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08. (2)
看見一棵一棵啡白色的樹幹,便知已來到黑妹的樹林。
天色沉沉。
看來今天也不會看到金黃色的日落了。
這一切,回歸著14天前的感覺。
那天,我也是在下午來到這裡。
踏過青草前行,青草頂著我的肚子。
我尋找著黑妹,可是她最喜歡的那棵樹上,不見她的身影。
黑妹?本貓繼續前行。
不久,就發現她正和另一隻貓對話。
我收住氣息,伏地潛行,靠近到樹後,打算觀察看看。
「灰貓3號!」本貓一眼就認出了,牠是四頭灰貓當中最陰森的。
她和牠在聊什麼呢?
貓耳自動對準前方,貓眼以下都躲在樹後。
聽不清楚啊喵。
可是憑肉眼的觀察,灰貓3號似乎焦急地表達著什麼。
牠的神色不太對勁。
「莫非牠打算示愛?」我猜想。
發現硬上不行,就用軟招嗎?
可惡的、打算橫刀奪愛的、陰森傢伙!
「黑妹快點抓牠!抓死牠!」我心急如焚,爪子抓住樹皮。
一會兒後。
「黑妹不要碰到牠!離牠遠點!遠點!」我憂心病發,爪子仍抓樹皮。
一會兒後。
樹皮留下數十道抓痕,草地上有碎了的樹皮。
本貓放下魚,抬頭望去。
便借助啡白色樹幹和我的毛色十分相近,有保護色的作用,而大膽地爬上了樹,攀到樹枝上,才伏望下來。
在樹上看得更清晰了,兩貓的舉動和灰貓的神情都在眼內。
灰貓3號由此至終都是一副陰森臉,一副輕佻絕倫的眼光,無不都在看著黑妹。
黑妹沒有碰過牠,沒有縮近過距離,不過她的表情我看不見。
牠們到底在說什麼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唯有一會兒問她吧。
兩貓聊天結束,灰貓3號看了一眼四周,就往回頭走了。
在牠消失之後,黑妹才察覺到魚腥味,「魚?」
來到樹後,她看見大魚,立即就徬徨起來。
「啡毛貓大哥,你來過?」她朝著我前來的方向。
「啡毛貓大哥!」她叫了,敏捷地走前幾步,又叫了我,「啡毛貓!」
「你在……哪裡?」失落下來。
黑妹跑回大魚旁,看著樹皮的抓痕,以及草地的碎木。
「他一定是生氣了。」黑妹來來回回,不知怎麼辦。
「啡毛貓,你誤會了,我和他沒有私情的!」她蹲坐下來,看著平日我來的方向,默默哽咽。
「牠只是來提醒我……明天……七日之期就會屆滿。」
「我什麼都……沒有答應牠啊。」
黑妹說完,放軟伏地,默默裁頭下來,沒有理會大魚。
我在樹上看著她,百般滋味在心頭。
看見如此嬌態,本貓實在忍心不下,決定叫她了。
若是被她先一步發現我躲著不出聲,我一定難逃死劫的,她一定會生氣的。
所以,我鼓起勇氣——
「我在這裡啊喵!」我向樹下叫她。
尾巴掛在枝上,最尾段晃來晃去。
一聲過後,黑妹抬頭看我。
「我沒有懷疑過你,真的沒有。」我直說,「剛才看著你為了我而徬徨的樣子,我很感動啊喵!」
「還覺得,我實在太幸福了喵!世界對我太好了喵!」我衷心地說。
試著學她,把話都直接說出來。
隨即——
「噠、噠、噠、噠……」黑影四晃,她已撲中了我。
「喵啊——」黑妹舔舔我臉,不理會衝擊之大。
「喵啊——」我驚惶失色,抓甩了樹枝……
黑啡雙貓。
一起墮了下去。
期間還要有風吹襲。
「墮入……愛河?」她在半空問,有點靦腆。
「其實是草地。」我直接說,轉不了身。
「噗」一聲,草絮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