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騎士二創小說-《幪面超人 NOVEL大戰 XENOBREACH》: 第二十二話 即將到來之日
幪面超人NOVEL大戰XENOBREACH
第二十二話 即將到來之日
那一天,夜空的繁星多得似一條長河,熠熠發亮,照亮了沒有街燈的道路。
星群底下,路上讓人誤會是有星星掉落的現象發生,一顆又一顆光粒在眼前緩緩飄落,有如飄雪一樣。
一位頭髮會散落光屑的女孩出現在星見鎧面前。
她是一位很年幼、個子很小的女孩。她現身時,阿鎧仍未知道該如何應對她,因為她完全沒有擺出表情,只是呆呆地凝視著阿鎧說:
「過去可能無法變改,但人心則可以。」
女孩將一塊紅玉交托阿鎧,完全沒有說明便消失了。
一頭霧水,阿鎧只是看了看紅玉,再望向女孩離開後的虛空。剛才那頭美麗的長髮一旋,又留下了點點星屑,即使女孩離開後,那些光粒仍然一點一點地飛舞落地。
彷彿一切都是幻影,但就只有鎧手中的那塊紅玉是真實。
當時被交托紅玉的意義,現在阿鎧或多或少已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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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蘊釀了一星期而展開的最終大戰,就陣式而言比想像中還要簡陋而且詭異。八個超人在牆壁與天花被炸開的空間裡,與Dox頭上伸出的一對巨大手掌戰鬥。那對手雖然巨大卻不笨重,反而靈活得很,超人們難以迴避它的撞擊。而且它更會射出光線,使得超人們戰得更苦……
此時戰場上電光乍發,擁有終極高速的黑金DRIVE與越空能力的超級OOO穿梭戰域,二人奔馳的路線縱橫交錯,左右閃現,每次現身都比前一秒更接近Dox。兩道電光從地面跳躍,一步抵達空中那對手前面。
「喝吼!!」二人咆哮,從身後抽出兵器猛然砍下去──訊號戰斧與暴龍戰斧的聯合裂斬,威力足以開山劈石,僅靠兩股迎面而來的重重風壓已得知強勁。
兩把戰斧一抽離,下一瞬間竟換成滿目彩霞。替代DRIVE與OOO,空中掠過兩襲黃金殘影──以羽翼翱翔的W跟WIZARD一邊交替飛過,一邊從盾牌跟龍首噴發出虹色光火。虹彩裡盡是魔幻之力,W的旋風、熾熱與月影, 混合WIZARD的火水風土四元素,使得虹光既柔和又濃烈,光芒彷彿能夠用手抓得住一樣密集。被擁有質量的光砲照射下,敵人就似被燒得紅紅的鐵鎚敲打,灼烈又劇痛。
來自天空的彩光結束,為連串搶攻寫下句號的是地上的一銀一白的超人組合:GHOST與鎧武並列,多次操作腰帶上的機關,連續拉推把手與扭動鑰匙多次。頓時四周空間扭曲,不同的兵器從虛空探出。
刀、弓、槍、鎚、鐮、杖、戟、鋸,寒氣鋒芒數之不盡,蓄勢待發。
二人將集中精神,將意志昇華,身邊的兵器明明無人操控卻自動飛出,齊聲射走。兵器軌跡宛若導彈,破空只留下「咻」一聲,便無情地襲擊發光的十指,每一擊都毫不保留。
每人的攻擊對GALAZY而言可能不過是一陣痛癢,可是當密集地進攻時,漩渦那端的巨人也會感到痛楚。他先是一手盲目掃蕩,只有一雙手被轉移來的巨人根本看不清一眾超人的方向。他的巨手雖然體積驚人,卻毫不笨重,靈活地揮舞的手臂得花上非一般的力氣才避得過。
一手掃蕩過後,另一手也不是閒著。盲目的手隨便向某個方向出拳,巨人的重拳把經過的氣流都倒扯過去,龐然大物本來已經氣勢迫人,加上高速推前,僅是想像被擊中後的重壓已足以令人喘不過氣。
這樣的重拳,以「破城槌」也不足以形容。
在拳頭前進的方向……照顧失神的KIVA的由莉可正在那端。
「渡!!」一眾超人呼叫KIVA,由莉可在拳頭前根本帶不走他,而她亦不願意只拋下KIVA一人。她將KIVA抱入懷中,明明自己只有肉身卻去保護身穿裝甲的紅渡,不自覺地緊閉了雙眼。
超人們為了避開GALAZY的橫掃,一早跟KIVA跟由莉可拉開了距離……大概無人趕得及前去拯救。
再者,也難有人可以頂住那發光的重拳……。
「哪能讓你得逞!!」但現場就是有一個不願言敗的男子衝了過去,紫衣金甲的融合Fourze大叫著,舉起了右手屬於METEOR的攻擊裝置Meteor Galaxy。趕在重拳到達前,將S-1火箭開關插入去裝置裡,外露出來的火箭機身立即點火,噴湧超出本體大小的強勁火力。
LIMIT BREAK.SU-SU-SU-SUPER!
「聚變超級火箭騎士拳!!」
火箭噴射將紫色快拳提昇至光速,殘光軌跡好比流星隕石,將FOURZE的拳頭運去那的拳槌前,兩拳相撞發出金石交激般的鳴響。
以客觀角度看來,他怎麼有足夠力氣去抵受巨人一拳?對方僅是拳頭的體積已是Fourze本人的數百倍。果然,兩拳對撞後Fourze就一直被破城重拳給推後,儘管Fourze花上全力,還是不敵漩渦彼端的銀河。
「哼!」一直看著超人們戰鬥的Dox亦發笑。
彷彿一切已塵埃落定,不論是Fourze的戰敗,還是由莉可的死亡……。
「上啊!弦太朗!」 「不要敗給他!」 「弦太朗!!」
明明戰況有如溝絕望的死水,但旁邊的超人們竟然開始為Fourze打氣。從Dox的角度看,因為GALAZY的手臂遮住了所以極不清楚,本來以為一直前進的拳頭會將Fourze給粉碎。到底在拳端發生了什麼事?
