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夜厄臨(卷二): 闇夜厄臨卷二之六十七

     「你知道的，我們這一族的，年紀永遠不是重點。」
 
     「那倒也是，家族性的早熟。」但是6歲就有10幾歲的思維模式還是十分驚人好嗎？無奈的白了一眼旁邊的同伴。「話說回來，所以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什麼？」
 
     「我還記得，小時候你是那麼的天真可愛，現在想想你該不會全部都是裝的吧？」懷疑的眼神斜視深旁的夥伴，這個想法令瑟希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能讓劍聖都覺得冷，肯定很不得了。
 
     「唉呀！被發現了。」老人露出難得的笑，語氣完全沒有驚訝。「事實上，不只是我故意的，是所有人都故意的。」老人看著瑟希，臉色一正：「所以才要讓我們從小就生活在一起，讓我們互相熟悉對方，讓我們成為永遠的、性命相托的朋友。」
 




     「你變奸詐了，不，你從以前就很奸詐啊！我ㄧ輩子的摯友。」瑟希當然知道這些，他一掌拍在老人的背心，拍的他嗆咳了起來，力道有多大，就代表他們這輩子的感情有多深厚。「只是，我這個小孫子可不是你們那些伎倆就能處理的，不要再動手了，一切都隨緣吧！」
 
     「我想動手只怕也沒機會了。」看見瑟希出現，他立刻明白該做些什麼。
 
     「這次短暫的休假覺得怎樣？」瑟希笑瞇瞇的問，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覺得……糟糕透了。」老人的聲音聲聲無奈，但這些無奈終究沒能留住什麼或者改變什麼。看著老人眼中閃爍的落寞與悲傷，瑟希收起輕快的語調，之前的快樂似乎消失無蹤。
 
     看著老人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他的傷心，瑟希轉身走到老人身後，兩人就這樣背靠著背，瑟希可以感覺的到他在抖動，發出細微的啜泣聲，他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站著，好像什麼也沒察覺一樣，直到後面的安靜下來，他再也無法察覺到什麼，瑟希才挪動身子離開他的背。
 




     「這下，你努力了一輩子的練習可就破功了呢。」對著天空呢喃，他知道等到老人能夠回答，他就會開口回答。
 
     良久，老人才用平靜的聲音回覆：「我沒有哭，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哭的。」
 
     「你已經這個歲數了，怎麼還是這麼孩子氣？」瑟希被逗樂了，真沒想到他這老夥伴還是這麼固執，而且這麼死要面子。「我說的練習，不是說你哭了。」
 
     「我沒有哭！」老人的聲音中帶著一點無奈的憤怒，他明知道的，怎麼還一直提？
 
     「你練習好久了呢，我都看到了，一個人，對著鏡子，一遍、兩遍，一邊說、一邊握拳、一邊哽咽，每次你都練習好久，好久，一整晚都沒休息，可最後你還是哭了。上次你沒哭，但你卻在湖裡呆了整整三天，冷到感冒發抖，還在湖裡睡著了，差點淹死。」瑟希聲音很暖，卻讓人聽得發寒，似乎可以看到一個老人在房間裡不停不停的練習著那段剝奪別人的幸福的話語，一邊說一邊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