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寂九龍》─ 無法治癒嘅病毒喺香港爆發四小時後, 一群生還者合作逃出生天: 抉擇
「嗶嗶───」
Madam行去一個黑色既私家車到, 拎條車鎖匙打開車鎖, 就行去駕駛座個到。
Madam架車唔係警察個d衝鋒車, 只係一架普通既私家車, 所以應該只係坐到五個人左右…
「呀Madam, 我地有七個人喎… 點坐呀?」 呀帆同madam講,
「我都知, 但係我得一架車渣, 迫迫地坐埋入去啦。 呢到去碼頭好快姐。」
「一係搵兩個瘦既坐車尾箱頂住先囉, madam渣慢少少應該無事既, 反正呢到周圍都無車。」 呀朗提議咁做, 我地望一望四周, 真係一架車都無…
猶如一個死城。
「雖然聽落好癲, 但都無計啦唯有咁做」 家瑜都贊成…
由於我係比較瘦, 我梗係覺得坐車尾箱既會係我…
六人當中, 呀朗最為高大, 跟住係呀帆同呀奇, 而家瑜都比海晴高, 我就同家瑜差唔多高。
「海晴最細粒, 咁你同海晴坐車尾啦, 無謂兩個女仔坐後面啦係咪先」 呀帆講完就打開車門,
「反正你同家瑜都差唔多size姐, 有個男仔照應點都好d既」 Madam都係咁講。
結果就呀帆坐車頭, 呀朗三個坐後面, 我同海晴就打開車尾, 吊住對腳係出面dup低頭勉強坐到入去。
本來坐車尾箱係好慘既, 不過可以坐係個女仔隔離, 我都好期待。
自從大學拍過一次拖之後, 畢業之後我都好少有諗過拍拖呢個念頭。 由開始做野直到習慣左每日返工放工既生活之後, 我追求既唔再係戀愛同埋物質生活, 而只係安安定定既私人空間。
其實真係唔知幾時開始, 我再唔在乎身邊既所發生既小事。 開始遇到不幸、 令我唔開心既事, 都唔會再好似中學咁燥底, 企硬同人嘈。
而係同自己講, 無必要唔甘心, 只要學習接受就好, 無必要咁麻煩啦。
返左工之後我開始明白, 其實我只不過係社會上既一個微不足道既人。 只係返工先令我有一d價值, 令我覺得我被人需要, 但同時亦都明白我只係其中一粒微塵。
就算有開心既事, 都會覺得開心既事並唔會一直留係我身上。
甚至覺得, 除左屋企人, 已經無咩對我黎講係重要。 有時候我甚至會諗, 如果我屋企人病死既時候, 我會唔會犧牲自己既性命換佢地返黎?
我既答案係, 會。
但係今次喪屍病毒既危機, 當面對喪屍既血盆大口, 當死亡離我近在咫尺, 我發現我地可以做到既野其實比我想像中更多, 只要我地唔放棄。
呢次感染爆發令我更似返我想成為既我。
我一下跳上坐上去車尾箱, 之後就到海晴。 其實我岩岩諗左一陣, 到底應唔應該同海晴多d交流, 但我又怕。 諗下諗下都係決定遞隻手比佢, 扶佢上黎。
我唔想同佢既溝通消失, 所以我決定係我地疏遠之前同佢有d交流。 但同時我亦都唔敢諗咁多, 幻想太多只會失望。
我只係想開開心心咁做我想做既事。
今次算係我同女仔好近距離既一次接觸, 我感受到海晴既體溫。 我地大家既手臂同貼得好近。 同佢既接觸令到我心跳加速, 思緒都飄得好遠好遠。
「啪嗒────」
佢地關上車門, 車上傳黎既輕微震盪令我同海晴既接觸又多左, 海晴豪無疑問係一個好靚既女仔, 能夠同佢如此接近已經令我感謝上帝既幫助。
「我地行啦, 坐穩啦!」
Madam既聲音係我地後方傳黎, 而我地係背向車頭咁樣坐係車尾箱到。
直到呢個時候我先有時間好好咁觀察身邊既女仔, 而最令我著迷既係佢除左係佢漂亮既外表, 仲有佢可愛既性格。
其實一句講曬, 毒撚好易動情。
