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廂,林君浩和宇風仔細地搜索刺客身上的物品和他們所用的兵器,撕下一小塊他們身上的衣物,並把所有蒐集到的線索放在包袱裏。

宇風牽回剛剛走掉的兩匹俊馬,林君浩和宇風騎上馬後便向著北方離去。

這個樹林是著名的穆克叢林,在四個國家的中央,有四條通往不同的國家的道路。自從月光城亡國後,地圖上便只剩三個位於東、西和北的國家。東面是海峰城,西面是百香城,而北面則是勢力龐大的天暮城。

花了整整一天後,林君浩跟宇風終於來到了雄偉壯觀的天暮城。他們穿過大街小巷,回到了豪華、氣派非凡的晉王府。

「恭迎殿下回府!」王府裏的僕人跪在地上,齊聲恭敬地迎接他的歸來,跪在最前的女子是林君浩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都起來吧。」林君浩隨和地讓所有奴僕起身。

然後向女子說:「羽馨,跟我過來。」

「是。」說完,便跟著他到書房。

走進書放後,宇風把門關上,把包袱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書桌上。

「羽馨,昨天我們在叢林裏遇刺,,幾十個刺客包圍著我們,幸得一位姑娘出手相救,方能有驚無險。」林君浩煞有介事地說。





「姑娘?他是個女兒身?」宇風不可置信地問。

林君浩沒好氣地說:「你看不出來嗎?下次記得要細致地觀察身邊的人和事,別再被眼前的一切所誤導或蒙蔽。」

「是。」宇風垂下頭地回答。

「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刺客的來由。」林君浩說回今次想和羽馨相討之事。

他指這桌上的東西,說:「那些都是我們從刺客身上搜到的。你看一下有何破綻之處。」





羽馨拿起最為顯眼的令牌,一絲不苟地探究令牌的用料,觀察上面的花紋和新舊的程度。

「殿下,這個令牌的質料一般,不是用上等的銅所製,而是比較堅硬一些的石頭。令牌有著代表身份地位用途,這令牌用料次等,證明那些刺客並不是貴族或皇室的暗衛,可能只是一個組織的成員。」她仔細地分析研究。

「既然他們只是一個小組織的成員,也就說明他們是奉命辦事,而幕後之人籌謀已久,有備而來。」林君浩再加以分析。

「沒錯。不過它的表面已經有破損的痕跡,並且開始變色,相信已經用了很久。而且上面的圖騰,在天暮城內並沒有見過,極有可能是外族的。但如果是外族的話,他們根本沒有必要來刺殺殿下你。難道是二皇子…勾結……」

「應該不會吧。他的膽子再大也應該不敢與外族私通。況且,他想要的是太子之位,根本與外族扯不上任何關係。再者,盯著他的探子來報,說他最近並沒有什麼舉動。」

「殿下,就算他沒有勾結外族,他也有結黨營私,想陷你於這場爭鬥之中,把你推向無底深潭。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林君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論是內有國賊,還是外有憂患,這場刺殺已經是爭鬥即將開始的徵兆。」

雖然他知道二皇子的野心,他的確很有可能為了奪取太子之位而想殺了他,但他依然更願意相信這場刺殺是外族挑釁天暮城的所作所為。





「宇風,你派人盯緊邊關,不論是運貨的,還是做買賣的,都查個一清二楚,免得有心之人成功進城。」

「是,屬下這就去辦。」

宇風離開後,他吩咐羽馨:「羽馨,你把這塊布料和兵器拿去深入查驗。再看一下有沒有其他線索。」

「好,有任何新的發現,我會第一時間向你稟報。」

林君浩納悶地看著眼前剩下的物品 — — 一小瓶該是藥用的不明物體,記起了裹著手的手帕,便鬆開手帕,並把它放在胸前的口袋。

他自行找太醫來檢查傷口後,拿出藥瓶給太醫查驗,並詢問他是否曉得這種藥的來歷。太醫所說的都在意料之內,他並沒有見過,醫學典籍也沒有記載。

林君浩失望地離去,獨自走到大街上沉思。大街上熙來攘往,繁華熱鬧,他的思緒卻絲毫沒有被打斷。他在街上遊蕩,全神貫注地思考和重組所有線索,所有事物只與他擦肩而過,直到一道熟悉身影出現在人群之中,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定神一看,發現那個身影是紀念念,他的眼睛便跟著她移動,目不轉睛地看著,好奇她為何出現在這裏。





直至紀念念走進了一家店鋪,他的目光變得更不可思議,眼睛盯著掛在那家門口上的匾額,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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