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7 遇險(下)

 
自從得到了宛琳珊的手機號碼,游大輝鍥而不捨去約會宛琳珊,吃了無數個由宛琳珊派發的檸檬,今天女神終於答應和他約會了,這天他用光了一支定型水,把頭上的青絲恤成了一個讓人側目的頭盔,又穿上昨天剛買的Armani西裝,他還偷偷拿了爸爸的勞力士腕錶,出門前還不忙拿了姐姐的香水在腋下噴了數下。
 
他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五分鐘到達了宛琳珊家的樓下;可是宛琳珊比約定的時間遲了一小時才出現。
 
「等咗好耐啊?」
 
「我早到咗嘖!」




 
宛琳珊指著游大輝的髮型,流露出詫異的神情,道:「你個頭…」
 
游大輝聞言一臉自信,把頭微微抬高道:「好睇嘛?」
 
宛琳珊以手掩著嘴巴,苦忍著笑道:「好…襯你啊!」
 
女神親口稱讚自己,游大輝歡喜得如在雲端。
 
宛琳珊道:「行喇!去葵芳睇戲,夠晒鐘喇!」




 
宛琳珊被游大輝苦纏得很慘,但成皇志說游大輝先前對她遇騙一事曾給予幫忙,她當報答對方,所以才答應了今天和他約會,而且今天的所有開支均是對方付出,她一毛錢也不用拿出來。
 
宛琳珊與游大輝沿著石排街走向巴士站。
 
此時,有人喊道:「『瀨屎輝』。」
 
游大輝循聲瞧去,有兩名小孩在對面的行人路跑步,他認出其中一名小孩是成家興。
 
成家興繼續嘲笑道:「咦!『瀨屎輝』,你學人溝女啊?」




 
游大輝滿臉通紅,怒道:「成家興,你收聲,你信唔信我過嚟掌你嘴?」
 
成家興停了下來,道:「好啊!你過嚟喔!我企喺到等你,你今日有無著屎片啊?你因住一陣間瀨屎瀨到成褲都係啊!哈哈哈。」
 
游大輝臉色陣紅陣綠,道:「你死喇!我今晚實打電話畀你阿哥,叫佢罰你。」
 
此時,一個男人在成家興身後喝道:「喂!你地兩個仲咩停喺到啊!繼續同我跑!」
 
成家興與另一名小孩聞言繼續向前跑。
 
游大輝瞥見宛琳珊別過了頭,一臉厭惡用手指掩著鼻,立時解釋道:「自從上年暑假我已經…唔係,我好耐無瀨過屎喇!係嗰陣小學肚痛忍唔住…」
 
宛琳珊並沒有理會游大輝,因為她瞧見管佳莉孤身一人經過8座籃球場,然後在士多前停下,未幾周平泰便出現了,他把管佳莉擁進懷內。
 




宛琳珊心想:「咦!奇怪喇!管佳莉,唔係識咗個港大生嘅咩?點解佢仲同周平泰一齊嘅?」
 
游大輝發現宛琳珊沒有理會他,只怔怔地瞧向前方,游大輝循她的視線瞧去,問道:「宛琳珊,咩事啊?嗰個女仔妳識架?」
 
宛琳珊道:「人地嘅事唔好理喇!我地走啦!」
 
***
 
今天是星期六,我心中牽掛著那宗震驚中港的吉娣貓藏頭案,在猩猩猿中學附近漫無目的地踱步,排解心中的鬱悶。
 
隨住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那名受害人看來依舊走向重複的命運,我的介入不過是讓原來的事情出現了一些曲折,最後的結果還是改變不了。
 
那班人到了那裡呢?是否范倚敏真的遇害,我們才可以找到三人的下落?
 
