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長篇】異能正傳《源界神話-異軍崛起》: Ch.45 誰的刀
「寶馬是一款鐵甲馬。還有還有,有一種會懂講故事,女子一絲不掛的箱。」
夜深,行宮庭園。
此際,色彩絢爛的刀芒在空氣中橫飛,刀風霍霍作響。刀勢時輕柔若水;時迅猛如熊熊烈火;時靜如磐石。除此以外,只剩下宮本白織的吐納發出的聲音,僅此而已。
拔刀,出刀,然後收刀,一氣呵成。這個動作在夜靜無人的庭園中已出現數百遍,沒有超人般的集中力和絕對無法保持如此流暢利落。
嗄嗄…..
然而,還差得遠,跟武藏師父還差得遠。
宮本香織收起雙刀,拭走額上的香汗,氣餒地看著夜空,柳眉微皺顯露出罕有的焦躁心情。這副表情在放在她的臉蛋上卻是格格不入,就像看到洪轟天穿得一身儒生裝扮,望著明月吟詩作對一樣奇怪。
自從跟莫迪那一場戰鬥後,宮本香織感到自己的實力不足,終於開始失去耐心了。
若然魏獨當時沒趕及,現在大概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同樣是源界境源者,撇開實力暴增的魏獨不說,一同來到這個位面的龍天墳和洪轟天能操控五行之力,而自己的「二天一流」的威力相較之下卻顯得遜色。
問題不在「二天一流」,而是自己。
我的刀還不夠快,也不夠鋒利。揮來揮去總無辦法模仿到那一種握起刀,捨我其誰的沖天氣勢?如果武藏師父現在再揮一刀,說不定就能參透二天一流的奧妙。
「師父,你晌邊呀?」(死老野,你死咗晌邊啊?)宮本香織握緊刀柄,仰頭,用盡力氣叫喊。
可是滿天繁星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自顧自閃爍。
「二天一流?」
這時候,卡洛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來。宮本香響沉浸在演練中,沒有發現卡洛已經坐在走廊的石欄杆上觀察好一會兒了。
宮本香織聞言,點了點頭,緩緩走到卡洛旁的石梯坐下來。
「卡洛先生,咁夜仲未休息?」
「你都喺。你剛才所演練嘅招式喺你曾經所講嘅《五輪書》嘅奧義-二天一流?」
宮本香織點頭,茫然道:「可惜,我終於發揮唔到二天一流嘅真正力量。如果我師父晌到就好。」
「你師父真喺我族神明,宮本武藏大人吧?當日有所誤會,實在抱歉。只有宮本大人嘅弟子先會清楚《五輪書》嘅奧秘。」
「你無講錯,我確實唔喺從天而降嘅神女....我認識嘅宮本武藏雖然劍術如神,但同你地口中嘅神明嘛…..應該好唔同呢,哈哈。」
宮武香織倏地憶起當日跟藏在輪迴刀中武藏學習劍術的日子,不禁懷緬起來。當初,自己拔出輪迴刀,糊裡糊塗成為宮本武藏的弟子。那個不修邊幅的大叔雖然平日像一副無賴的模樣,滿腦子都是色色的事情。可是,當他一旦握起武士刀,便會瞬間化作使敵人恐懼戰顫慄的不敗戰神。
「我都希望有日能夠一睹宮本大人嘅真身。喺喇,你既然喺宮本大人嘅高徒,大人一定有同你提及過源魔之事?畢竟,傳說大人成神,正因為源魔。」
「源魔?無,師父甚至無提起過源者嘅一切。」宮本香織頓了一頓,錯愕問道:「宮本家同源魔有瓜葛?神?以我所知,師父因為阿通嘅意外而愧疚終生,隱居於山野之中,最後耗盡精力,留低遺作《五輪書》。」
「意外?隱居山林?」
「嗯,喺歷史。」
卡洛站起來,在宮武香織眼前來回踱步,濃眉皺得快可以夾住筷子。過了半晌,他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位面之間會出現同一個人,但歷史卻不盡相同。至少,我地兩個位面嘅歷史已經有異。照劍神源族史書記載,時逢宮本大人進入某座秘境尋找機緣,未婚妻阿通所在嘅村落俾源魔入侵,幾乎全村被屠,只剩大人養子伊織一人負傷而逃。當宮本大人趕回村落發現阿通遇害,傷痛之下突破人類界限,手執雙刀斬殺三千源魔.........血洗熊本城!」
「之後呢?」
「傳說宮本武藏最後一刀劃破虛空,踏入源神嘅領域。而伊織大人建立劍神源族,一直至今。某一日,伊織大人醒來,發現《五輪書》同一把太刀置於供奉殿之中。後人一直研究《五輪書》,但始終無辦法參透箇中玄機,至於把太刀則一直擺放晌族中要地….....直至廿十年前被盜。」
太刀…....是自己的輪迴刀嗎?宮本香織倏地想起一刀齋在族中借輪迴刀鑑賞時的神情,不禁震驚。身為保管輪迴刀的家主,一刀齋早就認出這正是失蹤已久的輪迴刀了!
