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禁法…破元空!」
夫君向天張開手掌,只見他全身充滿能量,即使再次面對邪神利用「天元魔劍」所發出的猛烈攻擊,他再也不懼怕;隨著那淺藍雙眸瞪著面前來勢洶洶、那從魔劍之中再次被釋放出來的數千萬隻邪魔,一股無形力量霎時把其繫破!任憑這從陰間而來,那灰紅色的「魔煞邪氣」已經把魔劍和邪魔都保護得徹徹底底,結果還是一樣。
此情此景令邪神速速後退數步;明明片刻前還在玩弄他,但現在,自己的任何攻擊竟然毫無作用!舉目一看,目光注射到他那剛才被自己割傷的手臂,才發現,那從中的魔氣,竟已被完全壓制。隨著雙眉皺起,只聼得面前那人念出的一句話...


          六界之盟,歐陽之名,
          敢借天威,只為所愛,
          以我軀身,奉爲祭品,
          斗膽冒召,紫焰極光!
                                                  」





聲音不斷迴盪在我的腦海之處。現時,在我上方,竟是那扭成六份的幽暗蒼穹,不停地圍著彼此旋轉,只見花粉、隕石、雷電、龍捲風、以及重重壓力,不停地被釋放出來,從那六個像是不同的世界之中,擊上那向天衝的黑色煞氣柱;而其中一個世界,更發射出類似充滿紫色火焰的北極光線,滲進我夫君的身體裏面。
隨著猛的一發功,九幽天府突然冒出巨大圓形法陣,氣勢如虹,一瞬之間,數以萬億計的小型火焰短劍便從法陣中降落到他的身旁,不斷圍他而轉;而這些火焰短劍飛行所產生的衝擊力,亦令我們都紛紛後退數十步。一刻停頓,瞬時抬頭,只見這些短劍竟以數萬個融在一起,凝成了更爲鋒利的火焰長劍。
不僅如此,在他後方,竟然出現一個龐大幻身懸浮在半空之中!這幻身不但巨大無窮,還充滿氣勢;單是出現,便足以令強風四散,更把殘餘高山割成一半!
此刻,我看見他渾身紫光,表示著這「紫焰極光」已經蔓延到他的全身。隨著他的身形莫名地消失,那擁有他輪廓的大型幻身突然閃出一刹厲芒,只見那熾熱雙眸死死地鎖緊前方。
那令我時常都感到安慰的夫君,在我們面前,施展出從所未見的無窮力量。
感覺...就像是神一樣。
頓時回想起他剛才的口訣,我才身心破碎,因我知道,他已經…

          如今我體,已成天尊,




          助我一臂,脫變為神,
          短短一眨,無限力量,
          容我狂莽,翻天覆地,
          哪怕咒詛…
                                                  」
隨著我的眼淚速速流乾,他慢慢轉向我,雙眸露出依依不捨的神色,只見兩行眼淚從他雙眼留下,緩緩說道:「…雖死…不悔!」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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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素從夢魘之中醒了過來,只見她全身充滿汗水,心情緊張無比,心跳更是快得不合理。
現在,凝望著她那雙美麗的暗金色眸子,便能辨認出她是何等痛苦,這麽多年以來,日日夜夜,被喪夫之苦煎熬。




隨著一聲嘆氣,她的雙手撫摸在自己臉龐之上,苦苦哭泣。
其實,這麼多年以來,她時而都會發同一惡夢;但在這巨大的壓力之下,她仍然選擇繼續前行,爲了天下萬民,爲了維持公義,爲了報答師門的養育之恩,爲了維護自己夫君一直以來的意願,更重要的,是爲了霍興華。
一位寡婦,心理受到重大創傷後,仍要鼓起勇氣,擔起整個歐陽閣,以及教導自己的兒子。
假如霍普還可得知的話,恐怕他也非常不情願看見...
她緩緩問道:「夫君您...在另外一邊...過得還好嗎...」
深夜,金素挺起臉龐,望出窗外,對月苦笑,就仿佛後羿紀念嫦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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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呼吸聲音不斷響起,從那身穿紅袍,臉帶鬼面具,只剩下一隻手臂和腿的人口中發出。
此刻,他的經脈已經完全受損,但仍需強行逼出元氣,好讓自己可以繼續前行。剛才,被那紫色火焰長劍擊中,以及被捲入大自然力量當中,他再也無法運功阻止血液的流出。
身處高山,他終於體會到赤腳行路之苦;正因他一半以上的經脈盡斷,實在再也沒法御空而行。
這人毫無疑問就是十多年前,與霍普大戰之後,那身負重傷的邪神。
此刻,他的雙眸充滿疲累之色,不由臥在地上,這才說道:「邪神…哼!原來,就算是你,再加上「天元魔劍」以及我自身的修為,也擊敗不了他!」
!!!
世界彷彿停頓了下來一樣;而就在此時,剛才霍普那轟天動地的連環攻擊,也同時變得靜至。