從未來回來的我,對變了調的過去,完全束手無策。




 
這時手機響起,致電給我的是房侍農,我道:「點啊!係咪有咩消息啊?」
 
「無啊?依家我地都係喺從依三條友嘅朋友方面調查,madam water話依單案同顧琛琛單案咁似,靜間會去周平泰到問下,睇下有無發現。」
 
「嗯,咁你有咩消息再通知我啦!」
 
當我走到大隴街附近的巴士站,居然讓我碰到了楊鳳瑤。
 
我來不及回避,她已經發現了我,我只好硬著頭皮,和她打了聲招呼:「HI,乜咁啱嘅?」
 
她亦很老土地回應:「係囉!咁啱嘅?」
 
我問道:「係呢?妳等車啊?」
 




「唔係,我喺到等學姐,你呢?喺到仲咩啊?約…咗靜宜啊?」
 
「哦!唔係,我周圍行下嘖!」
 
一時間我們找不到話去說,靜默了一下來,氣氛有點尷尬,現在我們的關係不如以前,我和楊鳳瑤之間多了呂靜宜,很多話也不知如何說起。
 
自從我和呂靜宜在一起後,我們四人的關係再沒有以前般融洽,楊鳳瑤可能知道我和呂靜宜經常在圖書館溫習,她再沒有在學校的圖書館出現,亦沒有纏著呂靜宜問數學,學姐分開和我們補習中國文學,她亦不再借我中史筆記,弄成如斯田地,最大的責任絕對出在我身上,當時我情不自禁地一錯再錯,對楊鳳瑤做了些不可原諒的事情,如果當初我沒有吻她,就算我和呂靜宜一起,我們亦可以維持朋友關係,但現在經已覆水難收。
 
我見留在這裡只會讓雙方尷尬,正想與楊鳳瑤道別之際。
 
楊鳳瑤打量了手錶,然後自言自語道:「咦!奇怪喇!都過咗差唔多半個鐘啦!學姐仲未打畀我嘅!等我打畀佢先。」
 
楊鳳瑤多次致電給柳豔,可是都沒有人接聽,她道:「咦!咁奇嘅!學姐唔聽電話。」
 
我道:「可能學姐咁啱聽唔到嘖?又或者妳會唔會打錯啊?」




 
楊鳳瑤聞言氣道:「你咁叻,你打喔!」
 
「我唔係質疑妳,OK,OK,我打畀學姐啦。」
 
我按下了學姐的手機號碼。
 
嘟嘟、嘟嘟、嘟嘟~
 
***
 
宛琳珊與游大輝繼續走向巴士站,游大輝道:「城隍廟,條友仔都唔好好管教佢細佬嘅!由得佢細佬亂講野。」
 
宛琳珊瞧見游大輝戴在手上的勞力士,訝道:「咦!你戴緊隻勞堅定流架?」
 
「堅架!我老豆買咗成廿萬。」
 
宛琳珊訝道:「嘩!大拿拿廿萬,你攞咗嚟帶唔驚咩?你阿爸會唔會唔高興啊?」
 
游大輝道:「唔會,我阿爸成日畀錢我做生意,佢同我講就算蝕晒都當攞個經驗,嚟緊佢又畀錢我同成皇志喺花蕊展投個檔位做生意,不過之前我地都有錢賺架,我老豆話過多幾年,打本畀我開鋪頭做老闆。」
 
「吓!你阿爸好有錢喎!做邊行?」
 
「佢揸中港車,好景嗰陣每個月都有八九萬。」
 
「八…九萬,做運輸都咁好搵嘅咩?」
 
「係啊!妳估唔到呢?」
 
此時,宛琳珊瞧見呂靜宜與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向途人詢問道:「唔該,請問你有無見過相入面嗰位女仔啊!」
 
途人斜睨了照片一眼,搖了搖頭便逕自離去。
 
這時呂靜宜亦發現了宛琳珊與游大輝,她打招呼道:「游大輝、宛琳珊。」
 
游大輝輕聲道:「宛琳珊,依個係城隍廟個女朋友。」
 
宛琳珊白了游大輝一眼道:「依層我知喔!」
 
呂靜宜向兩人介紹道:「依位係我哥哥,呂溫侯。」
 
宛琳珊隨口問道:「你地搵人啊?」
 
呂靜宜點頭道:「係啊!宛琳珊,妳有無見過管佳莉啊!」
 
宛琳珊問道:「管佳莉?你地搵佢做咩啊?」
 
Humphrey道:「本來我約咗莉莉喺CAFE等,但喺佢曾經到過嗰間CAFE一陣,之後佢一個人離開咗,我地打佢電話都搵唔到人,我擔心佢有事。」
 
宛琳珊瞧見Humphrey對管佳莉非常著緊,心想他應該就是管佳莉新的港大生男友,只是想不到他是呂靜宜的哥哥,現在呂靜宜又與管佳莉的舊男友在一起,關係真的有點兒亂。
 
