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傳: 第二十二章:跨越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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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會這樣...
濃厚雲朵覆蓋蒼穹,只見它們密密麻麻地在空中凝聚,縱使微風吹過,它們仍看似原地踏步般,動也沒有動。雲朵仿佛正在一同觀賞下方發生之事,雙目定睛,全神地留意著。
在一片看似平原的大地上,只見勁風不斷從一人身上發出,令地上植物跟著風勢亂舞:鮮花向四方飄動,就像兒童擺脫拐子的捆綁般;地下小草亦看似向八方奔跑。隨著風勢來源,竟見一人在瘋狂運功,全身不斷散發出淺藍元氣。
這人緊握雙手,青根在手臂明顯露型,伴隨著手臂的,是一條又一條的强烈雷電綫和元氣,不斷向外發出「滋扎滋扎」之聲。他凌厲的目光專注前方,只見他皺著雙眉,皺紋足以將蒼蠅壓扁。
這人身旁臥著千百士兵,從臉色可見,一半以上昏迷,剩下的,因劍傷而苦苦呻吟。
在這人面前,是一堆濃厚黑霧,配合著接近百條雷電的發出,不斷擊打裏面之物。
這人毫無疑問就是霍興華,不過,究竟甚麽令他如此憤怒?
他口裏不斷發出之聲,意味著自己正在储蓄力量,準備向前發出攻擊;他左手拿著玄光劍,但卻將它倒轉拿,好讓劍身和他的手臂看似成爲兩條平衡綫。往近點看,一滴滴血液從劍中留下,看似屬於那些臥在地上的士兵。
在他身旁浮動著三件物體:第一件,正是那高速旋轉,有三棱錐形狀,像珠寶般美麗的「萬雷焰晶」,在水晶裏,只見雷電和火焰不停亂舞,看似要衝破水晶般,但其實,意味著它們的能源已經發揮到極限,準備穿破任何物體。
除此之外,還有那漆黑的圓球,圓球之内隱藏著多不星數的亮光,配搭著螺旋形狀的三色光彩:紅、藍、紫,不時扭成一片,創造出一種奇異顔色。
最後一件,便是那凹凸不平的圓球,只見它既透明又發冷,雖説圓球,但它的形狀與石頭更爲相似。此物整體散發出的寒氣,令在内的雷電都變得蒼白得很,猶如被冷卻的雷電般。
他全身鋪滿看似由淺藍元氣造成的雷電盔甲,但大多部位都只是一片較爲薄弱的元氣層。
隨著深藍似黑的元氣凝聚於右方手臂和手掌,他再次喊道:「我再問你們一次...公主她...在哪!!?」
這時,卻聽見裏面之人的嘲笑:「哼!你這臭小子,區區一個劍元小子,便想打敗我們五位劍尊强者了嗎?小子!如果你現在認輸,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一馬!」頓一頓繼道:「嘿嘿...她的那雙眼...的確很吸引!哈哈哈!」
霍興華變得更爲憤怒,怒火從心底發出,讓全身感到滾燙,緩緩道:「你們這群混蛋...難道把她的雙目...」頓一頓抬頭繼道:「既然如此…哪怕四肢不全,粉身碎骨,玉石俱焚...我…也要你們一個個...不得好死!」
再次以全力運功,他的淺藍元氣和雷電從身上四飛,讓站在後方之人也差點跌落地面,通通後退數步,還被這股氣勢壓倒,也在同時,傳來多個聲音喊道:「喂!冷靜點!」
霍興華繼續怒道:「...假如你們心愛之人受到如此折磨...你們…還可以冷靜下來嗎!!?」
後方所有人相視一眼,不知該如何説服他,心裏明明想伸張正義,但又因實力的差距而無動於衷,只怕還會連累自己身邊之人。
但是...對於此刻的霍興華來説,「她」,這位「公主」...就是自己的全部...
只見一滴淚水從他左眼流下,表示著心裏無窮的痛楚;這種痛楚,宛如千百針孔刺上胸口般,讓心臟爆破,血流成河。伴隨著這感覺的,自然是那極爲失望的心情,之前的一切夢想、幻想,都在腦海裏徹底化爲灰塵。
既然如此...自己還活著幹嘛?
「元...爆...」霎時間,深藍元氣在他右手瘋狂凝聚,强到足以在手腕四周產生勁風,以及灼傷自己皮膚;但是,相比起心裏那種痛楚,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隨著右脚的一彎,勁氣從脚板發出,他全速衝前!
這時,身處後方之人只見他的身形化成一條略粗的雷電綫條,伴隨著淺藍元氣的四散,猛然衝進那漆黑一片的濃霧中,猶如白兔衝進狼群般,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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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要從一年前説起了...
