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叄期實體書,經已有售>今年我三十三歲,回到了1998年 (校園、穿越、奇幻): Chapter 80 搦戰(上)
Chapter 80 搦戰(上)
自強會開始了不定時的長跑訓練,有時在上課前、有時在放學後、亦會在假期的時候舉行, 當然這些活動都是按照會員的個人意願去參加。
第一次舉行長跑練習是最多人參與,女同學希望減肥健美,而男同學則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如我事前所料,很多會員在跑了不足1K,便氣喘如牛,最後變成了踱步。
楊鳳瑤在眾女當中算得上體能最好的一人,可能她是羽毛球校隊的隊員,平時運動量充足,跑得比很多男同學還要快;而管佳莉參與過女童軍,雖然被我們拋在身後,但亦勉強跟著我們;布正麗、宛琳珊與呂靜宜平常的運動量應該很少,跑了1K多一點便不願再跑,其實之前PE堂繞著學校跑圈,她們亦只是以步行的速度去完成。
這次長跑後,布正麗與宛琳珊明言下次不會參與,有部分男同學亦覺得長跑很沒趣。
楊鳳瑤問道:「喂!成皇志,嚟緊仲會唔會有長跑練習啊?」
我點頭道:「會啊!仲有成十幾個人話下次都跑,點解唔參加呢?妳好鍾意長跑咩?」
「無,羽毛球隊練習都會跑下圈,我咪當加操下囉!」
瞧見楊鳳瑤一副喜形於色的模樣,我估計她是在這一方面壓過了呂靜宜等人而高興,成績方面,她及不上呂靜宜與管佳莉;論樣貌與身栽亦比不上宛琳珊與布正麗,所以儘管她亦是校花榜上的其中一人,但往往只淪為陪襯,可能在別的學校裡,楊鳳瑤會受到萬千寵愛,但在這間學校裡,她的受注目程度則在其餘四人之後。
這些都是柳豔告訴我的,可能楊鳳瑤的外貌較為童顏,身形還未發育,所以我還以為她沒有與其他女孩爭妍鬥艷的心,但原來她亦與其他女孩一樣,都會嫉妒其他比自己優秀的女孩子。
儘管她還未流露出女性的韻味,但我覺得她亦具備吸引異性的特質,不然我亦不會情不自禁一而再去親吻她。
自強會結集了抱有各種不同想法的會員,有些把自強會當成黑社會的其中一個字頭、有的把自強會當成接觸異性的平台、亦有些純粹為了陪朋友而來,為了全面照顧到各種會員的需要,只是提供功課輔導與長跑練習並不足夠,於是我為會員帶來了一個習武訓練。
說起這個習武訓練,為什麼我會有這念頭呢?事緣是一次我無意中從阿興和榮仔口中得知,他倆跟隨林玄德的手下阿益學拳,那個阿益是一名武痴,主力修練西洋拳、泰拳、跆拳道,對巴西柔術、中國的形意拳、菲律賓魔杖亦有涉獵,真可謂十八般武藝俱全,他在荃灣大坡坊的唐樓設有武館,教授人們打拳。
那個阿益是林玄德的人,本來我是不想與他往來,但阿興與榮仔與他關係友好,他又常說爸爸在獄這段時間,要看顧我們兩兄弟,我見他性格憨厚率直,便沒有初時那麼抗拒。
上了阿益的武館兩次,眼見佑大的武館,只有兩人在練習,向他問起才得知,現在加上阿興與榮仔,只有五人來他這裡學拳,幸好這裡是林玄德的自置物業,他不用交租,否則不知怎去維持武館的開支。
聽那個阿益的說法,看來他的武藝一流,但經營手法並不入流。
我見他這裡人流稀少,便問他可不可以帶一些同學來學拳,我老實向他表明那些學生是付不起錢的。
阿益聞言爽快地一口答應,他說:「間武館無人嚟都係無錢收架啦!你叫你啲同學嚟啦!當搞旺個場都好。」
就是這樣,我便在自強會內向其他會員提出這個消息。