宛琳珊點頭道:「嗯,我地頭先喺上面行落嚟見到管佳莉喺8座,你應該係佢嘅男朋友嚟?」
 
Humphrey應道:「哦!係啊!我係莉莉嘅男友。」
 
宛琳珊道:「我見到佢同周平泰一齊。」
 
Humphrey詫異道:「吓!莉莉同周平泰一齊,無可能架?」
 
宛琳珊道:「我地兩個親眼見到架!」
 
Humphrey急道:「唔好意思,佢地喺邊個位置?妳可唔可以帶我地去啊?」
 
游大輝為難道:「吓!但係我地買咗飛睇戲,依家同你地行返上去,實趕唔切嗰喎!」
 
Humphrey從錢包掏出一張五百元現鈔,道:「麻煩你地睇下一場,帶我地去搵管佳莉喔!」
 
游大輝還未說話,宛琳珊已經從Humphrey手上奪過了五百元,再放進了錢包袋袋平安,她道:「好啊!我依家帶你地去,行啦!」
 
收錢吃花生,宛琳珊覺得沒有比這樣更加划算。
 
***
 
8座的1233室裡,柳豔墜入了恐怖的狼窟,她怎也想不到在樓梯碰上的夫婦居然亦是同一伙人。
 
屋內有一具女性屍體、兩個男人、一個女生和一位孕婦。
 
柳豔瞧見那名男人目露兇光,步步進迫,她撞破了一宗兇殺案,對方是不會放過自己。
 
柳豔走向門口,喊道:「救命啊!」
 
可是聒噪的強勁音樂掩沒了她的呼叫聲,她的頭皮一痛,沈雲樂已經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拉回大廳內。
 
沈雲樂使力摑了柳豔一巴掌,喝道:「收聲啊!八婆。」
 
柳豔被這一巴掌打得嘴角流血、臉頰紅腫,此時她感到放在褲袋內的調較了靜音的手機震個不停,她打算取出手機求救,可是沈雲樂用手按住她的嘴巴,柳豔使勁咬了沈雲樂的手一下,沈雲樂痛得不禁鬆手。
 
柳豔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她還來不及取出手機,沈雲樂雙手已經握住她的脖子,她的手機亦跌在地上,他怒道:「八婆,咁鍾意叫,叫喔!仲咩唔叫啊?」
 
柳豔呼吸困難,臉色漲得通紅,她用力踢向沈雲樂的腳脛。
 
沈雲樂吃痛使力把柳豔甩開,柳豔失去平衡,額角撞向牆上,汨汨流出的鮮血把她的臉染紅,她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
 
***
 
電話接通了,彼端傳來了嘈雜的音樂聲,我高呼道:「學姐,成皇志啊!妳聽唔聽到啊?妳喺邊啊?妳嗰邊咁嘈嘅?」
 
這時,學姐的呼救聲、男人的呼喝聲夾雜在聒噪的音樂聲裡,當我還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彼端的聲音只剩下斷線的嘟嘟聲,通話戛然而止。
 