當霍興華還只是十六嵗之時,具體來説,他寫完筆記的兩個星期,突然被召進大堂。
他慢慢往大堂門走去,此時也收回臉色;再次來到這地方,便勾起了自己一年多前被黑衣人所傷的那晚。真想不到,這短短的一年多内,自己竟會經歷這麽多事情,實力也的確增長不少。感受到熱騰騰的陽光,他興幸自己還在世上,與那晚相比,現在好上一百倍。他回憶一會,才將目光放到掌門和歐陽十一虎的位置,當即發現衆人臉上的一副認真模樣,以及數個空蕩的座位。
現場,就只有金素、秦光烈、龍超風、和霍萍四人,亦是閣虎之中擁有高等法寶的成員。縱使四人的法寶不分上下,但聽聞,在十多年前的大戰之中,秦光烈的「萬里如宏弓」殺人數量最多;她那螺旋形狀的「萬里如宏箭」,配合著她那光綫屬性,足以利用强光將目標引爆,從而創造出光綫爆炸。
大戰之時,她也坐在金素的契約生物之上,冰鳳凰,好讓自己能夠從高空瞄準。正因她們合作無間,而且還天衣無縫,方才被歐陽閣封爲「金光雙嬌」。
金素連忙吩咐霍興華參與,說,這兩件事情與他有著密切關係。
説著,就只見他慢步走上大堂,臉上露出混亂神色,環顧四周。
金素慎重說道:「興華...兩件事情。第一,我們發現「封神鎖」裏隱藏著一種與你產生共鳴的氣息。我相信...是你父親幹的。真怪不得…他叫我務必把它修復好。」
聞言,霍興華自然挺高雙眉,目定口呆地望向金素那成熟且發亮的美麗臉孔,不禁速速衝前,還未向其他閣虎見禮就直接拿起金素雙手:「與我產生共鳴!?母親!也就是説,父親還未完全死掉,還有,你我可以再次見到他嗎!!?」
金素抬頭望向霍興華的臉孔,從他雙眸中看見自己一副可憐模樣,便不由回想起多年來的孤獨生活,仿佛她童年一樣,父母的死亡令自己在這世上再沒有親人;幸好遇見霍普,方才從孤單地獄中逃脫出來,只不過,世事難料,她夫君之後又因戰爭而死去。
現在,一綫希望出現於「封神鎖」之中;倘若有足夠力量再次將它啓動,那麽,金素不但會有霍興華和霍萍兩位親人,還會有自己最疼愛的丈夫。
只是...這種與霍興華產生共鳴的氣息...意味著她必須再次委派自己兒子進行任務,否則的話,「封神鎖」就永遠都不會被打開,白道也只好等待被「天元魔劍」血洗。
此刻,她心裏再次充滿掙扎,一邊,作爲一位母親,想保護自己和霍普親愛的兒子;另一邊,作爲白道的領袖,理應維護白道上上下下的生命。其實,自從她當任暫代掌門之時,就已經體會到「身不由己」四字背後的含意。
金素雙眸充滿淚珠,一滴一滴流下,意味著自己無可奈何,但同時卻因這一絲希望而點點頭當作回應。
在面前看見如此,霍興華皺起雙眉:「母親!!您怎麽了!?」卻只見她微微搖頭,表示不重要;但其實,意味著她心裏的種種難言之隱。見證著他這一年多以來的成就和成長,她真心認爲霍興華確實能夠擔當領袖一職;他那良好品德,以及那獨立能力,讓金素覺得,是時候放手了。
就在此時,霍萍一站,起來的風聲亦令霍興華轉向她:「興華,就讓我和江藥師與你一起去吧。其他的成員,就靠你自己選擇。」頓一頓繼道:「但是,這一次,我們要穿越到別的空間,與他們結盟,從而吸取力量,然後再把其輸進「封神鎖」之中。」
霍興華聼得一頭霧水,當即雙眉一皺:「這些空間究竟是甚麽?」
「我不太清楚。「封神鎖」乃開山祖師,歐陽真,和自己團隊創造出來的法寶。聽説,每代掌門的名字都會印入「封神鎖」之中,好讓其餘空間的勢力批准那位掌門借助某個空間蘊含的能量。」霍萍認真回答,頓一頓繼道:「我們需要的法術,名叫「陽間轉移」;配合著你的「星河越世」,就容易多了。三個星期後,我們就一同出發吧!」
「容我再補充補充。」金素摸乾眼淚,快速倒吸兩口涼氣:「除了我們身處的這個空間之外,還存著其他空間。不同空間有著不同勢力,而你們需要做的,就是與他們結盟!你父親應該在死之前將印章放到你的體内,也就是說,只有你才能夠擔當這個任務!」
就在此時,金素的回憶和夢魘猛地被捲起,還清清楚楚記得那六個像是不同世界的地方,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漆黑一片的圓球,在内並沒有任何光點;但當霍普完成第一句口訣之時,那圓球的邊緣竟然微微泛起紫光,只見它像火焰般高速旋轉,紫光不斷接近中央位置,到了最後,更發射出深淺不一的紫色光綫,打在霍普身上。
金素緩緩說道:「我只記得...其中一個,存著一股龐大能量,名叫「紫焰極光」。」
這句話就猶如超聲波般不斷回蕩在霍興華的耳旁;聽得這怪異但有趣的東西,他霎時後退兩步,心情開始變得緊張。
紫焰...極光...
