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否想像過,面臨死亡時,你們會看見甚麼?
此刻的我,正被校長用力的抓著脖子,我感到呼吸困難!
大慨,一分鐘後,我就會死去吧!
對不起,爸爸,媽媽!
 
「喂,醒下呀!喂,醒呀!!!」我旁邊傳來一把女聲,是小詠!
「咦?點解?呀,我係咪死左啦?」我疑惑的看著小詠。
「死你個頭呀,快D起身添呀,你未夠鐘黎我呢邊架!」小詠對我說。
「吓?就算我起身又點呀,天命叔都鬥唔過小敏,我起身咪一樣係死。」我無奈的道。
「唔會架,你快D起身幫天命叔啦,你咪有把銅錢劍嘅,佢可以阻到小敏幾秒架!你快D起身幫手啦!」




 
我只感到小詠的聲音愈來愈遠,然後,我睜開了雙眼!
清醒過來後,我發現了校長,天賜和堅叔都暈倒了。
而更令我驚訝的是,阿詩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正在幫天賜做人工呼吸!
這小子真令人羡慕!啊,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銅錢劍,銅錢劍,找到了!
 
我拿著銅錢劍跑向小敏,向著她刺了下去。
在碰到小敏的瞬間,整把銅錢劍都散開了。
然後看到小敏的動作停頓了。




 
「做得好呀,細路!」天命叔把握機會,左右手再次結印,默念神咒。
「哼,你個死八婆頭先咁寸呀!依家結界又展開左,呢一次睇你點頂!雷風齊發指印!」
 
我站在一旁,感受到天命叔的手,像夾雜著風雷之勢,穿過小敏!
然後,小敏的臉容開始扭曲:「臭道士!臭男人!明明只爭一步!臭道士!!!」
 
「收皮啦!死八婆!整多野劍指你歎先!」天命叔又以劍指打向小敏。
隨著天命叔劍指一伸,小敏慢慢變成一團黑煙,然後漸漸縮小,最後消散於空氣之中!
 




「搞……搞掂啦?係咪搞掂啦?天命叔!」我看著天命叔,興奮的說道。
「都話左我唔係流架啦,呢D碎料黎者,要歡呼要鼓掌請隨便!想要簽名嘅排隊逐個逐個黎呀!」天命叔風騷的說。
 
我也懶得理會他,反正小敏消失了,也不用靠這維園阿叔了。
於是我轉身,準備照顧暈倒了的校長和堅叔。
轉身後,我卻看到堅嬸向我走來,我嚇得馬上躲在天命叔的背後。
 
「嗱,你咪埋黎呀!天命叔好揪得架,你唔好諗住搞我呀!」我把頭從天命叔背後伸出來,向堅嬸說道。
 
「我唔係堅嬸呀,我係小詠呀。」她看著我們說。
 
「你係小詠?唔好扮野呀,我知你地D鬼最鍾意呃人架!」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堅嬸」,然後又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
 
「死蠢,佢真係小詠呀,你仲記唔記得我尋日係你背脊畫左D野呀,果個唔係咩平安符咒,果個係用黎連接你同小詠嘅意識,等佢可以知道你嘅狀況,甚至可以經你身體出黎!好在我做定呢層保險者,總算無做錯!」天命叔解釋著,但我可是愈聽愈糊塗。
 




「吓,點解我聽唔明你講咩嘅,天命叔你係咪俾小敏嚇到傻左呀?」我不解的問,結果我的頭部吃了結實的一拳。
 
「傻?信唔信我一拳打到你傻呀啦!其實尋日搵唔到師妹,我已經估佢係俾人操控架啦。師妹雖然最終無學道又無修法,但佢天生靈力高,就算係小敏都無可能輕易操控到佢,我就醒起你地之前中嘅降,懷疑師妹係俾人落左降!但我知道根本唔會有時間解降,到時如果有咩差錯就大鑊!所以我吩咐左小詠,幫我睇住你,一有事就過黎呢邊,好在堅嬸係施降者,所以上佢身就可以解降!」
 
