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 第十七章─── 全能之眼
第十七章─── 全能之眼
這天晚上，我又再次走上天台。
「阿本，佢地點？」我問。
「同平時一樣，咩事都冇發生」阿本說：「我地點搞出面班喪屍點？佢地遲早有一日拍爛我地鐵欄」
「Who Knows……」接著我走到飯堂去。
兩對情人坐在一旁，單身的坐在一旁，
我看著潘思晴，他們兩人的舉動讓我已經萬念俱灰，
吃飯時你一口我一口……他娘的！
姚子玲姐姐坐了在我身旁：「你仲嬲啊……？一個女仔鐘意左第二個男仔就冇嫁啦……你嬲只係搵自己笨」
「唔係……係我唔甘心姐」我說。
「咩唔甘心？」
「其實我本來同潘思晴青梅竹馬咁……但係因為一次既突發事件搞到咁」
「咁你只可以怪個天，唔好灰心」她說：「你會唔會保護我？」
「我已經當左你係我親家姐，有個明星家姐……都唔錯！你有咩事我都會保護你」我一想到此處又開心起來。
「好，一言為定！」
她跟我勾了手指尾，這個約定便成一世子。
「開門啊！！！」
突然電視台外出現一把撕叫的聲音。
大伙兒走了出去……那人是掃巴頭！！！
潘思晴驚訝起來：「掃巴頭……你仲未死」
「掃巴頭！我地放唔到你入黎！出面太多喪屍，你幫我地引開班喪屍先！」我說。
「得啦得啦！」接著掃巴頭靠近鐵欄外的喪屍，
「嗚嗚嗚……」喪屍的目標轉移到掃巴頭身上。
數十隻喪屍狂奔的追著掃巴頭男，掃巴頭男跑到轉角位。
「啊！！！！」他大叫了一聲，接著又奔跑了過來。
這時喪屍在他身後，我們馬上打開鐵欄讓他進來。
「呼……」掃巴頭男坐在地上，他左手有一個咬痕……
「你比喪屍咬左……？」我問。
「嗯……佢地跑得太快……唔小心比佢地咬左一下」他說。
「你比喪屍咬左之後可能會有傳染病毒……」阿奇拿著燒烤叉指著掃巴頭。
掃巴頭：「你乜水……？」接著看到潘思晴拖著阿奇的手……
掃巴頭再用驚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大少姐點解你會……」掃巴頭啞口無言。
潘思晴低下頭：「唔關你事，你去包紮傷口先」
這時她又激起我的怒心……
「唔得，唔可以比佢留係到」我說。
「點解？」潘思晴問。
「因為佢已經比人感染」
「你又知喪屍病毒會感染人？」
「你唔好再同我鬥氣！你見過咩電影喪屍病毒唔會感染人？」
「你睇電影睇上腦啊！？鬥氣果個人係你啊！！！」她開始加強語氣。
「鬥咩氣啊！？我邊有啊！？你講啊！！！」我對她大喝。
阿奇站了出來：「你地一人少句」
「關你撚事啊！？」我還罵了阿奇。
「好啦喎！！！佢係我男朋友緊係關佢事！」潘思晴說。
我這時說不出什麼反駁他們……他媽的！
「你男朋友點啊！！！大撚哂啊！？」我說。
「我知呀，你一直都好呷醋我同阿奇一齊嫁啦！」
她說了我一直以來的心情……
掃巴頭拉開了我們：「唉……好啦好啦……我出番去啦！你地唔好嘈！」
潘思晴拉住掃巴頭：「你冇錯出咩去啊！？企番係到！」
掃巴頭馬上靜止般站著。
「屌！！！」我說了一句便走回入去。
「啊……！！！」我怒得在走廊禁不住不斷的怒叫……
「細佬！」姚子玲姐姐拉停我：「你根本就未放低佢」
「我唔啊……我好頭痛啊！」
「既然未放低，仲未死心點解唔追佢，唔將自己所諗既講出黎比佢聽？」
我已經不遲了，已經給阿奇說了……
現在太遲了……
「你咁落去都冇用嫁喎」她說。
「唉……我好想死啊！！！」
心靈上的痛是肉體的痛十陪有多！！！
「根本比喪屍咬就會傳染……點解佢死都要同我爭議！？」我說。
「咁你見到一個朋友就快死你會唔會即刻推去落樓？」她問我。
我的答案是……不會。
她接著說：「何況喪屍病毒會唔會傳染根本就未知」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行屍走肉般回到房間睡覺……只想用睡覺麻醉自己。
睡醒後我如常去了飯堂……只不過是所有人也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
我自己一個吃飯，猶如廢人一個。
