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騎士二創小說-《幪面超人 NOVEL大戰 XENOBREACH》: 第十五話 KIng of VAcancy
幪面超人NOVEL大戰XENOBREACH
第十五話 KIng of VAcancy
眼見工場像蠟像一樣漸層熔化,最終崩塌──魔神獵人毫不在乎,他只享受著與Wizard展開戰鬥的這一時刻。Wizard則想盡快速戰速決,他手執兩把槍劍跟獵人交鋒無數次,察覺他胸口的異樣,使他更想趕快了結。
起初以為獵人帶著另外兩位惡魔的靈魂強化歸來,但Wizard從近距離望見藏有煞旦之魂的紅色膠囊比起藍黃兩個膠囊更要閃亮,象徵膠囊內的兩個靈魂並未完全甦醒,即使胸中埋著三個膠囊,魔神獵人仍未真正處於「三位一體」。但假若戰鬥持續膠著,靈魂終會在某個瞬間覺醒
煞旦、易魯與賈勒,連魅影都視為敵人的「惡魔」。當日在未來的弦太朗協力下打倒的敵人,晴人實在沒想到會跟他們結下深怨,直至幾年後的今天以如此形式重遇。
WATER DRAGON!獵人的天空劍ARIA噴出火球底下,Wizard披上代表水元素的深藍戰衣,裙擺一搖已登時將火球結冰,落地的瞬間破碎。手臂交合旋迴,一下扭轉乾坤般將武器轉成手槍,無言就衝入怪人群集之中。即使身處虎穴仍似無人之境,Wizard只將怪人們當成遮蔽物,從中朝獵人發射魔彈。
獵人亦一同跑入獸群掃射。從藍色膠囊抽出海怪槍UNDA:不失「海怪」之名的生物手槍。槍尾生出魚鰭,槍上頂著形似內臟的藍色包袋,上面充滿青青綠綠的筋脈,內裡連接住無盡魔海作為彈藥。
魔幻冰雪對魔神深溝,二人槍戰導致魔彈橫飛。從高空望落怪人的密集大軍裡,水流與冰粒、冰藍魔力此起彼落,那邊一閃起水柱,又一頭又見凜風闖出,不時綻放清輝。
SHOOTING STRIKE!魔物中Wizard的必殺咒文響起,獵人亦將UNDA朝向聲音的方向,控制魔海運送大量水流到槍口。雙方不約而同扣下扳機,Wizard雙槍合併,槍前魔法陣噴湧寒流漩渦,每片白雪亮白得似面鏡,旋速之快連地面都被削成谷型,直搗黃龍一樣衝刺;獵人的槍亦似洪流噴水,射速之快令水柱看似光線一樣,毫無水花濺出,以破空的勢頭爆出。
冰暴與洪濤、魔龍與海怪、橫掃大陸與貫穿長空。完全對立的魔力對撞無法維持姿勢,被對方的必殺偏離勢向,互相交叉擦過。不論是獵人與Wizard之間還是兩人之外的怪人,無人逃得過媲美「天劫」的魔法射擊,要不被沖壓粉碎,要不被冰封三尺。
EXCITE!擺起鼓脹幾倍的巨型龍尾,冰封怪人被齊整上下切開,看不見的鋒刃擺尾教人從怪人半截腰中見識戰慄。
不,真正的戰慄是冰塊白霧散去後,看見獵人僅用天空劍的劍尖就斬開了尾刃的一瞬……。
「才不見一會,變得能幹了嘛Wizard。」當日Wizard應對自己三兄弟還是弱不禁風,不過是多帶一個幪面超人才打亂了他全盤計劃。在不甘與怨恨下煞旦轉生成魔物獵人,向人類報復已不再重要,他再度歸來是為了挑戰Wizard,直到奪得勝利。
「難道與你埋在胸中的賢者之石有關?」
Wizard身體一震,將手放到胸前,驚訝著獵人知道當日自己埋到精神世界的賢者之石。
「別小看我們惡魔族,當日相遇我的魔眼已看得見那個女孩體內的賢者之石。不過是以為是你的興趣才無過問。但看來你是之後才知道那是賢者之石吧。」
「不要再廢話了。工場已經關閉,你再無復活的機會。投降吧。」
「復不復活根本不重要,只要能打倒你,我們三兄弟的靈魂也能安息。」胸前的三個膠囊發著相等光芒,不知不覺間易魯與賈勒的靈魂也完全覺醒了。「所以使出你的全能吧,Wizard。因為你才是要面對死亡的人啊!」
魔神獵人的右胳臂發出脆響,牠的骨頭結構在一點點改變,整根右臂從肩膀離開下移。原來的位置重生長出另一根手臂,比本來的更強壯。本來的右臂、重生的寬厚手臂,長有魚鱗的左臂,各自代表了煞旦、賈勒跟易魯的靈魂,以異型的姿態三位一體。
