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 第一百七十二章--作出選擇(二)
第一百七十二章--作出選擇(二)
本傑明•富蘭克林:「僅恪守信仰,讓人盲目。」
“To follow by faith alone is to follow blindly.” Benjamin Franklin said.
「龍叔叔有老婆?」真鳳看完那封電郵吃驚著,更望向周遭的人詢問著,可是,在場的人也搖頭不知,然後他呼出一口氣,便認認真真說著:「我地一定要救龍嬸嬸出黎。明鋒,將份圖交比佢地啦。」
電王也知道明鋒先前曾經對世界政府的微型核彈作出研究,可是他只知道透過什麼量子技術將核彈的結構簡化,從而將核彈體積縮少,而微型飛彈比起微型核彈較容易研發。如今奧塞斯有此要求,不只是對執劍有著威脅,更是對全世界的人成為一份極恐怖的威脅。
同時,這種軍事科研,對於一個國家,是作為一份能夠與其他國家談判的力量。
「我唔同意。」明鋒一口便拒絕交出關於微型飛彈的工程圖。
「咩話?」
「我唔同意交出微型飛彈既製作方法。」明鋒深知要是他們得到後,以亨利的智慧,要將之改良然後研製出微型核彈也不是一件難事。屆時,當真是世界大亂。明鋒心中想道,亨利明知明鋒不會輕易就範,而真鳳定必希望前來營救,如此一舉,便可令執劍中的人心稍亂。
「咁龍嬸嬸呢?你要我地睇住佢死?」真鳳整個人也呆著,雙眼充滿著不惑、不解,甚至帶有一份微微的怒氣。
「總監之所以唔同我地提起佢妻子既事,大概係因為佢以為佢妻子已經死左。」明鋒曾聽聞過斯龍過去的事,可是那時沒有深究。
「但係宜家事實話我地知佢未死,點解你會覺得應該視而不見?」真鳳雖然未曾見過萬黃麗琪,可是只要他知道後,她就是執劍的一份子。而這亦是首次他對於明鋒的決定有著如此大的反應。
「呢一份設計圖,足以改變世界,足以改變大局,作為一會之長,你係咪應該要諗得更加清楚?一旦交左比佢地,即使佢地要將技術轉用係其他方面,我地已經無法阻止。」明鋒決意不讓,二人之間也沒有想讓步的空間。場面奇異得連電王也不知道讓如何做好,對他自己來說,他也會與真鳳作出同一個選擇。
「我只知道,如果係為左救你地任何一個,我會選擇放棄任何設計圖。」真鳳正義凜然,心中只想拯救萬黃麗琪。斯龍在他心中猶如義父,那麼她便是自己的義母,心中豈會沒有任何激動之心。
「如果對方捉左我地任何一個,釋放條件係我既性命,你又會唔會答應?」和他四目相投的明鋒這樣說著。
「……」真鳳一時沒話說著。
「作為會長,就要係你自己既原則,同對大局既影響之間作出你既選擇。將設計圖交比佢地,就即係將多一樣強力武器交比對方,到時受害既好可能係我,可能係你,可能係整個執劍,可能係整個世界。」明鋒此時更是向真鳳走近。「我敢肯定,如果萬黃麗琪係為左總監好,佢一定唔想我地就範。」
「大家唔好因為咁既鬧交啦。」小倩走到真鳳身旁依偎著,他心中登時平靜不少。「不過聽完明鋒咁講,我都唔相信總監既老婆係個貪生怕死既人。你地覺得呢?」
「如果可以,我都想救佢,不過,睇黎代價的確太大。」以電王的性格,他豈會不想拯救萬黃麗琪,即使未曾相見,可是知道她是斯龍的妻子,已讓他充滿前往營救的想法。前往強搶人質並非不可行,可是要這樣主動挑戰整個鐵塔實屬不智,一來他有人質在手,二來他們佔盡地利,三來奧塞斯實力強橫,貿然出戰只會讓更多人受傷,甚至成為對抗真鳳的人質。