被拳頭一直推後的Fourze從未解除出拳姿勢,而且手上的火箭開關亦從未停止噴火。Fourze身上所有的力量都貫注於與巨拳的接面上,雖然一開始的狀況是一面倒,但巨拳確實是慢慢地減速,慢慢地被Fourze給抑止。
而當那拳頭速度歸零時──便是Fourze將數字推到反向的時刻!在四周為自己打氣的聲音,全都一字一詞地傳入了弦太朗的耳中
以宇宙能量作為動力的Fourze系統,可能實在無法與「銀河」角力。但弦太朗卻有另一種「素材」,可以轉換成比宇宙、比銀河更加強大的力量!
「用大家的羈絆……去撐住宇宙!!!」
巨人驚愕地被Fourze牽制,再也無從發力。
「做得好,弦太朗!」
所有超人都對Fourze刮目相看,看準這個間隙,Decade拍動他華美的黃金飛翼,高高朝上空把翼杖戳去,只見漫天頓時滿是幪面超人的卡片。那些世世代代的Decade在旅途上遇過的同伴,新世界的、舊世界的,甚至是更多素不相識的幪面超人跟英雄,全都順應Decade想像的條件被召喚。
Decade此刻提出的條件──是運用雷電屬性攻擊的幪面超人。
天上剎那間被召出了無數幪面超人的幻影,超人們站立在空中的卡片上各出絕技。在Decade帶領下,天空驟然落下密集雷擊,一條又一條不同色彩、形狀的電光有如傾盤大雨,發出轟鳴雷響刺入GALAZY的雙臂。
被萬千雷擊所襲,巨人也為之動搖。
「你們……住手啊!!」眼見主人被雷電所襲,不動巨體亦開始顫抖,Dox氣憤地叫喊。失去了柱劍作為攻擊手段,Dox裝甲內仍內藏不同兵器。只見他兩手一張,裝在身上各處的噴口跳射出重力波,無數黑球疾速連射。
連綿似浪的彈幕下,Decade召出的那些幻影們都被射中然後消失。而其他幪面超人亦以武器擋駕,唯獨只有W……他舉起的盾牌沒有為他擋開重力波,被射中前已有一團光保護了他。
那團光落到手上……入面是一支記憶體,寫有一個S字。
「菲利浦……這是什麼記憶體?」
「SABEL,地球記憶的存庫就只有它的名字,其他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
XTREME記憶體沒有發聲,但它仍然為斷魔之劍感到痛心,忍著情感欺騙二人沒有相關資料。
「SABEL,即是劍的意思吧?雖然不清楚什麼狀況,但既然肯借力量給我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菲利浦仍然在疑惑時,翔太郎那邊身已經將記憶體抓住,XTREME控制二人的動作,讓他們將記憶體插入盾內的劍柄入面。
SABEL!MAXIMUM DRIVE!
裡頭的記憶體發光,竟然從劍柄的反方向再生成劍刃,PRISM BICKER搖身一變成為盾劍武裝PRISM CALIBUR,霎時間兩人力氣大增。
「SABEL ÉCLAIR!」
無意識的一吼、無自覺的一掃,兩人無意地使出了幪面超人SABEL的必殺技,斷魔之劍的聖刃化成雷光,散枝發去的劍影把所有重力波給攔下來,而且連Dox身上的發射口也全數破壞,阻止他繼續攻擊。
「可惡……」Dox憤怒的咬碎銀牙,可是頭頂上傳來震動,看來感到氣憤的不只有Dox一人。
幪面超人的連番反擊下,XENOBREACH對面的GALAZY也準備大發雷霆。
銀河的低鳴一邊從漩渦的另一邊傳來,而且地面不斷震動。漩渦對面的動向使引力跟壓力急速改變,整個空間因而震動。憤怒的GALAZY想做什麼輕易就猜測到,一眾超人都看著漩渦裡雙手伸出的速度不斷增加。
漸漸露出來的是手肘,之後是二頭肌的位置……不需好幾秒,GALAZY的肩膀都穿過了漩渦露出,兩根完整的手臂已伸延去了遠方。
天啊,按這個步伐,下一步是什麼?胸膛?頭部?不管是哪個,距離GALAZY完全轉換到地上的倒時計忽然極速轉動。
被他完全現身的話……有誰能阻止到他?