突然之間我很痛恨這個世界……
姚子玲姐姐走了去問人：「果位掃巴頭先生佢點……？」
「佢未死得，但係成身發冷……」阿奇說，
「大家……我諗我就快死得，死之前我有野同你地講……」掃巴頭走了進來飯堂。
掃巴頭：「我之所以走到黎……係因為比一班變態佬追殺……」
「姐係？」肥駿問。
「我本來係地鐵同第二D幸存者一齊生存……但係個班變態佬帶左一班喪屍入黎……仲殘殺左我地好多……差唔多成個公會既人都死哂……」
「你話既係廢物幸存者公會Rood？」我魚秀聰問。
「嗯……」
變態佬……他是在說那個……
「個變態佬有咩特徵？」我問。
「一個著布偶服、五個唔同顏色頭髮既飛仔、一個老伯、一個神父、著夾克杉既男人……仲有著雨衣既神秘人……」掃巴頭說：「佢地又用火攻又引喪屍入黎，搞到我地好快滅團……我好幸運先走得甩」
賓利兔男、MK戰隊、桂哥、易神父、夾克男還有雨衣男嗎……？
他們合併了嗎……？雨衣男怎會這樣做？
他明明是個好人……。
「嘻嘻哈哈哈哈！！！！！」
突然外出面傳來極大的笑聲……響起整個將軍澳……
我們所有人也在玻璃窗往外看去，
是對面街工廠的天台，那裡放著一部播音機。
播音機突然由笑聲轉為一做錄製好的人聲：「Game Start！」
什麼意思……突然我想起東萬被殺的事件……是小丑！
「大家堅守住！有咩事都唔好離開大家身邊！」我說。
大家也取出武器準備防守，每次想起小丑我總會感到一股畏懼感來襲。
一輛貨車正從駿才街衝往過來，
「砰！」
鐵欄被撞得四五分裂！
貨車上那個人是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是夾克男的手下。
雖然門外的喪屍都被撞得半死，但是遠處有一個人正帶著一整群喪屍衝進來…‧那人是賓利兔男！！！
他還一直對玻璃窗中的我們揮手，就如在說：「我回來了！」
這時貨車車櫃走出了幾個人……是MK戰隊、易神父、桂哥還有最後一個人……小丑！！！
他們所有人衝入了電視台，
紅MK大叫：「哈哈！！我見到姚子玲啦！！！爽啊！！！」
「大家一齊唔好走開！」我拿出豬肉刀。
喪屍大軍也已經圍住電視台。
我們就在二樓的飯堂外面的走廊，這時第一個從樓梯口出現的人是……賓利兔男！
他對了我們所有人揮揮手，還做了一些自以為很可愛動作。
阿奇緊握燒烤叉，媽的……是一個局……他在誘惑阿奇！
「啊！！！」阿奇衝往賓利兔男，
賓利兔男馬上逃走，沒一個人拉得住阿奇。
我大叫：「阿奇！你仲要保護潘思晴嫁！！」
但阿奇沒有理會，只狠了勁的追著賓利兔男，
這時潘思晴也想跟著阿奇而去，
「潘思晴，唔好離開我身邊」我說。
「你去保護阿奇啦！！佢可能有危險嫁……！」她在哀求我。
「唔得啊……你唔好咁任性啦！」我拉住她的手。
接著潘思晴甩開我的手：「佢係我男朋友，我唔洗理我」接著她便追了過去。
「我地一齊上啦」肥駿說。
我：「好，所有人跟住阿奇！」
突然桂哥從一樓跑了上來：「哈囉！我黎搵大少姐嫁！上次食完泳兒仲未夠爽啊！」
我：「唔洗理佢！佢只係引你地停落黎追佢！」
小丑……一定是小丑佈的局……！
桂哥瘋狂的淫笑說：「如果泳兒做鬼都有得比我屌就正啦！！！！」
「你老母！講夠未！」病貓拿著斧頭往後跑追著桂哥，
果然……小丑教他們用調虎離山之計……一定是這樣！
這時MK戰隊也在後面追了上來，但只有三人，還有三人去了哪？
「喂！肥仔！你唔係次次都打得我地好甘嫁咩！？做咩今次唔打啊！？」白MK笑說。
「肥駿忍住！我地成Team人一分散就玩完！」我說。
這個人完全知道我們的要害……
知道阿奇恨賓利兔男、知道泳兒的死對我們做成很大打擊和對桂哥十分怒恨、知道肥駿是十分衝動……
一切也是有人在背後佈全好的！
藍MK笑說：「死肥仔……咁都唔夠膽，做死一世傻仔啦！哈哈哈！哈哈哈！！！」
「屌！！！！」肥駿突然暴怒，
他不顧一切的拿著結他回頭的衝向MK戰隊那三人！
肥東和阿浩還有莫善盈當然也跟上肥駿，
媽的……！又走了四個……！
這時已經到達四樓，阿奇還在猛追賓利兔男。
「上次仲未打夠啊！」紅色夾克男在後樓梯大叫，他身後站著藍色夾克男。
