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背後的意思

但自己一個呆坐實在太悶,我忍不住拿去病貓抱著來睡的收音機來聽,

「咔擦──!」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一打開收音機就突然發高頻率的聲音,

「阿松……好嘈啊……」J賢說,





我想轉去第二個頻道,誰知一轉別的頻道便失去訊號,

我再次轉回那個嘈音台……

「嗶嗶嗶嗶嗶嗶嗶……」

我把收音機關掉,無聊的看著山上的風景,

到了中午,所有人也已經醒來,





J賢:「阿松,岩岩果個咩台黎……咁鬼嘈既」

「我都唔知,一開就係咁」我說,

「我地上黎果時都有唔少喪屍上左黎……有冇人一齊去探路先?」傑天問,

只有阿政和病貓自願去,我有傷所以也不便前往,

「我地會係一粒鐘之後番黎,我地冇番就當我地死左啦」傑天說,他們三人便離去。





這時阿奇也從屋子走了出來,他樣子憔悴……看來受了不少苦,一切都是他媽的賓利兔男!!!

潘思晴走了過去安撫阿奇……唉,雖然我心情真的有些難受和憤恨……但他死了全家……就算吧。

J賢跟莫善盈也開始能如常的聊天,不再一句秒殺J賢,看來她心情也平和了不少。

我走了過去找我們團隊中最大的變數───徐源。

「徐源!點啊,相處得好唔好啊?」因為他是有自閉症,所以跟他溝通我有莫名其妙的信心,

他沒有回答我問題,只靜靜的呆在一角,

我搭著他肩頭:「點啊,講少少野啦」他身子開始有點閃縮我,

「再係咁我話比你阿爸知嫁!」我想試試他是不是真的很害怕自己老豆,





「唔……唔好啊,唔好啊……我……我相處得好好……」他說,

「相處得好?唔見你同其他人講野既?」我說,

「因……因為我唔會同講粗口既人做朋友……」

他這一句真的笑到我翻地,世上竟然會有這種人。

「咁我算唔算係你朋友?」我問,

「你只係我同伴,唔係我朋友」他說話突然沒有斷續,

「點解?」我問,





「我可以唔答你既問題」他用木訥的樣子說,

「OK……OK……」我走了出去吸氣,獨自一個人呆了一陣子,

「喂!阿松!」J賢叫我,

「咩事啊?」

「條女終於唔發我脾氣啦~~~!」

「咁咪好囉!繼續加油!」我給了一個贊的手勢給他,

「我地番黎啦!!!」病貓高叫,

「點?有冇喪屍?」J賢問,





「有,不過得一兩隻!但係我地發現到比喪屍更加新奇既野!」病貓興奮地說,

「咩野……?」我問,

「一塊鐵碎片!!!」

「汁到一塊爛鬼碎片有咩咁神奇……?」

「之前阿森都講過話去汁到一塊鐵碎片!又識發聲又識發光!」

「佢講既野你都信……?塊野呢家唔識發聲同發光wo……可能只係一塊爛鐵」我說,

「求其啦!我要聽阿森開台!」說著病貓想打開收音機,





正當我想阻止他時,他已經開了。

但那個嘈位台竟然已經消失了。

「又係我!阿森《狂牛五十七》琴日收到風話西貢發生一場大火啊!仲有宣傳一下,後日我會搞過幸存者大聚會!如果大家想見面就黎將軍澳既運動場等啦!」