若他是比新世界時的GALAZY還要強千萬倍的怪物,根本無人能阻。無人能證實Dox所說的話是否屬實,但可惜一眾超人再沒有本錢去賭一把。如果他真的是那麼強大的話,屆時才來後悔便太遲。
「不要讓他出來!把他壓回去啊!」最先感到危機感的Decade先大喊,與此同時已經召喚出一大群擅長射擊與砲擊的超人幻影。一聲令下,數不盡的砲光磅礡轟去,灼目得看不清前方。
其他超人也聽令行動。盾劍虹光、暴龍砲、格林砲、射擊魔法、火繩槍、拖車砲還有GANGUN步槍,各式各樣的槍器開火,即使無法擊敗巨人也想阻止他接近。幪面超人們的攻擊交織亮麗火網,四周的空氣因砲火而暖化,熾熱得像身處地獄。
呼應氣溫急昇,超人們的急躁程度增加之餘,漩渦入面露出的GALAZY的部份越更多。
情況危急,Decade先將暫停發砲,提起了金杖把先端翅膀打開。翅膀上一張又一張金色卡片連結,形成幾乎等寬長的刀刃,Decade執起杖劍飛過密集火網,看來是想藉直擊Dox停止GALAZY的轉移。
Decade穿越了十張卡片使出必殺斬DESTINY DIMENSION SLASH,全力跳斬的終極一擊被Dox簡簡單單地用雙手接下,他利用爪子握緊刀刃,把Decade拉近到自己面前。
「星見鎧,我對你的疑問還有很多很多,到底你如何不利用XENOBREACH破界卻可以毫無影響,難道說還有我不知道的另一台XENOBREACH?」Dox向Decade質問,卻沒有給時間供Decade回答便繼續說:「不,現在是戰場,並非悠閒詢問的好時機──所以只問一條令我在意十分的問題吧。」
Dox的破界計劃比原定相差最多的因素就是Decade──星見鎧。
「你可能只是為了奪回Diend Driver與Deblade Driver而跟隨來。但你不惜假冒門矢士去召集的這個團隊,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說不靠其他幪面超人你就沒辦法阻止我嗎?不對,你大可依賴這個世界有關於時空管理的組織,剛才所屬那個組織的泊英志也有現身……可是你沒有依靠他們,反而藉著謊言大膽地齊集這群人馬,到底是為什麼?」
不愧是曾經身為科學家的男人,Doc察覺到阿鎧行動的矛盾處。
雖然Dox以疑問式吐出句子,但他自己早已有一個預想的答案:
「你這麼正義凜然地想阻止我改變舊世界歷史,但難道你不是也正企圖著改變什麼事物嗎?」
Decade沉默幾秒,那啞口無言的反應也跟Dox所預想的一樣,這已經等同於默認。
「吶,Dox,我問你──你的主人GALAZY是不是靠一己之力破界所以變得虛弱啊?」
「……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善於觀形察色的Dox感覺到,Decade的問題裡露骨地含有某種諷刺。
「看來你這條走狗做得不及格,把生命都奉上了,還是沒得主人信任。」
「什麼!!」Dox先是氣憤一下,但後來把氣壓下來,他提醒自己不要被Decade牽著鼻子走,可惜他握碎了的光刃已反映他十分介意。「哼,就算你想靠這種胡扯拖延時間也是白費心機,因為時間過得越久而得益的是我們啊!」
Dox提醒Deacde望望上方,頭上的GALAZY的上半身已經幾乎外露,只剩下約三份二的頭部還未完整。
就算避得過Dox的追問,也阻止不到GALAZY嗎……。Decade清楚自己懷著的紅玉可以作為最終手段,但未到最後關頭他仍不想放棄!
怎麼可以放棄!自己還未履行翼風最後的遺言:讓Dox他們見識何謂幪面超人!
如今已經被GALAZY的巨頭遮掩的漩渦口,就是幾分鐘前Auqa跟Aura跳入去的位置。海晴、翼風,到底你們想留下的訊息是什麼?有什麼目的才會令繼承一號、二號的超人自願跳入絕望之地?
試圖將意識埋在頭上那星光之海入面,湛藍色的光點斑斑裡一剎閃出另一種和暖的色澤。
被那點異色點醒,Decade忽然靈機一觸。
絕望之地、沒有Ridelements反應的地方、沒有幪面超人的世界。
沒有幪面超人的世界與……幪面超人一號、二號?
「見識何謂幪面超人」,難道是……。
阿鎧理解的瞬間與奇蹟展現的時機吻合。Decade先從跳回去同伴的身邊,消去幻影砲兵,讓一眾超人停止攻擊。再無槍砲聲的靜寂裡超人可以清楚聽見GALAZY叫吼。
「啊──吼──啊──呀!!」
本來順利轉換的GALAZY卻突然痛苦叫呼,慢慢探出的身體部位亦定止不前。他呼喊著先將一隻手臂縮回去漩渦裡,只見本來被覆蓋的漩渦已經變化,不再是那無情冷酷的藍色光,反而換成了溫暖的橙色。
那橙色就是翼風跟海晴二人預備好的奇蹟,是奇蹟的顏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轉換過程怎麼會中止……!?」觀察著二人埋下的機關,連聰明絕頂的Dox也未能及時發現。
「阿鎧,這到底是……」Decade見GALAZY停止前進後鬆一口氣。眾人入面只有他一個的反應不一樣,其他都仍未理解發生了什麼,於是轉向Decade尋問。
「這是翼風他們的計劃。」
也說是說眼前的橙光是由翼風他們跳入XENOBREACH後造成的現象?再說,所謂的「計劃」又是哪兒冒出的,翼風最後不是只留下一句遺言而已嗎?