三隻手從膠囊抽出武器:天空劍ARIA、海獸槍UNDA,還有在剛才一瞬靈魂覺醒而得到的碎塵星TERRA。一把相及獵人身高的土黃長鎚,前後分別是野獸緊握的拳頭跟張開的利爪。
三隻手臂將兵器們舉到胸前,重疊在一起。惡魔三劍俠的靈魂在叫呼:
「天魔劍、地魔劍、人魔劍!吾等,惡魔三劍俠!」
即使不再使用轉世前的刺劍,三人的靈魂仍然用一樣的方式振奮士氣。隨著三人靈魂都用同一張嘴對話,看似魔神獵人一個人自言自語一樣:
「終於又再見面了,兄弟。煞旦大人!在下從心底相信著你會呼喚我們。看,我為你們準備了最好的敵人。哎呀哎呀,這不就是當日阻我們大計的魔法師。那時被他打得痛痛的,一定要復仇的吧!見你們兩個充滿精神,比什麼都要開心。」
那自問自答當然教人頭皮發麻,但三位一體後的獵人所散發的氣焰更是迫人。一體多臂、各自手持兵器的樣貌,晴人曾在遊歷各國時見過,那是被人民祟拜的「神」的姿態。神的外貌加上惡魔的氣場,再次提醒晴人眼前的敵人不再是當日的「惡魔三劍俠」,而是「魔神獵人」。
Wizard的身體從鑽石光芒中轉換,化成輝煌炫目的無限型態,槍刃斧劍雙鋒齊發,由刃口拖拉的光絲扭曲重疊,雙劍軌跡密集連滴水也穿不過,留痕輝刃幾乎將空間填白,教人眼花撩亂。
不過如此花招卻對獵人毫無作用。即使無限型態疾速似風,劍路連綿似浪,劍尖一挑一劃都被獵人以天空劍折返。獵人並非胡亂揮劍,劍風走向完全順著Wizard劍路而行,每下攻擊都被準確中止。獵人完全跟上無限型態的速度,咄咄逼人。
即使二人交劍不分高下,Wizard已花上雙手,但魔神獵人僅用上一臂。刀光劍影入面魚鰭之臂欲動,以微細動作開槍,劍刃交間魔海水柱驟然冒出,教Wizard暗箭難防。UNDA水彈直入Wizard胸口,直擊胸膛的偷襲幾乎使晴人窒息,沒想到那水流力度強得足以貫穿鑽石裝甲。
Wizard才剛退一步,獵人的第三手臂以將TERRA重重敲地。Wizard四周赤土被魔力改變型態,化成一根一根岩刺突上,四方八面鎖住Wizard,教他無法逃脫。即使再三掙扎,仍無法擺脫石陣,獵人一步一步走近他。
「當日相遇時我說過,你我同是異型之士,何不攜手合作將人類消滅。你拒絕了我,表示跟我大相逕庭。……沒想到再次相遇,你我卻變得更加相似,真是太諷刺了。」
「你在說什麼,我跟你沒有相似的地方──即使偏離人類,我仍是為了守護他人希望的魔法師、為人類自由而戰的幪面超人。而你則是惡魔。」
獵人指向Wizard的胸口,在魔眼之中賢者之石在他胸裡仍閃閃發亮。那發光的模樣就跟獵人胸裡的膠囊一樣。
「你我都將最親密的人的靈魂化為力量,埋在自己身上,你將賢者之石埋下;我將兄弟的靈魂埋下,我們都是一樣的存在。」劍尖碰觸Wizard的胸膛,似要刺穿他。「不過看似你沒搞清楚賢者之石的用法,明明使用它就等於掌控萬物,你卻只把它埋到心中。」
「假若你不能善用它,那就由我來拿走吧!」
劍尖推前,對準賢者之石所在之處。
TURN ON!SHINING STRIKE!石陣裡Wizard偷偷將斧劍靠近左手,無限魔力觸發招式,斧頭尺寸爆發性漲大,強行從石陣撐開。巨斧撞走天空劍,獵人閃避跳後。
「在這個胸口裡埋藏的不是什麼力量根源,而是曆美的心,還有我的希望!」
「我當然知道──但那個希望就正是你們魔法師的力量根源吧!」岩刺與水彈接二連三襲去,看來剛才Wizard忽然使出DRAGON SHINING為獵人造成意外的傷害。「還是說說著風涼話欺騙自己,才是你們的行事手法啊!」
看著空中的魔彈,Wizard卻呆若木雞……一直在獵人魔眼中看見的粉紅光輝,如今也出現在晴人眼前,賢者之石在跟晴人交流,在耳邊彷彿響起了熟悉的柔弱聲音。
曆美……?