呂靜宜訝異道:「打拳?但係你點同李老師交代啊?之前學姐都講過舞獅學會最後都變咗飛行棋學會嘅事例啦!」
我打了一個OK手勢,道:「放心,依方面我識得點同李老師講架喇!佢唔會反對架!」
我到了教員室找李老師,李老師一臉神采奕奕,道:「成皇志,你嚟得啱喇!我都想搵你。」
「咩事啊?李老師。」
「我聽你嘅說話,搵咗關於古代黑社會嘅資料,好似天地會、紅花會、洪門、青幫咁,下次我就可以同其他同學分享依方面嘅知識。」
我點頭道:「嗯!關於宏揚中華文化,我都有新嘅idea,之前我講過以一個新穎嘅活動教學嘅模式去畀同學了解下中華文化嘅?李老師,學習傳統嘅中國武術都係文化傳承嘅一種嚟嗰?」
李老師詫異道:「學武?」
我從李老師的反應,嗅出他生出了警覺,立時道:「都係啲類似太極、華佗五禽戲依啲強身建體嘅健身操嘖!」
形意拳與五禽戲都是模仿動物的動作,所以我覺得我並不算在說謊。
在我粹集了民族大意、什麼中國人是最講究和平,但亦要抱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想法等等說話,李老師最後亦同意了我的建議。
自強會推出了習武訓練,同學的反應亦算踴躍,有將近二十名同學報名參加。
當自強會漸漸向好的時候,麻煩事卻在靜靜蘊釀。
8座裡其中一個相連地鋪,朱斌仔翹起二郎腿邊抽菸邊審核手下的「業績」,當他聽到一名叫朱腸粉的手下回報業績時,不禁皺著眉,道:「朱腸粉,點解你成個月都收唔到靚啊?」
朱腸粉羞赧道:「大佬,唔係我唔想收靚啊?而係啲人話你OUT咗喇!成皇志先係吳林紫娣嘅大阿哥啊!」
朱斌仔怒叱道:「仆你個街,你講咩啊?」
朱腸粉囁嚅道:「大佬,依句說話唔係我講架!係人地講架!成皇志嗰個咩自強會一成立,已經收咗五十人,依家啲人寧願加入自強會,都唔加入我地數字幫啊!」
在旁的湯仲謀咬著飲管,冷哼了一聲,道:「嗰個死KAI子,依家都學人插旗收靚?斌仔,依家成皇志踩到上你心口喎!你唔係就咁算啊?」
朱腸粉臉色一紅,氣得發顫,但未幾便一臉頹然,搖了搖頭道:「唉,咁有咩辦法嘖!孖腸哥,講到明唔可以主動搞嗰個成皇志。」
湯仲謀訝道:「孖腸哥同成皇志有親啊?仲咩咁攬佢嘅?」
「孖腸哥唔係同成皇志有親,同孖腸哥有親嗰個係杏仁幫林玄德,孖腸哥做細嗰陣差啲畀人打斷對腳,喺林玄德幫佢擺平,依家林玄德要孖腸哥唔好搞成皇志,當還返個人情。」
「哦!原來有段咁嘅故。」
「係呢!阿湯,話時話,嗰個林玄德同你都有啲冤緣,你死鬼伯爺湯文臺同林玄德本來係同門。」
湯仲謀面色一沉,道:「唔好講喇!」
「OK,OK,你老哥唔鍾意咪唔好講囉!」
「斌仔,你係咪想對付成皇志?」
朱斌仔聞言喜道:「阿湯,你有計?」
湯仲謀反問道:「如果你同成皇志兩個隻揪,你覺得邊個贏啊?」
「唔好玩啦!阿湯,依一頭出名好抽嘅拳佬都同我打平手咋!嗰個成皇志,我一分鐘收佢皮啦!」
「咁就得喇!你光明正大向佢落戰書,要同佢公平公正單對單打一場,到時孖腸哥問起,你咪話成皇志撩你隻揪先囉!我地幾個實幫你口架!江湖規矩一打一,孖腸哥都唔可以講啲咩。」
朱斌仔點頭,道:「的確,咁樣做都係一個方法,但如果成皇志拒絕呢?」
湯仲謀搖頭道:「唔會嘅!佢嗰個自強會新成立,係威係勢,佢淆底嘅話,個朵臭晒架喇!」
朱斌仔喜道:「阿湯,好計喎!真係無得輸,條友打又死,唔打又死,我就希望佢唔好淆底,畀我打鑊金。」
