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慾願墮 」樓下的區議員辦事處 前傳2

人狼遊戲

帶著請柬的五人來到了荒僻的巨型別墅,別墅的門沒有關上,他們進到大廳之內,環顧寬敞無人的兩層建築,提防著邀請者的埋伏。

他們估計發出請柬的人是銀玲,孖生姐姐被慘殺,她現在要來復仇。

但他們不害怕,只不過是個女生的復仇,還要把他們引到這荒僻的地方,簡直是自殺的行為。





他們有手槍,有利刃,他們是為清理後遺而來。

寂靜無人的大屋內,只傳出一種聲音,來自中廳電視發出的「沙沙」聲。

「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安娜?喬治?你們也是被抓來的?」被電視聲吸引的人不只受邀請的五人,還有二樓的另外四名同樣修讀呂小姐課的學生。

除了金玲和銀玲,呂小姐的學生們都聚集在別墅在內,一些是受邀請,些半是被捉來。

「你們...是被誰抓來的?」艾莉藏起了請柬。





「不知道,我是在浴室洗澡時,突然房間一黑,醒來後就在這裡二樓的房間了。」阿渡說。

「我也是,和阿瑟在打桌球,房間突然潻黑一片,然後就到這裡了。」阿琴和阿瑟是情侶。

「我也是...」一直低頭的阿當也說。

「我...我們...」安娜想開口說話,但被蔣文打斷。

「我們五人也是,正準備去喝酒,突然眼前一黑就被送到這裡。」蔣文知道由疑神疑鬼的安妮亂說,會暴露他們想隱藏的真相。





全部人都是同樣被抓來,他需要每個人也這樣認為。

「是那個混球抓我們到這裡!還有這個電視!吵死了!」恐武有力的喬治單手抓起椅子扔向電視。

椅子摔破了,但電視還原好無缺。

像受神奇的力量保護,電視沒有被摔破。

「無用的,這電視是不會被損毀,還有隱藏在別墅內多個針孔攝錄機也一樣。」最後一個學生也推開大門步入中廳,她參著一身黑西服,像剛出席過喪禮一樣。

「銀...銀鈴。」眾人都呆住了,事件發生後銀鈴音訊全無,失去至親的她沒有掛著悲痛的表情,而是充滿恨意地到來。

「是你搞的鬼吧?」宇彬站到安娜前面,他知道她很害怕,看到和被殺者相同的面孔,內疚感在侵蝕她的靈魂。

「錯。」然後銀玲自然地坐到電視正前方的坐位上,電視隨即換了另一個畫面。





穿著體操服,紮著和銀玲相同髮髻的女生,頭部包滿繃帶,面孔雖然被遮蓋,但所有人也猜到電視螢幕裡的人,是金鈴。

「你...你明明已經死了!」艾莉嚇得驚惶失措,她肯定,金鈴已經死了。

「冷靜點,只是錄影罷了。」蔣文表現鎮定,他的智慧告訴他這只是銀玲準備的,為了驚嚇他們而設的戲碼。

「嘻嘻嘻嘻!白癡蔣文!是直播呀!看看你身後的花瓶,天花掛著的風扇,書櫃,檯燈,全都藏著攝影機呀!」電視裡的女生恥笑著說。

蔣文提起身後的花瓶,玫瑰之中的確藏著攝影鏡頭。

「這樣也不能證明你是金玲,也不代表這是直播。」蔣文還想反駁下去。

然後金玲拿起她慣用的射擊槍朝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這樣呢?蔣文,我在回答你呀!」女生的頭部飛濺出血肉。