真鳳聽到明鋒這樣的說法,也明白到各處的利弊,自己心中只能夠再次嚐到無力的痛苦。他曾以為當自己升成中階三門者後,情況會有所不同,可是事與願違,他的力量依然不足以改變整個世界,依然不足以保護所有人。他怪責著自己的無力,深知要是自己不去營救,她的生命岌岌可危,可是現時大戰在即,噬魂者和世界政府已經出動自己的武器,時間卻是一分一秒地離開,沒有為誰而停過。「我明白啦,就照你說話咁做。我地帶同真龍族同鳳凰族先去平定中國。」然而他心中有愧,想著:「龍叔叔,對唔住。當我死後,我甘願受盡世間所有痛苦去抵還今次我既決定。」
明鋒知道所有人或許需要一點時間讓自己的心態重回平靜,尤其是一向想保護天下人的真鳳,於是便在此說著其他事,以分散眾人的注意力:「根據中國入面既情況,照我推計,至少有兩名噬魂者。而且,宋龍極有可能已經返返去帶領佢門下既門者出去作戰。即係,最壞既情況係我地將會面對三名敵人,三個中階三門者。」在他心中,豈會沒有想前去拯救的衝動,但衝動畢竟是衝動,不能夠只把現實理想化,抹去所有真實的利弊。可是,這一個仇,他必定會報。
一聽到可能會面對三個中階三門者,電王心中充滿著擔憂,臉上不禁緊皺雙眉。「兩個噬魂者,萬一佢地合流,我地好有可能會輸。」
「係,所以我地需要兩族既人為我地分開兩個人。」明鋒心中已有計劃,能夠阻止二人合流,除非其中一名噬魂者擁有殘影的能力。「不過即使係咁,我地都要萬分小心。戰爭之中,軍人同和平戰士都擁有大量軍備,火力之大,不可完全無視。總而言之,大家要小心,因為以後再次受傷既,我地就再無辦法進行治療。」
明鋒此話讓眾人回憶起若霖,尤其是真鳳更是感到心中一痛,因為他認為他現時擁有的,都是若霖用她的生命所換來的。
失去過,更珍惜擁有。
小倩感覺真鳳有所傷痛,那粉嫩的雙咀輕輕一吻他的手臂,而一向視他為兄弟的電王則拍拍他的肩膀,帶著一份溫柔的微笑與他說著:「放心,我地唔會有事。你唔相信我地咩?」
真鳳聽後,望向面前的明鋒、站在自己身旁的電王和小倩,他現在身邊只剩三人,卻是信任無比的三個人,值得讓他義無反顧去拯救和毫無顧忌將背後交給的三個人。「我相信你地,由此至終,我都咁相信你地!」只差殘影的甦醒,和明念的回歸,如果有這一天的話。
「嗯!咁我地出發啦!」電王燦爛熱情的笑容溶掉了那時的傷感的氣氛,一手搭在真鳳的肩膀上。「唔好再亂諗野,我地每個人一直與你同在。我地係執劍,繼承總監理念既執劍,記得點解執劍叫執劍嗎?」
「執起正義之劍,是為執劍。」在身旁的小倩以她那活潑的聲音說著。
「我地,同其他人,一直都係你呢道陪你一齊拎住呢把正義之劍。雖然有時候感覺好沉重,不過有大家一齊陪住我,一齊陪住你,我絕無後悔。呢個,亦係我人生之中最為驕傲,最無後悔既選擇!」電王道出他的心聲,說著說著,他更用手指指著真鳳的心,讓真鳳知道即使其他人現在不在身邊,也一直會在心中陪伴自己。
「我都唔會後悔!仲好驕傲自己係執劍其中一個!」小倩雙眼發著一股久違的熱情,燃起真鳳心中的一腔熱血,讓他想起當初為了什麼而加入執劍。即使路有多艱辛,亦不會孤單一人,因為身邊已經有著可信的同伴,無悔當初。
依然屹立在此的執劍,視能成為執劍的一員為他們一生的驕傲,永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