湯仲謀拿起了罐裝可樂,遮掩了臉上的笑意。
***
這天,我回到學校發現了抽屜內有一張紙,紙上寫上了歪歪斜斜的一行字,老實說,瞧過了這種筆跡,我立時覺得自己那手字變得端正秀麗,我不明白字句的意思,可能是姚智風、黎早強的惡作劇,隨手把它搓成一團,拋進垃圾桶內。
朱斌仔在8座花園平台等候了一小時,他向身旁的朱腸粉問道:「喂!朱腸粉,你唔係約咗成皇志嚟依度同我隻揪嘅咩?點解過咗成粒鐘,條友仲未到嘅?」
朱腸粉詫異道:「無理由架?明明我就寫咗張紙放咗入佢櫃桶裡面。」
朱斌仔聞言使勁拍打了朱腸粉的頭一下,怒道:「正一朱腸粉嚟,我咪叫撚咗你當面同佢講嗰囉!你醒少少當幫忙得唔得啊?」
在旁的湯仲謀搖頭道:「斌仔,我同你走咗之後,吳林紫娣入面得返啲咁嘅料,山中無老虎 馬騮稱大王,唔怪知得成皇志個KAI子可以喺入面扮大佬啦!」
朱斌仔道:「阿湯,無計啊!之前醒嗰班全部唔鍾意讀書,中三就畀人踢走咗,之後牛辸明潛埋水,剩返都係依啲咁上下質素。」
朱斌仔轉向朱腸粉喝道:「你醒啲啊!唔好再丟我架啊!」
朱腸粉撫著痛處,嘀咕道:「嗰個成皇志好卑鄙,收到挑戰書都唔嚟。」
翌日,朱腸粉打算當面向成皇志傳達朱斌仔約戰的消息,但每次碰見成皇志,他總是和其他人在一起,有其他人在場,他不敢向成皇志轉達朱斌仔的說話。
直到放學,朱腸粉仍未找到機會向成皇志下戰書。
放學後,朱腸粉一直跟蹤著成皇志,瞧見成皇志走進了自強會的四樓活動室,一時間踟躕起來,從門外可以看到課室內有三十多人,他並沒有勇氣在這種情況下,當眾轉達朱斌仔的說話。
此時,有人在他身後喊道:「喂!朱腸粉,你喺到做咩啊?」
朱腸粉嚇了一跳,別過頭瞧去,發現是矮仔文與飯桶武。
矮仔文道:「朱腸粉,你仲咩喺自強會門口鬼鬼鼠鼠啊?啊!我知喇!你想棄暗投明,加入自強會頂喇!」
飯桶武把朱腸粉拉入活動室內,道:「唔好喺出面睇喇!入嚟啦!」
今天很難得宛琳珊亦在自強會內溫習,據說是由於期終試來臨在即,平常她在堂上,大多時間都是在看YES及做自己的事情,現在她一打開課本,發現課本上的內容很陌生,於是她便到了自強會找陳依官,陳依官在數學方面較為弱,她只好向呂靜宜請教,瞧見這種景況,儘管宛琳珊是臨急抱佛腳,我還是感到安慰,自強會營造出一個讀書氣氛,好等其他同學互相勉勵、發奮變強,宛琳珊都開始上進,不知布正麗會不會像宛琳珊一樣有所轉變呢?我記得布正麗在中一的入學試考得很好,與陳依官都是1A1班,而且她可以原校升上中四,成績亦不算太差,現在距離會考還有差不多一年時間,如果她現在發奮,應該可以在會考有不錯的成績。
這時,我在複習體育科筆試的past paper,呂靜宜在指導楊鳳瑤與宛琳珊的數學,楊鳳瑤瞧見宛琳珊的數學比自己還要差,不禁竊喜,倏地,門口一陣擾攘,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我見矮仔文與飯桶武拉著一個與他們差不多質素的同學進來,矮仔文喚道:「會長,依個同學叫朱腸粉啊!佢都想加入自強會啊!」
「係咩!你地搵副會長陳依官辦理入會手續喔!記住交會費喎!」話畢我便把注意力放回手上的past paper。
矮仔文與飯桶武推掇朱腸粉去陳依官那裡,朱腸粉心想再拖下去亦不是辦法,他喊道:「等陣啊!我今日嚟唔係諗住加入自強會架!」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把焦點集中在朱腸粉身上,朱腸粉硬著頭皮,鼓起勇氣道:「我嚟係…想問你尋日應該收到我封信架?點解你…唔出現嘅?」