只見霍興華握起雙拳,嘴角微微翹起,只因種種新奇之事再次捲起他的好奇心。他也合唇而笑,雙眸發亮;令望著的人都為他而感到興奮。不過,隨著一刻的停頓,他再次雙眉一皺,似乎想起某種事情一樣:「噢!...沒了霍閣虎...歐陽閣的自保能力不會減少嗎...?那如果敵人侵犯我們...」
其實,最近的日子,多隊激進份子不停在多個地方搗亂,使閣虎們每個都忙碌得很,甚至需要暫時離開歐陽閣,與衆多弟子在別的地方居住,方可維持安泰。種種混亂,使霍興華覺得事有蹊蹺,心裏總是不安。
就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哈!這不用你擔心了!」
霍興華回頭一看,且見一位看上極爲强壯而斷臂的中年男人從大堂門口走進,被一位女士扶持著。原來,這人就是歐陽閣的護閣大使,鄺明燈!而那位女士正是他的夫人,陳羽夢。這麽多年來,她每天每刻都留在鄺明燈的身旁,一直陪伴他接受治療,對他不離不棄。今天,上天終於大發慈悲,令他有足夠能力站起來,似乎是何浩年醫師和醫學怪才江博生雙劍合璧的效果!
這鄺明燈並非閣虎,但卻擁有高等法寶。
「鄺前輩!」霍興華雙眉一挺,然後再向他見禮。
「哈哈哈,免了吧。」鄺明燈一揮手,接著面向天花板說道:「能夠再次站起來,看來上天對我不薄啊...」隨後閉上雙眼感謝上天。
在掌門座位直視,金素滿面笑容:「鄺師兄,感覺如何?」
鄺明燈繼續閉上雙眼:「感覺挺好的...但是...那個混蛋在我體内留下的毒素還未完全被化解。何醫師和江醫師說...我以後每個月都要接受治療,檢查我的身體狀況...」頓一頓嘆道:「唉!最不幸被那姓鄧的混蛋砍了一臂!」
秦光烈連忙說道:「鄺師兄,如果當初不是你在霍掌門的「玄藍火墻」上加了一道「山霸長城」,恐怕...他那成千上萬的毒劍可就擊中霍掌門和我們了...師父立你為護閣大使,真是明智之舉!」
其實,當年,縱使有這兩大法術的保護,衆多白道中人仍被毒劍刺中,當場全身變黑,毒發身亡。那可是鄧遠熙配合著其餘「黑清十二使」的絕頂必殺之技,「八岐琉璃毒蟒」,用盡自身的生命氣息,把其轉化成八條巨型飛天玻璃毒蛇;毒蛇口裏還蘊含著千百毒劍。
那年,霍普經過幾番辛苦,終於把邪神封印於「封神鎖」之中,方才變得筋疲力盡,反應也自然地變得緩慢。面對著衝往自己的毒蛇和毒劍,縱使他把神經反應調到最高程度,只可惜,自己的疲累卻成爲了最大的絆脚石。
正當某把毒劍快要刺中霍普之時,鄺明燈猛然把他推開,轉向那往下砍的毒劍,在千鈞一髮間閃身而過,但只可惜,還是被那毒劍割斷一臂...
「哈哈哈...」鄺明燈苦笑說道:「之前的事...不用多説了。」
而後抬起頭來,帶堅決的眼神向霍興華說道:「你就放心去吧。我鄺明燈發誓,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會儘我全力保護歐陽閣!」頓一頓繼道:「況且,不止是我們「護閣團」六人,還有金掌門原本旗下的「雪焰四俠」、龍師弟旗下的「血龍三人組」、還有秦師妹旗下五人的「如宏穿心台」呢。放心吧!安全得很!」
聽得這話,霍興華就像放下心頭大石般,臉上當即露出笑容,向鄺明燈點點頭,更興奮地發出「嗯!」的一聲:「弟子明白。」
「第二件事...」金素再次說道:「想必你也知道,現在這國家的地形主要分為三個地區:歐陽州、七重山、以及黃金大平原。三派的勢力各佔一方,而中間的巨大森林則是「陽明叢林」。這數個月以來,附近的村民經常失蹤。經過浚傑的調查,才發現他們都死於野獸之下。」
霍興華聼得非常入神。
金素繼道:「每個白道修仙門派都會派出一名弟子,到此歷練。閣虎們一致選擇了你;我想,這也將會是一個好機會。」
此時,霍興華將目光注射到魏曉雷和祈楚喬兩人的臉龐之上,並且對他們微微笑出;單憑兩人的臉色,便能夠得知他們自動推薦了自己。
從心底裏深深感受到兩人不斷的支持,他覺得無比幸福。
一同經歷生死,以及無比的包容,使他心裏對兩人多了一份「愛」。
也在同時,魏曉雷和祈楚喬兩人亦非常珍惜這位師弟;見證著他的成長,以及那良好品德,使兩人覺得,他已經是自己的弟弟了。
霍興華臉上漸漸露出笑容,掃看在場所有人,「唔!」的一聲後,這才恭敬離開,然後,便開始尋找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