「是我誤會了翼風。他那句話的意思並不是叫我們讓Dox見識何謂幪面超人。」假面底下的阿鎧充滿自信回答,漩渦入面的橙光已證實他的猜測正確。他打從心底驚足翼風跟海晴二人的勇氣與決定。「翼風的意思是:他將要讓我們見識何謂幪面超人。」
「海晴他們跳入去就是為了證明他們是幪面超人?」
一人問完後才驚覺這句話比想像中輕忽,說得似為證明自己大膽而從橋上跳入河的孩子一樣。
「不對──但也不是錯誤。那道橙光是他們用行動證明了他們崇高的靈魂,不愧是繼承一號與二號名義的超人……」
Decade一提起,進之介立即驚覺英志也說過類似的話,指Aqua跟Aura是一號跟二號。當然對其他人而言是毫無概念。
「他們由本鄉孟跟一文字隼人身上繼承了名義,這將發生在你們的未來。翼風跟海晴都是擁有豐富Ridelements的特殊體質,可謂幪面超人中的天之驕子,無人比他們更適合成為領導角色……對吧?Dox!」
Dox當然清楚二人體質,整個大修卡上下都知道。正是為了從他們身上獲取Ridelements,大修卡當日才會從世界末日中救出他們,將兩人命名為A-001與A-002。將騎士的特質元素加入怪人後,可以令怪人的力量大增,新世界的大修卡一直就是靠兩人的特質生產機甲怪人,就算僅僅普通戰鬥員也變得擁有絕佳戰力。
機甲怪人──Fourze跟Decade前往封印之地時,那些被Decade稱呼成「修卡」的怪人也是著有機甲。原來當時應付的修卡戰鬥員已經是來自新世界的敵人。
「他們成為了第二個本鄉猛,在世界上刻下了幪面超人的第一頁歷史。」
說得這麼淺白,Dox也終於明白──「沒有Ridelements的絕望世界」是他向XENOBREACH提供的路標。但藉由兩個媲美一號二號,擁有超絕數量的騎士特質的幪面超人跳入去……漆黑的絕望不僅沒有把二人吞沒,反而自身被希望染上。
當兩人在那個世界裡編寫下新的歷史,便令XENOBREACH的路標指向出現故障。
漩渦裡面泛出來的橙光是在絕望乾土裡茁狀萌芽的希望。
聽上去很是混亂而又不切實際,兩個人才剛跳入去幾分鐘,怎麼可以做出「改變世界」的舉動?一般人可能不解,但曾被拋入XENOBREACH的進之介與腰帶先生則明白:漩渦入面的時間不是以同一速度流動。就似進之介在香港待了兩星期的期間,在他人眼中不過是幾秒的事。
翼風跟海晴在過去幾分鐘入面,恐怕用了長久歲月將「絕望」的世界改造吧?在不存在幪面超人的世界裡,以二人為首,名叫幪面超人的概念開始傳播、成型。
當大家都以為兩人為破界者的身份而失落於是自殺之際,沒想到他們竟然達成了無人想像過的成就──這則喜訊令一眾超人受到鼓舞。
那團橙光,無疑確實是得到實體的奇蹟。
XENOBREACH裡的GALAZY再也受不了造成劇痛的故障,從剛才開始便將身體往後抽回。Dox舉頭望去,只能剛好趕及看見主人的指尖消失。
以為兩個破界者前去自生自滅,但居然在另一個世界反咬自己一口……這個結局未免太意外、又太愚蠢。Dox無法接受,抱頭大叫。
「認輸吧Dox,你的計劃與方舟因為受到感染而破滅了……你敗在名叫希望跟幪面超人的病原體手上!」
Deacde那理直氣壯的態度對Dox是最大的恥辱,他一聽見便停止叫呼,氣沖沖地吐出狂言:
「那兩個混帳……我要去殺了他們──!?」可是Dox一說完便察覺到矛盾。
「你根本不清楚他們在哪一個世界,要怎麼去殺?」剛才Dox用以傷害超人們的說話,原封不動地變成對他的諷刺。「再說,你以為我們會讓你離開嗎?」放眼四周,沒有援兵、沒有GALAZY。
只有Dox一個被八個超人給包圍。
手無寸鐵的Dox心知情況不妙,想利用沒有故障的另一台XENOBREACH連接他界召出援兵,可是那個藍色漩渦卻毫無聲色。
他仍未察覺自己無法為它提供關鍵字路標。
此刻Dox心中只有不甘、怨恨:當日死在幪面超人的腳下、野心因為幪面超人而碎、重生後的主人亦死在幪面超人手上,現在就連他精心設計的計劃,也因為「幪面超人」這四個大字而輸得一敗塗地。
可惡!可惡!可惡的幪面超人!心中只有這些的Dox,當然啟動不到XENOBREACH的破界能力。
對Dox這個模樣毫不憐憫,八個幪面超人已經發動啟動腰帶上的機關。伴隨不同的聲響,八人一同跳入半空之中--
MAXIMUM DRIVE!
SCANNING CHARGE!
LIMIT BREAK!
KICK STRIKE!
KIWAMI SQUASH!
FULL THROTTLE!
GOD OMEGA DRIVE!
怒濤般傳來系統音,八個起跳的身影好似一個陣式一樣,分散去不同的方向。每個超人在各自的位置擺起踢擊姿勢:雙腿朝前、單腳伸出;一部份又在腳上出現如龍首、電鑽等裝備;更有電光與果汁等異樣姿態的能量炸裂。
各人從不同方向逐一出擊,各自施招必殺踢擊後反彈回去,只將最大最強力的能量化成踢擊灌注入Dox的身上。
連環踢擊的第七人GHOST亦將腳從Dox胸上移開。等他收起背上無限標誌的翅膀後,真正終擊的一擊才在上空降臨。
宣告結末的聲效從天而來:
FINAL ATTACK RIDE:DE-DE-DE-DECADE!