宛琳珊掩著嘴笑道:「成皇志,你依家巴閉啦!做咗會長,連男同學都鍾意你,寫情信畀你,向你表白。」
楊鳳瑤亦附和道:「靜宜,妳有情敵喇!」
呂靜宜莞爾一笑
我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向朱腸粉道:「哦!原來尋日櫃桶入面封信就係你畀我嘅?SORRY啊!同學,我睇唔明寫咩?以為喺人地玩我,我無理到啊!係呢!究竟你有咩說話想同我講?」
來到這一刻,朱腸粉勢成騎虎,只好結結巴巴道:「我…大佬…朱斌仔,想約你…隻揪。」
一時間自強會內鴉雀無聲,所有人把焦點集中在我身上。
朱腸粉此言一出,立時震驚了在坐所有人。
我愕然道:「吓!你講啲咩話?」
說過了一次的話,再多說一次並不需要太多勇氣,朱腸粉道:「我大佬朱斌仔話要同你隻揪啊?」
我聞得朱斌仔三字,朱斌仔的鮮明形象立時在我腦海中浮現,現年二十歲的他,發育完成有著成年人的體格,打架經驗豐富,把身體操練得挺強壯;快將十六歲的我,還處於青春期的發育階段,從未學武的我,對搏擊技巧一竅不通,理性告訴我,和朱斌仔單挑,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我會被他打得很慘,所以我立時搖頭否決,道:「你都痴線嘅,我點解要同佢隻揪啊?」
「超,咩吳林紫娣大阿哥,原來係隻淆底獸。」
我向四周掃視了一眼,瞧見其他人竊竊私語,有些人臉上現出失望的神情,更有些現出不屑鄙視的模樣。
在旁的宛琳珊道:「成皇志,你身為會長,人地踩場踢館,要單挑你,你拒絕,會畀人睇唔起,當你係縮頭烏龜架!」
我白了宛琳珊一眼,暗忖:「妳好日唔嚟,一嚟就有人上門踢館,依家妳仲講埋啲咁嘅野,雖然妳嘅說話都有道理,但我覺得妳好似想我畀人執劑勁嘅多啲囉!」
呂靜宜搖頭道:「成皇志,你唔好應承佢啊!打交咁危險。」
楊鳳瑤道:「成皇志,就咁睇形勢,朱斌仔年齡又大你幾歲、身形又大隻過你,你好難打得贏人地,但係…如果你唔理佢,啲會員又覺得你驚咗佢地,對自強會嘅聲譽會有影響架!」
連楊鳳瑤這死妹釘亦明白的道理,我怎會不明白呢?朱斌仔真懂得挑時間來向我下戰書,如果是自強會創立前,我孤身一人,拒絕亦沒有所謂,但現在我是自強會的會長,我拒戰的話,那些把我當作偶像的會員隨時會退會,那麼對剛剛成立不久的自強會是一致命的打擊,打是打不過的,拒戰又會落得懦夫之名,是應戰還是拒戰,這兩個選擇真的難以拿捏。
膽怯的朱腸粉瞧見我一臉難色,一時間意氣風發,道:「點啊?打定唔打都講聲喔!」
究竟有沒有方法可以拒絕單挑的情況下而不失霸氣呢?其實打與不打之間還有很多的討論空間,所以我決定來一招拖字訣。
我舉起了手,道:「等陣先,你話你係朱斌仔派嚟下戰書嘅?但我點知你係真定係假啊?有咩證據可以證明朱斌仔真係咁講過先?」
朱腸粉聞言,詫異道:「吓!咁你想要咩證明喔?」
「從來上門踩場話單挑都係嗰條友親身上門架啦!陳真去虹口道館踩場,有無派人去下戰書喔?更何況你連朱斌仔嘅親筆戰書都無,你話你係泰臣派你嚟約我隻揪都得架啦!」
「咁…咁你想點喔?」
「嗱!一係咁喇!橫豎你上到門,一係你同我打返場算喇!」
我打量著朱腸粉,心中盤算著,眼前這個朱腸粉身形瘦弱,如果我打輸了,還是找一磚豆腐撞頭死了算!