「同時我會有大量食物派比大家!如果想拎物資、識女仔、搵仇人既話就黎啦!但我唔希望場地入面有人互相撕殺,只係一個單純既聚會!ok!?後日約定你!──完!」

聚會……搞什麼鬼聚會……現在什麼時勢……

傑天臉色沉了下來:「一定要去」

病貓興奮地回答:「終於可以見到阿森真面目啦!哈哈哈!!!」

「我地要去報仇……」傑天說,

「桂哥……?」阿政問,

「仲有小丑……」傑天說:「聚會後日就開始,一定要趕上」

阿奇突然開聲:「你點知果班友一定會出席個聚會……」

傑天:「就算唔出席我地都要撞下……」

阿奇自言自語:「賓利兔男……」

說著我們便大伙兒一同前去將軍澳運動場。

就在我們回屋子收拾背包時,我在四面橫壁的屋子牆上有發現一些奇怪的圖案,

刻怎麼說……應該說是看過……我很有印象……

那個符號是一個三角形之後中間包著一隻眼,旁邊寫著「V14」三字,

……

我記得了……我見過……小丑也曾畫過這圖案……只不過那隻眼睛不是畫在三角形中間。

為免引起恐慌所以我沒有告訴他們,

就這樣,我們出發到將軍澳運動場。

其間我用來西貢時所來的道路回到將軍澳,連夜趕路之下,我們終於在大後日趕到茅湖仔足球場一帶。

在這世界生存久了,自然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則,

所以在前去之前我提示了他們幾點要主意,

第一:跟陌生的幸存者說話是十分敏感,所以盡可能不要跟他們說話,或先查清別人的底細。

第二:前去之前永遠要清楚佈局,知道地點的底細。

第三:永遠要跟同伴在一起還有保持機動力,因為有難時至少有人可幫到自己。

第四:裡應外合,不能所有人都負責同一個位置,這樣只會帶來更慘重的傷亡。

第五:永遠不要相信陌生人,危險情況另外……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能活到現在的人應該不是你欺就是我騙。

這大概是我活到現在的心得……但最重要也是隨機應變。

將軍澳一路上我們也遇見不少斷了身體某一部份的喪屍,看來這裡曾經被人大約的清理過。

我們由寶康路一直前去到將軍澳運動場旁邊只起了一半的市鎮公園,

途中有很多宣傳聚會的紙張貼了在牆上,看來那個阿森準備了很長時間。

對,因為我們不知道運動場的聚會是不是一個伏,所以必須先讓那些「白老鼠」先進去。

回到了將軍澳,感覺就像回了家一樣。

不久有兩男一女準備走入了運動場……

我無聊的走去潘思晴旁:「點啊……?驚唔驚遇番佢地?」

「有咩好驚姐佢地敢郁我……我打到佢變殘廢!」

我:「阿奇佢點?」

「佢精神好番少少,但係好似仲有陰影」她說:「你睇開心理書嫁嘛,去幫佢啦」她打了我背脊幾下,

「幫唔到啊!!」我笑說:「我識睇人唔表示我識安慰人嫁!!」

她沒好氣的理我,我也繼續觀察。

待到中午,除了那兩男一女之外完全沒人走進過去,

真的有莫名其妙的奇怪感……

「阿松……點啊?等落去唔係辦法……不如早D入去啦」傑天激動地說,

「我知你想報仇……但你忍奈下先……我地呢家連聚會係唔係一個陷阱都唔知」

待到下午……終於來了一群人……是桂哥……他身後的是MK戰隊!!!