四周一片寧靜…
他緩緩說道:「任由我透過「天元魔劍」從陰間全部亡魂之中抽出大量怨氣,還是不夠嗎…這最後的絕招...實在太過逆天...」頓一頓繼道:「只恨我現在已經無力再戰,否則,定會把你們全部殺光,以作「陰煞大人」復活的祭品!」
陰煞大人!!?難道…
他閉眼說道:「陰煞大人,我…只恨我這麼多年來,才收起一小部份的靈魂。縱使我委派自己女兒長期服侍大人,只可惜…還是不夠嗎…」
!!!
怎會這樣熟悉!?莫非…他就是製造出「魂幻領地」的...贏雁海!!?為何他會附在邪神的身體之中!?
「希望…此時森林的野獸都被嚇得雞飛狗走…否則的話,我這條老命…就要栽在你們的手裏了…」說著,他便毫無力氣地暈了過去。
現如今,在森林裏,就只有一個剩下左手和右腳的人臥在地上,其餘部位,都通通流血;但幸好,經過霍普那像能毀天滅地的攻擊,其餘動物都被嚇得雞飛狗走;還有,正因現時傾盆大雨,血液的味道亦已被雨水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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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後…在那被破壞得片甲不留的黑色堡壘…
「師父!師父!你沒事嗎!!?」
一個熟悉聲音在耳邊掠過,同時亦感應到這人不斷搖擺自己雙肩。這人當真麻煩,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師父身受重傷嗎…還用這麼大力氣…
「放肆!」附身在邪神之中的贏雁海罵道:「難道你不知道為師現在需要休息嗎?」
那黑衣男子當即鬆開雙手,速速站了起來:「抱歉,師父。徒兒都是因為關心師父您老人家,才這樣叫醒您。」頓一頓繼道:「徒兒剛才已經幫您止血,只不過…徒兒無能,不懂怎樣才可幫您製造出新的手腳出來…」
贏雁海沒有回應,緩緩問道:「為師交給你們的功法,練好了嗎?」




黑衣人道:「師父您…交給徒兒和歐陽師兄的修煉,已經略爲把握好了。但是…」頓一頓連道:「為何您委派我們到外修煉,自己卻與歐陽閣打鬥!?」
從臉色可見,可判斷出他憤怒得很,只見他握緊拳頭,青根露型:「幸好我的感應力還算高等,回來之時,才發現您暈倒在荒野之中!」
場面一片寧靜;隨著一刻停頓,贏雁海大罵:「放肆!為師剛剛回來,你就不給我休息的時間嗎!?」
聞言,黑衣人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默默地在他身旁等待。
「為師破例給你們兩人修煉「黑清至尊之法」的機會,為師怕你兩受到危險,方才提前送走你們;爲師...有錯嗎!!?」
黑衣人立刻把頭放下:「絕不!絕不!徒兒並非怪罪於師父,只是…徒兒實在心有不甘!」
「那就殺了為師吧!」說著,他便不斷咳嗽,更吐出血液。
「師父我…」黑衣人連忙說道,但卻只得到贏雁海的手號,命令自己退下。
看見如此,黑衣人也無可奈何,只好合起雙手,恭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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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步走出那破爛不堪的黑色堡壘,黑衣男子看見屍體滿地,而且還有一人在城堡之外亂劈。從這人身上散發出的,竟是淺藍色元氣!!
那人的絕頂劍法,配合著那些極其強悍的淺藍元氣,使四周的空氣都充滿壓逼感,極力一揮,便足以再度劈開地面。
「啊!!!」那擁有淺藍元氣的人大聲喊道:「我爹又是這樣!來到這裏,他也是這樣!!總是不讓我參與重要事情之中!!」
此等情境令黑衣人不知該當如何處理,自己明明也是懷恨於心,但同時亦不願這樣對待自己的師父;就這樣,黑衣人便成為了兩邊的「中間人」。
黑衣人苦苦勸告:「歐陽前輩,您不要這樣吧。師父會更為生氣的。」