朱腸粉駭然道:「痴線嘅!我嚟傳達我大佬嘅說話咋!幾時有話過同你隻揪啊?」
我用手指著朱腸粉道:「嗱!我畀一個單對單決鬥嘅機會你,係你自己選擇放棄咋!」
「咁…」
朱腸粉膛大雙目,佇立在原地一時間亦不知如何是好。
我感覺到他惶惑不安,便道:「哦!睇嚟你都係想同我打返場喇!雖然我份人唔鍾意用武力解決問題,但係你賴死喺度,唔通真係以為我淆你底啊!」
我把指骨啪得格格作響,挺胸收腹,裝兇作勢一番。
初時拿不定主意的朱腸粉見我現出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立時奪門而走。
矮仔文與飯桶武見我不戰而屈人之兵,立時歡呼叫喊道:「大…會長,好野!」
唬走了朱腸粉,我轉身向其他會員道:「嗱!各位,我唔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我亦都唔會淆底,我選擇接受挑戰,喺條友驚咗我自己走咋!」
回到坐位後,宛琳珊瞥了我一眼,道:「好野啊!咁都畀你過到骨。」
「咩啊!嗰條朱腸粉自己唔爭氣,淆底走咗咋!」
楊鳳瑤問道:「成皇志,如果朱斌仔真係撩你打番場,你會唔會打啊?」
「佢真係嚟搵我先算啦!」
宛琳珊笑道:「我敢寫包單,如果朱斌仔親自嚟撩你隻揪,你一定拒絕。」
我不忿宛琳珊被小覷道:「妳話啊?佢敢嚟我敢打。」
「超!依家你就牙斬斬,如果你唔敢膽打,點先?」
「我唔敢打,我正契弟。」
宛琳珊呵呵地笑,我暗地裡擔憂朱斌仔待會真的在校外門口等候我。
***
朱腸粉奉朱斌仔的名義上門向成皇志下戰書,但成皇志竟說要他親身代替朱斌仔來打一場,單挑從來未嘗一勝的他當然是落荒而逃啦!