「吓,咁你唔俾堅叔係施降者咩?」我追問天命叔,雙手則放在頭上,防止他又賞我一拳。
「唔會係佢,因為施降者,通常要冒一定風險,之前我破左你地幾個嘅降,施降者一定會受到某程度嘅傷害。但你地無提過堅叔有受傷,而且你同我講堅嬸眼神變得好似小敏。我果陣就諗,如果施降者俾鬼操控嘅話,會係點呢?因為以前都無遇過D咁嘅野,所以呢度真係搏一搏,又死好命俾我搏到者!哈哈!」天命叔開懷的笑著。
 
「搏……搏一搏?呢個阿叔搵我地條命黎賭?」我內心不禁慶幸自己仍然生還。
 
「放心喎細路,你同個衰仔都無出現凶相,我先夠膽帶埋你地入黎Ja!」天命叔拍了拍我的肩膊說道。
 
「咳咳!咦,阿詩,點解你係度嘅?」只見天賜悠悠轉醒過來。
「天賜,你無事就好啦!我好擔心你呀!嗚嗚!」阿詩看見天賜清醒過來,馬上緊抱著他,緊繃的心情總算放鬆起來,淚珠從眼眶裏不斷湧出來,染濕了天賜的肩膊。
 
雖然天賜還未意會到發生甚麼事情,但面對著一位對自己有愛意,並正在流淚的女人,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緊緊抱著她,然後給她深深的一吻。




 
阿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嚇了一跳,然後隨即與天賜擁吻起來。
 
作為毒撚的我,雖然為好兄弟高興,找到一個如此有仙氣的女朋友,但親熱的場面實在看不慣:「咳咳!校長醒左望住你地呀!」
 
兩人被我的叫聲嚇了一跳,緊貼的雙唇馬上分了開來,我站在旁恥笑著:「昆你地Ja,校長都未醒!」
 
我轉向校長的方向,原來連她也清醒了,只見天命叔正在照顧她,這算甚麼啊?就只有我是獨自一人嗎?唉,毒撚的宿命!
 
然後天賜站了起來,左手緊緊握著阿詩的手,使阿詩又變得滿臉通紅,她這種嬌羞的表情真是百看不厭,但以後都只能留給天賜這小子欣賞了。
 
「究竟發生咩事?」天賜問,我簡單跟他解釋了一下。
 
然後我望向阿詩:「咁點解你會係度出現?」
 




「我都係因為小詠話我知你地有麻煩,所以我先即刻係道壇出黎搵你地,入到黎之後小詠話我知個結界俾人破壞左,我即刻走去重新貼返度符,之後即刻過黎搵你地,見到天賜你昏迷左,我就好驚咁衝埋黎,同你……同你……」阿詩說得面紅耳赤起來。
 
「咀都咀左啦,怕咩講呀!阿詩佢幫你做人工呼吸呀!」我在一旁起哄著。
 
起哄過後,我、天賜、阿詩、天命叔和校長都聚在一起,等待著堅叔的醒來。
 
「堅嬸」亦慢慢的走向堅叔,她輕輕拍了堅叔的臉頰,使堅叔清醒過來。
堅叔看著我們:「你地?你地真係成功左啦?」
我點頭示意。
 
然後堅叔發現,「堅嬸」原來在他的身旁。
「咦!衰婆,你無事啦?你無事啦?嗚嗚,估唔到咁多年,終於可以等到你無事啦!」堅叔抱著「堅嬸」,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堅叔!堅叔!我唔係堅嬸呀,我係小詠呀!」「堅嬸」拍了拍堅叔,向他示意。
 




「你……你係小詠?」堅叔驚訝的問。
「係呀,不過我上左堅嬸身,用佢個身體幫你地解降。」
「原來係咁……小詠,係我地對你唔住!」知道了她是小詠後,堅叔卻跪在地上,向她道歉。
「唔好咁啦堅叔,我知你地盡左力幫我架啦,你地都唔想。所有野都係小敏做出黎,所以我無怪過你地!」「堅嬸」安慰著堅叔。
 
