
柳豔的誕生,讓柳義有兒子繼後香火的夢想幻滅,他嘗試勸喻把柳豔遺棄,但十月懷胎的杜詩詩,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怎樣也不會把柳豔拋棄。
由於柳豔不是兒子,柳義對她很冷淡,他向杜詩詩明言就算柳豔長大了,他不會花錢給她上學。
一場浩劫把杜詩詩的幸福奪去,但她好歹亦曾經享受了十多年千金小姐的優渥生活,所以她願意認命,可是懷中這個苦命孩子,難道永遠也得不到讀書寫字的機會?一生也要當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文盲?待長大後嫁作農婦,同樣的命運永遠也要延續下去嗎?
柳豔出生後的三四年,她們母女生活得很悽苦,柳豔攝取的營養不足,個子長得比同村的同齡小孩還要矮小,她只有兩件替換的衣物,而且都破破舊舊,不少地方縫上了補丁。
柳豔快將五歲,村裡有小孩的父母都想辦法籌錢給孩子去接受教育,但柳義就是怎也不願意花錢在柳豔身上,就算是五毛錢,他也覺得是浪費,他覺得自從這個女兒出生後,霉運便跟隨著自己,事事也不順意,逢賭必輸、做點小生意亦全都賠光。
有時柳義在外受了閒氣,回家後會因為柳豔的一點小毛病而找碴,把柳豔痛打一頓。
柳豔被打痛了,便躲在杜詩詩懷裡哭泣,問道:「媽媽,是我做錯了什麼,所以爸爸才打我嗎?」
杜詩詩撫著柳豔的臉,喃喃道:「錯的是妳不是男孩子;錯的是妳生在這個家。」
杜詩詩的話,柳豔不懂,但她瞧見杜詩詩眼眶的淚水,便不敢再問,怕讓母親傷心難過。
知識可以改變命運,柳豔只有接受到教育,她才可以脫離杜詩詩一樣的命運,否則她只能當過農婦,將來結婚生下的是女兒的話,只能重覆著受到咀咒的人生。可是杜詩詩並沒有任何經濟能力,曾經有數次,她萬念俱灰下打算與柳豔喝農藥自殺,但當她看到女兒那張白晢的鵝蛋臉,睫毛長長、眼睛圓圓,一副美人胚子,長大後必然長得很漂亮,她應該有美好的人生才是,她的人生不應就這樣結束的。
杜詩詩打消了自殺的念頭,她當千金小姐的時候,好歹亦唸過幾年書的,於是她拿起樹枝當筆,把門前的沙地當紙,教女兒讀書寫字。
杜詩詩認真地對女兒說:「阿豔,妳記著媽媽的說話,要認真去讀書寫字,只有這樣才不會捱窮。」
杜詩詩心裡明白就算自己把所知的全都教懂女兒,還是遠遠不夠的,她祈求上天希望有奇蹟降臨到女兒身上。
可能上天聽到杜詩詩的禱告,祂真的讓奇蹟出現。
柳豔七歲那年,杜詩詩收到了一封信,是她的表妹宋瑞秋寄來的信。
信中提到宋瑞秋逃難到香港,並在香港結了婚,生了一個女兒。
宋瑞秋與母親早年受到杜詩詩一家的恩惠,當宋瑞秋得知杜詩詩的生活很艱苦,立時匯錢給她們。
兩個月後,宋瑞秋與丈夫、五歲的女兒素盈坐了一天大巴前來探望她們。
宋瑞秋長途跋涉帶了很多日用品給杜詩詩一家,杜詩詩很感動,她牽著宋瑞秋的手,哽咽道:「瑞秋,謝謝你。」
杜詩詩拉著宋瑞秋的手訴說舊情,宋瑞秋看到杜詩詩母女的狀況,不禁鼻子一酸,想起從前在上海,杜詩詩錦衣玉食、住洋房、有工人使喚,那個亭亭玉立的一個大家閨秀,居然會嫁給一個滿身髒兮兮的粗鄙鄉農。宋瑞秋握著杜詩詩的手,發現她十隻指頭全都結繭,臉色臘黃、皮膚粗糙、身形亦變得瘦削,杜詩詩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苦了。而那個被她視為癩蛤蟆的表姐夫,以他那樣的身份背景娶到杜詩詩還毫不知足,居然這樣對待她們兩母女。
杜詩詩把柳豔的情況全都對宋瑞秋說,宋瑞秋詫異道:「什麼?阿豔現在已經七歲了,怎能夠不讓她上學的?」
「沒辦法啦!瑞秋,妳亦看見。」