我再次撥打給學姐,可惜未能接通。
 
楊鳳瑤瞧見我神色有異,問道:「發生咩事啊?」
 
「我頭先打畀學姐,佢嗰邊好嘈,我又聽到佢叫救命、同埋有把男人聲,妳知唔知佢去咗邊啊?」
 
楊鳳瑤詫異道:「吓!無理由架!佢去咗8座攞支藥酒畀杏婆之嘛!你會唔會打錯啊?」
 
我再次致電給學姐,依舊未能接通。
 
「又打唔通,唔係喇!我驚學姐有事,妳話畀我聽嗰個杏婆嘅地址,我上睇下。」
 
「我同你一齊。」
 
我搖頭道:「唔好喇!我覺得學姐可能出咗事,妳都係唔好去喇。」
 
楊鳳瑤怒道:「淨係你一個關心學姐?點解你可以去,我唔可以去,你係我邊個啊?我點解要聽你講啊?」
 
想不到楊鳳瑤的反應這麼大,我道:「如果學姐出咗事嘅話,嗰度會好危險,妳跟住去,我擔心妳會有事啊!」
 
楊鳳瑤瞪著我,道:「就算我有事,都係我自己嘅事,你唔係我邊個,唔駛你去操心。」
 
楊鳳瑤的執著,讓我有點氣結,我道:「明白晒,妳帶路啦!」
 
楊鳳瑤在前方帶路,我緊隨在她身後,沿途我們再沒有交談。
 
當我們途經一間茶餐廳,快要到達8座的時候,朱斌仔與他十多個同伴從茶餐廳走了出來。
 
領頭的朱斌仔一副找碴的模樣,道:「成皇志,我唔去搵你麻煩,你自己主動送上門。」
 
我把驚愕的楊鳳瑤拉在身後,掃視著把我倆包圍的十多名朱斌仔門生。
 
***
 
自從顧琛琛被周平泰等人迫死後,為姐姐報仇便成了榮仔人生的唯一目標,雖然成皇志曾對他說出現實世界的遊戲規則,但他亦希望尋求其他方法去增強自己的實力,最簡單可行的方法,就是去提升自己的體格力量。
 
於是他向阿興說出自己的想法,阿興道:「啱喇!跟我老豆學拳啦!最近我都學緊。」
 
最近成家興的表現很勇猛,從前那些同齡的南亞裔同學已經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還開始自我挑戰一個打兩三個南亞裔同學,成家興振奮地道:「之前我地畀拳佬幾兄弟打到趴喺地到,我地唔可以再畀人蝦。」
 
榮仔知道自己與湯仲謀等人為敵,日後很大機會會發生衝突,多學一些功夫傍身,實在有必要。
 
於是榮仔與阿興去找成人豪,成人豪約略知道榮仔的事,於是他在兩星期前便開始訓練榮仔與阿興,教他們一些防身術,他道:「你地年紀細,力量唔及大人,唔可以同佢地堂堂正正咁打,就要學啲陰招,好似插眼、打喉嚨、踢春袋、咬耳仔等等,當然依啲招式都要有啲技巧去用,用一啲花招去迷惑對方製造出手機會。」
 
成人豪在這兩星期不斷操練二人的體能和防身術,阿興很有天份,那些防身術很快已經上手;榮仔的學武天份比不上阿興,但仇恨推動著他去堅持練習,現在他亦略有小成。
 
這天成人豪督促他們跑步,他們已經跑了快將半小時,成人豪道:「係前面個花園平台停低休息下啦!」
 
終於跑到那個平台花園,兩人氣喘吁吁,待呼吸頻率放緩,才喝水抺汗。
 
這時成人豪才施施然到達,不竟他已經很久沒有進行帶氧運動,所以就算他以只比步行快上一點的步速尾隨二人亦感到吃力。
 
阿興道:「爸爸,你咁渣架!」
 
成人豪喘著氣道:「嗄嗄!我老喇!你地後生跑得快。」
 
阿興道:「我地都唔算跑得快,阿哥先跑得快,佢堅持每日跑一個鐘,風雨不改,依家佢可以跑好耐!」
 
「係咩!阿志咁勁?」
 
榮仔搶著道:「係啊!志哥佢好厲害架!之前我同阿興畀真技安嘅人打,佢用計挑撥到真技安同數字幫兩班人打起上嚟。」
 
阿興喝道:「喂!榮仔,你唔係應承咗阿哥,唔講嘅咩?」
 
成人豪訝異道:「阿興,榮仔講嘅野係真嘅?」
 
阿興搲了搲頭道:「嗱!爸爸,係你叫我講咋!我無主動同你講架!你應承我唔好話返畀阿哥知係我同你講架!」
 
阿興娓娓道出他們怎樣被拳佬等人欺負、成皇志怎樣去觀察拳佬等人的一舉一動、趁拳佬落單的時候作出偷襲、最後還利用真技安與數字幫的矛盾,讓兩幫人打起上來。
 
成人豪聽畢嘖嘖稱奇,道:「估唔到阿志,人仔細細有咁嘅心思?」
 
此時,榮仔已經把成皇志當成偶像,他不斷轉述成皇志的威水史,好像怎樣利用南亞人當排隊黨、到網上炒賣網去炒賣史露比公仔;四處找那些要把貨物寄回老家的賓賓,利用差價獲利;聖誕在尖咀演唱,帶起群眾情緒去推銷;偷錄了假星探的罪證,反過來要脅對方和解;在姐姐被迫死一事上又出心出力,身教自己人生道理等。
 