「傑天、魚秀聰！頂住佢地！唔好比佢地追到黎！佢地好危險，拖時間為主！」
「阿松！咁你呢！？」魚秀聰問。
「我仲有一個人要保護……」這時我看著正在追趕阿奇的潘思晴。
「阿本！你去幫佢地手！猶其要小心著住紅色夾克果條友」我說。
「係既！」阿本往後走去。
這時我身邊只餘下三哥、姚子玲姐姐、阿政、J賢、虛弱的掃巴頭還有徐源。
易神父上氣不接下氣的又從後面追了上來：「你隻魔鬼！我一直到搵緊你！你唔好走啊！」
「阿政！佢交比你！佢應該好易應付！」我說，
「OK！」阿政回頭衝向易神父，
他媽的……我真的有這麼多仇人嗎……？
「啪啪啪──！！！」
這是……拍門聲？
正當我們一直追著賓利兔男時，在旁的一間房門突然爆開了！
那間房中走出了一隻肉體腐爛不久的喪屍……是賢仔！
他媽的……他入來電視台時我們忘記了檢查他有沒有傷口……
他一定是給自己女友咬了一口……再找我們求救，但隱藏了自己受傷的事情……
賢仔壓著了三哥，我、掃巴頭、J賢還有姚子玲姐姐猛踢賢仔，
但它實在太大力，三哥給他不斷狂咬，三哥不斷地在地上慘叫。
「佢比人咬左！走！」我說。
姚子玲姐姐：「細佬！唔好咁忍心啦！三哥佢……！」
「佢比人咬左就姐係死嫁啦……阿奇係絕對唔夠賓利兔男打，我地要幫佢！！！」
那次我們一打二也不夠賓利兔男打……
這時後面又衝來四名黑色夾克男……媽的！還要來多少個！？
「J賢……徐源……掃巴頭！靠你地啦！」我說。
「得得得，我要有命溝番盈盈！」J賢有自信地說。
我們最後追到十樓，賓利兔男停了下來。
現在只有阿奇、潘思晴、姚子玲姐姐。
阿奇衝往過來去跟賓利兔男戰鬥，
突然走廊的房門走出了一個人……是小丑……萬惡的根源！
他用一塊布蓋在潘思晴口中，不到五秒潘思晴便暈到，
那塊布應該抹有迷姦藥……
「嘻嘻哈哈哈！我精心為你準備既遊戲好唔好玩？」他背起潘思晴。
「你到底想點！？」我說。
「我要你親眼望住自己鐘意既人死！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成隻過街狗咁死！！！！！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瘋狂的大笑。
「你點解要針對我地？點解係要搞我地！！？」
「因為我想你地笑囉！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笑說：「姚子玲果然真人靚過上鏡……」
阿奇準備刺向小丑，但給賓利兔男完全壓制住……
小丑背著潘思晴往下層跑下去，我也和姚子玲姐姐一起追下去。
但他媽的小丑實在跑得太快……就如神出鬼沒般，不知不覺我已經追不上他。
突然電視台的廣播響起：「張子松小朋友，請到八樓電源房接受潘思晴小朋友」
媽的……！他媽的！給我見多他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跟姚子玲姐姐走到八樓的電源房，入面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我放慢腳步走進去，在最深處……我隱約看到那裡有個人影，
那人坐在地上，頭部向下……但因為太暗，沒法看得見他到底是誰。
這時我看到那紫色的馬戲團戲服……
「嘻哈哈哈哈哈！！！！」笑聲從那人影發出……
這時我想起東萬……他也是被這樣的給小丑化妝……
難道……難道那個人是潘思晴……！？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途中橫看四周免得給小丑偷襲……
但電源房的最深處實在太黑，我用手把那人的頭抬高。
「撕─！」
突然我的手指給那人咬了一口，那人再從背後取出刀子直桶我腹部！
「啊……！！！」我口吞血液……
那人是小丑……一直坐在那裡的人是小丑……
「嘻嘻哈哈……我岩岩既笑聲唔係用MP3播嫁……嘻哈哈哈哈哈！！！！」
媽的……媽的……！完全給他擺了一道。
小丑：「喂……如果你有幸醒番既話，有仲正既野比你睇啊……哈……哈哈哈！！！」
我按著腹部但血液還是不停的流……