「喂喂喂,你地講咩呀,我一頭霧水喎?你顧下我地同D讀者感受好喎!」我在一旁大喊。
 
只見堅叔慢慢站了起來:「好啦,你地跟我黎啦!」
我們五人一鬼跟著堅叔進入到小屋,只見他走到櫃子旁,在地上敲了一敲,便把地板揭開了。
 
堅叔慢慢走了進去,只見他慢慢的把三個人形狀的東西搬了出來。
「係屍蠟!」天命叔嚇了一跳。
 
相信這三具便是當年和小詠一起失蹤的三個同學了。
只見堅叔從地下空間裏,拿了一本筆記簿出來,對我們說:「你地想知嘅野,本簿應該可以答到你地!」
 
我接過筆記簿,把筆記簿揭開了。
這本簿,比較像是日記簿,因為她寫著日子,日子下方就是內容。
由於筆記簿非常雜亂,到了後期,簡直和看不見的一樣,我廢了好大的功夫,把整本看完,然後眾人都看著我,等待我給出一個答案,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會令堅叔和堅嬸變成這樣。
 
於是,我選取了其中一些比較重要的事項,簡略的向眾人講解。
 
──────────堅嬸日記內容,以第一人稱敍述──────────
X月X日
 
昨天,我和阿堅如常留在學校,發現有四名學生留了在學校玩碟仙遊戲。
害我和阿堅整晚都睡得不好。
而當我睡著後,我發了一個夢,一個非常真實的夢,我已分不清楚那個是夢境還是甚麼。
只記得當時夢見了有一個小女孩,被她的老師和同學欺負,而那名老師和這小女孩發生了關係,卻不是真心喜歡她。
經過一輪的欺淩,那小女孩最後選擇了跳樓自殺!
 
在看見這幕畫面後,我內心無名火起,埋藏在我心底多年的一個秘密,原本以為已經忘記了,卻想不到會再次想起來!
 
當我想起了這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同時,我眼前的景色轉變了。
從學校工地,轉變為一個綠草如茵的大草原,我一看見,眼淚不自的流了下來。
這地方,我很熟悉,卻一直不願記起!對,這是我的故鄉,雲南!
 
我其實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我小時候是在雲南長大的,那時候每天都非常快樂,每天除了在山頭玩樂,就是跟父母學習降頭和蠱術。
這幾乎是每家每戶都會學習的,這件事我連阿堅也沒有提起過。
 
原本我是非常愉快的,但某一天,來了一個外國的,像是傳教士的人,他帶了數名和我差不年紀的學生,和一名中國藉的導師來我們的村莊。
 
起初,我們對這些人抱有強烈的敵意,認為他們不是甚麼好東西。
但慢慢的,他們細心教我們認字,學習一些簡單的英語,漸漸地,我們對這些人放下了戒心,並讓他們住在村裏。
 
有一天,亦是我最不願想起的一天,村裏的大人都因為某件事而離開了,只餘下老人和小孩。
 
那時,我已經十二歲了,女孩子都比較早熟,所以和村裏其他的小朋友都玩不來,結果我便找了那個傳教士去玩耍!
我很恨!恨我自己的愚蠢,也恨這些人的無情,就在我找他們的時候,他們把我強暴了!
然後他們還把我鎖了起來,大慨認為這樣我便逃不了吧。
的確,在事情發生後,我立即有了輕生的念頭,但內心卻有一股怒氣,驅使著我生存下來。
 
還好那時我每都有練習降頭和蠱術,身上會有一些活的昆蟲,我利用這些昆蟲把鎖著我的東西腐蝕了。
然後我拖著受傷的身體,勉強回到家中,我昏迷了。
不知過了多久,父母都回來了,我把事情告訴他們,他們都怒不可遏。
之後,我們對這些人施以降頭,最後,我把那個傳教士親手殺了。
然後,由於有地方官追查事件,輾轉下,我和父母只好逃到香港來,但就在中途,我的父母都給那地方官的手下殺害了,只有我活了下來。
 
這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在我腦海中不斷出現!
「夠啦!夠啦!我唔想再諗起啦!我唔想呀!嗚嗚!」
然後,我感到旁邊有一隻充滿暖意的手搭著我的肩膊。
她告訴我,她是小敏,就是剛剛她看見的,那個自殺的小女孩。
她對我說了很多話,引誘著我,我已不記得內容,但很清楚,她想跟我訂立契約,她可以替我向那些逼走我的官員報復,而我,只需把軀體借給她。
 
我知道的,我是不應該答應的,我已有新的家,新的親人,我根本不應接受。
但.…..怒火顯然輕易地戰性了理智!我竟答應了這魔鬼的引誘!
 