他媽的……!發生什麼事……他們怎會走在一起……

他們是由至善街方向走來,我們所有人看到後都互不作聲……

除了MK戰隊和桂哥之外……還有一個可愛少女……她頸椎連繫住一條狗帶,拿著狗帶的人就是桂哥,

那少女身穿女警制服……四肢朝地,就如一個老人家帶著一隻狗出街散步般……

「屌!佢老母!」病貓不禁罵了粗口,

桂哥那邪淫的眼神完全沒有退色,反而比以前多了幾分奸狡,

而MK戰隊六人也沒有太大變色,頭髮依然五光十色。
「過左咁奈……佢地都唔死得,証明個天都比機會我報仇」說著傑天拿起燒烤叉準備出去,

我和阿政立時制止了他:「你冷靜D先!唔好咁激動!」

「殺人靠智取,唔係單純衝過去」我說,

其實經歷了這麼久,我發現智取其實遠遠比直接動武有效得多……

桂哥和MK戰隊在運動場外回走,遲遲不進去,

「佢地做乜尻?」莫善盈問,

J賢說:「你咪理啦!一陣企我身邊,比佢地捉走你死,佢地有排玩!」

桂哥突然摑了那可愛少女兩把,MK戰隊又不斷踢踩那少女,

桂哥突然大叫:「男人萬歲!!!」

MK戰隊也跟著大叫:「男人萬歲!!!!!」

我看得到那少女在不斷哭泣,桂哥踩著她的頭跟MK戰隊不知在說什麼,

潘思晴眼神帶有怒氣:「比我捉住街友佢地就知味道……」

「唔好嬲」我順便搭了她肩頭,

不知為何一看到桂哥……就很想跟潘思晴有互動,

而且很想給桂哥看到,之後跟他說「你得唔到既野我得到啦」

這樣活生生把桂哥激死,這樣做一定很暢快,

「搭咩姐……」她推開我的手,

「求其啦~大家咁Friend」我說,

「Friend你個死人頭!」

「汪……汪汪!」

阿政馬上捉實雷豹:「雷豹,你吠咩啊……」

雷豹一直推著桂哥吠叫,而且他開始反抗阿政,

「雷豹唔好郁啊!!」潘思晴幫忙按住雷豹,

「汪!!!」雷豹一下長叫,便甩開我們跑到桂哥面前,

我一身發冷……想起了桂哥怎對泳兒……怎對我們……。

我最記得他的一句……「哈哈......阿松,你有一日會為你所做既事而後悔」

我應該憤怒他……而不是畏懼他……

「雷豹?」桂哥說,

接著他往我們方向一看……他發現了我們。

隨即展開淫賤的微笑……他眼睛猶如一頭餓狼看著我們,

我拿出豬肉刀,戰戰兢兢的走出來,

「阿松……」桂哥說,

「你條仆街……」我說,

「後面個D唔洗避啦,見到哂啦……」桂哥淫笑說,

隨後我們所有人都走了出來。

桂哥看著潘思晴跟莫善盈:「叻仔,識帶兩條女比桂哥食」

「乖仔!」他撫摸雷豹:「你地一定唔知雷豹係警犬出身……我以前又係做警察,所以佢見到我緊係會搵我先……忠於主人,做我隻狗既條件」

接著他往那女生的頭上又踩了幾下,

J賢突然衝上前:「仆街!忍你好奈啦WO!係要搞尻我地既!!」

「不如我地做個公平交易」桂哥說:「我比我地條女你,你地比大小姐我」

接著桂哥又開始看著潘思晴自摸子孫根,

「請問你邊位?」阿奇看著桂哥,

「哇……係個型仔wo……今日真係熱鬧」紅髮MK笑說,

「桂哥……點解你變成咁……?」阿政認真看著他,

「哈……哈哈哈!阿政啊!你唔好笑死我啦」桂哥大笑,

「你以前又請我同Kai安食野……又帶我地行山,你以前好好人……」阿政說,

「好啦,廢話講夠啦……唔比果條女出黎你地今日唔洗走」桂哥說,

我一個踏步馬上衝向前直砍桂哥,他往後避去,

這時MK戰隊六人手持鐵棍復視著我,六人一起往我衝上,

莫善盈急叫:「你地係唔係男人黎嫁!!上啦!!」

J賢、病貓、阿政、阿奇、傑天聽到後也馬上衝向前,只有徐源呆在原地,

六名MK,我們一人應付一個,

但我最怕的是打鬥聲會引來喪屍……

正跟我對峙的藍髮MK笑說:「我記得你……偷左我地條女個條友!你都只不過係一條淫蟲姐……」

我:「我只係救佢!你班仆街咁玩佢……佢遲早有一日比你地玩死」

「關你撚事?」接著他向我吐了一口唾液,再把鐵棍直桶我腹部!

他媽的……!他口氣猶如十年沒刷牙般,唾液又黃又濃濺在我臉上……

最重要是……我的腹部又受了一次攻擊,

我雙腳不禁發軟倒在地上看著他們,

這時J賢被黃髮MK打得倒下……

「啊……抽筋……!」J賢按著自己右腿,

不善於戰鬥的傑天也受了幾下棍幾,隨時要倒下。

這時我看著跟白髮MK戰鬥中的阿奇……

我記得白髮MK後腰背的位置中過一下勾刀的傷害,說不定攻他那兒有用……

但這時我已經倒在地上給藍髮MK用鐵棍猛打……打得頭破血流……眼前一片血紅,

我用盡氣力大叫:「阿奇……攻佢腰背!!」

接著一下凌厲的慘叫聲……我知道白髮MK倒下了,

阿奇看了我一眼,馬下對藍髮MK展開攻勢,

我看著躲在一旁的桂哥偷偷靠近潘思晴和莫善盈兩人……

我憤力大叫:「徐源!!!」但他竟然怕得把身子縮起……

他媽的……殺外國人時又不見他縮起身子……

桂哥衝向莫善盈抱緊了她:「哇!好正啊!!!」桂哥猶如獸叫般,

「屌你老母!走開啊!唔好掂佢啊!!!」J賢倒在地上大聲叫喊,

這時傑天也被鐵棍打得血流如注……暈頭轉向的撐下去,

阿政這時給橙、綠MK亂棍毆打,病貓、阿奇跟藍髮和紅髮MK打得不分上下……

「張子松……冇見一排,點解又廢左?」

這人是……這熟識的聲音是……?

