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終於有人意識到我們還沒有食午餐,我們走到廚房,發現絲毫沒有準備過午餐的痕跡,如果管家是在準備午餐時遇害,理論上應該也會留下些半製成品,也就是說,他還沒有時間準備午餐,就已經遇害。當然,現階段也不能排除管家就是兇手,雖然機會率不大。
 
但是如果兇手不是范子建和管家二人,梁其偉的房間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密室。因為那個鎖只能在裡面扭手掣而鎖上(但人還是在房間入面),或在外面用鎖匙鎖上,絕對不可能先從裡面鎖上、出來、關門,然後大門還是保持鎖上的狀態。
 
我看著眼前正在找食材的范子建,如果要證明他不是兇手,他還要拿出一些決定性的證據。
 
但是范子建不是兇手的話,就出現更大的問題,到底如何可以殺人後從密失消失。一定是有某些方法。我待會一定要到梁其偉的房間看看。
 




突然,我的目光停在衛星電話上。對了,到底是誰打給梁其偉?我走近那電話,雖然接收的電線被剪斷,但是提供電源的電線還在。我接下目錄,通話,見到了昨晚的來電顯示。92168695,這電話號碼好像有點面善。
 
黃子恆毫不客氣的表示:「我想自己煮自己的午餐,我不想被毒殺。」言下之意,就是指害怕范子建是兇手。
 
我決定緩和氣氛,畢竟如果我們把矛頭指向范子建,而最後他不是兇手的話,是十分傷感情。
 
「對了,你是不是已經找了所有他可能躲藏的地方?」我口中指的「他」,當然就是管家,問的是范子建。
 
「對,找了所有可能的房間,連章思明的空房也找遍了。」范子建點頭。
 




陳曉峰問:「不過,這種古堡建築,是不是會有些甚麼秘道?」
 
范子建笑了出來,說:「沒有啦,沒有秘道。等等⋯⋯秘道是有的,不過封死了,是通向地下室的,一直以來也是空置著。」
 
「地下室的意思⋯⋯」岑朗逸問。
 
「就是說,我們腳下還有一層,不過如我所說,入口於十多年前便封死了,因為我們渡假根本不需地下室。」范子建不像在說謊。
 
許榮泉問:「哪麼有秘道通向梁其偉的房間嗎?」
 




「沒有。」范子建斬釘截鐵的說。無論如何,我今晚也要重新檢查他的房間,一定有著某種方法來製造密室。
 
李泓道問:「哪麼地下室的入口在哪裡?」
 
范子建邊說邊走了進管家房,然後整個人呆了。
 
我們也跟著他走了進去。范子建指指最入面的另外一扇門,說:「這裡,原本是被木板封死了的⋯⋯」
 
區浩鈞問:「為甚麼你剛才找不到?」
 
范子建說:「因為這扇門在管家房的最盡頭,我不會想到這門突然解封了嘛。」
 
楊進不知從廚房哪個櫃內找來了電筒,遞了給范子建,好像在叫他第一個走入去似的。
 
范子建接過電筒,走了進去。其他人也跟著他。打開門後,是一條長長的樓梯通向下層。




 
到了地下室後,四週都是滿佈著塵埃。范子建用電筒照一照四周,甚麼也沒有,便皺了皺眉頭,表示:「沒甚麼東西,不過真的很奇怪,為甚麼要解封這間房,而且是誰解封的?」
 
我回答:「只一有個可能性,就是失蹤了的管家。十年前他在這裡工作時,這扇門應該是封了的,十年後如果他發現這門解封,也應該會好奇的告訴你吧。加上如果他發現了這間房,應該至少打掃一下吧,但是這裡絲毫沒有打掃過的痕跡,所以那個管家真的很可疑。」
 
其他人也同意我的說法。當然,發現了這間房還不能排除范子建是兇手。
 
「等一等⋯⋯」我叫了出來,其他人也嚇了一嚇。在范子建用電筒不斷周圍照的時,我發現了左邊牆壁有一個位特別少灰塵。
 
我接過了范子建的電筒,走了過去。這裡刻有字!
 
「記念我第二次死去 二零一五年一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