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莫一生道:「我查到白玉章他一共有五個兒子。他的長子叫白子容。在仙魔大戰中曾出現過,但之後就再沒有這個人的消息,令到現在所有人都以為白玉章只有四個兒子。」頓一頓道:「而白玉章是在五十多年前的仙魔大戰後才出現在大眾面前,在此之前,沒人認識他也沒人知他的過去。他曾救下先皇,先皇非常重視他,並破天荒的封他為官。」








除了白子容這個人,其他莫一生所說的都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莫一生續道:「有一件事是沒人知道的就是先皇曾打算將她的長女嫁予白玉章長子,希望與白玉章結成姻親,這樣白玉章就可以永保皇室安寧。」








明月奇道:「這事為甚麼沒有傳出來?」




莫一生道:「這事我是從皇宮的秘錄裏查到。先皇喜愛煉丹,想長生不老。他經常邀白玉章入宮問事。不過白玉章沒有將自己的修為給他。之後,白玉章也同意這場婚事。但是,最後也沒成事。聽說是因為白子容不願意。之於是甚麼原因,那本秘錄沒有寫,我也不知道。之後,就再沒有白子容的消息。」








劉憐曦托着頭,手指在桌上緩緩敲動,眼神深沉,道:「白玉章和他的兒子是修煉甚麼法術?」




莫一生道:「白玉章和白子恆是木系,白子凌是火系,白五是金系。白子容是水系,白子蘭就不知道。」




劉憐曦想到邵宵是修水系法術,而且在龍影谷時狀態異常,又隱瞞打鬥的事,而且那天邵宵發現自己中了野針藤時臉色大變,暗暗覺得邵宵認識紫衣人。因此他道:「邵宵是甚麼時候進來雪哀閣的?」








明月道:「大概三十多年前。」




白子容在五十多年前便沒有蹤影,與邵宵進閣的時間不一致。




明月道:「難道你懷疑他?」








劉憐曦便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葉和道:「但是以我跟邵宵相處的時間,他不像是奸佞小人。」




莫一生反唇相譏道:「你與他相處多少時間?他一向獨處,你以為你有多了解他?他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被我們懷疑也是合情合理。」








葉和垂下臉來,他也承認莫一生說的是事實。但是,憑他的直覺,邵宵不像是壞人。




劉憐曦道:「我們終究只是懷疑。我心裏也不相信邵宵是歹人,所以我們才要去查,還他一個清白。」頓一頓道:「還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那批人為甚麼知道我會在城北?」




杜英才道:「是不是無意中被人聽到?」








劉憐曦道:「我記得我們在蘭味亭裏吃着餃子,然後雲映珠說想去城北,就是這樣說了一次。」頓一頓,忽發奇想道:「會不會蘭味亭也是那批人開的。因為我記得雲映珠說蘭味亭是新開的。」




馬正不相信道:「那他們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吧。」




明月道:「如果真是白玉章幹的,那憐曦的想法也是有可能的。」




劉憐曦道:「現在只要有甚麼想法或者是假設,我們也要說出來,然後去查證一下。否則我們不知還要查到何年何月。要知道誰是兇手,我們才能作出應對之策。」




再討論了一回,便各自行動。




此時已是黃昏,劉憐曦本來打算找邵宵。可惜,他不在,也沒有出城,不知去處。




聽明月說,他這幾天一到黃昏時分,便離開雪哀閣,守城神風衛也沒有見他出城。




劉憐曦只好作罷,回到藏書閣讀書。




睡了片刻,臨近天光時,到庭院練劍。

忽然,見到一團黑影身手敏捷,幾個起落便到了西面一眾神風衛休息的地方。




劉憐曦見狀,立即以冰凌為暗器,兩手一揚,黑影巧妙地避開。




劉憐曦頃刻間便衝到黑影面前,一望竟然是邵宵。




此時的邵宵穿着一身禁衛軍的裝扮,英氣逼人。




劉憐曦顯然沒想到會是邵宵,更沒想到他會穿成這樣,一時目瞪口呆,驚道:「你怎麼穿成這樣?」




邵宵一臉尷尬,胡言亂語道:「小時候想從軍,想穿着一身戎裝去打仗,威風凜凜的去建功立業。但是,現在也沒可能了。不過也想試試去穿軍裝,好圓了小時候的夢想。」




劉憐曦自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他道:「我有幾句話想問你,不知你方便嗎?」




邵宵暗忖該來的,遲早要來,便帶他去自己的房間傾談要事。




劉憐曦道:「你的傷好了嗎?我看那天在龍影谷裏你與交手時好像受了不少傷。」




邵宵似乎早就估到劉憐曦會有此一問,心中早有說詞,爽快道:「還是給你察覺了。那天在龍影谷裏,我的確與人交手。那個人是我的舊相識,與我素有恩怨,一路跟着我,尋找機會下手。只是,這是個人恩怨,我不想說出來,還請你體諒。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康復了。」