斧頭先回到原本大小,斧刃像展翅一樣打開,魔龍怒吼下斧頭浮空擋走所有魔彈,將晴人的意識帶回現實。
「……Drago,我知道了。我沒有忘記,你也是我的希望之一。」斧劍移到Wizard手上,化成護甲狀的手錶。「一起上吧,曆美、Drago!」
DRAGON TIME:SET UP!
火龍、水龍、風龍、土龍──四色Wizard逐一跳出,連同無限型態共五人圍住獵人。
「妳聽著剛才的話也感到不快是嗎,曆美……那就借我一點妳的力量吧!」四色戰士的胸口也一同閃出粉光,全新的魔法戒指浮現。
「你還要否認跟我有分別嗎?Wizard!」
「即使如何跟你解釋我的希望,你也不會明白……但既然你渴望,我就讓你見識借用賢者之石的力量!」除了本尊外,其他四人分別將胸前變出的戒指戴上,以一致的動作放到腰帶前發動:
SPECIAL RUSH!紅色戰士被火燄蓋身;
MIRACLE RUSH!綠色輪廓向外伸展;
WONDERFUL RUSH!藍色軀體曲身儲力;
GRANDFUL RUSH!黃色龍吼破光而出!
龍尾、龍爪、龍翼以及龍首,本來與龍化成一體的無限型態出現下,不可能再度使出。如今借助賢者之石的力量,居然四人都化成全龍裝備,各自化身染上不同顏色的全龍型態。
四元素高漲得過於強烈,天空紛紛落下雪片一樣的能量結晶,看似彩色發光的雪花。
「好了……」五人的聲音重疊。「是SHOWTIME了!」四色全龍同時起飛,即使獵人雙腳抓緊地面,四元素之力仍強行扯起了他,帶到飛龍身處的高空之中。四頭飛龍畫出齊整軌跡,如同以戰機演出的飛行表演一般精彩,但四對翔空之翼所施放的並非彩霞,而是純正的魔力元素。
水龍用雙爪攻擊,冰銀魔爪交叉撕裂獵人,魔神身體被絕對零度僵住後只有被斬傷的份;土龍胸前龍首張口,從中吐出沙暴漩渦,沖天捲起的沙石連魔力光輝都遮掩,飛沙走石中無人可逃;風龍擺尾射出風刃,沙暴狂飆中風刃更加肆虐,威力速度都被大大提升,每下風刃打到身上都似強烈鞭打;沙石風暴的正上方,火龍奮力振翅,翼風火燄先沖散了沙暴,再化成衝天火柱將獵人扶到更高處。當絕對零度的冰封被熔去後,獵人才見自己被帶到最接近天際的雲宵上。
獵人在空中仍未放棄還擊,ARIA、UNDA跟TERRA各自發射攻擊,但都被四對龍翼巧妙避過。望落地面,本尊的無限型態並無參加攻擊,獵人覺得他在侮辱自己,似在宣告用不著自己出手一樣。
「Wizard!你的表演就這麼多嗎!那麼接下來──」
「不。」空中的四色全龍化成光團往同一方向飛走,迎來起跑衝前的無限Wizard,雙方衝突卻無減跑速,反而從那一步一步中感到更大的波動。「沒有所謂接下來,因為該FINALE了!」
超讚!FINISHSTRIKE!最高!