十張金色卡片在Dox頭上排成直線,瞬間又分開上百張、上千張。卡片變得越來越緊密,每張卡片都代表一位幪面超人的必殺風雷電。金色卡片增加至無限大數,彷彿不會停止之際,竟一下子縮回一張卡入面──印有金色DECADE標誌的卡。
「吼喝啊!!」
拋開翼杖、收起翅膀,Decade從穹蒼筆直墜落,穿過了由千萬濃縮成一的能量卡。輝煌一踢,代表無限次必殺的這腳卻沒有重量、沒有聲量,那威力超越物理層面。Decade一瞬穿過了Dox,只將痛楚與炸裂的能量留在他體內。
最後仍聽得見Decade在背後如此唸道:
「Rider……Kick。」
足足遲延好幾秒,能量此際才在Dox體內翻騰。痛苦中Dox連正常說話的力氣也全失,只是吐出了斷續的音節。
「殘念……無念。」
纏繞已久的惡夢被一踢終結,Dox的身體再抵受不了外漲能量,最終從體內炸開。盛大噴發的火燄裡頭,一橙一藍兩台XENOBREACH從中分離出來。
火球一團一團掉落地上,拉下了這場破界大戰的帷幕。
……
「真的無辦法將翼風他們救回來嗎?」
超人圍住兩台破界方舟,傷感地向Decade問。這個問題阿鎧已重複問了自己無限次,可惜他真的愛莫能助……XENOBREACH能連接的世界有無限之大,沒有目的地去尋找的話情況簡直比起「大海撈針」還要惡劣。
「但我覺得,他們待在那邊也未必如想像中惡劣。」
眼見所有人都沉著臉,Decade嘗試提出自己的見解。
「他們兩人都是舊世界存活下來的破界者,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供他們生存的空間。海晴也知道他們在這裡沒有明天──這並不代表他們會立即死亡,但他們將活在一個不許跟任何相認的人接觸的殘酷世界。」
因為就算簡短一句也會影響到該界域,世界的系統就似電腦一樣精密,容不下這樣的異常。
「只要讓他們避起來不就好?到外國生活之類的,總之不接近其他人……」
「不,失敗的例子實在有太多了。」原來KIVA已經醒來,他被由莉可撐住身體走來。
紅渡同樣是一位破界者,也曾經幻想自己可以再次正常生活。正因為如此,才更加清楚超人們提出的建議不可行。
「若只是單純的破界者還好,但翼風他們跟我是回到自己曾存在過的世界。可以改變自己過去的機會出現眼前,是幾乎無人可以抵抗誘惑的……」
事實總是傷人,不似Decade跟紅渡一樣熟悉破界者的其他人都只將翼風跟海晴視為同伴,卻忘了這世上真正的翼風跟海晴仍未成為幪面超人,甚至可能仍未出生。
「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不僅可以避免問題發生……還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明天與價值。這個橙色的光就證明他們沒有辜負一號二號之名啊。」其他人也被說服,開始相信可能海晴與翼風本人的意願就是如此,於是逐一點頭回應。
Decade望著被奇蹟橙色給染上的XENOBREACH,發現它旋轉的方向與另一台相反,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感覺不妙。「糟,故障的這台要爆炸了!」
突如其來的危機令眾人不知所措,而KIVA則冷靜地交待:「任它在這異空間爆炸應該沒有問題,我先去叫外面的其他超人離開!」說罷,他攬著由莉可就從GALAZY打破的空洞跳了出去。
「喂,那我們也快跑吧!」
接受其中一人提議,眾人亦拔腿就跑……卻察覺到Decade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阿鎧你幹什麼!快離開啊!」
「不,你們離開吧……我要保護另一台XENOBREACH。」
在危機關頭仍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氣急的超人們當然想立即離開,但因為見到Decade為難的模樣而靜下來。不用等他人問為什麼,Decade便自行解釋原因:
「我要保護這台XENOBREACH,然後運它回去財團X。財團X一定要有一台供他們加入修卡後破界的方舟,不然我一直生活過來的新世界將會一團糟。」
藉著破界方舟之力,大修卡將在新世界擔任神一樣的管理角色。即使他們作事邪惡,但若他們消失的話,新世界的歷史也會完全變更。
「這種強大能量的爆炸下根本不能存活……更別提是保護另一台了!」腰帶先生試由科學角度勸阻Decade,卻仍動搖不到他。同時其他人都開始改變主意,他們不願留下Decade一人。
別理會我了,你們快逃啊!Decade無法喊出這麼無情的話。
可是該怎麼辦……。
「用那個吧!」鎧武忽然靈機一觸。「本鄉先生他們曾做過的!雖然不知道我們辦不辦得到,但值得一試啊!」
鎧武跟阿鎧的同通記憶是有本鄉猛參與過的平成對昭和戰爭。阿鎧馬上明白他指的是戰鬥過最後本鄉猛為了將某個幽靈送到其母親身邊,與其他昭和超人一起用最後的力量使出了Rider Syndrome。
不過那始終是屬於昭和超人的招式,難以保證現場八個人亦做得到。
沒有時間再猶疑,鎧武最先走近藍色XENOBREACH的一邊朝中間伸手。其餘見狀也再無多說什麼,一起去到鎧武那邊圍住漩渦舉手,組成了塔的形狀。七個人的圓陣就只剩一個空位,眾人都望住Decade。
「……多謝你們。」
暗地下向眾人感謝, Decade也補上那空位,一同把手塔上去,另一手則搭住旁邊的肩膀圍成圓形。
彷彿被強烈的羈絆所聯繫,大家都不約而同在心中默唸:1-2-3。
將全身剩下的最後一口氣都擠出,與身邊的能量混合在一起,八個超人彷彿成為了一體一樣,感覺極度奇妙。
八人一同把合起來的手向上展開,形成一個發射口。
「Rider Syndrome!」
不知不覺培育出八人的羈絆,遠遠超出了阿鎧本來的想像。
