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我們在旺角街頭流連幾小時後,人潮逐漸散去,我們也找到一間佔兩層樓的麥當勞,走到上層,在一個看不到窗戶的四人座坐下。
我從背包裡拿出紙巾打算抹抹桌面,坐在我對面的梅杏盈忽然說:「喂,我妹妹是不是給你什麼了?」
她這麼一說,我猛然記起昨天梅杏瑜在whatsapp給我一些光路互助會的影片,現在正是看的時候。
我說:「嗯,昨天你妹妹把光路互助會的訊息給我了,趁現在有空,大家一起看吧。」
我開啟手提電話,連上麥當勞的免費WIFI,然後下載那些影片。她們三人走到我身後,看著我的電話。
沒一會兒影片都預備好了,我開始看第一段。甫一點開,就看到影片上下抖動,畫質也不太好,像是偷拍片。
影片裡有上百人整齊坐在一間大房裡,然後門外進來一個拿著書的中年女人。她走到人群正前方,說:「我是你們的大師姐,歡迎大家來到這次講道會──」
「邪教……」房若妍低聲說。
「的確有點像。」我說。
梅杏盈猛力拍我的背,說:「安靜點!」




「──有請我們互助會主席許建安!」
一張前排的空椅子隨即懸空浮到房頂處,那一排的觀眾紛紛站起,熱烈拍掌說:「主席好!主席英明!」
連剛才叫我們別吵的梅杏盈也忍不著口說:「嘩,真有夠邪。」
過了一會兒,許建安才從左邊施然走來。他輕撥雙手,示意觀眾坐下,觀眾則有如步操般,行動一致地坐下。
畫面上沒有穿校服的人,應該看不見他身邊的同學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梅杏瑜,那部相機大概並非空難幸存者,拍不到那些人很正常。
這段影片是全高清的,畫面上也看不到現場有特殊機關,但椅子也沒有四處飛來飛去,只是從地面浮上天花而已,由此推斷,他身邊第一位同學的能力,就是控制重力對特定物件的作用。
這下麻煩了,如果這招對人有用,我豈不是要上太空?那樣打近身戰完全不行。
許建安拿起放在黑板上的麥克風,說:「歡迎大家來到這次聚會,大家等這麼久,也有點餓了吧,先來拿點零食,再在前面拿一份紀錄。」
那一疊紀錄就是A4紙而已,畫面沒拍清楚紙上的內容。
觀眾逐個排隊,到許建安面前,在他的手上拿餅乾,再走到前方一張椅子上拿紙。奇怪的是無論多少人出去拿餅,許建安手上的餅也好像沒有減少。




「嘩,就好像五餅二魚的故事般。」陳樂兒說。
「會複製東西呀……他還真難對付。」梅杏盈呆了一會兒,忽然按一下螢幕暫停影片,說:「話說他怎麼不把那疊紙也順便複製一遍?」
「他不能……」房若妍說:「他做的事……都沒必要,他愛面子,能做的話一定做。」
「你說得對。」梅杏盈點一點頭。
鏡頭被放到椅上,拍攝者大概也出去拿餅,過了約一分鐘才回來繼續拍著外面的情況。
許建安在所有人都拿完東西後,說:「好,我們來進入正題。這次我們的目的是要吸納更多資金,擴大互助會的影響力。本來這是核心團隊的工作,但他們趕著去做秘密行動對付敵人,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忙。每個人手上都有一些聯絡人資料和分別負責他們的人。完會之後大家請按照指示,去找這些人收集內幕消息,為組織服務,知道嗎?」
所有人異口同聲喊:「是!」
最後許建安再看看周圍,影片就突然結束了。
原來這互助會能有如邪教般吸引人,難怪會有一群人替他賣命追殺我。
我收起電話,陳樂兒說:「看來他的能力很強呢,比我們的有用……」




「沒辦法吧,見機行事吧。」我說。
「你去睡吧,明天還要想辦法。」陳樂兒說。
我伏在書桌上,閉上眼睛,她們也開始說話,但聲音越來越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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