仰首起跳,四個顏色的光團重新化成龍的部位裝到無限型態上,但那些武裝已失去原本輪廓,只是一以顏色畫出形狀的能量體。翠綠飛翼、土黃利爪、冰藍長尾──最後是腳上火紅龍頭。銀色身體帶同四色飛上,旋轉一周後擺出踢擊姿勢,擺脫地心吸力朝獵人強勢踢去。
連靈魂也能蒸發掉的強烈魔力一口氣釋放!這一瞬,惡魔三劍俠的復仇正式告終,三個靈魂無法在這一踢下生還。而工場已經關閉,魔神獵人不會再復活。他們三人的靈魂去向就只剩……地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惡魔,即使死前仍在放聲大笑。
「Wizard,即使這次轉生不能向你報復,我們很快就會在地獄再會!」兩兄弟的靈魂已經消失,最終只剩煞旦一人。「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你們幪面超人和這世界都會告終!哈哈哈哈哈……」
光芒裡,獵人化成灰燼散去。
「曆美,謝謝……」柔和的光將頂點魔力收回,Wizard亦回復成基本型態,一點一點將光芒收到胸口入面。「世界終結?他死前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清楚獵人死前留下的話,剛好Ghost跟Decade趕來集合,使晴人也不去深究那番話。
「你這邊也完事了吧,晴人。」剩下的就只是鎧武,他在跟夜爵在較外圍的戰場戰鬥中。三人跟戰場之間仍有少量復活怪人阻撓,但一眾鳥類怪人張開翅膀呼叫,打算威嚇三人前進。
「雞,全部都是雞。」
Decade無奈地再度拔劍。
距離任務成功只差一點,三人突破鳥類怪人重圍前去迎接鎧武。但比起一直苦戰的Ghost與Wizard,鎧武……幾乎稱得上沒有勝算。
鎧武騎著愛車櫻花颶風與夜爵的哈雷機車進行騎馬戰,兩人競賽在地上留下多個打轉的痕跡。起初香橙裝甲與大橙丸不敵夜爵仍可理解,但鎧武早已轉成勝閧裝甲,即使用上DJ槍的大劍模式,仍未能逆轉戰況。
夜爵將哈雷機車控制得操縱自如,只要一把發紅的長劍作為武器。機車彷如他雙腳、長劍則是手臂伸延,每下攻擊都流利無痕、仿似流水行雲。
鎧武的攻擊一下都沒有擊中過,反而被長劍的飛刃打得滿目瘡痍,每次鎧武與夜爵擦身而過,舉劍斬去時,劍刃都只滑過黑色斗篷的一端,教人誤會是不是在跟「幽靈」對戰。
「可惡!」
ICHIGO CHARGE!鎧武的劍尖射出多把幻影苦無,以扇形射程飛向夜爵,即使夜爵現在轉向也趕不及迴避。以為這次終於能擊中夜爵,但黑色斗篷卻跳離機車,本來要命中目標的苦無只從夜爵跟機車之間閃過。
起跳的夜爵似隻巨型蝙蝠,飛到鎧武頭上化為巨大黑影,將他收納在斗篷之中。黑暗裡鎧武感到身上各處被攻擊,既是拳打又是腳踢,當中還有被咬的感覺,他將小刀落下三下,勝閧裝甲從身上解除彈走夜爵。
「你的心有在閃耀嗎?」
第一次聽見「幽靈」說話。
「我可沒有。」灰色的眼睛教人能想像他的話:心靈一片漆黑。「我要阻止Decade,你不要阻礙我。」
ATTACK RIDE:BLAST!SHOOTING STRIKE!OMEGA SHOOT!
其餘三個超人剛好趕及,在夜爵出手傷害鎧武前發出遠程攻擊。Ghost上前扶起鎧武,Decade跟晴人則從左右包圍夜爵,即使他再強亦難以一敵三,再說此刻狀況也不可能讓他逃走。
但夜爵有自己的方法,他一手抓住右肩將黑色斗篷扯下。斗篷看似一塊普通黑布,卻像擁有意識般左右徘徊,先從左右推開Decade跟Wizard,使他們跟夜爵遠離後才回去。
當夜爵重新戴上衣笠前的一瞬,在場的四個幪面超人終於看見斗篷下的真面目。胸前由線條分明的強化肌肉當成裝甲,全身掛滿鎖鏈,孤形眼睛由頭部長達下巴,所有特徵都跟腦中的「他」一樣,唯一差別只是一切鮮艷色彩被換成黑白灰三色。
眾人仍不敢相信眼睛,但夜爵已率先帶同哈雷機車化成黑影消失。
「阿士……他是……」
Wizard和鎧武都曾經跟他一同作戰過。
「幪面超人KIVA……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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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兵分兩路的眾超人都回到幪面超人鎮,而且還多了兩位來客──左 翔太郎跟菲利浦。
眾人都齊集坐在同一桌子前,除了尊跟映司在看顧仍然昏迷的海晴跟翼風,還劍跟Decade在陽台外面不知聊著什麼。眾人都經歷各自激戰,會感到疲倦也是理所當然。但在桌前的無言景象跟死寂氣氛,看似無人想為自己的小勝利歡呼,因為事情實在過於離奇。
知道夜爵的真正身份是KIVA後,晴人跟尊在回來鎮前曾去拜託作為前輩的紅渡,他沒有任何怪異模樣,跟他同住的女生也指紅渡一直都待在家中,沒有外出。那夜爵為何擁有跟KIVA一樣的外表?