成人豪聞言久久未語,他與成皇志的關係雖有好轉,但對他的事情並不了解。
 
榮仔又道:「志哥,佢好憎黑社會,佢同我講啲黑社會全部都係垃圾,害人害物,叫我點都唔可以入黑社會。」
 
阿興斷言道:「榮仔,唔好再講喇!」
 
成人豪默然片晌,才道:「阿志,講得好啱啊!你地千祈唔好加入黑社會,黑社會無好人架!」
 
成皇志的表現讓成人豪感到驕傲,十六歲的兒子比四十多歲的自己懂事,他相信成皇志已經成熟得可以保護自己及身邊的人,他可以為這個兒子所做的事情已經不多;但同時他亦有點傷心,成皇志痛恨黑社會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自己亦是黑社會呢?
 
這一刻,成人豪感到悔疚,如果那時可以做得好一點,那麼這個家便不會散,他倆兄弟的童年亦會幸福完滿。
 
正當成人豪陷入沉思中,阿興與榮仔向下方俯視,阿興看到管佳莉,他指向下方道:「榮仔,嗰個係我阿哥以前女朋友啊!不過依家變咗係我阿哥女朋友嘅阿哥嘅女朋友喇!」
 
榮仔搲頭道:「咩阿哥女朋友嘅阿哥嘅女朋友啊?」
 
「唏!佢地嘅關係我都覺得複雜啊!」
 
此時,周平泰出現在管佳莉的面前,榮仔眦睚欲裂,恨恨道:「周平泰!」
 
阿興奇道:「咦!奇喇!點解阿哥女朋友嘅阿哥嘅女朋友會同周平泰一齊嘅?」
 
榮仔道:「咦!佢地行緊去8座喇!」
 
阿興提議道:「不如我地偷偷跟住佢地,睇下佢地做啲咩喔?」
 
榮仔點頭,阿興道:「爸爸,我同榮仔行開一陣啊!轉頭返。」
 
阿興與榮仔沿著樓梯從花園平台走到籃球場上,可是他們環目四顧再也看不見
周平泰與管佳莉的蹤影。
 
阿興道:「咦!奇怪喇!唔見人嘅!」
 
榮仔道:「我地頭先喺上面望落嚟,見住佢地行緊去8座,不如我地入去8座睇下啦!」
 
阿興猶豫道:「但係阿哥叫我地唔好去8座喎!」
 
阿興搬了成皇志出來,榮仔立時無言。
 
阿興瞧見榮仔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他明白到周平泰是害死顧琛琛的兇手,榮仔希望探查到對方的事,他道:「我地偷偷地入去一陣,小心啲唔好畀人發現。」
 