我諗我會想去保護佢, 希望引起佢注意, 令到開心笑我已經好開心。
「滴答─滴答─滴答──」
街上柔和既街燈照射係我地身上, 紅綠燈有節奏咁響, 呢一刻世界好似只得我同佢。
有時轉彎個陣, 海晴既身體會靠係我身上, 令我心如鹿撞。
四周既街景係我地身邊徐徐落過, 車箱中隱約傳黎大家既對話聲, 身邊既環境係前所未有咁和平。
彷彿令我忘記左眼前既危機一樣。
「海晴, 你攰唔攰呀?」 笨拙既我想打開話題, 但無奈我實在諗唔到點樣開始。
「好眼訓呀, 但我仲頂得住既。」 海晴望住街外, 徵風吹過佢秀髮, 呢個畫面真係好靚。
「跟住落黎我地應該點做?」 估唔到既係海晴會繼續同我講野, 仲主動問我。
「照情況睇九龍應該已經係被政府封鎖左, 而港島應該係安全既區域。 只要我地跟住警察去到港島, 到時就會有人保護我地, 我地就會安全架啦。」
我慢慢咁同海晴講出我既諗法, 希望佢能夠安心d。
「如果跟住落黎去到港島都無人救我地咁點算好…?」 佢轉頭望住我, 水汪汪既雙眼凝視住我,
佢真係好靚。
「唔會既… Madam講過政府依加係港島架嘛…」 其實我都唔知究竟有無人會黎救我地, 但係依加我只能夠安慰海晴。
「如果港島都無救援既既話, 我會去搵佢地返黎。」 唔知邊到黎既勇氣, 我向海晴許下左一個承諾。
「頭先madam都話左啦, 九龍呢到本來都係有救援, 但係無啦啦唔見曬。 可能依加成個香港都係喪屍…」 海晴dup低頭咁講。
見到佢唔開心, 我都唔知點安撫佢既心情, 只能夠係腦入面不停咁諗d句子想辨法去, 但奈何平時唔多講野既我呢一刻都係唔識講野。
「唔知… 佢地依加點呢…」 海晴細細聲咁講。
「佢地? 你屋企人呀?」 我記得海晴話佢屋企人住係何文田, 好似。
「吓? 係呀, 唔知我屋企人依加點呢…」
「佢地一定無事既…」
…
毒撚即係毒撚, 到左有喪屍都係做話題終結者。
話說海晴咁靚女… 唔知佢有無男朋友呢…
不過算啦, 我都係唔夠膽問佢, 總會有更合適既時候問既… 加上如果佢有男朋友, 我又可以點呢?
我地沿住馬路一直駛, 馬路兩邊一邊係岩岩我地出黎既宿舍, 另一邊就係我地係入面逃出黎既置富商埸, 不過係商埸既另外一邊。
抬頭望過去我隱約見到位於置富商埸後面紅館既身影, 依加紅館並無著燈, 完全渺無生氣。
右手邊係商埸隔離有一間酒樓, 酒樓上面有個大招牌寫住彩福皇宴, 以前我都成日同家人黎呢到飲茶, 如果能夠再返返以前既日子就好… 希望能夠搵得返佢地啦…
「隆隆───」
「呀!!」 我馬上捉住身邊既車邊, 而海晴都捉住我既手臂, 並輕輕叫左一聲。
架車好似車過d野咁, 突然間震下震下, 我同海晴都差d跌落車,
「滋依─────」
好彩架車好快就停左, Madam好快就打開車門出黎。
「發生咩事?」 海晴不解既眼神望向我, 我都唔知咩事, 唯有跳出車尾箱行去前面睇下。
我立即望向車頭, 直到見到大家都行出車廂, 確認前面唔係有喪屍之後我就放低戒心, 行去車頭。
「Madam做咩停車?」
佢地全部都企曬係車頭個到, 我一時之間睇唔到前面發生咩事, 唯一急步行上去望下前面既路。
前面既路, 裂開左…
係架車前面既路, 已經裂開左一大條。
四周好多灰塵, 本來車前面小小既裂痕, 漸漸延伸到前面, 跟住裂痕開始擴大, 前面既馬路開始係裂痕既四周碎開成一塊塊石屎, 同埋有好多灰。
而中間有一條大裂痕一直向前方漫延, 兩邊既行人路都有碎開, 情境就好似發生左一埸激烈既爆炸一樣。
到底發生左咩事?