我抹去眼上的血跡……仰頭一望……

他……他是……李……李偉駿……肥駿!!!

「啊!!!」他怒叫一聲結他橫劈藍髮MK腹部!

「當係還返比你」肥駿說,

藍髮MK痛得臉容扭曲,倒在地上。

橙髮MK神色突然大變……他摸摸自己背部,發現背上染有血跡……

他身後站著一人……阿浩!

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了勾刀插在橙髮MK背部……手法十分純熟,猶如一個真正的賣魚人……

紅髮MK亂聲尖叫,紅髮MK正想逃跑時給肥東龐大的身軀撞倒,

這三人再次出現在我臉前……

但他們已經不是以前的三人,他們現在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老練戰士……

藍、綠、黃髮MK紛紛拖走戰傷的三名MK,

這時遠處已經有幾隻喪屍正在哀叫,

「又係你個肥仔……」桂哥傲慢地看著肥駿,

接著左手在衣袋拿出萬用刀架在莫善盈頸子上,

肥駿:「條女唔關事,放走佢先!」

「哈……哈哈!!放走左佢我仲有人質係手,冇人質我仲走到?」

「肥東,過去做佢人質!」肥駿說,

除了肥駿他們三人之外,我們也是一臉疑惑,

肥東慢慢地走過去,身體肥胖的身軀有一種無名的霸氣。

桂哥急說:「你個死肥仔!!!咪再行過黎!!!我殺左佢嫁!!!」桂哥慢慢越走越後,

肥駿向阿浩打了個眼色,阿浩慢慢走到肥東的身後,

肥東突然俯身,阿浩馬上拿著勾刀對準桂哥的左手飛出!肥駿也同時衝往過去!!

