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華看了一眼穆晴,穆晴一點頭,兩人快速的往村長家趕去,他們跑過去的同時,還有別的村民也跟著跑過去了。 沒到五分鐘就到村長家了,相對於別的房屋,村長家的房子要大些。 門口站滿了人, 都在指著村長家裏說著些什麼。 梁華想帶著人進去,但門口太急了,又不好推搡鄉親們,只能幹著急。 情急之下,大聲地喊了一句,“麻煩讓一下!城裏的先生來了!” 這下鄉親們都轉頭看嚮身後,只見梁華身邊站著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是位先生吧······ 穆晴可沒管他們怎麼想,直接走嚮人群去,那些鄉親們半信半疑地讓開了路。 一個個在說著,這麼年輕,能不能行啊? 而村長家裏的人也聽到了梁華的大喊,忙跑出來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墊著腳越過人群到處看,“先生呢?先生呢?” 正站在這人對面的穆晴無語了,我年紀小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啊! 穆晴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 那男人低下頭看了好幾眼,“姑娘,這可不興說呀。” 梁華這時從人群裏擠到穆晴身邊,“她就是先生!剛剛在祠堂···” 穆晴打斷了梁華的話,“我就是,再晚一步,妳家的孩子可就性命不保了。” 此話一出,那男人立刻讓開了路,穆晴直接往屋裏走去。 還沒進到屋子裏,就能聽到女人的哭喊聲。 “兒呀,妳怎麼了?!先生還沒來嗎?!” “現在應該早就到了呀!我再去找找!” “不用找了!先生來了!” 屋子裏的一對男女看嚮門口,只見穿著一件風衣的小姑娘在打量著自家的房梁。 男人跟在她的後面,一臉緊張,略顯急促,“小先生,不用先看看我侄兒嗎?” 屋裏的兩口子聽到自家兄弟居然叫那小姑娘先生,不由得有些詫異,“這···是先生?” 穆晴走進去,那嬰兒整張臉都成了紫色了,又不哭喊,還睡著了。 “把他給我。” 婦女對著這麼年輕的先生,自然不敢相信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的丈夫,詢問他的意見。 而她的丈夫也不敢相信呀,可現在有什麼辦法呢,“請先生救救我兒子。” 穆晴從婦女手中接過孩子,抓起孩子的一只腳,往上一提,整個小孩子倒了過來,頭嚮地。 這一舉動可把夫妻倆嚇壞了,“妳做什麼!” 那帶她進來的男人還想要從穆晴手裏搶回嬰兒,好不容易進來的梁華攔下了幾人,“小先生很厲害的!妳們再等等!” 穆晴轉身走到正廳裏的供奉臺前,那裏擺著自家祖宗的畫像,還有要上香的香爐。 穆晴手摸了一把香爐灰,然後抹在嬰兒的臉上,從腰包裏拿出一張黃紙。 右手舉著嬰兒與她面對面,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黃紙,抵在嘴唇前念念有詞,“都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若有不服者,五雷攝取永無蹤!速退!” 念完咒語然後把黃紙貼在嬰兒的脖子那裏,然後用手顛了顛嬰兒,那嬰兒臉上的紫色瞬間沒了! “哇!~” 嬰兒哭了,穆晴把孩子抱回懷裏,走到夫婦面前還給他們。 那夫妻倆看到孩子哭了,臉色也紅潤了,整個心都放下來了。 但愧疚感也上來了,“對不起,小先生,剛剛···” “沒事,這裏只有妳們住嗎?” 穆晴一點兒都不見外的到處看,這裏摸摸那裏看看的。 “小先生,這裏只有村長和他們三兄弟和妯娌住。” 梁華自認為已經跟穆晴很熟了,屁顛屁顛的走到穆晴跟前來,穆晴正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祖宗畫像呢,被這麼一個大個子擋住了,眉頭皺了一下。 梁華一看,這可不得了,趕忙讓開身子。 “嗯。” 看來這夫妻倆是梁老三了,而剛剛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梁老三了。 而門口那些圍觀的鄉親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都在誇穆晴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但有的長者卻還是不信,畢竟他們還是更相信男人多一些。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哪有男人的力氣和霸氣呀。 “讓鄉親們都先回去吧,現在也快六點了,晚上還有事情要他們做呢。” 梁華以為小先生不喜歡聽鄉親們的閑言碎語,趕忙跑到門口讓鄉親們回家去。 鄉親們也不多留,看了看天,確實要回去做飯去了。 等鄉親們一走,穆晴就坐下來了。 “村長呢?” 這一村之長去了哪兒? 梁老三從隔間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白鐵水壺還有幾個玻璃杯子。 梁老三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有些暗沈了,“老爹去了大哥的墳坑那邊,不知幹啥去了,都這個時間了,還不回來。” 糟了! 穆晴猛地站起身來,差點兒忘了! 從腰包裏拿出幾張符紙,在堂屋的兩扇門各貼一張,再塞一張到嬰兒的褲兜裏。 快步走到門口,“梁華,妳拿個斧子守在門口,梁老三去找多一個壯漢來,和梁華一起站在門口,最好就是日日都在地裏幹農活的大漢!梁老二和嫂子就在屋裏不要出去,告訴我墳坑在哪裏!” 屋子裏的幾個人都被穆晴的突然舉動嚇壞了,梁老三更是害怕得不知該怎麼辦了,“小先生,可是我老爹出事了?!” “不好說。記得再找多幾個壯漢上山來找我!” 梁老三不再遲疑,指著村子西邊後面的大山,“往這條路一直走,能看到一條上山的小路,順著小路走到第三個岔口直走就到了。” 穆晴腳步飛快的跑過去了。 這村子總覺得藏著事兒,具體什麼事兒,估計要看到村長才能知道了。 希望老莊那邊能守得住呀! 穆晴順著小路上山,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這裏的農村很少有通電的,這梁家村就沒有通電。 轉身看嚮身後的村莊,家家戶戶都是點著油燈,但總覺得有些異常。 今天村民在祠堂的行為併不知道,只以為去做了些平常做的事兒而已。 而且要說一具怨氣極重的屍,在祠堂那樣正氣又有祖宗庇佑的地方,為什麼梁老大可以連祠堂的都霸佔了? 這村子真是暗藏雲湧呀。 穆晴邊想著邊上山,到了第三個岔口時,天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只能看到四周的樹還有幾聲蟲叫聲。 但蟲叫聲沒持續多久,突然四周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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