宋瑞秋拍了拍胸口,道:「詩詩,從前我們一家受了妳們很多恩惠,妳現在過得這樣苦,我一定會幫妳的,孩子不能不上學,只有讀書,這孩子才有希望,我供阿豔讀書。」
杜詩詩看到了希望,女兒終於可以擺脫成為文盲的命運,她心情很激動,緊緊握著宋瑞秋的手,道:「瑞秋,我…不知道要怎樣謝妳了。」
宋瑞秋拍了拍杜詩詩的手背,道:「詩詩,我們是好姊妹,小時候,妳幫我;現在我有能力,就讓我幫回妳啦!」
杜詩詩把柳豔喚來,道:「阿豔,這是瑞秋姨,快喚人啦!」
柳豔瞧著眼前這位衣著光鮮的女人,喚道:「瑞秋姨。」
宋瑞秋摸了摸柳豔的頭,道:「阿豔,乖。」
宋瑞秋以柳豔聽不懂的語言向女兒道:「素盈,叫詩詩姨喔!」
素盈瞧著母親道:「媽咪,我唔係好識妳地啲語言啊!」
宋瑞秋教素盈以普通話唸一片,素盈以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道:「詩詩阿姨,妳好。」
杜詩詩瞧見宋瑞秋的女兒素盈白白胖胖,想摸她的臉蛋一下,可是看到自己有點髒的手,便放棄這個念頭,讚道:「素盈,真是乖孩子。」
素盈聞言有點害羞,躲在母親身後,對杜詩詩嘻嘻一笑。
柳豔比素盈年長一兩年,可是柳豔的個子還要比素盈小一點,宋瑞秋帶來了素盈的舊衣物給柳豔。儘管那是素盈穿過的舊衣物,可是一向物質匱乏的柳豔收到後,還是非常高興,她從未穿過這麼漂亮的衣服。
初時素盈瞧見柳豔的臉孔髒兮兮的,並不願意和柳豔親近,可是畢竟小孩心性愛玩,柳豔帶她爬樹、捉蟋蟀、到溪澗玩,這些在香港沒有的玩意,讓素盈感到很新鮮,兩人因此混得熟絡。
宋瑞秋在香港的時候叫素盈揀選禮物送給柳豔,素盈不捨得把心愛的芭比公仔割愛,於是把爸爸在聖誕節送給她的一套魔戒中文譯本轉送給柳豔。
柳豔第一次收到禮物,她很高興,但她拿不出什麼東西送給素盈,於是她編織了一頂草帽給素盈。
素盈收到草帽,讚嘆道:「阿豔,妳好…厲害啊!」
雖然素盈的普通話說得不倫不類,但是柳豔還是勉強聽得懂,她道:「素盈,妳才真的厲害呢!妳懂很多東西,我什麼也不懂。」
素盈比柳豔強一點,因為她可以說一些不倫不類的普通話,她向柳豔提到了香港的物事,對於從小眼中全世界只有這村莊的柳豔聽得嘖嘖稱奇。
素盈擴闊了柳豔的眼界,她教素盈普通話,素盈教她廣東話,這對表姊妹便學懂一點雙方的語言。
素盈問道:「阿豔,妳在這裡的朋友呢?」
柳豔在這裡沒有朋友,其他孩子瞧見她的衣服滿是補丁、個子又比較矮小,都不願意和她玩。
柳豔搖頭道:「我沒有朋友的。」
素盈訝異道:「那麼妳平常自己一個人玩嗎?」
柳豔之前聽媽媽說自己有一位孿生妹妹,可惜在出生不久便夭折了,平常沒有人陪伴柳豔玩,柳豔便幻想有一位妹妹和她玩,她經常自說自話。
素盈見柳豔沈默不語,以為她覺得因為沒有朋友而悲傷,於是她牽著對方的手,道:「阿豔,別傷心,我們是朋友嘛!」
有一天,晚飯後,杜思思與宋瑞秋在樹下乘涼、說說往事,宋瑞秋拿出相簿,柳豔看到年青時的母親很漂亮,訝道:「媽媽,這個是妳嗎?」
宋瑞秋笑道:「阿豔,妳媽媽年青時是位美女,妳長大後亦會像媽媽那樣的。」
柳豔從來不覺得自己漂亮,她覺得白白胖胖的素盈比自己漂亮得多。
柳豔看到相簿上,有三位少女的合照,左方的是母親、右方的是瑞秋阿姨、中間的那位女孩長得比年輕時的母親還要漂亮,她指著那位少女問道:「瑞秋阿姨,這人是誰?她很漂亮啊?」
杜思思道:「她是媽媽的堂姊姊,即是妳的姑姑,她叫杜焰兒。」
宋瑞秋瞧了瞧相片,再瞧了瞧柳豔,道:「思思,阿豔的樣子與焰兒小時候真的挺像。」
柳豔聞得宋瑞秋說她很像那位漂亮的姑媽,她立時心花怒放,問道:「媽媽,那麼焰兒姑姑現在在那裡?」
杜思思與宋瑞秋立時神色一黯,宋瑞秋道:「夜了,阿豔,妳和素盈去睡吧!」