馬路兩邊既建築物都沾有輕微既灰黑色, 但睇落尚係完整。
「應該係地底既煤氣喉爆左, 引致大規模既爆炸同地陷…」 Madam觀察完之後作出呢個結論。
「呢到睇落好危險, 我地快d掉頭走啦, 應該有第條路去碼頭架嗎。」 呀帆催促我地掉頭走。
「其實我地過紅磡海底隧道去港島咪仲易? 去到碼頭我地未必有船去港島喎。」 呀朗突然提出去紅隧, 我地一直都無諗到可以渣車去港島, 因為陸地上實在可能有更多既感染者。
「你地覺得依加情況會唔會係向壞個方面發展, 可能係九龍太多感染者所以有軍人介入, 直接開始炸左黃埔?」 我提出我既假設, 如果係既話我地再留係到就好危險…
Madam再向前行左幾步, 之後講, 「唔係, 軍人無炸到黃埔。」
「應該係… 佢地炸斷左所有既海底隧道。 我地已經… 被孤立。」
「唔係下話…」 呀帆o左嘴咁望住條路, 「搞咩呀大爆炸呀…」
「但係我地本身都係諗住去碼頭架姐, 同我地計劃無衝突既。」 家瑜講得好岩,
「係咁既話政府應該係打算只係保住港島先, 睇黎情況已經好惡劣, 令到佢地要放棄九龍呢到。」 呀朗再講。
「咁換言之即係話呢到有好多喪屍?」 呀奇問道。
「又或者係… 比喪屍更恐怖既野, 係依加既政府對付唔到既怪物。」 我完全想像唔到我地將要面對既… 係咩。
「上車啦, 我地照原定計劃去碼頭, 留係到越耐越危險, 我地完全唔知道我地要面對既係咩, 既然連政府都選擇放棄呢到, 所以我地都係快d離開比較好。」
「話說Madam你係咩警察黎架?」
「我係交通部執行組既沙展, 即係警長。」
「哦所以你就負責疏散我地…」
「係呀, 上車啦」
Madam講完就行返上車, 我地都跟住上返車。
出到黎外面, 係街燈既映照下我終於睇得清madam個樣。 Madam睇落並唔年輕, 應該係三十出頭左右啦, 短頭髮同五官端正, 佢都唔矮, 只係比呀朗矮少少。
佢都係同普通警察一樣著住藍色恤衫, 深藍色長褲, 有一條黑色既粗皮帶, 係上面有各種既裝備, 同埋一對黑色短靴。
佢成熟淡定, 比人感覺係一個可靠既警察。
好快我地上返車, 架車黎左個u turn就直接掉頭走, 由於依家我地係唯一一架行駛緊既車, 所以我地見路就行, 務求以最快速度去到碼頭。
又坐返去車尾箱, 我地再次踏上旅途。
究竟無個人意識既感染者, 點樣可以威脅到齊曬武裝既警察?
原來… 我地離答案已經好近…
「你覺得, 權哥係咪一早已經知道紅隧會被炸斷?」
海晴突然間問我, 我諗返起之前權哥所講過既野…
「咁我有同你解釋下,第一,呢到已經被喪屍發現左,完全係唔適合留係到。」
「而岩岩係車廂你地都見到我殺左兩個喪屍, 而且應變能力都唔差。 去碼頭既路上有危險我會盡力保護大家,但我唔能夠證你地全部人既安全,不過我會為大家判定邊條路係安全,係危險情況應該做咩野。如果都係唔同意既
話, 我會自己前往碼頭。」
「最後,我可以保證,碼頭係我地逃生最大既機會。 」
「好有可能權哥一早知… 唔通權哥都係政府既人?」 可惜呢一刻我地已經同權哥失散左。
海晴搖搖頭 「我都唔知。」
我地再次兜去宿舍另一邊既馬路, 周圍開始出現住宅區同埋餐廳, 附近仲有間薩利亞係到。
我地沿住馬路一度行, 好快就去到紅磡道, 再過到十分鍾左右就會到碼頭。
但係… 呢個時候左右兩邊既行人道傳黎一聲聲詭異既叫聲。
「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
聲音就好似包圍住我地一樣, 一時之間令我地覺得自己好渺少。
「喂Madam前面地下有野訓左係到!」 呀帆大叫。
「喂Madam小心!」 呀朗大聲咁叫。
「滋依─────────」
我地架車急速咁剎停左。
「呯──────!!」
架車右邊好似被硬物撞向車門!
「吼吼嗷嗷嗷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下一刻, 眼前睇到既野天旋地轉, 我個頭撞到硬物, 意識隨之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