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大七不思議食女事件: 10. 頹唐

10.頹唐
 
話說上回講到，我同長腿泡菜妹允雅嘅故事，就喺由佢返去泡菜國嘅一刻，好似世上一切美好嘅事物一樣，無疾而終。
 
我嘅生活，又回歸一片頹唐。有時喺校園浪蕩，見到其他泡菜妹、高腰牛仔褲、電影學會嘅攤檔或文學院荷花池，都會不自覺咁想起允雅。但因為佢唔應機，身為浪子，我都無謂挖爛塊面，畢竟勉強都係冇幸福，過咗去就係過咗去。
 
不知幸或不幸。正所謂，舊嘅唔去，新嘅唔嚟。貨如輪轉嘅我，好快又有新貨到。
 
第四個女孩嘅故事喺我做兼職嘅時候發生。
 




大學二年級下學期某日，我如常獨自一個坐係 Runrun Shaw 門口食Subway，廿零歲、大大隻、著格仔恤衫、牛仔褲同拖鞋嘅白人鬼佬，與同樣都係廿零歲，穿著低胸白色背心，緊身藍色牛仔褲，腳踏一對拖鞋嘅偽ABC向我搭訕。
 
「Hey, we love your look.」鬼佬首先開聲。
 
鬼佬講多兩句，就問我有冇興趣去「Casting」，一聽之下，我仲以為佢睇中我高大健壯，想搵我拍AV。點知一睇卡片，原來係呢間明明係賣衫，但用大隻裸男做生招牌嘅美帝公司。
 
當你俾一間以外貌為招聘標準嘅時裝公司睇中，內心嘅虛榮感，喊晒出嚟。如今回望，方知幾咁幼稚。
                                                                         
我對住佢微笑，講：「Of course.」
 




「We are recruiting bright people like YOU. Would you be interested in working with us?」索女 ABC叫我去面試，我當然冇耍手擰頭。
 
我望一望卡片，大大隻字寫住「Model Casting」，差啲忍唔住笑咗出嚟，原來距離全民皆 Model，俱不遠矣。
 
諗起嗰到年輕貌美 Sale 屎妹妹，登時腎上腺素上升，不理人工多少，就狗衝咗去見工。
 
「Casting」嗰一日，一米八零與六舊腹肌助我輕易突圍而出，獲聘為「Model」，實為 sale 屎。
 
打份只有 45 蚊嘅鳩工，我嘅主要職責就係負責鳩企，迎賓時鳩講「Hey! What’s going on」同埋隨住店內強勁嘅音樂鳩Un。
 




賣衫摺衫呢啲粗重功夫，由另外一隊生得冇咁靚，但係都見得人嘅同事去做。佢地有個好好聽嘅名，叫做「Impact」，即為摺衫大隊長。若你生得再醜啲，就會被安排做收鋪通宵摺衫，完全唔駛見客。 
 
咁原始嘅分配職位方法，簡直係現代納粹優生學回魂版。諗出嚟嗰個一定係天才。
 
有趣嘅係，以溝女為存在目的嘅我，喺公司竟然冇咩溝女，主要因為啲「Model」以為自己真係 Model，十居其九都串柒柒。
 
要溝靚女，其實唔難。但係要溝啲意識到自己生得靚，懂得利用自己本錢嘅女，其實一件好麻撚煩嘅事。我啱啱同泡菜妹分手，根本冇心情去溝呢啲大枝嘢嘅囡囡。
 
我渾渾噩噩咁返咗呢份工半個月。越返得多，個人就越頹。以前中學識落嘅朋友仔，同學少年都不賤，有人介紹入大公司做實習；而我就戇鳩鳩，喺到摺衫。
 
囡囡同事見得靚仔太多，性格變得冷酷，但當我透露嘅學歷，佢地即時流露出驚嘆嘅眼神，不住讚嘆：「你好叻呀！」並一手摟住我嘅手臂，請我食波餅。
 
除咗一陣莫名興奮，我心中一片蒼涼，心諗，有幾撚叻吖，咪又係同你 IVE 妹一樣打 45 蚊個鐘工，真係有辱先賢。
 
打呢份工，除咗企，就係企，所以讀者看倌可能意識到，呢一回極少對白，因為返工除咗講「hey what’s going on」之外，基本上唔駛講嘢。所以我負責企之時，周不時都會掛住允雅，或者 組媽Carol同Elaine嘅淫亂畫面。頹唐之象，直到三月某日，佢嘅出現，先帶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