咻一聲,奇蹟之光衝上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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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旅程到底有沒有意義?由Dox帶來門矢士後的發展有如怒濤,阿鎧一直沒有時間去思索這個問題。
當然有。阿鎧仍難忘自願留下保護XENOBREACH時,七位超人視向自己的眼神。明明自己不是他們所認識的Decade,卻願意陪同自己一同戰鬥,甚至到最後都不離棄。一同使出的Rider Syndrome,就是強大羈絆的證明。
同時心中又有另一把聲音回答:當然沒有。忘記了嗎?你的身份一早已經曝光,與七位超人結下羈絆的不是門矢士是你,而你不過是個毫無關係的破界者而已。與他們結交任何關係,都毫無意義。
一隻手拍到肩上,讓阿鎧從沉思中回神過來──原來是紘汰叫醒他。
大戰結束,成功將良好的那台XENOBREACH送回去財團X的據點後,連同光實等在有份參與戰爭的超人們決定在幪面超人鎮解散。
其他人都在跟久沒相見的同伴聚舊,紘汰本來亦該跟光實還有貴虎他們聚舊,但對面看來正在處理關於藍軌兩父子的事,忙得不可開交。為了不打擾他們辦正經事,紘汰自願來到阿鎧身邊,而且他還有問題要問阿鎧。
「戰鬥途中,智慧之果忽然回到我手上,這是不是代表劍她……」借給劍作為身體的黃金果實歸來,加上SABEL再無現身過。紘汰問起她的去向,那表情很是難過,他已預想劍在途中戰亡。
「不用怕,一直與我們行動的只有劍的意志,她現在不過是回去封印中的肉身裡而已。」
僅是這樣回答還未足以教紘汰安心,他與阿鎧望向同一方向:在進之介面前挖苦照井龍,現在正被照井教訓的翔太郎,以及在一旁微笑看著的菲利浦。
「可是他們兩人好似完全忘記了劍……」
就算知道劍沒有死去,但被她存就被那麼重視的二人忘記,一樣教人心碎。
「那是屬於劍的選擇,順應她吧。」阿鎧相信劍有自己的考慮、有自己的理由。他召喚運用雷屬性攻擊的幪面超人時,劍亦有現身相助,證明她應該是自願離開。
參戰前她已說過:不要讓幪面超人W加入。翔太郎曾在風都與邪神鬥爭的記憶本來就被封印起來,再次會面她怕記憶會被解鎖。如今她決定不再出入兩人的生命中,也算是令自己安心吧。
比起劍,阿鎧還有一個更擔心去向的人──紅渡現正在跟由莉可告別。
「渡……」由莉可不再似首次見到渡般懼怕,她將手撫向渡的臉,那張臉既乾旱,又盡是傷痕。在由莉看不見的「未來」裡,渡受盡了苦,單是想像便教由莉可悲傷流淚。
可是看見由莉可的淚水,渡反而感到高興。已不知是經歷了多少時光,不再有人為自己悲傷、流淚,更何況那是自己曾深愛的人。初初回到這個世界時,渡還偷偷探訪正幸福生活的由莉可,幻想自己可以回歸那種生活。但現在他已覺悟,只是再能看見由莉可一眼,已令他無比幸福。
「我們有機會再見嗎?」渡表明自己要離開的意向,由莉可悲傷得好似要真正的渡道別一樣。
「只要你回到我們的家裡,馬上就能見面了。」這個紅渡不過是破界者,當由莉可回到家中,還是可以見到她所認識、她所深愛的紅渡。渡本來不想讓由莉可繼續哭泣,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卻使她放聲大哭。
Kivat跟Tatsulot諷刺渡不懂得愛護女生,又說他不夠細心。這樣被二人嘲諷的畫面都令渡感到懷念,使他做好了離開的決心。
「你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跟我去新世界?」阿鎧去到紅渡身邊問。
「不,我跟次狼先生他們問了──他們願意利用德蘭城堡將我送去1986年。我決定在那個年代低調地生活。」
「為什麼是1986年?」
「那一年是我父親去世的年份,也是接近我將出生的一年,無人會認識我。當那位紅渡長大時,我已經年老得不會被認出,所以應該最能避免改變歷史吧?」
「你不怕嗎?你將會孤獨一人地活下去,你可能不會習慣那個年代的生活。」
「在大修卡待了那麼長的日子,我已經不怕孤獨了,而且Tom會陪我過去。」紅渡的肩上閃出了黑披風魅影,他看起來也十分精神。
「不管在哪個年代,我相信總會有不變的事物:音樂。我想在那個年代再次尋找音樂,破界成為夜爵後,我心中的音樂一早已消失……所以我想重新找到它。」
渡的決心與目的這麼明確,阿鎧也不怕他會再迷失。阿鎧向紅渡道別,從他的身邊慢慢走離。
不,他是希望默默地從所有超人的身邊離開,偷偷地回到自己所屬的世界。
不留下一句道別。這樣就對了,反正……星見鎧從一開始只是個局外人。
該為這一場富有意思、卻又毫無意義的旅程劃下句號了。
「阿鎧!」
以為一切結束之際,背後竟有人叫住他。翔太郎、菲利浦、映司、弦太朗、晴人、紘汰、進之介與阿尊趕來了紅渡身邊,十個人聚集在一起。
「多謝你。」首先由弦太朗開聲,其他人也跟他一起道謝。「我絕不會忘記你在天高跟我說的話,是你解開了我的困惑。」
其他超人亦然。若不是由阿鎧聚集他們參與這一旅程,他們可能得不到現在的覺悟與心境。
短短的約一星期,好比一段長長的旅程。
「我曾說過Decade沒有自己的故事,但我錯了。Decade,這無疑是屬於你的精彩故事。」
紅渡亦微笑說道。阿鎧深知他那番話的對象是門矢士,卻幾乎要讓淚水湧出。
「連再見也不說就默默離開,用不著這麼無情吧?稍微多待一陣子吧,你也是我們最好的同伴。」
翔太郎開聲想留下阿鎧,然而卻被拒絕。
「我不久留了……好歹,那一日即將會到來。」
阿鎧一說完,一行人的神情立即變得低落。他們清楚阿鎧所說「即將來臨之日」是什麼,阿鎧所生存的新世界是建立在舊世界的「世界末日」之下,那一場「世界末日」將會是眾人必須面對的問題。
而且「世界末日」更是代表他們即將被門矢士──世界的破壞者給殺死。