眾人追問Decade,他解釋:那的確是幪面超人KIVA,但是來自平行世界,一個已經被修卡統治的世界。那麼海晴又是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嗎?映司追問,但卻被否定,Decade說這個海晴來自未來,認識映司。
但既然平行世界的KIVA與未來的海晴都被修卡當成士兵,那便代表未來的世界會有修卡統治?眾人都懷疑這個想法,試問有哪次幪面超人會無法阻止修卡的計劃?未來怎麼可能會淪陷。
會不會他們是來自XENOBREACH的某個可能性世界?但假若修卡已能借用XENOBREACH統治平行世界,又何需派出Dox奪去財團X的XENOBREACH呢?Decade說:過於複雜的事他也不甚清楚,只知道當務之急是阻止Dox,明天一早便會尋找Dox的所在地,他勸其他超人都好好休息。
眾人都不滿Decade的解話,但也無從求證,好歹阿士一向是個神秘人,教人感嘆穿越旅行者果然就是不一樣。但Sabel卻將Decade扯到陽台,一直聊著……弦太朗跟紘汰大約知道原因。當日從封印之地解放Sabel時,Decade曾跟她約定不會讓W加入戰線,但沒想到翔太郎他們不請自來,想必Sabel是希望離開吧?
翼風與海晴仍未有醒來的跡象,一行人先去Decade提及:幪面超人鎮的大浴場浸浴。眾人一個接一個移開椅子離開,而聽著那些腳踏聲漸漸遠離,確定無人留在身邊後,假裝昏迷的翼風與海晴都張開眼睛。
「……被救了呢。」
「對。」
「該怎樣向他們解釋好……」
「你還打算解釋嗎?當然是現在馬上離開啊。」
「即使離開了也只會再被捉住而已。不過,假若在這邊世界一直生活下去,終有一天與自己相遇。」
「所以我們要回去那邊嗎?我們本來就是這邊世界的人,回去那邊才更加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啊……」
當日跨越禁忌之門(XENOBREACH)時,便已知道會有如此結果,二人化成界域間的流浪漢。假若作為修卡的棋子活下去還好,如今被救出,二人都必須面臨「破界者」的命運。
「……我也不知道,但假若我們想回去那邊世界,跟隨大伙兒尋找Dox可能是最適合的選擇。」
「也對。我們不可以報上真正身份,那就按夜爵被安排的說法,聲稱從平行世界到來吧。」
兩人點頭確定,然後再度放鬆身體,依在柔軟的沙發上……如此安寧又舒服的夜晚,已經很久沒遇過了。
二人休息時,仍有人留在本鄉宅內──陽台的劍跟Decade仍在。
起初Decade也抱著弦太朗他們一樣想法:以為劍前來追問關於翔太郎與菲利浦的參戰,沒想到她開口問的卻是他事。她說,阻止Dox時曾聽他提及關於Decade會破壞世界,還有「破界」一事,所以劍刻意來追問個究竟。
「我就是世界的破壞者,破壞世界是終有一天降臨的使命……我只能透露這麼多,其他我都不清楚。可能Dox就是那個意思吧,要知道世界上追著我周圍跑,大叫可惡啊!Decade之類的指控者不只Dox一個。」
「那Dox奪去XENOBREACH的目的是?」
「和他重開無限怪物生產開場的目的一樣吧,都是為了招兵買馬。修卡需要兵力的原因用不著解釋,他們無時無刻都在計劃危害世界。怪物工場需要為他們提供軍備,但始終組織的大小還是一樣──利用XENOBREACH連接那些沒有超人、絕望還有黑暗的世界,和其他惡徒成群結黨,恐怕就是他們擴張組織的方案吧,所以才對破界方舟出手。」
「老實說,Dox他差一點說服了我。他說的都似事實,又提及你會害世界終結,我所愛的人會因你而亡。你知道我與你沒有交情,信任關係只建立上你作為幪面超人的身份。但即使你是幪面超人,假若你對來人出手,我也不會放過你。」
Decade身體寒了一下,即使作為神祇,這傢伙對菲利浦的愛也未免太深。最令人苦惱的是明明愛人,卻不跟他說明,只是在一旁像個「守護天使」一樣排除傷害他的因素──大概就是日本漫畫中常被當成題材的「扭曲的愛」吧?偏偏愛得如此扭曲的卻是個一騎當神的幪面超人。
劍以兇悍眼神盯著Decade的綠色眼,與假面底下的目光四目交投。
「所以,你說的都是事實吧?」