回到了位於8座的朱斌仔大本營,朱斌仔正與其他朋黨在大本營前的空地踢足球,其他人瞧見朱腸粉回來,都紛紛停止手上的活動。
朱斌仔踏住了足球,問道:「喂!朱腸粉,條仆街仔點講啊?」
朱腸粉現出一臉沉思狀,他回想剛才的情形,良久才道:「佢無點講啊!」
朱斌仔倏地踢向皮球,朱腸粉與他只有四五步距離,朱腸粉來不及反應,腹部被突如其來皮球撞個正著。
朱腸粉痛得雙手掩肚,彎下腰跪在地上,朱斌仔怒道:「仆你個街,你究竟有無同條契弟講架?」
朱斌仔正想衝上前揍朱腸粉一頓,在旁的湯仲謀搭著朱斌仔的肩膀,道:「斌仔,等陣先,問清楚啲先。」
湯仲謀走到朱腸粉面前,問道:「喂!究竟你有無去搵成皇志?」
一臉痛苦的朱腸粉點頭如搗蒜,道:「有啊!有啊!」
朱腸粉連忙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出來,湯仲謀聞言點了點頭道:「嗯,我信你有將斌仔嘅說話同咗成皇志講。」
「係啊!湯哥,我真係同咗佢講架!」
湯仲謀重重地打了朱腸粉兩記耳光,道:「但係成皇志撩你隻揪,你唔敢同佢打,影衰我地,依兩巴係我代斌仔摑你嘅。」
朱斌仔沒有理會朱腸粉被湯仲謀摑得雙頰紅踵,眼泛淚光,他問道:「阿湯係咪有計喇!」
湯仲謀笑道:「成皇志條KAI子擺明淆底啦!我地就當面去搵佢隻揪,我就睇下佢仲有咩藉口。」
***
通常有些事情你想去逃避,但到最後總是逃避不了,我知道朱斌仔想方設法去迫我與他單挑,所以我上學的時候提早了一小時、中午時候又在學校吃午飯、放學的時候又用厠紙包頭偷偷從側門離去。
呂靜宜見狀問道:「成皇志,你係咪驚咗朱斌仔啊?」
我聞言反應甚大,道:「痴線,我會驚嗰個KAI子?唔好玩啦!條友中二都未讀完,英文生字加埋都知唔知識得多唔多個廿個,我駛驚佢?」
在旁的楊鳳瑤問道:「佢識得多唔多個廿個英文生字,同你驚唔驚佢有咩關係?」
我臉色一紅,道:「有時啲野,唔識妳就收聲啦?」
我掃視了她們一眼,道:「哦!妳地都睇死我?」
柳豔道:「成皇志,你驚你咪認囉!我地一齊諗辦法,就算你唔同個朱斌仔打,都無野架!」
「妳地覺得我驚咗朱斌仔,妳地都認為我同佢隻揪,輸嗰個一定係我。好心妳地啦!之前我面對沈雲樂依啲殺人犯,我都未驚過啦!朱斌仔依啲蛋散,我一拳一隻啦!唔該!」
柳豔道:「咁點同呢?兩件事嚟,嗰陣係迫於無奈搏命,依家依件事可以避免。」
楊鳳瑤亦道:「成皇志,嗰陣時,如果唔係咁好彩有警察嚟緊,沈雲樂都唔會走,迫住大家搏命嘅話,我地一定無咁好彩。」
我見楊鳳瑤猶有餘悸,便道:「舊時啲野唔好講啦!」
呂靜宜問道:「成皇志,你話唔驚,點解釋你依排要咁早返學校喔?」
「吓!咁…早啲返學預備下課堂上嘅野,都好合理嘖?」
柳豔問道:「咁你寧願一個人食午飯都唔同我地出去食又點解喔?」
「我懶啊!唔想行。」
楊鳳瑤問道:「咁厠紙包頭偷偷喺後門走呢?」
「依…啲係fashion,妳識條鐵咩?」
楊鳳瑤吼道:「成皇志,你真係唔驚?」
我斬釘截鐵道:「我唔驚。」
「咁你今日同我地出去食啦!」
「好!行啦!」
當我們沿著童子街走向石蔭,無巧不成話,朱斌仔正沿著斜路走上來。
狹路相逢,避無可避。
朱斌仔離遠看見我,揚聲道:「喂!成皇志,依排咁難搵你嘅?」
我應道:「吓!有啲咁嘅事?咁證明我地無咩緣分喎!」
朱斌仔指著我笑道:「衰仔喔!你把口都幾厲害,唔知你對拳頭有無你把口咁勁嘖?」
我笑道:「我出名唔識講野,把口同對手都麻麻地架咋!加上我唔鍾意用武力去解決問題。」
「啲人話我回塘,依家你先係吳林紫娣嘅大阿哥喎!你點睇啊?我地係咪應該要打返場印證一下呢?」
「吓!係咩?有啲咁嘅事?依啲視乎個人觀點與角度嘖?其實你唔認同嘅話,應該去搵講依啲說話嘅人喔!唔應該搵我喎?」
朱斌仔正色道:「我唔再你同講咁多廢話,依家我就正式向下戰書,我同你隻揪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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