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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內的臨時指揮室。

手下剛通知漢斯‧贊臣，他們仍找不到首領彼得‧阿當斯。在如此重要關頭，那傢伙好像消失了。

此刻他的士兵傷亡慘重，只剩不到四成兵力，部分戰機已撒回安全地帶等待第二波攻勢。在他身旁的湯馬士也好不了多少，緊張得團團轉，因為他手上可用的棋子也越來越少。他需要得知彼得接下來的計劃。

巴比倫仿似知道他們現下的位置，不斷有小型機械人衝進圍在他們的坦克陣裡，四周爆炸連連。

大概湯馬士第一次與巴比倫機械人交戰，他仍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命令副手繼續尋找那圓筒狀入口攻入巴比倫。聽到這裡，漢斯才想到波波夫‧柏度夫就是在找那入口。波波夫也不見了踪影。若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大概已進入了巴比倫。





漢斯步出指揮室，想找手下。

這時他抬頭，看到一些獵犬向東方遠去，那方向並沒有他們的戰機。難道敵人開始撒退？然後他又想到，若果巴比倫解決了彼得，他便成為狼蛛的首領。就算巴比倫沒解決他，他現在也可丟下彼得不管，再回基地追究責任，殺光彼得的親信。

正想著這些事時，他看到空中的一點正閃動。


「剛剛外面的人全死去了。」基斯杜化平靜地說。「一枚導彈射向地下城。這次莉莉斯沒有啟動防護系統，結果導彈炸死了地面所有人。」

費度與積克他們一時間沒法明白基斯杜化的話，因為他們沒有感受到絲毫震動，過了一會化他們才理解話中的意思。





「飛彈從哪裡來的？」費度問。

「東方約三百哩外。」基斯杜化回答。費度想那可能是中亞游擊隊幹的好事。

「積克，你覺得我是壞人嗎？」基斯杜化突然問積克。「我沒有阻止莉莉斯，結果這決定導致死了許多人。」

積克一時間無法回答。

「是他們自食其果。」費度說。「世間本無善惡，戰爭只有成敗，沒有好壞。為了生存殺人、為了救人而殺人…結果也是一樣，還不如問，自己抱著什麼心情活下去。」





「那你抱著什麼心情活下去？」

「我不是為自己而活。我也殺死過無辜的人，大概我會下地獄吧，但每天我都努力活得無愧於心，這便足夠了。」費度說。基斯杜化聽後頷首。

積克覺得基斯杜化叔叔似乎想藉此告訴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