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 第八十章－－明鋒。明念

第八十章－－明鋒。明念

明鋒看到了面前的三個中階二門者及一個初階三門者，四個人全部都雙目無神，他便知道自己的推斷沒錯，因為那名初階三門者正是他所認識的人，聯合門的約翰。他是一個極為正直的人，從不做違背良心的事，因此明鋒對他印象極佳。

如今的約翰卻手握著一名妓女的頸部，讓她慢慢在那窒息和呼吸之間徘徊，明鋒就肯定他的精神已被人入侵。明鋒那凌厲的氣勢直湧向四人，只有約翰能以自身不屈的氣勢對抗，但他並沒有為其他四人作任何防衛，明鋒估計他應該被改造成只為自己而戰，沒有所謂的同伴。

約翰像找到了一名有趣的獵物，一手捏碎妓女的喉嚨，在鮮血沾污自己的衣服前，衝向明鋒，而那些中階二門者亦照樣做，但被那氣勢所礙，所有動作都變得緩慢不少，雖然依然像正常人一樣，但在明鋒眼中實在太慢太慢。

幸好約翰為水屬性，正被明鋒所相剋，雖此，明鋒並沒有鬆懈，但他感到面前的約翰像沒有任何戰法，只懂直衝和一定的閃躲。明鋒把靈力集中於右手和雙腳，一腳踩地，那地面亦粉碎了少許，明鋒以一個超越常人的速度衝向約翰，那右手向地面一揮。「土石流！」明鋒右手所到之處，皆變成土石流湧向約翰。





土石流極快，約翰直接以靈力強行破開土石流。「水凝箭！」數不清的水凝箭射向土石流，把土石流的去勢所停下，約翰一躍而起，把最後三箭射向明鋒。明鋒馬上避開，再次用更大的土石流，但這次的目標卻是背後的三個中階二門者，一瞬就把他們活埋於土下。

「約翰，如果你依然有戰鬥意識，你一定唔會咁做，為左擋住岩岩既土石流，你已經用上近三成既靈力。對唔住，朋友。」明鋒心想著。

「飛石！」明鋒把自己靈力放出，只見約翰又是強行用不同的招數擋著。雖然明鋒的靈力量不是太多，但約翰完全沒有控制著靈力的釋放，浪費不少靈力，就像是一部電腦一樣，面對著一些招數，便作出特定的反應，以不同的招數抵擋。

擋下所有飛石之後，約翰更乘勝追擊。「水鏡！」這是約翰的絕招，利用靈力形成一面鏡，發出一種極快的柔光，而一接觸到那柔光的地方都會被腐蝕，可是缺點就是所消耗的靈力太多，明鋒馬上躲開這招數。當年約翰曾說過，這一招不會輕易使用，因為用的靈力太多，而且太難命中，只會在近距離才會使用。因此，明鋒才輕易避開。

明鋒避開之後，便馬上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以最短的時間進行肉搏戰，削盡對方的靈力，減少自己這個朋友的痛楚。只是明鋒不是一個肉搏高手，幸好如今的約翰欠缺戰法，加上明鋒使用千目，提高著自己的動態視覺，使他能夠在近身戰佔優。





只覺約翰的速度越來越慢，明鋒便集中靈力於自己的右拳，以那一拳結束之間的戰鬥。只聽到約翰叫出一聲：「呀！」

那一拳，打在約翰的肚，約翰馬上吐出一大口血。地屬性的靈力附予一種粉碎的特性，約翰此時的腸和肝臟已打成肉碎，整個人都開始軟下來，但明鋒知道這樣的攻擊不會馬上致命，於是再次集中靈力，一掌打向約翰的頭部。「安息吧！」

明鋒這次能勝，因為只有一個真正的對手，其他中階二門者根本沒法與初階三門者戰鬥，那是級數的差異太大，而且自己尚算熟悉對方的技能，而且屬性上相剋著對方。不過明鋒身上都受著少許的傷勢，始終約翰的近身能力極好，幸好那些都只是皮外傷，流了少許的鮮血。

亦因此，令他極度擔心著明念，因為他之前都感覺到哥哥所去的地方，殺意比這裡更深更濃厚，証明那裡可能不只一個三門者，甚至有著三至四個。

想到這裡，便馬上動身跑過去明念的位置。跑的期間，明鋒嗅到無比的血腥，令他感到了一絲的不安，怕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明鋒去到那裡，入目的是滿地鮮血，屍橫遍野，原先繁華的街道變成一遍廢土，地上卻沒有任何一具完整的屍體，只有血肉的碎片，已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就連旁邊的街牌都沾滿著不同的肉碎和鮮血，那是灰白色的腦漿，那是啡黑色的排洩物，那是純白色的精液，那是一些衣碎。

雙腳跪在那血肉腥池內的中心，就正正是明念。明鋒看得到明念全身正在顫抖，不斷氣喘著，但奇異的是他身上沒有沾上一滴血，他身邊的三米範圍，更是連血都流不進。

「哥？」明鋒心中萬分複雜，看著面前的明念。「哥，呢一個⋯就係你轉變既原因？」

明念心中不斷抗衡著心中的惡魔，但只要他使用那念動力，心底就像有著一把魔鬼的聲音跟他細訴著，拉他墮落著，解放心底的力量，釋放出最真實的念動力。

聽到明鋒的說話，明念並沒有作出任何回應，只是抬頭呆望著明鋒。明鋒看到了，看到了明念正緊咬牙關，甚至咬至出血了，明鋒就像感到自己哥哥的痛苦一樣，一步一步走近。「唔好行埋黎！」明念大喝著，先前緊握拳頭的雙手按著地上。

明鋒從未感到如此痛苦，眼看著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正在受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世事最痛莫過於此。明鋒全心都專注於面前，竟然放下了所有防備心，看不到背後有個初階三門者靜靜地拿著雙刀，衝向明鋒，那突然爆發的殺意才令明鋒感到他的存在。

當明鋒感到危險，為時已晚，兩把刀接近自己的頸部和腰部。「去死啦！」明念眼看自己的弟弟快被殺時，突然站起，爆發出前所未有般龐大的暴君氣勢，雙眼暴紅，那瘋狂的念動力頂住了那雙刀，更把那人抬至空中。

「呀！」隨著明念大喝，那人的雙手被不斷扭著，直至他的肌肉被完全撕裂，離開雙肩；那雙小腿亦被念動力向前掰著，膝蓋粉碎的聲音，配上那人慘叫的聲音，形成一種地獄才聽到的交響樂。





交響樂的變奏點是，化成暴君的明念用念動力把那人的舌頭連根拔起，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由主音的位置變成樂團中的定音鼓鼓手，發出一絲絲低音的吼叫。這些畫面竟只在數秒之間所發生，明鋒在那人的雙眼被壓成肉碎才醒覺。「哥！醒呀！」

「呀！」明念只感到頭痛欲裂，那暴君氣勢馬上變得若隱若現，雙眼凶殘的眼神若有若無。明念提起雙手，指向自己的背後，釋放出一道巨大的念動力，那街道馬上被清空一片，出現一道虛無的痕跡，明念以一種快得恐怖的速度跑離明鋒，衝向南區的出口。

「哥⋯」全身被鮮血沾污的明鋒，呆望著明念離開的方向，首次感到這麼的無力，自己與明念的距離到底是何時變得如此遙遠。

剛才那個初階三門者，對明念來說，只不過像一點渺小的塵埃，一隻弱小的螻蟻，可以被他所玩弄，所折磨。而剛才自己，卻花上不少時間和力量才打敗。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