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遊人》[三個蒲精的(偽)文藝式記錄]: 第四章 收與放 (8)
音樂和人一樣,有很多不同的類型。如果說交響樂是登大雅之堂的話,電子音樂就是適合出現於不見天日的地方。
躍動的節拍在酒吧的每個角落遊走,似是想挖苦在這裡找不到樂子的人。
這時門口走進三對男女,酒吧的燈光沒有刻意打在他們身上,但始終多少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帶頭的髮型清爽、穿著皮褸牛仔褲,是個形象爽朗的男子;伴在他身旁的是位身穿貼身連身裙、一身打扮性感而不低俗的女孩,她一進門立即吸引不了目光。
跟在他們後面的是看起來很不搭的一男一女,男的雖然還未到三十,但襯衫配搭棒球外套,給人年輕中帶點成熟的感覺;女的約二十三四,穿著白色的背心外加布質的襯衫,下身是灰色的貼身長褲,簡單得來很有個性。
接著是一位穿著藍色上衣、白色牛仔短裙的女孩,如果說之前兩位女孩一位魅惑性感、一位親切有活力,那她就是兩者之間的平衡。走在最後的是一名男性,黑色貼身長褲、白色V領汗衫、鮮藍色中袖西裝外套,以及自信的微笑。
酒吧侍應看到他們,說:「喔,來了啊。」
* * *
阿寒走在最前,領著我們一行六人走進酒吧。
今天是這酒吧的負責人生日,我、阿寒、阿留三個熟客固然捧場,而我們各自帶個女孩一起來,王心靈和 Stella 也不用解釋了,有趣在阿留帶來的是那個時裝店職員 ── 阿芷。
哈,早已經知道阿留對她有興趣了,只是沒想到第一次正式見面會在這種場合而已。
我們找到位置坐下之後,酒吧負責人就來跟我們打招呼:「呵呵,你們三個來了,這次又有新朋友啊。」負責人是個年年約四十的高瘦女性,因我們光顧這裡很多年了,所以和她也算很熟。
我說:「生日快樂!你今天應該有醉死的心理準備了吧?哈哈。」
「我年紀大了啦你這小子!我先招呼其他客人,一會和你們喝一杯!」
負責人走後,阿芷說:「果然是這裡的熟客啊,怪不得會邀請你們。」
「說起來,我們也幫襯了差不多……六年了吧?」阿留問我們。
阿寒回應:「是的,真的有六七年了。」
這時侍應端上了酒,我說:「好,距離主角『敬酒』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先熱熱身吧!」
* * *
某個住所內。
這裡有三個房間,各自住了一個男人,但這時在大廳裡卻有三個女人,她們先後在其中一間房間走出來。
「啊…… Stella、心靈,你們都在。」說話的是阿芷,她是三者中最後一個走出房間。
「噢……原來阿留也有帶你回來。」Stella的妝化了一點,但也不減她的美艷。
阿芷有點尷尬的點頭,說:「我想上個廁所順便洗澡,可以嗎?」
Stella 說:「當然可以,我們也正想洗澡,不過你先洗吧。」
「那謝謝了……但你們知道這裡有沒有新的毛巾嗎?」
Stella 和阿芷都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裡,正遲疑間,王心靈說:「我去幫你拿吧。」
二人看著王心靈,她們的表情似是剛明白了什麼。
* * *
「昨晚……好像喝了很多,我都不太記得我們是怎樣回來。」王心靈說。
「生日派對嘛,氣氛高漲,所以他們三個還沒有睡醒。」Stella笑笑說。
「也對……呃,Stella……你之前沒有來過這裡嗎?」
「這是第一次。」
「我以為你是阿寒女朋友一定會來過。」
「女朋友嗎?呵呵,好像還不算是。倒是你,都來過了好幾次,阿雲的房間已經有一半是你的吧?」
「不!當然不是……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王心靈慌張回應。
「哦?是嗎……嘿嘿。」Stella笑說。
王心靈覺得好詭異,她一直以為Stella是阿寒的女朋友,但她卻沒有承認,但如果不是女朋友又怎會輕易去男人的家?王心靈覺得Stella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她們已經見過幾次臉,她見過Stella即使喝酒喝得興起時也是保持自己儀態、也不會隨意和別的男性有身體接觸,所以她不認為Stella是對男女關係隨便的人。
不過說起來自己還不是一樣?自己亦不是隨便的人,但也來過這裡好幾次了,那又算是怎樣?
然後浴室裡還有另一個女孩,昨晚才認識,但現在同一個住所中醒來……
殘留在身體的酒精還發揮著一點作用,王心靈決定不再想。
「你要喝點水嗎?」她站起來問Stella。
「好啊,謝謝。」
約二十分鐘後,阿芷從浴室走出來。「我可以了,你們用浴室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Stella仲了個懶腰,帶著笑意說:「心靈,你可以再拿一條毛巾給我嗎?」
王心靈覺得Stella的笑容有一點作弄她的意味,但她還是乖乖的去拿毛巾⋯⋯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