桂哥左手給勾刀插傷一時之間不能發力用刀割死莫善盈,莫善盈趁機頂了桂哥肺部一下,

肥駿抱緊著莫善盈保持她平衡不讓她跌倒,

桂哥趁機馬上逃走,走前桂哥拿了哨子出來不斷猛吹,

「嗚嗚嗚嗚嗚───!!!!」

喪屍聽到哨子聲後不斷嚎叫,

三名MK背走負傷的三名MK離去,

病貓正想追殺他們時被肥駿制止了:「唔好追,好多喪屍黎緊」

病貓怒氣沖沖:「咁我地應該點……!」

肥駿指著運動場:「入去先,我地係街上見到有宣傳單張話有幸存者聚會先黎」

阿奇把我扶起,潘思晴帶著雷豹與那個被桂哥當成狗一般的少女進去。

「仆佢個街,差少少就殺到佢地……」傑天喃喃自語,

進入運動場後,一輛小型貨車擋在門前,

而後面的喪屍也快要迫近……

「係唔係幸存者聚會啊!?」阿浩大叫,

接著小型貨車動起來,往前了一點,給了我們足夠進去的一點小空間。

進去後,我不敢想像我看到的東西……

入面大約也有五十人,這是第二個運動場,所以沒有之前大叔用貨車撞破的那個大洞。

中間放著一個大火堆,幾個人圍在中間,

有些彈結他、有些人無聊談心、有些人做運動,

這時一個身材高立的人走了過來:「哇哇哇!幾位乜事?」

病貓:「我朋友受左傷!我地係黎出席幸存者聚會」

原來不是沒有人,只是別的人早到我們看不到……

「我會送佢地入醫療室,我叫阿森,係呢到主持人……有咩可以搵我」阿森說,

原來他就是那個《狂牛五十七》的阿森……

潘思晴:「阿松,再見啦……醒番再搵我地啦」

我想回應她,我卻沒有力氣回應她。

接著我們被另一班人送到運動場的醫療室去,

醫療室內一個人也沒有,送我們來的人送完我們來後也自己走了去,

「哇……仲以為有人幫我地醫……一個人都冇既……」J賢說,

我們在醫療室的睡床呆等了半分鐘也還未有人到來……

我們開始慢慢感到頭暈與虛脫……

「咁奈未有人既……我自己去拎野包紮……」傑天說,

J賢嘆氣:「岩岩莫善盈係唔係比肥駿抱住……?」

「嗯」傑天把崩帶包紮自己後再包紮我們。

我額頭上血淋淋冷清清的,感覺到有很多血,

突然出面傳出阿森的聲音:「好!各位,今晚有天才表演!」阿森用咪高峰說,

天才表演……中學生聚會嗎……?哈哈,

「傑天,可唔可以幫我打開窗布」我有些好奇,

窗外可看到運動場,所有人圍在中間,前方站著阿森……

「屌!肥駿點解會坐在落莫善盈隔離」J賢說,

「邊到啊……?」我問,

「最左手邊啊!!」J賢激動地說,

我看著最左手面,肥駿果然跟莫善盈坐在一起,而且很像在安慰她。

相反J賢卻要在這裡養傷,想著就不禁覺笑了一聲,

「笑乜啊!你條女都係果到同阿奇坐緊啦!」J賢笑說,

說著我又再看……媽的,潘思晴真的跟阿奇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這時我跟J賢兩人互相一看,便是無奈地嘆氣。

「大家唔洗驚出面既喪屍,佢地已經比野擋住,暫時入唔到黎」阿森說,

「今晚邊個表演得好,就會送物資!!當然……越刺激就越好啦……」阿森陰笑說著:「邊位參加者想出黎表現一下!?」

「我!」一名青少年在人群中舉手,那名青少年拿著木結他,

阿森打了個呵欠:「開始啦~」

那名青少年彈著結他唱起:「人無法走過每天……為求沒有帶著遺憾活到終點」

我記得這歌叫《最後晚餐》,一隻溫馨的歌曲。

這少年一直唱著,我們跟場中所有人不自覺地跟著節奏拍手,

一隻溫馨甜蜜的歌曲在這亂世演奏出,不知不覺有一種家的感覺……一種安全感。

突然間,我心中存在了一種生存的希望……不再是以往的畏懼、驚慌、害怕。

不經不覺那少年已經唱完:「去吧,我會永遠珍惜你,直到下世紀。」

所有人也不禁拍爛手掌,有些成年大叔更哭了出來。

那少年說:「多謝大家,我希望可以用音樂感動呢個……」

少年說話未畢,阿森突然插口:「好啦好啦!呢位參賽者終於表演完啦,有冇下一個要表演,越爆越好!」

多謝那位少年,他用音樂醫療了我的心靈。

「到我!到我!」一名粗獷大叔說:「係唔係表演內容越爆越有資格贏!?」

「緊係啦!!」阿森興奮地說,

接著那大叔去了更衣室一會兒,他再次出來時竟然穿著了粉紅色的芭蕾舞舞衣……

「哇!!!夠哂爆啊!大家比D掌聲佢!!!」

阿森興奮地說:「順帶一提!聚會結束之後大家都會收到一個驚喜嫁!」

那粗獷的大叔在場地中間用單腳腳尖轉了幾個圈,想引人發笑……可是除了阿森不斷的大笑之外沒有一個人笑得出。

阿森笑說:「哇!做咩啊!?佢表演得唔好笑咩!?」

接著阿森在貨車拿出一枝玻璃瓶,玻璃瓶蓋頭塞了一塊布,那塊布點燃著火焰。

那是……汽油彈!!!所有人開始驚慌起來,

「哇哇哇!!!主持人你想點啊!?」

「阿森我比臉你先黎,你唔係玩點咁既野啊?」

「哇……條友係唔係痴線嫁……!」

阿森沒有理會他們的輿論,看著粗獷大叔:「如果想拎哂D獎品既話就著住火咁跳芭蕾舞,放心,只不過係低溫火,唔會好熱!!」

粗獷大叔拿過汽油彈:「真係可以拎哂D物資走……?」

「當然可以」阿森說,

「啊!!!」粗獷大叔大叫一聲後,把汽油彈擲在地上!

同時在一瞬間,他跳起芭蕾舞來!

一身火焰般跳舞,他媽的很恐怖……但同時又很吸引人!

