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英雄無敵!

賈島:「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為不平事?」

斯龍回到萬事妥,經過便見到一面認真的真鳳,亦感覺到真鳳心中的堅定不二之心,心中不禁感到高興。真鳳見到斯龍,亦走向他的身邊。「龍叔叔,我未必可以達到你既期望,不過我好希望可以繼承老豆既路,為正義而戰。」

「哈哈哈,好!不愧係千闕既仔!果然無睇錯你。哈哈哈。」斯龍豪氣地大笑後,一下就把他抱入懷。斯龍真的把真鳳當作自己的親生子。斯龍亦希望真鳳要接受自己依然弱小的事實,所以續道。「不過…要守護一物,就只有力量;要對抗噬魂者,就只有用比佢地更強大既力量。面對住真正既敵人,唔可以有任何留手。」

「龍叔叔你既意思係?」





「殺。」斯龍一面認真地說出這一個字。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帶著無盡大的含義,代表著奪取別人生命,把他人推向死亡,終結一生。

「…我明白。」

「明白就好。」斯龍只能輕輕苦笑,或者對於常人,殺人、死亡,甚至打鬥很遙遠,當真正殺人的時候,才會知道你現時所說的明白,根本不是什麼。「鳳仔,我今晚要出去外地。你呢幾日自己試下習慣運用靈力,不過要小心,唔好整爛晒所有野,哈哈哈。」

「知道。」真鳳認真地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當自己真正面對時會怎樣,但至少自己要先鍛鍊好自己,善用爸媽賜給自己的靈力。

「鳳仔,你要清楚對你黎講,咩係岩,咩係錯,否則你只會係生死之間,對錯當中不斷迷失,可能只係一剎既疑惑,就足以係戰場上戰敗身亡,所以你要確認自己既路係岩,有一個頑強既意志。到我返黎,就會正式帶你入去執劍,一個由我創立,用黎用取世界各地門者界既情報,對抗邪惡門者既組織。」





「執劍?」

「執起正義之劍,是為執劍。劍乃百兵之君,我信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正義之劍,既然你願意執起,鳳仔,我希望返黎既時候,你會有更大既突破。」

「嗯。」對於突破一事,真鳳根本就沒有任何頭緒,整個人都感到迷茫。真鳳回想起小冰之前的說話,那大概,自己已是一個一門者,自己的五官都推至極限,看得更遠更仔細,聽得更多更清晰,聞到更豐富的氣味,對世事的觸覺亦比以前多,就連吃飯都彷彿感受到那份甜味。

「哈哈哈,好好加油啦。」斯龍話完便走向自己辦公室,為調查有所準備。真鳳亦不想阻礙斯龍,亦希望自己能夠好好思考以後的路。

「鳳仔,你要清楚對你黎講,咩係岩,咩係錯,否則你只會不斷迷失……」





真鳳獨自走在街上,眼看街上的行人大多匆匆忙忙,兩旁的街燈亦漸漸發出光芒。同樣的黃昏,同樣的落霞,同樣的街景,但真鳳已不可以用同樣的目光看這個原來看似璀璨卻背後荒誕的世界。

這個由小就在此長大的世界,卻散發著陌生的氣味。

有人為權,有人為利,有人為名,可以犧牲別人的生命,可以破壞別人的家庭。吃人肉可能恐怖,可能令人反感,可能令人嘔心,但相比起人性的黑暗,吃人肉,其實,又算是什麼?

不只門者界,這個社會亦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一個汰弱留強的社會。或許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殘酷的戰場,誰亦不可倖免,小冰不可以,真鳳不可以,強如斯龍亦不可以。

夜幕低垂,真鳳兜兜轉轉回到了自己的家,熟悉地坐在那張有點破舊的沙發。「到底咩先係岩?到底咩先係錯?」

真鳳整夜不斷問自己這一個問題,但久久都得不到答案。世上或許沒有絕對的對或錯,亦沒有絕對的善或惡。對與錯,怎樣才可以分辨到?不知不覺,真鳳合上雙眼,深深地沉睡了,跌進一個夢境,應該說是,回到了以前的片段。

「鳳仔,你記得要做個乖仔,做個好人,知嗎?」千闕雄厚的聲音令真鳳感到了無比的安全感,彷彿爸爸能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超人。

「爸爸,咁點先算乖仔同好人架?」年小的真鳳趴在千闕雄厚的背上,雙手緊緊扣著千闕的頸,千闕溫柔地抱著,以免真鳳跌下,兩個人漫步海邊。





「唔害人,唔傷人,保護自己珍惜既人同事,堅守自己信念,就係乖仔,就係好人啦。」

「知道啦老豆,我要做個乖仔!要好好孝順你。」真鳳用力抱著面前的爸爸,整個人依靠著他,這一番簡單而真摯的說話,令千闕感到無比的安慰和感動。

小時候,人很簡單,幸福很簡單;長大後,人變得複雜,能簡單便幸福。

「老豆!」真鳳從夢中醒過來,面上早有兩行眼淚,淚光彷彿映照著千闕溫柔的笑容,那份最真摯的父愛。這一份回憶,真鳳從來沒有忘記過,那麼珍而重之的片段,怎會忘記到。

真鳳微笑著,抹乾自己面上的眼淚,四周張望自己空洞的家,一幕幕父子間的回憶彷彿叫真鳳不要忘記自己當初的赤子之心。「多謝你呀,老豆!我愛你。」

真鳳坐了起身。「從今起,我會保護自己所珍惜既人同事,呢個既係老豆既信念,亦係我以後既信念!」

只有擁有堅定的意志和信念才可突破破門,無論信念是正或邪。





「以後,為信念而戰,為正義而戰!」

真鳳握緊雙拳,不知不覺間為自身的靈力注入自己的信念,突破了破門,成為二門者。每突破一門,對靈力而言,是質的改變,亦因此,一門相差,力量的差別是如此大。真鳳自己沒有發覺到,自己突破了二門,亦沒有發覺到有一絲清澈無比的海藍在真鳳眼中閃過,取代早前嗜血的鮮紅,閃過的痕跡有如鳳凰飛舞,於天際傲翔。

「英雄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