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完了後,便從櫈子跳下來。我向鍾哥等人細聲慨嘆一句「希望無講錯野啦!」。「又講得幾真喎衰鬼,丫!有做特首既潛質啊。」白衫男用手掌掃掃我卷曲的頭髮。「屌!咪掂啦,亂左溝唔到女架嘛!」我輕力撥開白衫男的手,用假裝忿怒的玩笑語氣回答他。

把現有的危機轉告知所有人,確實令我放下心頭大石。感覺上,要面對上層為數不知多少的人或屍,再不只是我,大隻男,啊正,白衫男及他同伴五人的事。現在大家都知道上層存在威脅,就讓大家一起想辦法去抵敵,單靠五人來承擔,心理壓力真的大得很。如今如釋重負,總算有點心情說說笑。

可是鍾哥卻依然一面憂愁的說「厄佢地 ... 係咪真係一件好事?」

「鍾哥,你岩先無講錯到,如果照事實話俾佢地知,係咪又係好事?你要記住喎,個事實係,冇警察黎救我地,而樓上就有一炸冇左意識,胃口大開既喪屍等緊食我地 ... 或者咁講,假設話你知,你得番一個鐘頭命,而呢到與世隔絕,你會做啲乜?」我反問鍾哥。

啊正突然插嘴「我會強姦晒呢到啲女 ...」啊正這句說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我很清楚他的為人。





「中point,還掂都係死,呢到仲要無皇管,點解唔做啲平時唔可以做既野?」

鍾哥一言不發,只是看著我點一下頭。想必他內心也在說服自己,剛才說的謊言,都是為了保存火鍋店內應有的法紀,為的都是確保店內不會因恐慌而陷入失控狀態,不應自責。

「或者我講得極端左,就當人性無醜惡到呢個地步,但如果呢炸食客入面有啲比較唔怕死既,比較激進既,佢地既然知道坐係到都只係等死,點解唔打開道門衝出去同班喪屍死過?最後大家只會因為道門打開左,俾無限咁多隻喪屍衝入黎咬死,而唔會因為呢一班人數可能得十個都無既勇士衝出去而得救。」

「鍾哥,呢到你地頭,你就要做大佬角色去管理好呢到,呢到大大話話有五十人以上,乜人都有,飛仔又有,亂起上黎真係唔知點收科,所以一定唔可以冇秩序。」白衫男認同我說法。

「明白,我會有分數 ... 放心。依家落黎就照你地意思按輪更制搵人把守每個出入口啦。」鍾哥對我們說。「係得呢個方法,撐到打得通999,等救兵黎。」白衫男道。





這次輪到鍾哥站在「台上」「演說」。「咳!咳!麻煩大家靜靜,唔好打電話住,用多一分鐘聽聽我既建議 ... 依家我地處景係好危險,上無去路,下有追兵。但好好彩多得呢幾位哥哥仔及時封得切啲門,我地仍然安全。正如岩先我所講,我地依家可以做既係等待,等待警察黎救我地,但係佢地未到之前,保護到我地既,就只有我地每一個人。由依刻開始,每道門都要有人看守,廁所呢邊最好有兩至三人睇住;lift口大堂就四至五人啦。我建議每隔一個鐘就輪流轉人,咁先公平,而且每人都可以有充分既休息。有冇比較大隻或者識功夫打得下既男士自薦下?」鍾哥說完,「台下」反應冷淡,大部份男的都沒有舉起手來。

「垃圾,無人舉,究竟佢地係唔信定無膽?」白衫男看到眾人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表情顯得很不滿。

「我可以做第一輪!」我舉起手,希望可以帶動更多有意慾擔當守衛的自願者舉起手來。而且我用堅定的眼神凝望眾男食客。果然有點感化效果,慢慢地現場也開始豎起了十數隻手。但是令人可惜的是,這些選擇站出來的人,都是剛才願意幫忙搬動雪櫃的人,亦即眼鏡男,大隻男及他同伴,紋身男等人。那些一直沒幫過任何忙的男士們,到了危急關頭下,仍然決定遊走在人群中,沒有紳士風度,也不合人之常情。拜託,難道真的不能在你的伴侶或朋友面前,拿點有事我來頂的男兒氣出來嗎?

「... 尊重大家既決定 ... 係呢到要衷心多謝呢十零位舉左手肯守護大家既朋友仔,多謝你地。咁其他人,如果都食飽既,就幫手執拾下,整理一下啲枱枱櫈櫈,大家今晚都會係到渡過一宵架啦。同埋,坐卡位既朋友仔,麻煩你地留意多啲樓下既情況啦。有咩唔妥即刻講。」鍾哥說完最後一句話便馬上跳下來,沒眼再看著這些懦夫。

令人欣慰的是,這些己不勞心的食客們也有幫助侍應姐姐清倒枱上垃圾。當然,這絕大可能是因為稍後他們都需睡在這些枱子上才不情願地動用了他們那雙貴手。





另一方面,守衛們也圍圈聚在升降機大堂外相討更份事兒。「丫!估唔到你地又幾有義氣企出黎幫手。」白衫男特別對著紋身男說。「經理話打得啊嘛,我同班兄弟個個都抽得既,你要唔要試?」紋身男囂張得來也帶點笑容。

「okok!廢話轉頭講,因為啲佈防係我地幾個諗,我想第一轉,由番我地去看守先。順便可以睇下有咩地方可以改,變得更加穩陣。之後戈啲你地自己猜先後啦,記得較鬧鐘,提自己要轉更。」白衫男說。

「你渣旗,你話事嚕 ... 啊,咪住,我都想做第一輪。想拿拿林柒多一個鐘就可以訓覺訓天光。我訓左就好難起到身okay ?」紋身男串串哄的回答。

就這樣經過一番商議和猜程尋後,最後第一輪當值的將會是我,啊正,紋身男,大隻男,白衫男及他同伴。

(sorry 呢一章真係遲左好耐,而且字又出得少。下一章會係呢兩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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