「不,我是在跟你開玩笑──」未講完,銀色劍鋒已經飛出直指Decade的喉嚨。「事實是!我根本不知道Dox的目的!」為了保命,Decade將重點先喊出來,而長劍仍止在跟Decade只剩一紙之隔的位置。
「我只是在旅行途上遇見這個叫Dox的敵人,知道他率領的修卡大軍實力非凡,又得知他計劃奪去財團X的XENOBREACH。所以才回到這個世界,集合你和一眾幪面超人一起合力阻止,就只是如此!」
「唯獨一點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加害菲利浦他們,更加不會加害任何一位幪面超人!」
語罷,長劍也被放下。劍終於肯冷靜下來,而Decade也不得不過問她願望離下與否,即使怪人工場被關上,恐怕Dox仍藏有大量戰力。找到他藏身之處進攻時也想必會苦戰連連,如果失去Sabel會令成功率大降。
「我也不是不會通情達理,我當然知道是來人他們自己加入,和你無關。」劍的表情仍有一抹不安,恐怕是不習慣與菲利浦跟翔太郎在同一戰場上戰鬥吧?但Decade也沒有再多過問,只要知道她有意願離下就好。
剛才望見翔太郎他們一行人前往浴場的方向,Decade想緩和氣氛說:「你也跟他們去浴場怎麼樣?神也是要洗澡的吧。」
「不用,舊神的風和火燄會除去我身上污物。」
「……真是煞風景啊,難得一眾幪面超人去洗──」過於得意,Decade的玩笑被劍再舉劍阻止。她的眼神就是在說:開太多玩笑就不客氣。Decade閉嘴後也就回頭,在陽台的一邊展開時空牆壁。「那麼翼風跟海晴他們就托妳照顧了。」
「你要離開?」
「不,偶然我也想見見家人而已,好歹是決戰前夕嘛。」笑了兩聲,桃紅色的身影消失在灰牆入面,陽台就只剩劍一人。
「家人嗎……世界破壞者的家人,又會是什麼人呢……」劍唸道,即使有多好奇,灰色之牆的對面仍是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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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鎮的大浴場,眾人在悶熱的蒸氣裡洗擦身體,走過煙霧迷漫的白氣一同進入浴池之中。
一行八人:翔太郎、菲利浦、映司、弦太朗、晴人、紘汰、進之介還有尊,除非日後修卡轉換場地在浴室跟幪面超人決鬥,不然恐怕這是最多幪面超人使用同一浴場的一次吧。
「呼……」八人一致將沾濕的髮絲向上撥去,即使一整天經歷再苦激戰,所有疲累都在這溫熱的水池中散去,水位因為八人同時入浴而溢出些微,但就連那沖水落地的聲音也是悅耳的迴響。
眾人談論各自的故事,有人為紘汰成為神的事吃驚,亦有人對尊已死一事傷感,但最吃驚的恐怕就是翔太郎,不知不覺間原來已有這麼多位後輩,現在浴場裡輩份最高的就是他與菲利浦,使他有點得意。
弦太朗跟眾人都做過友情之證,而尊亦開懷大笑,代表「歡愉」的光芒從身體發出。輩份最小的尊向翔太郎打過招呼,他說:「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位前輩一同作戰,不僅遇見了本鄉先生,還跟各位見面,真的是我榮幸!」
紘汰笑著回答:「你也見過本鄉先生嗎?怎樣,是不是很兇惡的模樣?哈哈。」
「也不是,雖然被人教訓不要太依賴別人,但也是個溫柔的人。」
「怎麼可能!他沒有指著你說:我才不承認你這種雛鳥是幪面超人!他沒有這麼說嗎?」
紘汰所說的本鄉猛跟尊所遇見的差別太大,聽上去甚至不似是同一人物一樣。只見紘汰像受了很大打擊一樣退到一角,進之介亦上前與菲利浦搭話:「菲利浦先生和翔太郎先生也是來自風都的吧?不知道認不認識照井刑警呢。」
「照井?當然認識!那傢伙可是和我們出生入死的伙伴!不過現在照顧亞樹子和春奈應該比起對付Dopant還頭痛吧,哈哈。」翔太郎插話回答,不成熟的模樣使得菲利浦只有苦笑。
「你也認識照井龍嗎?」
「啊……對,我也是警察,以前在工作上曾受他關照。婚後一直想拜訪他,但總是沒有機會,不知道他還好嗎?」