啊……小丑用一塊布把姚子玲姐姐弄暈，同時背起了潘思晴和她……
「嘻嘻嘻，你慢慢啦」小丑用腳輕輕的踢了電源房的門一下：「The Game Is End！」
「砰！」鐵門關上。
連最後的光源也消失了……我要死在黑暗中嗎……
「不！！！」我在電源房大叫，
但沒有人聽得到我的叫喊……
四周什麼也沒有……很冷很恐怖。
我的知覺也慢慢地失去……
……
上帝……上天是公平的嗎？
為何這些人作惡多端也能獲得這麼好的下場……
為何上天要這樣的不公平！！！
啊！！！！！！！！！！！
他媽的上帝快答話啊！！！！！！
既然上天也靠不住，我只能踏上修羅之路……
是你們迫我的！
我們好人雖然沒有好的下場……！但壞人將會死得更慘！！！
我不會原諒這個世界！如果我沒有死去我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
「啊……！！」我突然從黑暗中醒來。
對……怎過了這麼久我還沒死去……？
我把上衣脫下來幫自己腹部包紮……接著忍痛走了出電源房。
一出去便看到整條走廊也是血……血泊上躺了一隻狗……是雷豹，看來它已經死去。
牆上有用血跡寫成的字：「去帶子房，那裡有好東西看」
我忍著痛的走了過去帶子房……途中整間電視台有不少倒在地上的喪屍……看來發生過一場激戰。
我走了入帶子房，上面有一盒帶子寫著：「姚子玲AV」
我把帶子放進播影器看。
畫面中正投影著剛才不見了的紅和橙髮MK，他們捉住一個女人……是姚子玲姐姐……
「唔好啊……唔好啊……呀……！」姚子玲姐姐正被他們兩人硬生生的除下衣褲。
這時小丑把鏡頭對向自己：「哈哈哈，如果你睇到呢條片，姐係你有命睇到黎D正野，你知唔知點解岩岩戰鬥得三個MK？因為仲有兩個一直潛伏左，等到姚子玲比人捉果時再慢慢玩佢啊！嘻哈哈哈！」
我緊握拳頭……看著投影中的畫面。
「哇！身材好苗條啊！」紅髮MK說。
姚子玲姐姐幫兩名MK口交、肛交、性交和虐待過後便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橙MK：「叫左你唔好比咁多藥佢食嫁啦，佢呢家嘔白泡啦！」
「嘻嘻！終於殺得啦！」小丑對著鏡頭面露笑容，拿出刀子在姚子玲姐姐頸子上一割。
姚子玲姐姐嘔白泡時我已經看得到她已經不想再生存下去……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拿起帶子往播放器一擲！
「砰！冰！」
我離開房間尋找別的生還者，
徐源和阿本也倒在地上……他們兩個也是給砍死……
我再走到樓下，看到一身出血閉上眼睛易神父橫躺在地板上安祥的死去。
接著是三名MK、四名黑色夾克男、掃巴頭、徐源、三哥、賢仔全部橫屍在走廊上……
我無言地經過這一件又一件的屍體。
走到最下一層，有幾人血流滿臉的坐在地上。
生存下來的只有病貓、傑天、阿政、肥駿、阿浩、肥東、阿奇、魚秀聰，
「阿松……你無事啦……？我地岩岩搵唔到你係邊……」病貓說。
肥駿正對躺在地上的莫善盈哭泣……她也已經死去……
J賢在旁也不禁流出幾滴淚水。
我走到阿奇身旁：「潘思晴點？」
「我唔知……」
「佢係邊啊！！！？」
「我唔知啊！！！」阿奇雙手抓緊頭髮，十分苦惱。
「屌你老母！」我一拳打在他臉上。
阿奇沒有出過一句聲，猶如生意失敗的坐在地上。
「嗚……」
是誰在哭泣……？我轉往一看，魚秀聰正捉緊自己左手手臂哭泣。
最重要的是……他整隻左手手掌都已經不見了！
「阿聰，你隻左手手掌呢！？」我捉緊他左手。
「比……比人劈……斷左」魚秀聰低頭抽泣，
我不應該叫他去對付紅色夾克男……不應該……
我低下頭：「對唔住魚秀聰！」
輸哂……完全輸哂。
我跟他們一樣坐在地上……看著四周的一切，
我們都輸清光了。
如果上帝有長眼的話就請看看這世界是否公平吧……
如果上帝你在看著我們的話就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如果你在看著我們……。
……
「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