「為什麼我不會死呢?因為我已經死了呀!被這裡中的人殺死了!超級殘忍地殺死了呀!」金玲再開了兩槍,瘋狂的畫面讓全部人陷入恐慌。

當中有跌坐的人,有沈默地思考的人,而喬治急忙地跑到大門,幾個同學跟著他,但無論怎樣費力,大門也聞風不動。

「喬治你真的很蠢,難道大門還會開得了,你們能逃出去嗎?你無看過恐怖電影嗎?看看你的手機吧,不會有訊號的!」就算看不到表情,也能聽到金玲瘋狂的笑聲。

「你到底想怎樣?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宇彬氣定神閒。

「我當然知呀!你們就是仗著自己的家世而無惡不作!你們每個人也有罪!」金玲憤怒地吠叫,把手槍指向鏡頭。

「金玲...不...不關我事的,我不想參與的...」安娜跪倒在地上。

「除了我可憐的妹妹,其他都是該死的人,兇手,幫兇,旁觀者,暗後中傷我們的人...全部都死不足惜。」金玲的話讓當中的人意識到一件事。





「是你們幹的吧...一直對她們姐妹不懷好意。」阿當說。

「不要裝神弄鬼了,把我們困在這裡,你的目的是?」蔣文知道事情不會只是把真相公開。

詭異的電視畫面和被困的場景,十足恐怖電影的橋段。

「若不是要讓觀眾得到娛樂,我恨不得馬上把你們分屍...」金玲放下了手槍。

「各位來賓,今天的直播主題是,人狼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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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院內,來賓正聚精會神地聽著狐狸的解說。





「在螢幕內的十人將進行狼人遊戲,他們每人也有代表自己角色的卡牌,當然卡牌是不能讓別人看的,違規者將立即處死。

十人當中,有兩名狼人,他們在每一個晚上需要選出一人處死,村民只餘一人的話,狼人陣營就算獲勝。

其餘八名村民中,有一名預言家,一名守衛和一名女巫,兩名狼人死掉,村民陣營就算獲勝。

預言家可從第二個白天起,每次白天向一名生還者占卜,得知該人是狼人還是村民。

女巫擁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兩種藥物只能在狼人殺人後使用,毒藥可殺死一人,解藥可救回該晚被狼人所殺的人。

守衛可從第二個白天起,每次白天選定該晚不會被狼人殺死的人,選定者只有守衛知道,不能連續守護同一人。

其餘的村民並無任何特殊技能,每個晚上來臨前,全部生存的人需要進去投票,票數最高者即時被判處死刑。

遊戲開始之後會進入第一個白天,一小時後進入晚上,接下來的每個時段亦一樣維持一小時。

白天結束後,每個村民必須留在自己的房間,守衛選擇該晚上不受狼人襲擊的人,兩名狼人可自由活動,並在晚上結束十五分鐘前選擇被殺者,然後眾人回到中廳聽金玲宣佈被殺者,女巫可用只限一次的毒藥殺人或用解藥救回剛被狼人殺害的人。

不進行投票的話,金玲可挑選被殺的人,狼人不殺人的話亦會被處死,遊戲進行中若違反任何規則或傷害他人均立即處死。

請踴躍參與競猜獲勝陣營,我們會在競猜中的觀眾中抽出一位送出最珍貴的禮品,一次達成願望的機會!希望這晚上的劇目能讓各位來賓畢生難忘!」

觀眾席上再次熱烈歡呼,帶著面具的人們來自世界各地,每個都身份超然,比被迫進行狼人遊戲的十人更超然。

財富和地位已經無法讓他們感到刺激,他們想要更難忘的感覺,唯有這種看著渺小生命的殺戮和掙扎,才能給予他們快感。

被殺人更大的快感。

「瘋子...全部都是瘋子!」還未進行遊戲,呂小姐已經意識到瘋狂和危險。

除了抓住她的厲鬼之外,螢光幕裡像是守護電視和攝影機的也一樣是散發紅光的厲鬼,還有只有她看到的閃著死後不足一百天的綠光,她想拯救的金玲。

「這是為你而設的劇目,當她們的老師這麼久,你也無想過你的學生是如此人面獸心吧?金玲的死狀可不是一般恐怖。」男生站在呂小姐前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他們...他們只是孩子!怎會是他們幹的!」呂小姐不敢相信。

「他們也沒有否認,再加上是金玲親口說的,你還有不相信的理由嗎?」男生不喜歡呂小姐的愚昧。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這樣做...他們會有生命危險的!」呂小姐竭力掙扎。

「法律是制裁不了他們的,而這樣的幼苗也只會長出有毒的果實,我這樣做是為世界除毒,是改革世道。」男生的說話讓呂小姐似曾相識。

曾經,她好像聽過這種理念,改革世道這四字,曾是和她血脈相連的人常掛在口邊的詞語。

「別心急,今晚還很漫長。」男生微微一笑,他期待,期待呂小姐看著這場遊戲,會是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