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 第一百三十二章－－亨利的微笑（二）
第一百三十二章－－亨利的微笑（二）
結果，只一個多月過去，亨利就將自己變成了初階二門者，成為了奧塞斯的左右手，與其說左右手，倒不如說是鐵塔背後的大腦。
「亨利，你所講既準備進展成點？」穿上一套全黑衣服的奧塞斯在亨利身後問道。
「綜合所有資料，暫時我已經諗好整體大局，成功率達到七成，當然，當中包括你地三位世上最強的九人戰鬥全勝，否則，你地各自都輸左既話，即使佈局係點已經唔再重要。」亨利的意思是指智謀與力量之間的關係。
若有無人能阻的力量，或是傳說中四門者的力量，即使任何智謀亦無法發揮，亦無法阻止；所謂智謀，是將自己的力發揮至極致，假如一開始就沒有與人爭鬥的力量，那智，又有何作用？
「雖然我地同噬魂者將會有暫時既合作，但係佢地都只不過係借我地手去消滅其他人，最終，我地都成為佢地既目標。照我估計，佢地敲鐘既日子應該係二月一號，最多平民睇到既日子。不過大人，我想確認一件事。」
「講。」奧塞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二月一號是最多平民看到的日子，不過他亦無心思思考，他最近一直在鍛鍊自己，始終，這一次戰爭規模之大，籠罩全球，誰，都不肯定是否能夠生存下去。
「世界政府真係擁有至少世界上三分一既秘銀？」聽到亨利的問題，奧塞斯點頭示意。
光是初時作為量化門者計劃的研究基礎，已經進行了全球性的搜索，然後後來內情報局和天照大神門各自亦付出一定數量的秘銀。雖然如此，但眾九大組織的會長都知道不是三門者所使用秘銀的話，根本別無用處。
亨利心中忖度。「世界政府果然聰明，大概，戰爭就係由我、明鋒、但丁同世界政府四方面既棋盤，而變數，包括所有三門者打鬥。如果奧塞斯先生、東尼、戴安娜等人死亡，咁我都唔會再有勝算。」
「咁佈局方面，我都只能夠靠你。你係數星期之內竟然可以調整好量化門者既方程式，將自己變成門者，我對於你既智慧無話可說。」奧塞斯轉身就走，但在那木門之外停著。「不過，如果我發現你對我地有異心，你一定會死得好慘烈。」
這話沒有帶著任何殺意，平淡無比，就像是日常閒話一樣，可是從奧塞斯口中說出，越無殺意的說話反而更顯冷如冰霜，更加彷似一把削鐵如泥的大刀指著咽喉般。
亨利心中當然知道這件事，而且，他亦不會無故放棄他手上擁有著的棋子。他沒有作出任何回應，而奧塞斯亦是話完就走。
「奧塞斯先生，我會令你攀上最高點，或者你唔記得我，但你曾經救我一命。」單獨留在這偌大的房屋內，身邊只有風聲、蟲鳴和鳥語。亨利沒有一絲的不習慣，反正，由出生到現在，無論讀書，或是成長，他也是獨自一人走過。
他的天才智商，讓父母獲得了不少名和利，更不知從那時起，二人都變得貪名圖利，變得，只會叫他讀書學習。對他而言，那些，只不過是數小時的事，豈需如此多的時間？他的父母將來自不同地方的獎學金和支助等，讓他們搖身一變，從低層躍升中產。不理如何，亨利對那兩人毫無興趣，亦覺得彼此沒有關係；與其是父母和兒子，倒不如說是老闆和員工，而現在，他只是請辭而已。
「或者內情報局係呢個時候宣佈解散，係個更好既機會。」他閉上雙眼，把這個世界想像成為一個舞台，人們就是一個個身在內的角色，有些沒有面孔，只有名字，有些神情嚴肅，有些面無表情。「只要戰爭開始，世界政府就一定要現身，否則佢地將會被噬魂者策動既二分法所牽引，而噬魂者有咁既計劃，係因為逼佢地現身於世界舞台。到時，世界政府對所有國家既控制力量將會減低，基於國家利益，其他國家亦唔會被佢使用自己既核武，亦即係，只要可以逼到世界政府現身，佢地可以使用既核武就一定會減少至少四分三。佢地到時擁有既戰力，就係自己既門者軍隊，專針對門者既秘密部隊，同埋曾經出現係黑市既幾樣生化武器，仲有小量微型核彈。呢一樣就係…」