僅僅是憑空想像,那畫面已經沉重得教他們難以呼吸。
可是──阿鎧卻又開口,以輕浮的語氣把眾人的心情回復。
「我所說的即將到來之日不是世界末日。很快來臨的那一天,是新的十年。」
「新的……十年?」
眾人不解地互望,沒有人清楚阿鎧的意思。
「你們現在還未能理解,但終有一天會明白的。新的十年將會現身加入你們、領導你們,帶你們去面對不同的未來。所以我不需要久留。」
阿鎧轉身。
「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們就先打著遊戲機等待吧。」
只留下意味不明的話,阿鎧便揮手離開,進入了一面灰色的牆壁後完全消失。
「對了,像我跟渡一樣的破界者在世上還有很多,若遇見到的話就請幫助他們一下吧。」
望見阿鎧最後的身影,所有人都會心微笑──那個打算不作一聲就離去的男人,起碼到最後願意揮手告別。
將那個背後烙印心入面,十人都清楚自己不會忘記曾有一位叫星見鎧的幪面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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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搖晃,涼風吹拂下的公園。門矢士一人坐在長椅子上,默默地凝視著一張卡片。
阿士沉思途中,忽然在面前出現的空間異象以及一對腳打擾了他。未等阿士抬頭,那個人已將一件機械遞到他面前。
星見鎧沒有即時離開這個世界,他必須將K-Touch歸還阿士。
阿士將K-Touch接過來,才發現星見鎧腰間居然戴住腰帶。舉頭望他,果然阿鎧的表情沒有在笑,彷彿在主張敵意一樣。
他舉起變身卡片,阿士亦從椅上站立。
「最後要不要跟我戰一場?」
果然阿鎧是懷著敵意,他從來沒想過可以避免跟阿士一戰。其他超人可能有機會體諒阿鎧,但唯獨阿士不會有那種想法──因為二人本來就擁有同一命運,只要阿鎧一直存活,便證明阿士會破壞世界。
阿士出手相助後說過,當大戰結束後才聊這個話題。
現在是該正視這個題目的時機了。
阿士亦笑著戴上腰帶,果然他也有一戰的意思──可是他不過是戲弄阿鎧,假裝想要變身,推走阿鎧拿著卡片的手。他讓阿鎧轉身一望,幾個孩子正在公園的設施開心遊玩。
「在孩子面前有幪面超人互相打鬥你覺得好嗎?不要破壞孩子們的夢想吧。」
那麼轉去別的戰場就可以了嗎?阿鎧想打開空間之牆,但被阿士叫停。
「我沒有跟你打的意思?為什麼我要跟你戰鬥?你的存在證明我是破壞者又有什麼問題──我一早就接受自己是破壞者這個身份。」
騙人,阿鎧在心中反駁。假若阿士真的一早接受破壞者這個身份,阿鎧便無需展開這一場旅程。
Dox曾問阿鎧,指他是不是也想在舊世界改變什麼……當時阿鎧立即轉換了話題,若要他立即回答的話,他會同意。
阿鎧擁有歷代Decade的記憶,世世代代的Decade最後都成為世界的破壞者,冷酷無情地將一切摧毀。為了避免這個輪迴,會有人利用不同的方法進行破界,前往下一個界域。那個破界者將會自稱預言者,在新世界努力鼓吹「Decade是惡魔、是破壞者」這個說法,最終都失敗。
就結果論而言,由門矢士擔任Decade的這個世界亦會迎來一樣結局。
門矢士雖然是破壞了世界……但他卻心如刀割,痛心疾首。甚至他還帶住光夏海進行破界,他根本就不希望成為破壞者,什麼接納自己是破壞者的話根本是一派胡言。
真正的破壞者會殺害其他超人,藉由撕殺將超人轉化成卡片,奪取他們的能力。
真正的破壞者是更為激情,甚至連雙瞳也會扭曲成惡魔的模樣。
門矢士確實曾化身過真正的破壞者,不過很快就回復過來……藉由同伴們的記憶,他重生後便繼續作為幪面超人而戰。
為什麼只有門矢士是例外?阿鎧嘗試尋找答案,但因為門矢士最終作為破界者幪面超人Deblade存活到新世界,關於他的記憶都只有斷續片段,根本無從考究。所以阿鎧才展開這一趙旅途,為了知道這個世界的Decade有何特別之處,去尋找阿士成為破界者的原因。
阿鎧曾去偷偷探望阿士到最後保護的愛人光夏海,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難以想像阿士僅因為她才不想破壞世界。
於是繼續旅程,他與一眾幪面超人參與這場破界大戰。但大戰完結過後,他才驚覺回來──原來答案一早在眼前。
答案簡單,就跟Dox所戰敗的原因一樣亦是那四個字:幪面超人。
為了隱藏身份,他只聚集了那些關係薄弱而又跟Decade並肩作戰過的幪面超人。見到幪面超人各自面對不同難關,阿鎧本可以坐視不理,卻被某種衝動牽引,令他心感不得不幫忙。
那種衝動一定是屬於門矢士做成的改變。
阿士在旅程上跟不同的幪面超人結伴,熱愛自己作為超人的身份,令Decade這個系統不再是殺死、奪取超人的機械。阿鎧在這場大戰中體會到Decade──不,是阿士對其他超人的影響,他跟他人結下強烈羈絆,最後才會悲痛地被迫破壞世界。
跟紅渡他們結下了羈絆後,阿鎧也感受到跟阿士一致的心情。所以才想與阿士一戰,給阿士改變他破壞世界的未來的機會。
一眾超人以為海晴跟翼風是因絕望而自殺,卻不知道原來真正想要自我犧牲的人是星見鎧。
來吧門矢士,只要將我殺死你便可擺脫破壞者的身份──這是改變宿命的唯一辦法。
這種消極的想法從眼中完全表露,阿士亦接受到阿鎧的意思。這個機會簡直是天賜良緣,只需要一刀便可以改變未來,有如真的有神為門矢士鋪張好前往美好結局的道路一樣。
可惜阿鎧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事物:門矢士的劣根性。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別人指點。