「逢!」隨著最後一擊的發出,那充滿鋒利樹葉的淺藍元氣刀刃,全速劃破空間,强到單單刀刃邊緣便足可將黑色城堡的一角擊下,只見它衝破天際,隔離雲層,直到它在空中消失,那揮劍之人這才罵道:「魏曉龍,你從未感受過被至親背叛的感覺,就別在這裏替他們說話了!」
!!!
原來,黑衣人正是魏曉龍,魏曉雷的哥哥!...那...為何他會獨自來到這裏?還有,這個所謂的歐陽師兄…莫非就是歐陽真的兒子,歐陽孜仮!?
那被稱爲歐陽師兄的人轉頭望向魏曉龍,把劍放下,隨著一聲嘆氣,這才説道:「我、霍普、金素、霍萍、龍超風、秦光烈...哪位不是十三個絕頂天才選出來的精英!?我是他的兒子;他卻只傳授上乘法術給霍普!?」頓一頓繼道:「最後,還靠我偷了「玄反極劍掌」的秘方,帶給邪神,才得到「黑公子」這名號!哈哈哈!」
聲音回蕩在魏曉龍的腦海之中,發現原來,上一輩的歐陽閣高層,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紛爭。
隨著笑聲消失,歐陽孜仮連道:「全靠邪神的拯救以及極力培養,在這新的軀體,我才能突破劍聖,成爲武林地位數一數二的大劍聖!哈哈哈哈!!現在,我已經擁有自己的領域法術了!」頓一頓繼道:「老頭...假如你不把我離棄,便會免了我的背叛。是你逼我的!」
現時,魏曉龍認爲歐陽孜仮根本當他為出氣包,將收藏在心底的怨恨發泄到自己身上。自己外人一名,也不該對此作出任何評價。
隨著一聲嘆氣,他繼續望著那極爲瘋狂、自言自語、時而發出黑色元氣攻擊的歐陽孜仮...

也在同時,身處黑色堡壘之中的贏雁海,心中亦暗嘆:「可惡!我的計劃,完全被他搞亂了!」頓一頓繼續心想:「既然...如今我已經斷臂斷脚...那...是時候把劍魂谷的秘法傳授給這兩個只懂得追尋力量的蠢貨了,以免我後繼無人。」
突然,贏雁海把頭抬高,凝望著那幽暗蒼穹,以及四周黑色堡壘的殘骸,苦苦自問:「唉...我這場戲,究竟還要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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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我今天召集你們兩人,就是因爲,爲師要傳你們秘法!」坐在破爛掌門座位,斷手斷脚的贏雁海説道:「還有!我們要搬家,再找回之前失散的弟子們!」
聞言,歐陽孜仮和魏曉龍兩人眉頭挺起,從臉色可見,他們極其興奮!那是自然,對他們兩人來説,力量就代表一切;有了力量,便可爲所欲爲!有了力量,才可挺起頭來!有了力量,才不需要看別人的面色!




歐陽孜仮當即問道:「邪神!那,這個秘法究竟是甚麽!?」在旁的魏曉龍亦把口張大,只見他雙眸發亮,而這絲亮光卻蘊含著渴望之色,仿佛告訴別人,爲了變得更强,自己甚麽都願意。
「隱身大法。」贏雁海淡定回答。
「甚麽!!?」歐陽孜仮和魏曉龍兩人臉上露出訝異神色;而當中的歐陽孜仮,憑著自己多年以來對黑道的認識,也當即反問:「那不是劍魂谷的法術嗎!?」
贏雁海說道:「當務之急,你們只有修煉此法才能幫我偷回「天元魔劍」!知道嗎!?」
「可是...」歐陽孜仮猶豫不決;卻只惹來贏雁海的大駡:「沒有可是!我只問你,學,還是不學!?」
場面一片肅靜;歐陽孜仮也皺著雙眉思考,隨著一刻停頓,才舉起雙手,恭敬回答:「邪神,作爲黑清派的「黑公子」,恕我難以從命!」
説著,他便獨自一人離開了。
現在,在贏雁海面前,就只剩下魏曉龍一人,而這個弟子,卻意外地令自己極爲高興,只聼得他樂意説道:「師父,徒兒願意。如果沒有師父多年前的收留,我已經變成孤兒了;因此,我的命,是你的!」
「哈哈哈哈哈!」贏雁海閉眼大笑:「好!我的好徒兒,我現在就教你!」