「他還是一如既往吧,以前是個連翔太郎都敬佩的硬漢,不過現在是個盡心盡力顧家的男人了。」菲利浦回答,隨後馬上將注意力移到進之介身旁的木桶,被放在上面浮在水面的是腰帶先生。「將意識植入腰帶入面,真是太有趣了。」隨後又沉醉在自己世界裡左右欣賞,那目光就像想拆開腰帶先生看看內部構造一樣。
雖然腰帶先生向進之介求救,但進之介也不好意思阻止前輩,在菲利浦的行為過火前他都只是苦笑看著。
「對了紘汰,龜子他過得還好嗎?」起初紘汰還無法反應,他認知中沒有一個叫KAMEKO的朋友……但經過幾秒,才想起那是平成與昭和大戰時,翔太郎給戒斗起的稱號。
戒斗他……。紘汰沉默,本來和緩的氣氛也因而冷卻,翔太郎多少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東西,不知道該如何圓場。
「他在另一個地方自由地活著,不再有強者欺壓、亦無弱者叫苦,他活著一個幸福的國度裡。」
眾人都看著紘汰漸漸展露微笑也安心過來。
「是嗎,那就太好了。」翔太郎似乎明白紘汰弦外之音,即使答案不如意料,亦能安心笑起。轉個頭,翔太郎刻意放大聲量喊話,想讓氣氛緩和過來。「好!既然這裡的人都是後輩,那就讓你們試試前輩的地獄特訓吧!」像個孩子一樣拍起激烈水花,翔太郎再引起他人歡笑,當然其他人也知他心意,每人的心就像聯繫在一起般。
「水中相撲來啦!!」
「弦太朗君,怎麼連你都一起鬧了……」
「好好的浸浴不好嗎……」
「看來我也不可以輸給年輕人了!」
水花入面,戰士們享受他們安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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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世界的民居之中隱藏著一間商店,假若不將招牌掛到外面恐怕無人問津。深夜入面沒有裝上霓虹燈的招牌形同虛設,當然店主也不希望這種時間有人光顧。現時已夜,商店現在不過是屬於一對爺孫的住所而已。
門口忽然打開,從中走出一個少女,她的表情像是沉悶十分,但又無從發洩一樣。她將兩大袋垃圾拿出門外,繞過了「光寫真館」的招牌又回去屋內。光夏海自當日與阿士離別後,已經與世界旅行、幪面超人還有大修卡什麼的沒有關係,作為一般人的生活雖然安穩,但總是似缺乏什麼的,使得她每天都擺出苦悶嘴臉。
而爺爺光榮次郎當然察覺孫女的怪異,可惜他能做的事不多,只能每日陪在夏海的身邊。起初以為旅伴離別後,人變得孤單是理所當然的事,只要經歷時間洗滌人就會恢復。但夏海即使過了數年,仍然沒有要擺出笑容的模樣。
嘆息一聲,榮次郎整理今天收到的信件──其中一封什麼都沒寫,一片空白的信件吸引了他。將之打開,抽出內容一看。「夏海!夏海!快來看看!」他滿心歡喜叫著孫女,而夏海則不抱期待,將門鎖好後才慢慢走來。
「是阿士寄來的啊!」
聽到阿士的名字,夏海急步跑來,那些苦悶的表情都被拋走。她從爺爺手上搶走信封,入面裝有的是一張照片,相中是個陌生人的側身。即使信上跟照片都沒有寫任何東西,夏海也能認出這照片是來自阿士……因為就只有他會拍出這些畫面扭曲、幾乎看不清內容的照片。
說話回來,與阿士一同旅行過,使得榮次郎跟夏海都變得學會判斷阿士所拍的畫面。換作是他人,恐怕連相中是個「人」也看不出來吧?夏海想著,難得地展現微笑。
不過一瞬的火花很快就逝去……。
夏海看見信封裡再無其他內容,而爺爺手中亦無拿著信件,心情一下子逆轉。「突然寄這種照片來又有什麼意思,好歹也寫一封信吧,真是的。」說完她就回去自己房間,照片被大力的摔到桌上。
榮次郎看著孫女,心想著她真是個不率直的人,又高興能見她充滿活力。他亦笑著轉身離開,收拾一整天工作後的照相工具。
那張照片始終被放置桌上。
此時一直隱身的Decade從虛空中回復三原色,驟然走近桌子拿起照片一看,反應卻是冒起一陣怒火。
「Dox,真有你的……!」轉身又是一陣灰牆,Decade沒打算跟夏海還有榮次郎道別便再離去。剛好灰牆仍未完全消失,榮次郎又回來尋找忘掉的零件,看見到那空中的層層灰色波浪,一下眨眼就消失了。
「咦……是我眼花嗎?」