然後,我醒來了,仿佛甚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要是只是一場夢便好了。
 
X月X日
 
我可能是瘋了?還是說那天的夢境是真實的?
我真的接受了魔鬼的條款!
今天,我竟殺人了!不對,這不是我,我根本不想殺人!
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些甚麼,我只是約了小詠的母親!
但內心不斷有聲音告訴我,小詠的母親是該死的!
她沒有好好保護小詠,我要殺她,我要殺她,我要殺她!!!
事情經過是怎樣的,我沒有了記憶,只知道當我回復意識,我的手已經伸了出去,把小詠的母親推了下海,我就看著她跌入海中!
我又是怎樣回來的?
我......還是我嗎?
 
X月X日
 
殺了小詠的母親後,我一直很不安!
 
X月X日
 
小詠在物理室發瘋!不,我知道的,是小敏,她控制了小詠!
我還在呆想之際,阿堅給小詠咬傷了!
我馬上想走近阿堅,但腦海裏有一把聲音對我說!
「快,快D將你褲袋入面嘅丹藥俾佢地食!」
我摸了摸褲袋,還真的有丹藥,我何時煉成的?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我感到身體的控制權被奪去了。
我把丹藥逐一塞進他們的口中,當中也包括阿堅。
那一刻我真的要瘋了,我從沒有想過要對阿堅施降的,我在體內不斷反抗,突然間,我又恢復了身體控制權,我便伏在他身上哭了。
 
X月X日
 
每當我嘗試解降時,便會感到力量全失,並迷失了記憶,我被操控了嗎?
 
接下來的日記連日子都沒有了,大慨堅嬸相當痛苦吧!
 
每天到醫院探病,給小詠喝的湯水好像滲了些東西,但我何時煮好的?
 
小屋的地下室原本是放置藥草的,不知甚麼時候,那三名學生,不,那三名屍體已經在那裏了!是我殺的嗎?我好像有記憶用降頭術令他們來了!還做好了屍體處理!
 
小詠也被我困在地下室裏!
 
我操控了阿堅和小詠,使阿堅推了小詠下樓!不可以,我不能讓阿堅成為兇手!怎麼辨?對,降頭,用降頭改變他的記憶!
 
每天上香,困著小詠!
警察來查我們,幸好沒有證據。
又來查我們了,要不要把他們都殺了!
不要,不要操控我了,每當我清醒時,我也很不安!
這天,來了個臭道士,施了法術,想超渡我,沒有這麼容易!
 
自從張真人施了法術,我感到自己稍為清醒了。
這天,我解除了阿堅的降頭。
我又在上香,給阿堅阻止了!
我發現阿堅又中了降頭,為甚麼?
 
愈接近法術的有效期限,我清醒的時間愈來愈少了!
陳子鋒,這個便是我的獵物了!不,是小敏的獵物!
我要消失了,我感覺到我了消失了,阿堅,對不起,要你一個人受罪了!
 