經過長年累月的訓練,魏曉龍終於完全把握了「隱身大法」;也在同時,憑著自己的絕頂天賦,歐陽孜仮也創造出一個隱藏身形的上乘法術。就是憑著這些法術,若干年後,兩人才斗膽深入歐陽閣,哪怕它已經在「白雪驚炎陣」的保護之下,直接偷取「天元魔劍」!
只可惜,魏曉龍的「隱身大法」竟被霍興華識破,還差點因此而喪命。
最終,歐陽孜仮和魏曉龍兩人勉强成功偷走「天元魔劍」,也因此得到重賞:魏曉龍得到更多劍魂谷的秘法,實力甚至達到能夠與「劍魂六鬼」匹敵的地步,逐步邁向劍聖的層次;而歐陽孜仮,也得到更多關注。
「劍魂六鬼」乃十多年前,黑白大戰之中,劍魂谷的六位絕頂精英。他們行蹤詭異;合力秘法為「幻影鬼步殺」,足可殺人於無形。
大戰之時,金素也曾被困於其中,但全靠她最爲拿手的「千音聼」,方可在六人的圍攻之下三番四次避開致命一擊。最終,全靠護閣大使鄺明燈、霍萍閣虎、以及秦光烈閣虎的幫助,她才能夠逃離影響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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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清地域」的混亂山脈之中,竟存著一個通往地底的隧道,只見它彎彎曲曲,四周都被樹林包圍,方才變得無比隱蔽。沿著路徑而走,亦可發現它首先插進山脈,而後便是十八條分岔路;其中一條,通往一個類似地宮的地方,其他的,卻看似無窮無盡。
現時,在那地宮之内,一人坐在一個寶座之上,只見他縱雖斷手斷腳,但臉上仍戴上一副笑臉。
歐陽孜仮一問:「邪神…我們現在的做法…為何與劍魂谷的迷宮法術這麼相似?」
「笨蛋!」贏雁海當即罵道:「難道你想停留在黑清派,讓他們把我們一網打盡嗎!?」
「我們偷取了「天元魔劍」;這邊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難道你有把握在解開封印之前打敗三派上上下下的高手嗎!?」
聞言,歐陽孜仮也只好低頭走開。
贏雁海繼道:「等等,你不要走。事到如今,既然我們人少,那…我們可以做的,就是與劍魂谷餘黨聯手,以及與白道中人玩兒游擊!更順便盡量召集失散了的我派弟子!」
贏雁海繼續解釋:「要破開「直陽九封印」,並非容易之事。正因如此,我會施法,使它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改變位置;而在此之前,讓我們三師徒一起施展破解的法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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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天元魔劍」的位置變得無比詭異,每隔一段時期,便會自行更改;而那三師徒一同施展的侵蝕之法,亦讓「直陽九封印」變得越來越弱。
在這一切事情之中,歐陽孜仮的心中一直充滿疑惑。先是隱身大法,然後便是迷宮法術,而現在,更是侵蝕之法。每種都是劍魂谷的上乘法術,而爲何自己的師父會懂得使用它們?可是,在此同時,見證著魏曉龍進步神速,他又選擇忘記這些念頭,專心練功,以免魏曉龍終有一日超越自己,奪取「黑公子」的名號。
現在,黑清派便是歐陽孜仮的所有;既然自己選擇了背叛師門,那麽,就休想再有回頭的機會。
他知道,縱使歐陽閣的勢力龐大,但是,卻連一個大劍聖都沒有。如果自己能夠掌握領域法術,那麽,歐陽閣便不再是自己的對手了。
當務之急...既然自己的修爲已經達到一層大劍聖的...那下一步...便是逐步鞏固自己的領域:「落葉死海」!

