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機房和垃圾房相連,都設在那女人抽煙的那一側門旁邊,
也就是說,我若要把電源重置,是必需先回到地下大堂,
這正好看看森姆回來了沒。
 
只是想到這裡,我心裡又多了一個疑問,
我都說過,這座宿舍分別有兩個出口,
一左一右,都置在接待處的兩側,
右邊的大門是正常的出入口,一般新來的客人也是從那邊進來的,
而另一端的入口,即那女人抽煙的入口,則是通往垃圾房、電機房和後花園的,
若非對宿舍的設計熟悉,也很難知道那裡設了一個入口。




 
這下問題就來了,我記得怪先生是從古怪女人抽煙那邊進來的,
但從他的話中所見,這不過是他第一次到這大學宿舍來,
那麼他是怎麼會從那邊入口進來的?
這當然也有可能是巧合,是他無意之中亂碰亂撞找到那個入口去,
但也就是怪,怪得有點不真實。
 
 
我心中仍在想著怪先生的問題,不知不覺卻已經走回地下大堂,
走回大堂之時,見森姆安然坐在接待處,仿佛若無其事一樣。




我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你剛才去那了,怎麼這麼久也不見你?」
森姆嘆了口氣:
「還是不要說好了,早知就不替你向那女人送刀子,倒是我問你才對,你剛才去那裡了啊?」
說著他拿起了水壺,大喝了幾口。
 
「我剛才替一個客人引路,」我說,「怎麼了啊,你到那女人的房後,發生甚麼事了嗎?」
「這說來話長,總之就是麻煩得很就是,」森姆又說,
我聽著只覺離奇,到底剛才森姆上去之後發生了些甚麼?
但想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問,也就暫且擱下了:




「好吧,那麼你有順利把刀子送上去了嗎?」
「這自然是做妥當了,」森姆答,然後又多喝了幾口清水,
但見他額上滲著幾點汗珠,似是剛才劇烈運動了一場。
 
「這好得很,啊,對了,你回來以後有看到一個很古怪的男人下樓了嗎?」
我想起怪先生突然失蹤,會不會是回大堂了呢?
「又甚麼很古怪的男人啊?那女人還不夠古怪?」森姆反問,
「就是一個衣著很奇特的男人,」我又說,
其實如果森姆有見過怪先生,也用不著我形容,他自然會知道我在說甚麼。
「沒有啊,我回來這麼久這裡就我一個,半夜三更那裡有甚麼古怪的男人。」森姆答道。
我聽著越是離奇,怪先生既沒有下樓,
而出入口只有兩個,那麼他定是仍在此宿舍之中,他到底去那裡了呢?
「啊,還有一事,上邊的電源剛才好像出了點問題,我們還是到電機房去看看吧。」
「我剛才去看過了,也把電錶重設了,應該沒大問題。」森姆說。
「你都去看過了啊 ... 」我重覆著他的話,他回來很久了嗎?




想著只覺這之中有甚麼不妥,但到底是甚麼,一時卻又說不出來。
 
這晚以後,怪先生就仿似人間蒸發了似的,
沒有人見過他,沒有人問起過他,他就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座宿舍裡出現過,
而那古怪女人,每晚凌晨三時還是會穿著同一身打扮,到同一個位置來抽煙。
只是這幾天她都選在森姆上去巡邏以後才下樓,而當然也在森姆回來以前離去。
這情況一直持續多了三天,一直到一個晚上,一個驚心動魄的晚上,事情才又有所轉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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