「…就係噬魂者所寫既序。就係咁。」在執劍基地之中，巧合地，明鋒說著同一番說話。
然而真鳳依然未明為何當中的關係，為什麼世界政府現身後會對其他國家的控制減低，可是，他暫不需解釋，他希望能夠知道那明鋒正在寫的序是什麼。「咁你之前所講，你要寫既序係咩？」
明鋒沒有正面回應，雙眼望回那些不斷彈出編碼的螢光幕上。「你認為之後大局會係點？」
作為一會之長，不能沒有大局觀，而真鳳一直心中也在想著到底之後事情會發展如何。「我認為，大局會分成世界政府、噬魂者同門者界三個主要界別，而門者界內可能都會分成兩至三個派別，可能係主戰派同主和派；雖然世界政府可以暗中控制其他國家，不過照你所講，可能佢既勢力之中，會再細分成國家層面。」
「呢次戰爭，噬魂者唔會容許有主和派。」明鋒輕輕說道。「今次戰爭規模之大，無人可以置身事外，我相信東尼一派同宋龍一派都好清楚，世界政府亦唔例外。噬魂者既目的係殲滅世界上既規則同限制，亦即係所有國家都係佢既目標，而世界政府一定會想將整個門者界清除；所以只有戰鬥，先可以生存。所有人都一定會被捲入戰爭之中，製造出無窮既仇恨。你想像下，即使你係主張和平既人，當你無一日能夠安寧入睡，當你既親人、朋友一個又一個被殺死、炸死，你仲可以咁強硬成為主和派嗎？」
「唉，無一倖免嗎？或者你講得岩，主和派，只可以係戰爭既後期先會出現。」真鳳的確不願讓所有人都拉到這戰爭之中，可是，他並沒有相對的實力可以阻止得到；如果他強大得令人可怕，或許可以阻止得到這場戰爭，但他依然弱小，對此事實，他只能夠痛心疾首。「係呢，聽電王講，你已經知道左噬魂者既計劃。個計劃係咩血龍？」
「真龍靈錄，其實係總監一直唔比任何人睇，因為呢本書係千闕以前親手抄錄，然後放係萬事妥入面。直至先前，係你同小倩係圖書館一直將唔同既書記入你腦海入面，我先係第一次睇到。係入面，我就見到召龍陣。詳細你可以自己睇，召龍陣雖然記錄唔算多，係第二百一十二至二百一十四頁。」
「頁數你都記得？變態。」真鳳不禁心中嘲諷著，始終他對著明鋒確實沒有法子。「咁你已經搵到佢地想要既野？」
「無。」簡單，直接。
「你⋯⋯你又講大話？」真鳳心中的那份無奈又加重一些。心中卻想道：「邊有人咁狡滑架…好彩佢唔會呃我姐。」
「以真亂假，先可以震撼到惰既內心，係呢個時候，問既問題就最容易得到自己想要既野，所以我先可以肯定東尼同噬魂者的確有所合作。」
「咁佢地到底合作做咩？明明立場唔同。」
「未夠資料推論。不過，佢地應該係個暫時性既聯盟，共同目的係消滅世界政府。」明鋒亦在這時閉起了雙眼。「鐵塔既亨利，應該會係東尼一派背後既大腦，佢為戰爭寫既序都應該差唔多完成。」
真鳳亦免得繼續煩著他，反而對他自己而言，戰爭的序，是令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明鋒，係佈局方面，我無辦法可以幫到你，不過我應承你，我會變得更強，更強。」他握緊自己的拳頭，正想著那兩種力量混合的可行性。「我想獨自去無限箭雨。」
「今次你用無限箭雨，用返屬性箭啦。」
「屬性箭？」然後明鋒才道出那時他們三人所渡過的詳情，再教他如何簡單地設定。真鳳聽後沒有太大的驚訝，心中像想著這也是對的，為斯龍自身鍛煉而設計的無限箭雨沒理由這樣簡單。
「距離上次黎呢道，大概，就只有一個月左右。」對上一次，真鳳來無限箭雨，是和電王及小倩三人一同走進。那時，箭的速度就只有斯龍的三成多，他自知現時的他無法承受一百分之一百，但他希望至少能達到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