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 第一百九十章--激戰成都(十一)
第一百九十章--激戰成都(十一)
「唔好!」明鋒叫道,可惜已來不及阻止,但他如若上前,小倩又會陷入危險,他只能繼續站在原地。「返黎,你去反而會影響彼得。」可是瑪麗只知道她不能沒有他,眼前的憂慮讓她聽不到別的聲音。
婪在接近彼得時,將自身的狂虐氣勢全力釋放,讓彼得動作慢上兩分。婪本身動作已是敏捷至極,叫現時彼得如何抵抗,即使釋放出自身神聖氣勢也近乎無補於事。「睇黎果個女人好愛你,即使為你死,都可以。」婪面上帶著一個淫邪的笑容。
「唔好呀!」彼得大叫著,那一句的恐懼太大,讓他驚惶失措。
「荒誕世界!」原先收斂的精神力一湧而出,擊向瑪麗和彼得,二人對此完全無還擊之力,一瞬就被婪所入侵,把蒼井天和小倩的精神力驅趕出去。
「彼得。」
「珍!」彼得在一個雪白的地方看到他的亡妻--珍,那份已不知是感動或是激動讓他馬上上前擁抱著,再次感受著這一份溫暖,那一份觸感,可是素來熱情的珍卻帶著一份冷漠的感覺,讓他輕輕放開雙手,面對面問道:「珍?做咩事呀?」
「你記唔記得呢隻銀鐲係幾時戴上?」珍指著彼得左手上一直穿戴著的銀鐲,簡單純樸,卻帶著一份神聖氣息。
「當然記得,呢一對情侶銀鐲係我地結婚之後,你替我戴上呢一隻,而我替你戴上另一隻。」
「咁點解你會忘記對我既愛?你同瑪麗既一切我都見到,係咪因為我唔係你身邊,你就忘記我,忘記當初既承諾?你講過,今生只愛我一個,點解,偏偏再有瑪麗既出現!」
「我⋯⋯」
「彼得,如果你仲係愛我既話。」當珍抱著彼得時,她的眼睛和婪的竟是一模一樣。「向瑪麗擲出你既水矛,以表明你對我既心意。」她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命令般襲向彼得的心靈,彼得左手生出一支水矛,緩緩舉起,準備向瑪麗擲去。
「彼得!」真鳳忍不住吼叫出來,只見彼得手中的動作變慢少許,雙眼不知為何湧出男兒淚,可是經入神之後,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一下子便擲出水矛。而受控的瑪麗則呆坐在原地,雙目無神,面上剩下著剛才的淚痕,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
「瑪麗,點解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咁勾引我老公?係咪因為你識得我,覺得咁樣偷偷摸摸既感覺令你更容易有快感!」
「珍,我⋯⋯我無咁諗過。」
「瑪麗,我⋯⋯真係對你好失望。」
「珍!」珍從她眼中突然消失,然後一切一切也慢慢變得灰暗,直至漆黑。
宋龍將真龍之力直接如靈力彈般射出,憑著屬性的剋制令水矛粉碎,而真鳳則運用全身的力氣向前衝,帶著無可匹敵的氣魄向著婪衝著。當他越接近婪,身上的龍袍和鳳翼則不斷被磨蝕而又再生出,因真龍之力和鳳凰之力不斷與婪現時驚人的精神力不斷對抗著。
此時,婪已到彼得的身邊,他以彼得作為盾牌,直接迎向真鳳雙手,使他沒有對策。更甚是,彼得和瑪麗竟在這時被婪所控制,向眾人攻擊著。彼得和婪二人同時攻向真鳳,要不是宋龍及時趕到,撞開彼得的話,真鳳已經陷入困境。
「你記憶中既裂痕,更加係你既弱點。」婪不斷以精神力攻擊著真鳳,那種強度令小倩和蒼井天的精神連結感到快要斷掉。
「雷光長嘯!」電王眼見真鳳有難,便馬上握緊秘銀劍,以餘下的氣力一下躍起向下斬去,令婪退後數步,即使如此,婪依然看似輕鬆,更是將自己的精神力,霸道地直插於電王腦海中。「呀!」那份痛楚讓電王跪下,他只憑靠著那把直插地上的秘銀劍而不至躺下。
「讓愛?你覺得咁就叫偉大?」婪的聲音在電王腦海中響起,他甚至一一翻閱電王的記憶,由當初加入執劍時,去到從高階二門者升至初階三門者時的畫面。「其實,你心底應該好憎佢,痛恨佢,痛恨佢一開始就擁有比你更大既潛力,痛恨佢同時擁有兩種超人血統,痛恨佢將你愛既人從你身邊搶走。一直將自己既感覺隱藏,一直做旁觀者替佢開心,做一隻縮頭烏龜!你甘心咩!」婪狠心的說話讓電王猶如心被刀割,腦海之中彷似也再支持不住。
「我唔係⋯⋯縮頭烏龜。我唔係,我唔係呀!」結果,電王腦海之中不斷重覆著一幕幕她與他親暱的畫面,配上婪的幻想,那夜呻吟的畫面更是縈繞不絕,尤其是她快將高潮的樣子更是讓他看不下去,快受不住。
「原本,同佢一齊既人,可以係你。」此時,那些畫面的主角竟變成了他自己,緊抱著她,親吻著她,與她共赴巫山。
「電王!」小倩大叫著,因她感到了與電王的精神連結已經斷開了。
「呢場遊戲係時候要完結啦。」婪閉上雙目,然後把精神力化為一把把利劍,再不轉彎抹角,像閃電戰般集中於所有三門者,亦即是所有的主戰人員。他以一點作為攻擊點,不斷轟進去,以其餘靈魂的精神力量擊潰他們的精神。這種方式就像是小倩過往在伊拉克對於愛麗絲般,以硬碰硬,以剛制剛,況且他現時擁有著一萬人的精神力量,他所損耗的只不過是死者的靈魂,對他而言根本毫無損害。即使是作為中階三門者的真鳳和宋龍也無一倖免,無法抵擋如此強大的精神力攻入,紛紛被強制入侵著。
「真鳳,你記得我嗎?點解你會唔記得,唔記得我同你彼此之間所發生過既事,所擁有過既感情?你⋯⋯仲記得我嗎?」婪一邊在真鳳腦海之中以小冰的面貌和聲音與他對話,一邊不斷翻著他的記憶,在茫茫腦海之中找尋那些記憶。「係去伊拉克之前果一晚,你記得嗎?」
「係去伊拉克前果一晚,我係同小倩一齊渡過,亦係因為果一晚,我先肯定⋯⋯喔?果一晚,我係同⋯⋯」萬事妥中,那道玻璃窗前,在他腦中同時站著小倩和小冰,二人竟有著同一個笑容,同一種眼神,讓他陷入無盡的迷茫之中,然後他感到所有記憶也是極度混亂,最嚴重的是他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夢境,什麼是幻想,什麼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