柳豔詫異,她很想知道那位漂亮的姑姑在那裡,但她看見杜思思眼圈一紅,便住口了,於是她與素盈回房睡覺。
柳豔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很想知道那位焰兒姑媽的事情,她喚道:「素盈,不如咱們悄悄溜出去偷聽,好嗎?」
柳豔得不到回應,只聽到素盈熟睡的呼嚕聲。
柳豔在強烈的好奇心作祟下,她偷偷走出屋外,杜思思與宋瑞秋自顧在聊天,沒有察覺到柳豔躲在樹後。
宋瑞秋道:「思思,有十年嗎?」
杜思思嘆道:「十一年了。」
宋瑞秋恍然道:「原來焰兒已經死了十一年了。」
杜思思問道:「如果焰兒沒有死,現在應該和我們一樣生了孩子吧?」
「應該是吧?她長得這麼漂亮,應該會找到好的婆家。」宋瑞秋問道:「妳知道焰兒葬在那裡嗎?」
杜思思搖頭,反問道:「不知道,那些賊子會讓她入土為安嗎?」
宋瑞秋哽咽道:「那…群流氓已經這樣折磨她,怎麼死了還不放過她嗎?」
杜思思與宋瑞秋相擁而泣,杜思思激動地道:「別說了,瑞秋,焰兒的命太苦了,我瞧見她被那群流氓這樣歹毒折磨,就算他們放過她,她還能活嗎?」
宋瑞秋悲憤地道:「焰兒死得這麼冤,那群流氓怎麼不被制裁?」
「沒了,有幾個流氓當官了,焰兒注定是冤死的。」
杜思思與宋瑞秋的對話,讓柳豔小小的心靈做成很大的震撼,雖然她在這小農村生活得很苦,可是沒有想過外面那個繁華的世界會是這麼冷血殘酷的。
這晚柳豔做了一個很可怕的惡夢,那個從未見面的焰兒姑姑血流披面地向她招手,喚道:「阿豔,阿豔,快過來讓姑姑抱妳。」
柳豔轉身向外跑,可是未幾便被焰兒抓住了手腕,焰兒張開了血盆大口要把她吞噬。
柳豔反抗不了,只好閉上眼睛,靜待遭到焰兒的吞噬。
良久,柳豔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妥,她張開眼睛,發現前方一位小女孩背對著自己哭泣,小女孩的背影是她幻想中的孿生妹妹。
柳豔上前安慰道:「妹妹,不要哭。」
那個她未曾見過一眼的妹妹緩緩轉過身來,那張模糊的臉倏地變得清晰,那是焰兒姑姑的臉。
焰兒道:「阿豔,我死了,妳活著;我吃苦,妳快活。」
柳豔搖頭道:「不,不是的。」
焰兒道:「爸爸忘了我,媽媽亦忘了我,連妳也忘了我。」
「不,不是的,姐姐沒有忘記妳。」
焰兒道:「阿豔,妳欠我的妳要還,我死得很苦,妳亦不要活得快活。」
柳豔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自此那個她幻想出來的妹妹,便有著一張與焰兒姑姑相同的臉和同樣的名字。
宋瑞秋一家三口在這裡待了十多天,而柳豔與素盈這對生活在不同世界的表姊妹,亦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建立起友誼,素盈答允回到香港會經常寫信給柳豔。
自此杜詩詩母女得到了宋瑞秋一家的接濟,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杜詩詩母女在家中的地位亦大大提高,宋瑞秋疾言厲色地警告柳義一番,要好好對待杜詩詩母女,否則不會放過柳義,柳義不敢拂逆對方的意思,從此果真對她們母女好了很多。
素盈回到香港遵守承諾,閒時會寫信給柳豔,有時還會附上照片,照片記錄了她的生活點滴:她生日的那天,爸媽在麥噹噹替她舉辦生會慶祝;聖誕節道路兩旁的大廈外牆掛滿了五光十色的燈飾裝置;學校旅行在郊野公園燒烤;參加學校的復活節話劇表演等。
從素盈信內的內容和寄來的相片,讓柳豔對香港很嚮往,在千里之外,有著一個與這裡截然不同的地方,如果我也可以去香港,那有多好呢?