「……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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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車走過的直長公路,一輛轎車無視速度限制以高速行駛,目的地是繞過風都入口後的一座別墅。車中乘有六人,除了一位中年男子外其他人都身穿西裝戴有墨鏡,看似是保護中年男子的保鑣。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能到達了……。男子藍軌石正焦急的唸著,他緊抱從財團X手中高價買來的記憶體,如坐針氈的等待車子到達的地。而詭異的是,他身旁的西裝男即使作為保鑣,但每人都流著冷汗,緊張程度不亞於石正。
向來財團X都不是記憶體的售賣商,但見在藍軌石正給予天價購買,他們才願意進行交易。即使石正貴為富豪,但給出的價錢也足以令他目眩神迷──不過為了保護比錢更重要的事物,他已沒再去想。
對,因為這一切都關係到性命。
「藍軌先生!」司機大喊,他從倒後鏡望見本來無車的道路有一張發光的臉接近。車中的人拉開窗簾,看見一台亮紅的機車,車頭的燈光看似是一張臉。機車極速追上,很快就超越了轎車。
機車從旁回到中央線,再跟轎車拉開一段距離後,車身彈起、旋轉──最終化成一個人型,那張發光的臉就是頭部。人型舉起了警章,金色標誌在車頭燈反射下閃閃生輝。
「風都警察調查,請你停下!」紅色人型──幪面超人Accel大喊,那聲音無疑傳入了車中的石正跟司機耳中,可是轎車的速度不僅沒有減慢,反而比剛才更快,朝著Accel衝去。
Accel咬牙切齒,跳起避過了轎車的猛撞,再落地時已能看出車子不斷走遠。但他沒有放棄,拿出了連住計時器的記憶體,與腰帶正中的記憶體交換。
TRIAL!
模仿賽車起跑的三聲訊號下,Accel的身體由紅轉黃,最終再化成藍色的輕裝以極速起跑,速度比起剛才化成機車模式時還要快。他與轎車並排,抽出了腰間記憶體按下計時器。
本來只是「快速」的藍色戰士化成一襲亂影,他圍繞著轎車,從四方八面打擊車身,即使每下力量不大,被好比機關槍的連擊進攻下車身也出現破口。不過是幾秒,眾人已能感覺車快要支持不住,被藍色疾風的連擊拆。
「藍軌先生。」慌忙下,一位保鑣拿下太陽眼鏡,從石正的箱子入面抽出了記憶體。「我的名字叫小山,一直以來承蒙你照顧了。妻子跟女兒就拜託你了!」連石正都仍未作出反應,叫小山的保鑣就打開了門,剛好撞走徘徊中的Accel。小山跳出了車外,將記憶體插入頸上,一個骸骨的頭套蓋住他的樣貌。
小山咆哮,他走上去纏住Accel,確保轎車可以安全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幪面超人要礙事!!」捨身突襲之中帶有小山個人的恨意,他依然保持大叫,全身力量都壓著Accel,不讓他離開。
「不要質問我!」Accel高速連續發拳,不斷踢向Dopant的腰,終於擺脫了Doapnt──同時TRIAL的MAXIMUM DRIVE亦宣告結束。他無法再追上走遠的轎車,但看得見藍軌石正從探出頭來。
石正看著幪面超人如何傷害部下,咬裂銀牙而又不甘地離開。
此時Dopant又再襲來,他再將Accel壓到地上,拿出了小刀。一舉手,那把刀的落地處是Accel的臉孔。咆哮著,刀子拖拉冷光揮落,但在抵達Accel臉前被突然的襲擊射中,手掌一痺小刀被飛了開去。
Accel乘機蹬開Dopant,才看見一位黑色戰士趕來,剛才射開小刀的槍器被戰士將槍身零件裝到槍口,發射出硬幣形狀光砲擊敗Dopant。
「抱歉,我來遲了。向鴻上先生借這個花了點時間。」戰士敲著腰帶──幪面超人Birth伸手拉起Accel。「不過這樣一來,可以確定了呢……」
「對,剛才我看見藍軌石正在車上。」Accel拾起昏迷的小山排出的記憶體,一下子握碎。
「通知大門他們吧,可以確信藍軌石正的罪狀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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