一年又一年,歐陽孜仮的領域大有進步,但卻可惜並未能夠突破二層大劍聖;看來,大劍聖層次,當真非同小可。想可而知,多年前的鄧遠熙,是多麽的恐怖;即便年紀比歐陽孜仮還少,但修爲卻已達到三層大劍聖,而比他更爲恐怖的,非霍普和邪神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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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一刻起,三人一直都在策劃和修煉之中,直至九嬰和岩光鼠之死,贏雁海才發現魂幻領地的兩隻守護獸已被擊敗,方才急急地接回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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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新的基地裏,除了贏雁海、歐陽孜仮、和魏曉龍以外,突然多了一個妖嬈女子,贏逸娜;而當這女子目見自己父親計謀中的兩位徒弟之時,兩橫眼淚霎時從她雙眼流下,只見她速速衝前,完全不顧慮男女戒備,把魏曉龍擁入懷裏:「對不起!哈哈。我就知道,你最終會回到我的身邊!」
看見如此,魏曉龍當然被嚇得目定口呆,並且對此完全不理解;自己明明沒有見過這女子,但爲何她似乎對自己依依不捨一樣?
當魏曉龍雙手放上贏逸娜雙膊,準備解開她的擁抱之時,卻只得到她的强吻。
「唔!唔!唔!」魏曉龍喉嚨不斷發出聲音,但這女子的力氣異常大。隨著魏曉龍附加更多力量,他這才可把贏逸娜推開。
「你是誰啊!!?」魏曉龍雙眉一皺。
「哈哈...」贏逸娜摸乾嘴巴,低頭望向下方:「都怪我;事前,我就不應該使用封印術,把你弄成這樣,失去記憶。」
聞言,身處寶座的贏雁海心裏當即暗道:「甚麽!!?你...」只見他瞪大眼睛,雙眸表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還佩戴著三分憤怒。
聽見贏雁海身體發出的聲音,贏逸娜立刻轉頭回應:「義父,不用説了。我遲點才跟你解釋。」然後目光再轉移到魏曉龍臉上,上吻多一次,然後才離他而去。
離去之時,她的手還是握緊魏曉龍的,彷彿已認定對方為自己的男友。
魏曉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既然這女子是自己師父的義女,就算從未曾見過,但仍然認為自己千萬不要逆她的意;更何況,這女子…當真妖嬈,無論是聲線方面、身形方面、或是衣服方面。只見他咬緊下唇,臉帶笑容,似乎對此非常享受,同時亦心有一計。
此時,在旁看見一切的歐陽孜仮,竟突覺得自己心裏虛空得很;只是單單追尋力量,而除了修爲以外,他甚麽都沒有。目見這女子如此對待魏曉龍,他才充滿妒忌,方才想出計劃,好讓自己能夠奪回舊愛,金素。
縱使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師父何時當了別人義父,但這種疑惑,卻被自己的計劃矇蔽。
在新基地之中,就有兩位同道人在各懷鬼胎,謀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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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一個極其幽暗的山洞裏,贏雁海兩父女正在談話之中;雖然現時的他已經附身於邪神之中,但憑著每位劍魂谷成員所擁有的「劍魂印記」,贏逸娜才能夠把他辨認出來。
此刻,贏雁海正在瞪著前方的山洞岩石,心裏充滿憤怒;縱使如此,但仍把怒氣壓制住,以免隔墻有耳,便細聲罵道:「逸娜,你...是否有東西該向我解釋的...?」
贏逸娜心知自己做得過分,方才低著頭,雙手食指不斷雙碰:「爹...我以爲您不管女兒了,所以...當我在「魂幻領地」中遇到愛人背叛之時,才憤怒得很,貿然使用了...「隔魂雙剋印」...」
「放肆!」贏雁海轉身而來,挺高雙眉:「你知道...這會令你折壽的嗎!!?」
「我當然知道!」贏逸娜當即回應:「但是,在女兒的角度看來,您都不理我了,我還活著幹嘛!?這些年來,對我來説,都是一個折磨!還有,您知道女兒爲了他有多心疼嗎!?」
贏雁海把右手打上額頭,緩緩嘆道:「唉...都怪我事前沒和你說...爹實在有難言之隱,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做這麽多事情,全都是爲了我們一家人!」
「一...一家人...?那...包括母親嗎?」贏逸娜挺高雙眉,雙眸充滿希望。
「當然!」贏雁海回答:「逸娜,你...你想復活母親,想我們一家人得到不朽之身,永永遠遠地生活在一起嗎?」
聞言,贏逸娜當即跪了下來,獨自苦苦哭泣,雙手更放上臉龐之上,不斷點頭。原來,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沒有把自己忘記;而且這麽多年來,還在拼命奮鬥。這一刻,贏逸娜才真心認爲這麽多年來的孤獨生活是值得的,但同時亦把自己愛人想起,便斗膽問道:「父親,那我的愛人...」
話未説完,贏雁海便已經爽快回答:「那個小子?當然可以。但如果我知道他再次背叛你,定會給他顔色!」
説著,這兩父女便擁在一起,彼此也訴説他們一家三口之前一起渡過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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