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寂九龍》─ 無法治癒嘅病毒喺香港爆發四小時後, 一群生還者合作逃出生天: 離開
「嗡嗡─────」
隻耳仔仲係嗡嗡聲咁響, 加上頭好暈同岩岩同喪屍推撞既疲累, 我只可以挨坐係櫃隔離聽佢地講野。
「你地到底點過黎?」 Madam再追問, 家瑜係最先回過神既人, 佢搶先回答,
「係呀我地係呢度既學生, 岩岩撒離個陣警察叫我地係上面等, 但等左好耐都無人黎接應我地, 所以我地先走落黎…」
海晴都接過話題問, 「係呀飯堂個面好多喪屍, 我地走投無路先跑黎呢間房, 你有無方法可以帶我地走?」 講到最後佢甚至有一絲興奮, 的確見到警察我地至少可以有人依賴, 逃生既機會都會大好多。
Madam既眼神係我地每一個人身上掠過, 之後搖搖頭,
「我聯絡唔到其他伙計。 所有既通訊設備已經被終斷, 我都搵唔到支援。」
「唔係下話咁即係你都係被困係到?!」 呀帆聽完之後企起身問Madam。
「我原來係被派黎呢間宿舍幫忙撒退市民, 但後尾上頭指示我留係感染者身邊等待救護車, 跟住佢地就送左其他學生走先。
我留係到個陣佢地突然間發癲, 但係感染者實在太多, 我只可以退守到呢間房。」
成間房陷入寂靜。
聽到呢個消息… 大家都好似頹左落黎。 原來Madam都係唔知發生咩事… 唔通係因為喪屍爆發令政府已經失去左九龍既控制, 所以佢地只可以撒離?
唔通事情真係發展到咁差既地步?
最先打破沉默既係善於交際既呀朗, 「呀Madam我地應該點叫你?」
Madam望向我地, 同我地介紹自己, 「我姓馮, 你地叫我Madam Fung或者叫我Madam都得。 都係一句姐。」
我地每人簡短咁介紹左自己之後, 就坐低休息。
房間再次只有大家既呼吸聲同喪屍既拍門聲加叫聲。
「你地覺得係咪所有感染者都已經失去左意識?」 海晴突然間問我地。
「應該係… 只要被感染左之後, 佢地應該已經同電影講既一樣, 係已經死左, 我地就唔可以當佢地係人類咁看待, 佢地亦唔會當我地係人咁睇。」
「雖然唔認為佢地係人… 但係打佢地個陣… 個心都係好難受…」
「唉求其啦, 反正我地依加安全啦」 呀帆答佢。
「未必... 我地遲早都要出去」 我對佢地講。
「呢間房有冇其他出口?」 呀朗問向Madam,
呢個時候我地開始打量呢個房間, 隨住喪屍不斷咁拍門, 我地都無心情再坐係到, 點都好已經抖夠啦。
Madam點點頭, 指向房間另一邊「有, 係個邊, 但係依加出面好多感染者, 我地遲少少再行動會比較好。」
我將電筒照向四周, 發現呢間房一間小型既課室, 我地岩岩入黎既係課室既前門, 而另一邊就有後門係到。
喪屍仲係拍緊前門, 如果喪屍係無意識既話... 或者我可以經後門不知不覺咁走? 由於現實同電影始終係兩樣野, 雖然有好多相似既地方, 但係我無辨法完全肯定喪屍係無意識。
連政府都唔知既野, 我地都只可以亂估。 萬一喪屍係有意識, 佢地發現左後門並係個到埋伏我地, 我地咪死硬?
不過點諗都好似無咩可能... 我覺得可以博一博。
「不如我地就由後門走?」 我向大家提議, 「我地可以先係前門打開少少門, 引走喪屍既注意, 我覺得佢地依加係無想法, 只係一個個腦入面得食人既怪物, 所以引開佢再向後門走」
呀帆聽完, 就講, 「好橋! 我覺得可行, 但問題係我地跟住去邊?」
「去碼頭呀嗎?」 我回答。
「你地想去碼頭個到走?」 Madam問我地。
我地點點頭, 其他人望向我, 示意我解釋比Madam知我地既計劃。
「我地本來係火車站出黎, 走個陣其中一個乘客解釋我地聽碼頭係唯一出路, 我覺得佢好似知d野, 所以就聽佢講。」
Madam點點頭, 佢答我地, 「好, 我本來都想帶你地去港島。 你個位乘客朋友依加係邊?」
我搖搖頭, 「我地失散左。」
Madam企起身, 「如無意外樓下應該仲泊住我架車, 我可以車我地去碼頭, 之後再去港島。」
「唔該Madam」 呀朗有禮貌咁多謝佢, 睇黎佢真係好nice。
Madam答句唔使, 就帶頭行去後門, 「我負責殿後, 我地出後門之後轉左跑, 跑出呢幢大廈, 跟住會見到條天橋, 過左佢就會係另一幢樓, 我地係個到集合, 清唔清楚?」
「清楚!!!」
我地齊聲答聲明白, 有人帶住我地真係好, 我地應該會無事既。
Madam指向呀朗再講, 「你負責帶頭, 一路上應該無咩感染者, 你地搵個人照住條路, 一出去就跑!」
講完Madam就打開後門, 揮手叫我地出去。 門外再次係一片黑暗, 到底我地能唔能夠生存...?
