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瀡帶左我地去一條好多人既街度。

「到未啊我地?」阿欣好心急咁一邊問一邊四圍望。

而阿欣咁問之後,方瀡就停低左,「就係呢度。」方瀡指一指佢所企係度既地方話。

我阿阿妹聽到,注視佢所企既地方,呢一個看似好簡單既石屎路,就係阿爸死果陣訓既地方。

「仲記唔記得你睇過果張相上面,叔叔係點訓係度架?」方瀡問,喚起我既回憶。





「如果我無估錯,果陣叔叔係咁訓,而佢背後中槍,如果佢無係中槍果陣轉身的話,開槍既地點應該係……」方瀡指住一個方向,「果度。」

我同阿妹一齊望過去,果度係一個緊路中心。

而阿妹望完之後,就慢慢蹲低,望住阿爸死果陣時訓過既地方,用手撫摸住,「爸爸,可兒探你拿。」阿妹佢無話自己係時興隆呢個名,而用可兒,我諗係因為呢個係阿爸親自幫仍起既名。

我都一樣蹲左係度,而企係我身邊既阿欣都係,「世伯,我係阿賢個女朋友啊,姐係你未來新袍,第一次見面,幸會幸會。」

我聽到阿欣既說話後,笑左笑,「阿爸,隔咁多年先可以返上黎睇你,對唔住啊。」估唔到,呢句對唔住後我會流出眼淚。





「阿哥,你仲咩喊啊。」阿妹望住我問,但佢自己而家都喊到成塊面都係眼淚。

問世界,最痛既除左愛別離係好痛苦外,至親之死可以話係當中最痛,更何況, 子欲養而親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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