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牧師的建議》

我無力的躺在床上,把我的『殺手』牌舉在高高的燈光之下,凝視「死神」圖像的黑亮表面,默默地思想。

年度要求遊戲重臨的殺手,其他都忘記另外的生還者是誰。

無論萍兒是不是『上年度的殺手』,肯定的是,她一定是生還者,因為她能夠說出「記憶的物件」,就證明她對事情很了解。

而萍兒手上握著的記憶物品,明顯已經損壞,她也告訴我這記憶並不屬於她,而她的話不似是假,





即話,上年生還者的其中一位,對上年的記憶已經完全喪失。

會是誰呢?

為什麼萍兒那麼著緊那個人的記憶?

想起那天,萍兒似乎有說出真相的意欲。

她吸了口氣,凝神氣重說:「我只是靜待結果,但無論結果是如何……我……」





結果?什麼結果?妳?妳什麼?

我不明不明不明!一切都無法明白!無法推理!無從根據!所有事情根本狗屁般無法連結。

很糟糕的感覺。

結果越想越頭痛,越想越煩……

煩到真想一拳打爆床頭那個不停唱歌的手機!





「喂!是誰啊?」我拿起手機,態度溫和。
「請問是否陳東明?」很有推銷員感覺的聲音。
「我是。」
「你好,還記得我嗎!哎!對不起,單憑聲音大概不會記得吧?」
「是的。」我坦白。
「我是屈牧師。上次在教會見過面的。」
「嗯……」
「明天星期六有空嗎?」
「沒有。」是對推銷員相當直接的友善態度。
「哈哈!好吧!那下次吧!你大概猜到我想邀請你。」他很爽朗。
「好!下次!」我很客氣。
「有什麼可以為你祈禱嗎?」他也很客氣。
「沒有。」我也很爽快。
「真的嗎?隨便一兩個都可。」死纏是推銷員的特質,特別推銷的東西是信仰。
「那麼……我有一個煩惱。」




「什麼煩惱?」
「有個朋友,瞞著我很多事情,我很煩惱。」
「那麼……怎辦?」

很好,我問他,他問我。

「嗯……那麼我應該要好跟她聊聊吧?」
「有什麼好聊?」
「聊聊她為什麼有這麼多事情瞞著我?」
「問來幹嘛?她要說,自然就要說吧!」他好像很火大,這是傳說中的感同身受?
「溝通總要有一個人作主動吧?」所以我更火大。

「就算妳問,她也不會說吧?」
「好吧!我知道了!我有緊要事做,再見!」我說很快,掛線也很快。






誰不知直接去問比任何都來得直接!就算她給我的都是謊言,至少我也能從她的謊言中套出一點線索!就算她會對我不利!就算一切的一切會如何!我都不怕!

我只是,怕答案。

對了?忘記說,今天是星期五,然後我們班死了一名『警察』,梁倩欣。然後大家胡亂票選了個大冤頭去死。是誰?不重要,總之不是我,大家覺得我不像是當『殺手』的料子。如陳浩南所言,我樣子很善良,只像個被宰殺的羔羊。下次票選的人選可能就是陳淑芳了,如果大家再想不出『殺手』有機會是誰的話。

喔……這次,也是遊戲開始以來的第一次,『殺手』成功在一星期內示意,並且示意的那個真的是死了。

是的,過去的『殺手』一直被我在背後搞鬼,搞到他們都沒一次成功示意,或者示意了都殺不到,例如第一次,羅樂兒想殺我,我威脅郭浩然要把我救回。例如第二次,羅樂兒以為自己已把「何樂盈」的名字提交,誰知被我截去,搞得她臨死前也不明不白,真無辜。之後,我又設計陷阱,讓九個欺負人的壞蛋掉進「回不了學校」的深淵,包括那個『殺手』。

到了現在,想起我種種精湛的罪行,也不禁苦笑起來。

其實,可以的話,我希望重來。重新一次遊戲,一開始就竭力勸服大家,一開始便走上第三條路,一開始就好好保護『護士』。然後,我們繼續童話式的幸褔快樂。





那會多好?

可惜,現實就是一堆挫敗。

所以回到現實的現在,我也不再描述這天同學們因死了個『警察』而再次踏上惶恐的巔峰狀態?

寫太多,也感膩了。

只好,仰看天空依舊的一片藍,心裡奏起撩人心魄的魔幻曲調。輕輕柔柔、綿綿細細……在黑暗至極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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