「咔嗵─────」
門鎖清脆咁響一聲, 後門既門就被打開。
唔到我諗得咁多, 呀朗拎住網球拍就一大步就行左出去, 跟住呀奇同家瑜接住行出去。
Madam單腳頂住道門, 一邊拎住警棍, 一邊望向走廊右邊, 為我地睇後。
右邊既喪屍依然係到發癲咁用身同手打課室既前門, 多左幾個喪屍加入佢地既拍門撞門行動, 同我地之前觀察既一樣, 喪屍唔捉到我地係唔會收手, 佢會一直咁跟住我地, 唔會放棄掉頭走。
「噓──!!」
Madam沉低把聲叫我, 同時fing個頭去左邊, 叫我唔好再睇, 快d行。
我用力點一點頭, 之後就跟住呀帆同海晴出去。
我地六個人貼住牆, 烏低身急步咁行, 盡量唔發出任何聲音, 盡量唔引起喪屍既注意。
電筒照住前面既路, 大概仲有至少十幾二十米先會到出口, 電筒唔夠遠照到道門, 淺淺既黃色光照係走廊到令人感覺好似玩緊鬼屋咁, 好彩既係前面並無喪屍, 睇落暢通無阻。
「踏踏踏─────」
好快聽到後面有腳步聲, Madam都跟上我地大隊, 我地七個小心咁潛行係走廊到, 我回頭望一望, 喪屍仲係係到拍門, 其他係到遊蕩, 並無發現我地。
我地一步一步咁行, 好快就行左一半既路程。
「呃哼哼哼哼哼哼────」 「呃哼哼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
喪屍既叫聲徘徊係我地耳邊。
仲差十米。
五米。
已經見到玻璃門係我地前面。
兩米。 只係幾步既距離。
呀朗已經行到門邊, 佢一手拉開玻璃門就行出去, 同時拉開比我地過。
我地企返起身快步行出去, 之後慢慢咁閂返道門, 我回頭望一望,
「呃呃呃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喪屍依然係飯堂同走廊另一邊遊走, 同埋拍打岩岩間房既門, 睇黎我地並無驚動到任何喪屍, 同我地既假設一樣, 喪屍係無意識, 佢地唔識觀察四周同用腦去捉我地, 而且只要一日捉唔到我地, 佢地都唔會放棄。
總言之我地依加暫時係安全。
再次出返黎室外, 天色依然係咁黑, 家瑜用電筒照向天橋另一邊, 前方都係無任何喪屍既跡象。 呀朗企返起身帶住我地小步咁跑過呢條天橋, 好快就到左另一邊既大樓既入口。
呢到係一片空地, 前面既大樓係落地玻璃窗既設計, 係淡黃既街燈照射下份外美麗。
我突然想知時間, 所以拍呀帆指向手臂, 問佢幾點。
「依加4點9啦。」 原來離我地逃走開始已經就係10個鍾, 紅磡既凌晨5點顯得格外寧靜, 呢個宿舍環境真係好靚。
Madam輕輕叫停我地, 「呢邊!」
佢轉去左手邊, 個到有一條樓梯向下, 係行返落去行人路。 我地望向街道, 街上面一個人影都無, 就好似平常既凌晨一樣, 只可惜岩岩既經歷帶比我只有一片死寂。
「無事! 行!」 今次由Madam帶頭行落去, 但令我擔憂既係, 喪屍幾時會出現。 雖然我地覺得喪屍係由火車站慢慢散落去紅磡、黃埔既中心地帶, 但萬一佢地既移動速度比我地想像中黎得快, 好有可能我地去碼頭既路就
會難好多。
再加上我地既理論岩岩被宿舍入面既感染者打破。
如果黃埔既中心區都有撤離措施, 即係都會好似宿舍入面咁有隔離用既帳篷同埋感染者。
如果出面都有感染者既話, 我地前行既路無疑會艱難好多, 加上後面亦有喪屍緊迫追黎…
係我亂咁諗野個陣, 呀帆拍一拍我膊頭, 同我講, 「無事既, 放心啦, 我地岩岩咁難都走到出黎, 依加仲有靚女警察保護我地, 一定無事既。」
我點點頭, 呀帆份人雖然睇落係傻傻地同吊兒郎當, 但其實我覺得佢份人並傻唔曬, 好多時候佢睇既野可能比我地更清。
「唔知我d屋企人有冇事呢…」 行緊既時候家瑜自言自語咁講。
海晴問佢, 「你既屋企人係咪住係黃埔架?」
家瑜抬起頭望向海晴, 答佢 「唔係呀, 我同許廷朗仲有徐歷奇都係住係元朗架。」
「元朗?! 你地住咁遠架?」 海晴驚訝咁講, 「我住係何文田喳, 喂你兩個呢?」
「哇屌你叫歷奇呀, 哈哈哈!」 唔怪得之岩岩得呀奇唔介紹自己全名, 原來佢個名都幾得意。 呀帆又係到笑佢個名, 呀歷奇聽到之後怒睥佢, 仲想行埋去打獲佢, 好彩呀朗拖住佢。
呀帆答海晴, 「我都唔係住黃埔, 我住黃大仙架。 喂你呢?」 講完佢地就望向我, 我反應過黎就回答, 「我係住係黃埔架, 如果有機會… 我希望可以返一返我屋企睇下屋企人會唔會係到…」
海晴望住我講, 「放心啦佢地一定無事既, 我地可以同Madam商量下睇下可唔可以停係你屋企樓下架。」 我感激咁望一望海晴, 其他人都點點頭答係, 如果無大家既支持, 我好有可能就要自己一個行落去。
呢個時候Madam把聲係前方傳過黎,
「我地到啦, 架車仲係到, 上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