「不要告訴我未來是什麼模樣,不要提點我該怎麼做。你這種想法只是自私自利,被你的自私波及的不僅是我,還有在你的世界曾跟你一同旅行過的同伴。你這樣忽然消失,對他們會是個好結局嗎?」
感到不愉快的阿士向阿鎧說教,教他莫名其妙,明明平時在新世界說教的職責都是由他進行。
不過……現在身處的地方是舊世界,一個仍然擁有未來的地方。
「你以為讀取了我的心就很了不起?要做什麼我會自行決定──起碼在決定要不要破壞世界之前,我會一直作為幪面超人而戰。未來會怎樣什麼的,我根本沒有興趣。」
既毫無合理性的理論,以氣勢使人信服的做法,真是呼合阿士的風格,同時卻又是阿鎧的做法。現在回想起來,可能這種嘴舌劍唇槍的做法也是從阿士繼承而來。自以為可以替前世預算美好道路,沒想到原來阿鎧才是被阿士影響最深遠的一位。
「是嗎……那就隨便你吧。」阿鎧放鬆一笑,從阿士面前離開。
「等等!我有一條問題……雷姆神薙也問過你了:到底你是不是利用另外一台的XENOBREACH穿越過來的?而且你指他沒得到GALAZY信任是什麼意思?」阿士問的內容全都是戰鬥途中Dox跟阿鎧的對話,果然阿士一直都假裝離開,將次狼他們帶過來後一直隱身窺望著大戰。
沒能展示給Dox的回答,阿鎧緩緩從口袋裡拿出──那是塊晶瑩剔透的紅玉。阿士察覺到紅玉的色彩巧合地與DECADRIVER上那塊正中央的紅色鏡片一樣。
「這塊叫破界石,顧名思義就是擁有破界能力的石頭。只有甚少人知道這種石頭的存在,這塊石已經穿越過好幾代的界域。我就是靠它破界而來的。」
理所當然地拿出法寶,你難道是多啦A夢嗎。門矢士忍住沒有說出口。
「雖然可以用它破界,但是它能提攜的體積有限。人類或是動物的大小當然無問題,但似GALAZY那般的銀河大小就不可能了,所以GALAZY才會在破界後消耗許多力量。」
「也就是說GALAZY不是靠自己的能力破界?但雷姆神薙明明說……。」
「那就是他沒被信任的證明。GALAZY一直擁有這塊石,靠它加上自己的力量才成功破界卻向Dox隱瞞。與GALAZY不同,以Dox的體積大可以利用這塊破界者隨意穿越,GALAZY是怕Dox會背叛才不把石頭交給他。」
阿鎧說得栩栩如生,好似他手上那塊石頭就正是GALAZY的擁有物一樣。
事實是:這塊破界石正正就是從GALAZY手上獲得的。
準確而言這塊石是從一位叫「銀河」的女孩手上得到,她是GALAZY的腰帶的意識。當GALAZY在新世界被兩位幪面超人擊敗後她便從GALAZY身上解放,後來跟一位青年合作,借出力量讓青年變身成正義的幪面超人GALAZY,去討伐存活下來的銀河巨人的碎片。
(作者按:曾提及過GALAZY這位巨人出自與友人的合作小說「假面騎士x假面騎士 達加&STAR NOVEL大戰GALAZY」中的角色。故事講及GALAZY派出使者:名叫「銀河」的女孩去地球吸取能源回復。途中銀河被一個友善的家庭.天知一家收養,藉此產生了良知。故事最後銀河殺害了天知一家,卻成為了她反省的動機,主動想離開巨人GALAZY而被達加跟STAR有機可乘,擊敗GALAZY。
而該小說的續作「假面騎士Galazy feat. 達加& Star NOVEL大戰GALAZWEIER」的主線故事就是巨人戰敗後的碎片飛落地球上。為了回收碎片抵抗巨人意識所形成的怪獸GALAZWEIER,銀河與天知家離家讀書的兒子.天知蒔人結伴,一同變身正義的幪面超人GALAZY戰鬥。一個講述由撕殺天知一家的兇手與天知家唯一存活者的二人組合,踏上了贖罪與饒恕的旅程的故事。)
這塊破界石就是從獲得正義之心後的銀河手上得到。
當時銀河說:「過去可能無法變改,但人心則可以。」就是指她曾跟GALAZY一樣邪惡,後來卻重新認知正義,所以希望阿鎧可以破界回去阻止GALAZY與Dox的野心吧?
既然已解答完,阿鎧真的可以離開,阿士亦再無理由留住他。
門矢士──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子。他跟破界到新世界裡與阿鎧對抗的阿士截然不同;同時卻跟阿鎧潛在的性格十分相似。這樣的一個好人,最終只會在世界未日下扭曲成邪惡嗎?
兩人都為自己打開了空間之牆。
真的什麼事都無法改變?真的要令這旅程白費?真的要讓門矢士成為世界的破壞者,最終更成為破界者──迎接最悲慘的結果?
還是說……還有辦法可以改變?
阿鎧回想起銀河的那句話:「過去可能無法變改,但人心則可以。」
曾一次誤會過翼風的遺言,使阿鎧對自己的解讀充滿迷惘,不知道那句話的意思是否叫自己改變。
不過阿鎧願意賭一把。
「阿士!」被阿鎧叫回頭,阿士眼前忽然是一張旋來的卡片。他及時接住卡片後,阿鎧卻已經穿過了那面灰牆,回去屬於自己的世界。
離開前他給了阿士一張卡片,上面是一個紫色的幪面超人。阿士按著卡片上的字讀出名字:
「Deblade……?」
即使讀了出來,阿士還是不明白阿鎧有什麼含意。他把那張代表命運的卡片收入口袋,拿出直至剛才一直凝視的另一張卡。
剛才向阿鎧說教時,提到了「旅伴」這個字。霎時間阿士也開始有點兒掛念在光寫真館的同伴們,還有那個四處偷竊的大盜。
或許該是時候去見見他們了,順便踏上前往會會新超人的旅程吧。
代表新旅程的卡片寫住EXAID,也被阿士收入了口袋入面,帶到去一個全新的地點。
阿士離開前向遊玩的孩子們拉下快門,想必這張照片沖洗出來後也是無法聚焦、詭異的畫面吧?因為這裡根本不是屬於阿士的世界。
分道揚鑣的兩位Decade回去各自的世界。對於阿鎧而言,他的世界就是無人知曉的新世界;對於阿士而言,屬於他的世界就只有一個──
一場永不遏止的旅程,這才是真正屬於他的世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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