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若是自空中往下望,就會發現這是一個詭異的祭壇,由十個大大小小的圓圈組成;地點,詭異的地點,應當充滿人潮的廣場上沒有半個正常平民,只有零星人影晃動。
 
     慈與鳴電還有那可憐的米薩主教等人就在在廣場的邊緣,身旁只有幾位護衛,距離他們不到百步,全身裹在黑袍之下的黑暗同盟負責人以及其手下人員,兩邊出奇的沒有互相攻擊,上百雙眼睛都盯著廣場邊緣那瘦小的身影。
 
     慈臉色很凝重,他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看厄臨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還必須去工作。事實上,他很惶恐。離開聖殿前,他就有預感了,之前爲了淒演的事情他查閱了很多絕密資料,裡面說了很多東西,包含當年那場戰爭,也詳細的記載了當年的光明教會是如何強橫無理,無論外界如何變化,聖殿中的苦修者永遠都那樣的平靜,才能平實、詳盡的記載下一切,保留下那些貴重的資料,而那裡面更敘述著一個光明教會所犯下的錯,因為懷疑淒演所查的資料,最後卻是用在厄臨身上,這讓慈很不是滋味,難道,他以前所堅持的錯了?
 
     想到以前見過的亡靈法師所犯下的罪行,慈實在無法對於這種黑暗勢力放鬆戒心,但自從看過那些檔案後,慈開始思考,而當看到厄臨,或者說是闇夜聖者用他瘦小的身子奔波時,他終於真的認真開始思考,這種小心謹慎是錯誤的?他可以相信並不是所有黑暗勢力都會犯下罪行?
 
     他當然知道黑暗勢力不只是犯罪,他一直都清楚,但身為光明教會的人員,遇到黑暗勢力時唯一的機會就是被當成目標,讓他即使想要替對方想,到最後也會變成殘酷的社會課程,直到他心死了、冰冷了,不再多做猜測的舉起刀。
 




     慈認真思索的一個重大原因,就是艾雅家非常注重親人之間的合樂,若是他對於黑暗勢力的戒備會讓厄臨疏遠他,那慈並不介意將他的戒備範圍縮的更小,只要證明這是正確的,事實上,慈曾經堅持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想要找到一點點的支持,只要黑暗勢力中的人有一點點的行為是符合他的希望,那樣他就不可能那樣順利的舉起冰冷的刀鋒。
 
     苦澀的微笑後,暫時拋去那些複雜的思索,還是先想想該如何處理跟厄臨之間的問題吧!很明顯的,在馬車上時厄臨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他的身份了,他可愛的外甥啊!竟不知道艾雅家族之間都有著複雜的印記,那是自刃存在時就留下的遠古契約,提醒著所有的後代子孫不能忘記他們的使命,守護著旋靈國,也守護著那即使到現在他還是無權知道的秘密,這經由血液所流傳下的牽引,怎麼可能透過外在的事物而隱藏?
 
     小厄臨阿!你舅舅我現在頭痛的要命了!我突然懂爲什麼老爸看到我去當牧師時那錯愕、傻眼,最後腦袋昏的要命的拿劍跑到光明教會聖殿打算威脅當代教皇讓他兒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