榮仔點頭道:「好。」
 
兩人進入了8座,仍然沒有發現周平泰與管佳莉的蹤影。
 
阿興皺著眉道:「佢地去咗邊呢?」
 
眼利的榮仔瞥見暗巷內的地上一點閃爍的紅芒,拍了拍阿興的肩膀道:「阿興,你睇。」
 
阿興循著榮仔所指的方向瞧去,他亦發現暗巷的地上有一點紅芒不斷閃爍。
 
兩人並肩走向暗巷裡,暗巷兩旁的單位透出微弱的光芒,讓他們瞧見那閃爍著紅芒原來是一部手提電話。
 
阿興撿起了手提電話,發現手提電話的背面貼上了一張貼紙相,相中有一男一女,他認出相中的女生就是管佳莉。
 
這時榮仔拍了阿興一下,輕聲道:「聽唔聽到前面有人講野啊!」
 
阿興集中精神、豎起了耳朵,果然聽到兩個男人在對話。
 
二人躡手躡腳循著聲音走去,走到了其中一個單位停了下來,他們發現對話聲就是在這個單位內傳出來。
 
「嘿嘿,周平泰,依度地方唔錯喔!有床舖、有被,仲有煮食爐添,係有陣尿壓味嘖!」
 
「祖哥,依個單位本身無人,啲道友用嚟上電嘖!佢地通常夜晚先返,依段時間無人嚟架!」
 
阿興悄悄推了那單位的門一下,門並沒有上鎖,給推開了一道縫隙,兩人可以從縫隙窺看內裡的情況。
 
榮仔瞧見單位內,管佳莉像失去了知覺般軟倒在床舖上一動也不動,周平泰與一名眼球微微朝外突出的男人說話,該男人應該就是周平泰口中的祖哥了。
 
阿興滿腹疑問,怎麼突然間多了一位祖哥?他們把管佳莉帶內這裡有什麼企圖呢?
 
此時,劉星祖跪坐在床舖上,摟住管佳莉的腰肢,一臉淫邪道:「嘩!條女相頭真係好得下,係未發育嘖!不過唔緊要喔,聽你講仲係處嚟添!我最鍾意開苞架喇!」
 
周平泰訝道:「等陣啊!祖哥,之前明明講咗,我上先架!」
 
劉星祖伸出舌頭舔了管佳莉的臉頰一下,亢奮道:「唔得喇!我等唔切喇!細佬硬晒,一係3P,之前我地都試過啦!你記唔記得啊!嗰個…顧琛琛喔嘛!我地都係咁玩架啦!」
 
榮仔聞言如遭雷殛,此時阿興握在手心那部屬於管佳莉的手機突然響起,他嚇了一跳,立時按下了中止通話的按鈕。
 
饒是如此,一瞬即逝的手機鈴聲還是驚動了屋內的周平泰與劉星祖。
 
阿興拔足奔逃,可是他發現榮仔呆呆站在門前,阿興喚道:「走啊!榮仔。」
 
周平泰察覺不妥,走去把打門敞開,他與站在門前的人打了一個照面,立時嚇了一跳,顧晉榮雙目迸射出仇恨的火焰,狠狠地瞪著他。
 
仇人見面份外眼紅,榮仔暴喝一聲,衝上前一拳打向周平泰,周平泰猝不及防,胸口吃了榮仔一拳。
 
榮仔的憤恨一拳打得周平泰感受到痛楚,他不禁退後了一步。
 
這時,劉星祖迎上前,榮仔剛剛得知此人亦是有份欺負姐姐的衰人,他捏緊拳頭,打算依樣畫葫蘆,同樣痛擊對方。
 
雙方朝對方迎去,榮仔的拳頭還未碰到對方身上,劉星祖一記右勾拳已經把榮仔打趴在地。
 
對方年齡比榮仔大、力氣又比榮仔強、手腳又比榮仔長,而且對方個性遠比榮仔兇殘。
 
這時阿興蹬開了大門,看到榮仔倒在地上,臉頰又紅又腫。
 
劉星祖瞧見又多了一名小孩闖進來,一手握著阿興的手腕。
 
跟隨成人豪學了兩星期防身術的阿興,福至心靈,手向外側、腳踏半圓,利用雙方的重心轉移,成功掙開了劉星祖糾纏。
 
劉星祖被阿興掙脫,重心向前傾,阿興把握到難得的機會,使用了成人豪所傳授的防身招式,撮指成劍,戳向劉星祖的右目。
 
雙眼是人的要害,劉星祖的眼球被戳中,淚水狂流、發出一聲慘呼向後退去。
 
阿興扶起趴在地上的榮仔打算奪門逃走,可是周平泰從後箍住阿興的頸項。
 
阿興狠咬著周平泰的手,雙腳亦使勁踏著周平泰的腳,周平泰吃痛鬆開了對阿興的纏繞。
 
「榮仔,走喇!」
 
右目受創的劉星祖這時漸漸回復了視力,他看見阿興掙脫了周平泰的糾纏,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棒,走向阿興。
 
剛站起來的榮仔,示警道:「阿興,後面啊!」
 
阿興別過頭來,看見一臉猙獰的劉星祖把木棒高舉到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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