宋瑞秋的出現,讓柳豔的生活起了很大的變化,她可以到學校上課,認識到新的朋友(原本在認識素盈之前,她的玩伴只有那位幻想出來的妹妹),學到很多新的生字。
之後數年,宋瑞秋亦繼續為杜詩詩帶來了更多物資,好像彩色電視機、WALKMAN、各種衣物等,儘管這些都是二手物品,但對資源匱乏的她們,這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一部彩色電視機,讓杜思思的家成為村內的焦點,村內很多小孩因此主動和柳豔玩耍;
一部隨身聽,讓柳豔愛上了廣東話,她帶起了耳筒,隨著卡帶播出的音樂,以生硬的廣東話跟著唱:
「望著海一片滿懷倦 無淚也無言
望著天一片 只感到情懷亂~」
這裡只有溪流,沒有海,聽說香港三面都是海,要找看不到海的地方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柳豔書寫的是簡體字,素盈送給她的魔戒三部曲,都是由繁體字所寫的,加上書中的內容與生字對這個年齡的她未免過於艱澀,但自少貧乏的她,很早已經學懂了珍惜,她利用課餘的時間閱讀這套文學巨著,遇到不明白的生字便翻字典查閱。
她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把魔戒三部曲看畢。
她不著緊哈比人佛羅多有沒有完成任務、不介懷索倫最終有沒有被消滅,她的焦點放在人皇亞拉岡與暮星公主亞玟的結局,看到他們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她才放下心頭大石。
她對於書中人物的抗爭及中心思想並不理解,但她對精靈居住的千洞之城的瑞文戴爾很是嚮往,森林裡的樹懸掛著無數燈籠、鶯聲燕語在林中迴盪、清香的空氣、溫暖的燈光,穿過由松樹、樺樹、橡樹組成的林間小徑後,便會看到精靈們在一塊開揚寬敞的草地歌唱。
魔戒的作者是英國人,香港是英國的殖民地,一個華洋雜處的城市,不知那裡有沒有一個與瑞文戴爾一樣的地方呢?
生活質素得到提升,柳豔的生活圈子亦因而擴闊。
時間一直過去,柳豔由小學升上初中。
她十四歲那年,有一天她聽到母親與父親商量要移居到香港。
柳義道:「聽別人說,在香港當一個普通的侍應生也有萬多元的工資呢?」
杜詩詩道:「你想到香港工作?」
「男兒志在四方,再困在這農村,這一生也要完了,何況香港沒有一孩政策,我們可以添個弟妹,給阿豔作伴。」
杜詩詩聞言,她知道丈夫的主要目的不是忽然上進,而是為了終生的夢想——傳宗接代。
杜詩詩亦是一個傳統的女人,覺得女人有責任為丈夫生兒子,繼後香燈。
「你有辦法到香港嗎?」
「聽人家說孩子在香港的話,可以把父母申請到香港照顧他。」
「但是阿豔不是在香港出生的,這可以嗎?」
「這要讓瑞秋幫忙,先讓阿豔到香港,然後再把我們申請到香港。」
「這…」
柳義勸說道:「香港的教育、醫療、經濟都比這裡好得多,如果阿豔仍留在這農村,她是沒有希望的。」
杜詩詩認真地想了想,儘管丈夫的目的出於私心,但他的說話很有道理,她點頭道:「那麼我和瑞秋商量一下吧!」
杜詩詩把全家移居到香港的意願對宋瑞秋說,宋瑞秋與丈夫商量過後,答應杜詩詩的請求,先安排柳豔移居到香港,他們向有關當局提交了相關的文件,等待審批。
一年過去,柳豔移居到香港一事,沒有任何進展。
這年柳豔十五歲,這是一個少女情懷總是詩歲月,她幻想自己是暮星公主亞玟,渴望遇上命中的亞拉岡。
這年她真的遇到了她的初戀情人,名字她已經想不起來,只記得他有一雙大眼睛,姑且喚他做大眼男孩。
在農村長大的孩子,性情大多很羞澀,他們彼此對大家有好感,但並沒有向對方表露自己的情感,他們會結伴上學、一同遊玩,就像朋友一樣。
某天,大眼男孩道:「柳豔,我下個月要到香港生活了。」
柳豔詫異道:「什麼?」
大眼男孩道:「我爸死後,我媽改嫁給了一個香港人,她要接我到香港居住了。」
柳豔道:「我的瑞秋阿姨也打算接我到香港定居。」
大眼男孩喜道:「太好了,柳豔,妳也到香港去,我以為再也看不到妳了。」
柳豔聞言雙頰昇起了一片紅暈,大眼男孩也為自己透露出真實的情感覺得害羞。
良久,大眼男孩才道:「妳何時到香港啊?」
「不知道,要等瑞秋阿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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