「你意思喺你地呢個位面早就知道源魔?」
「事實上,源者突然確然喺二十年前毫無預兆咁出現。在此以前,世人一無所知。即使喺劍神源族之中,亦只當『源魔』喺用來使後人對宮本大人保持尊敬嘅天方夜譚。直至我親眼見識到『源魔』嘅恐怖,我就相信族中史書並非神話,而喺切切實實發生過嘅事。」
宮本香織應道:「莫迪一個已經強得恐怖.......我一定要掌握到『二天一流』嘅真正力量。我要追上師父。」
卡洛附和地嗯了一聲,準備轉身回去。
「雖然我無見識過宮本大人嘅『二天一流』。但若以你剛才嘅刀,無辦法擊敗我。唔.......我感覺你宜家就好似勉強自己去揮一把唔屬於自己嘅刀,今晚早啲休息吧。」
卡洛的話在宮本香織心中久久不散。她茫然地凝視手中的輪迴刀,這不是自己的刀?
那麼.........這到底是誰的刀?
*
源神界,武神崖。
雲霧在山巒間纏繞,像把武神崖的一分為二,雲上的山頭被皚皚白雪遮蓋,大樹染上一層層潔白無塵的雪,雲下卻是一片翠線,棕色坡線如脈絡一般延下去。方圓百里無人,只有一道身影在危坐在積雪滿佈的崖頂,抱刀吐納。
此人束起髮髻,下巴的鬍渣和臉上淡淡的皺紋是中年人的証據。他彷彿不懼嚴寒,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黑色武士便裝,在純白的雪地格外顯眼。吊詭的是,漫天之下的白雪無法觸到他的衣衫,在一米之外自然飄散。
宮本武藏!
「乞嚏!」
「一定有人背後講我囉。通,我最近遇到一個同你樣貌好似嘅女生,哈哈。我啊,仲收佢為徒。我相信不久將來,佢一定會上嚟。」他對手中的刀說道。
這時,刀發出嗡嗡鳴響,隨之發出一把溫柔的女性的聲音。
「似我?嘻。我地已經好耐無落去人界。幾百年嚕,唔知世界變成點呢?」
「嘿,宜家嘅世界啊,好多有趣嘅事物,等我出關後,帶你落去人界睇寶馬。」
「寶馬?喺白馬,棕馬抑或黑馬?」
宮本武藏故作神秘,笑道:「寶馬喺一款鐵甲馬。仲有,仲有一種會識講故事,女子一絲不掛嘅箱。」
(作者:武藏大叔,到底你用宮本香織家裡的電視播了甚麼?!)
「嗯?女子一絲不掛?!」阿通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慍怒。
「呃.........簡直不知廉恥!不過,呢個唔喺重點。正正因為呢個箱,我發現通......你好似一個人。每次都不禁重播,重播再重播.........」
「嗯嗯?」
「大-橋-未-久。」(註: D杯罩的日本AV女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