劉憐曦看他的神情,也不像騙他,但是那個人又怎知他會在龍影谷,他那天又為甚麼非要堅持要獨自行走。




心中有疑問,不問不舒服,劉憐曦便逐一說出來。




邵宵從容道:「那個人一向知我為雪哀閣做事,他沒有令牌,不能出來。所以只能靜候時機。一看到我出來,便一路尾隨。我不想葉和受到牽連,便想自己走。」




劉憐曦見他說得頭頭是道,逐漸相信他。




劉憐曦想邵宵經常遊走四方,可能會認識白子容,便問:「你知不知道誰是白子容?」




邵宵身子一震,旋又回復正常,道:「不知道。為甚麼有這一問?」




劉憐曦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對他的真實身份已有計較,道:「白子容原來是白玉章的長子。聽說白子容修煉木系法術,而且也能使用野針藤。所以我們猜他可能是紫衣人。」頓一頓道:「我見你周遊列國,或者會認識他,所以才問你。」




邵宵淡定道:「我不認識他。」




劉憐曦道:「既然如此,我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




劉憐曦起身,準備出去。




邵宵突然問:「如果你們抓到那個紫衣人,你們會怎樣處置他?」




劉憐曦聽這一問,更肯定邵宵認識紫衣人,而且關係匪淺,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在我面前殺了幾十個凡人,人命可貴。這個世界不會有人容得了他。」




說完,不理邵宵的反應,徑自出去。




經過這次談話,他覺得有八、九成機會邵宵便是白子容。




劉憐曦走到庭園練劍,雖練得大汗淋漓,但頭腦愈發清醒。




現在紫衣人極有可能是白玉章或者是白子恆。之於為甚麼會有野針藤,這就不得而知。可能,他們本身真的能變出野針藤,只是沒人知曉而已。也有可能秦英上仙跟他們是認識的,將修為給了他們。




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只有邵宵才能為他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明月一早醒來,處理事務。每天都有委託,她都要逐一分類和委任不同的神風衛去完成委託。




劉憐曦找她將自己與邵宵的談話一一道出。




明月聽完後,也有相同的想法。




劉憐曦道:「秦英上仙死去多時,我不覺得我們能夠找出他的死因。找不到紫衣人,我們很難結案。按邵宵剛才的表現,結合近期白玉章那麼積極地想剷除我們,我真懷疑白玉章就是幕後黑手。不過,我們也沒有證據。」頓一頓道:「現在邵宵便是這件案子的突破口。」




明月道:「我們要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忽然,有人來報,皇上召劉憐曦入宮。




劉憐曦跟隨宦官來到武英殿。




這一次除了皇上,還有敖清就在武英殿。




賀弘棣對於敖清就在殿試中出色的表現一直很有印象,屢次在不同的場合中考校他,並非常滿意。他曾派暗衛偵察京中官吏,發現大部分的官都被白玉章收買,已成白玉章的黨羽。




他對此非常憤怒,但又無可奈何。他知道白玉章的野心不只是要做攝政大臣,而是要謀帝位。他多次想將某幾個大臣撒職,但又恐激怒白玉章,使他發難,殺死自己。他雖有暗衛,但恐不是白玉章的對手。在偵查的過程中,他發現敖清就是一個不收賄也不行賄的官員。最重要的是敖清就不買帳給白玉章。剛正不阿,為官清廉就是來形容敖清就。




因此他多次提拔敖清就,成為皇上權力集團的重要成員之一。




劉憐曦向皇上行完禮後,便問皇上召他來作甚麼。

皇上將案上的摺子扔擲地下,道:「你知道這幾天有多少人給我遞摺子彈劾你嗎?朕為了你,壓下這一堆摺子。要不是朕,你們雪哀閣恐已被遷出定安城。你打算怎麼報答朕?」




雪哀閣中的神風衛雖是仙界的人,但是大部分都是凡人。做宣傳和跑腳的都是凡人。他們自然是要聽皇帝的話。況且,雪哀閣乃是民間組織,當然得聽民間最大的話事人。




只是歷來的皇帝都不敢得罪雪哀閣,因為他們勢力大,又有眾多修仙之人。若閣主一聲令下,殺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皇上這句一出口,敖清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皇上竟然以這樣不客氣的語氣來跟劉憐曦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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