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野戰最重要是快、狠、準。未被發現之前,就要狠狠射出去。」



另一邊廂,刑爆烈一行三人氣氛曖昧不清,一路上也尷尷尬尬的,彼此各懷心事。經過一輪摧枯拉朽的戰鬥,終於從核心最外圍殺到最外圍的內圍,然抵達核心內圍的外圍.....

外圍好,內圍也罷,其實都不重要。總之就是順利殺進費家堡外的林區好了。

面對過百教庭部隊,他們這對關係糾纏不清的三人組手段百出,各展風騷。吊詭的是,默默無言的三人,卻有著不一般的默契。





花柔生實力達源界境小成頂峰,掌握五行中的木屬性,善用地利,草木隨他的綿長的笛聲成兵,嫩草迅速長得高高的,外露在草地上的根莖長靈智一般,儼如鬼爪一般攀爬,抓住士兵的足踝,前仆後繼,戰陣潰不成軍。

花柔生的得意本領—「草木皆兵」。

不過,這夜的笛聲倒是增添了幾分莫名幽怨的味道啊。

「嗖!嗖!嗖!嗖!」

清脆的箭聲響過不停,為花柔生的笛聲伴奏。 





一道接一道的致命紅光破空而至,劃破綠草天然屏障,一箭便帶走一條性命。

箭無虛發,百發百中!

茂密的草叢擋住士兵的視線,卻阻礙不了擁有視力比鷹隼更加恐怖,箭法如神的狩獵者刑爆烈。或者說,這種地形對過去曾在非洲部族生活過好一段時間的刑爆烈有更大的優勢。唯一不同的是,他以往主張轟轟烈烈的獨戰,可是在這個世界的經歷,不知不覺改變了他的心性

他渴望轟轟烈烈的戰鬥,同時也希望保護重要的人。倘若對方一開始就堂堂正正的邀戰,他必定奉陪。可是,既然對方耍陰的,就不用再客氣。

轟轟烈烈的人生,是為了不讓自己後悔。





保護重要的人,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後悔。

為了後者,現在的他寧願退讓。

是的,不能讓自己後悔。刑爆烈瞇起眼,看著三步以外的畢穎螢,毫不猶豫的拉弓。

「咻!」
箭風在畢穎螢的粉頸兩吋外擦過,擊斃從後偷襲的步兵,箭勁穿體而勢不減,再連連轟掉兩個士兵的頭顱才消失於空氣中。

「好強。」畢穎螢回頭一瞥,看到身後倒地的敵人,不禁讚嘆。 

「我習慣打野戰。」刑爆烈忙著拉弓搭箭,臉龐一紅的應道。

「打野戰最重要喺速度,快、狠、準。未被發現之前,就是用盡全力射出去。」





畢穎螢聽到刑爆烈又說出那些可圈可點的話,自然想到那裡去。她連忙撇過頭,俏臉露出一抹羞澀的紅霞。刑爆烈摸不著頭腦,但看到畢穎螢可愛的表情,心裡的奇怪感覺又開始出現了。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就在這時候,再有一個不解情趣的士兵趁他們愣神的瞬間乘虛而傷,從畢穎螢的側面揮矛偷襲!

「烈,危險!」遠處的花柔生見狀,失聲叫道。

糟了!

刑爆烈首先回過神,瞥見長矛的矛尖快要刺中畢穎螢,想也不想便衝上去,一手將畢穎螢護在懷中,以紮實的後背擋住鋒利的長矛!

「嘶!」長矛被堅韌的戰衣卸去大部份力度,矛尖仍然乘著餘勁撕破外衣,深入刑爆烈的肩膀兩吋。

「無事?」刑爆烈的劍眉微微一皺,沒有理會刺進肩膀的長矛,對懷中的畢穎螢問道。





「無…….無事。」不知怎地,畢穎螢竟然在危急關頭居然想起那些愛情劇中,英雄救美的情景,再看著近在咫尺的刑爆烈,耳根發紅,感覺整個人酥酥麻麻的,頭頂好像快要冒煙了。
白…….白馬......王子? 

「可惡啊!」

花柔生看到刑爆烈鮮血淋漓,清秀的俊臉登時變得鐵青,源壓猛然暴增,長笛劈開四周的士兵,衝到偷襲的士兵身誠,皙白如女子的手掌染上一抹翠線源芒,含怒一拍在其太陽穴上,轟得士飛直飛三方丈遠,鮮血橫噴。

一掌即斃!


花柔生收掌,看到兩人仍然像石化一般,眼中閃這一抹黯然落寞之色。

「談情留返之後再慢慢談,小心送命。」





刑爆烈鬆開手,拔走肩上的矛尖,冷目看著四周的敵人,微微點頭。

「今晚敵人數量太多,憑我地未必可以全身而退。有一件事趁有機會要講清楚,畢小姐,我唔會乘人之危,我......唔會同你結婚。花柔生,你可以放心吧。」

他平靜地擱下這句話,留下一臉茫然的兩人,逕自便朝敵陣的方向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