─────────────日記回憶結束─────────────
 
當中有些字真的亂得不能組織起來,讀完以後,我們每人的心都沉寂下來了。
天命叔接過日記簿,把日記簿都很快的看了一遍,突然間,他像發現了甚麼東西般。
 
「天意!估唔到一間學校,居然可以聚集到三個同月同日同時,而且都係至陽之人。」天命叔展示著某一頁的數字,那顯示著堅嬸的生辰八字,和我的完全一樣。
 
就在一片死寂間,「堅嬸」打破了沉默:「堅叔,我知道,你其實無俾堅嬸操控架,係咪?」
 
堅叔驚訝的望向「堅嬸」,然後點了點頭:「係,我都唔記得係幾時,個衰婆幫我解左降!然後我嘅記憶返晒黎!我真係好痛苦,我唔知點做!我地兩個都係殺人犯,但係我地都唔想架,我唯一嘅心願,就係兩個人平平安安咁過日子!所以我扮無知,甚至要個衰婆再落降係我身上面。但佢落嘅,只係一種可以令我接收到佢說話嘅降頭,佢諗咩我都知!就係咁,我先可以扮到俾小敏操控住!我每一日都好痛苦,我每一日同個衰婆講野,我就知道佢就黎消失,我唔知可以點做!所以我先會阻止你地,因為無論你地收唔收伏到小敏都好,我知道,衰婆都會從此消失!我唔想,我真係唔想!直到早兩日,我連衰婆嘅少少氣息都感覺唔到,我知佢已經走左!所以我先希望你地成功,我有諗過幫你地,但果日我一返到學校,係小屋飲左啖水之後就暈左,我知道小敏落左我降!我好無用,我好無用!係我搞到大家咁樣,如果我一早搵人幫衰婆手,可能唔會搞成咁!亦唔會令你地幾個爭D連命都無!」
 
說完,堅叔伏在地上大哭起來。
雖然,經歷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亦有想像過堅叔或堅嬸是主謀。
但,原來,所有人,都只是給小敏操控著,一想到這一點,我們又能怪誰呢?
 
只見「堅嬸」用手輕輕拍了拍堅叔的背部:「衰佬!咁大個人仲流馬尿,唔驚失禮D學生呀!」
 
堅叔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堅嬸」。
 
然後「堅嬸」吐了吐舌頭:「我學得似唔似呀?其實咁多年黎,我一直都係小屋入面睇住你地,我知道,你地兩個其實都係好人黎架。頭先我上堅嬸身嘅時候,我感覺到堅嬸嘅魂仲有係度,只係依家佢需要休息,頭先果句說話就係佢臨休息之前教我架啦!我諗,佢有機會康復架,所以,你都要振作,等堅嬸醒返果陣,你可以照顧佢呀!」
 
然後小詠離開了堅嬸的身體,堅叔就這樣抱著堅嬸的身體,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事情就這樣落幕了!
但要處理的東西非常之多,第二天,各大報章皆改了頭版內容「失踪十年學生被尋回屍首 兇手竟是校工」。
然後,校長為了應付各大傳媒,又展現了其行動力,把所有問題都按步就班的解決了,雖然她也用了差不多一整年的時間,才能使事情淡化。但看來,比起作為道姑,她還是比較適合當個校長。
 
至於堅嬸,送到醫院檢查的時候,發現仍有生命跡像,只是跟小詠形容的一樣,沉沉睡去,醫生說不排除任何可能性。哈,就是說還有一絲希望醒來吧。
 
另外,堅叔接受了警察的盤問後,基於證據不足,小詠的案件維持原判,判定小詠是自殺而非他殺。但當然,其他的罪名就走不掉了,雖然校長替他寫了求情信,但最終也被判監五年,即時入獄。希望他釋放時,堅嬸能夠醒來吧!
 
那麼,我的好兄弟呢?算了,那種親熱的氣氛我可不想去形容,你們就隨便打開一本愛情小說幻想一下好了。
 
至於我……
 
「天命叔!!!!」我跑上了天命叔的道壇。
「咩料呀細路?」雖然他是用疑問的口氣,但明顯他的嘴角微微向上,露出一下淫笑!
「你唔好扮野呀!你知咩事架!點解我會見到D古怪野架?頭先我係樓下仲穿過左一個人!我以前明明唔會咁架!」我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對著他說。
 
他沒有回應我,只吩咐我走向道壇前跪下,然後給了我三支香,要我磕頭。
我立時察覺有古怪:「咪住先,搞咩又要我跪又要我叩頭呀?」
 
「拜師梗係要叩頭架啦!快D啦,我仲有大把病人要醫架!」天命叔按著我的頭,想強行逼我就範。
 
「痴線架你都,拜你條命呀,唔好搞我,我走先啦!」我立時奪門而出,隱約聽到天命叔對我說。
 
「你一定會返黎搵我!一定會!」天命叔自信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