那粗獷大叔著火二、三秒前還沒事……但他開始大叫起來,

接著不斷在地上翻滾大叫:「好熱啊!!!好熱啊!!!」

阿森拍手笑說:「哇!哇!哇!!你睇佢幾識做戲!!!」

其他觀眾只能看著那粗獷的大叔不斷慘叫!!!

「喂……比D水佢啊!?佢可能真係比火燒!!」一名幸存者說,

另一名說:「咪傻啦……佢扮野姐,食水咁珍貴……唔好亂用」

這個粗獷大叔在地上翻滾了一分鐘後便動也不動,

他皮膚都變成焦黑色,繼續給一團火焰燃燒中……

我相信我看到的不是演技……而是他確確實實給燒死了……

接著兩名工作人員把粗獷大叔抬走,

阿森用滑稽的聲音笑說:「哇,幾識做戲……可惜我地無演帝獎,哈哈」

他又說:「到下一個,下一個!邊個要出黎!?」

但所有觀眾也一臉畏懼的看著阿森……

「哇!哇!哇!你地唔洗咁啊!?我只不過可能比錯真既汽油彈佢姐,唔洗咁驚咁望住我嫁wo!」

接著開始有幸存者想離開運動場,

「乜你地認為你地真係走到咩」阿森突然嚴肅起來,

「屌……個阿森又想點」J賢罵道,

「物資都未派……你地走乜鬼……?」阿森說,

想離開的人聽到「物資」兩個字後馬上停頓了一下,

果然……人本性就是貪婪。

「多一場表演……比我睇多一場精彩既表演我就派物資」阿森說,

兩個男人手持開山刀走過去阿森那兒笑說:「呢家唔到你唔比」

「你地一殺我,我既手下就會放喪屍入黎」阿森冷笑說,

想必病貓看到阿森是這樣的為人必定會對他很失望吧,嘿嘿。

雖然我、J賢和傑天三人躺在醫療室看著,但也感受到場外那種危險……何況現在是夜晚……

那兩個拿著開山刀的男人不屑地說:「咁你點先放我地走?」

「我要睇多場表演……睇多一場……」阿森說,

傑天:「佢有唔睇表演就會死既病咩!痴線嫁!!」

這時我看著最左方,潘思晴跟阿奇竟然互相手搭肩頭……媽的!差點激得噴血!

「哈哈哈,阿松,睇黎你慘過我」J賢笑說,

「笑乜鬼姐!準備汁生啦,呢家個局搞到咁薑……」我看著阿森與跟他對峙的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說:「又要睇咩表演啊!?」

阿森陰笑說:「我要睇肛肛好……哈哈哈!!!」

「屌你老母!你條變態!」那男人一拳打在阿森臉上,

阿森被打得倒在地上:「咁你地係唔係想睇喪屍派對……」

這時開始有些幸存者畏懼和不耐煩起來:「屌!你兩個快D互屌啦!我想爽手D拎完物資走啊!」

懂得利用人群壓力和人類貪婪的本性,看來我小看了這個阿森……

這時我很想走下去解決爭吵……但腹部真的太痛……頭腦真的太暈,完全動不起勁走出去。

「啪啪啪啪──!」喪屍開始拍打擋路的小型貨車……

阿森不斷地陰笑,喪屍則在不斷地拍門……

接著其中一名開山刀男沉下了臉色除下了褲子,

另一名開山刀男臉色驚訝:「喂……喂……唔係真要啊……」

除下褲子的男人:「得呢個方法……」

……

在我們面前正上演著活春宮……只有阿森興奮地看著,

「莫善盈同肥駿佢地兩個做咩!!?」J賢激動地說,

我往那邊一看,發現莫善盈跟肥駿完全沒有理會表演,肥駿只一直哄著莫善盈笑……但莫善盈也真的笑起來了,

阿奇則用手蓋住潘思晴的眼睛……

越看他們兩人,他們就越合襯……

又是的……她又怎會看得起我這種宅男?

兩個男人活春宮完畢後都累得倒在地上,

「喂!!!派得物資啦!?」一名男人大叫,

「各位……我要宣佈我係冇物資既!!」阿森露出歡笑的樣子,

世界猶如停頓了般,所有幸存者站起來注視著阿森……

那兩名肛交完的男人瞪大雙眼看著阿森,撿起了地上的開山刀衝過去……!

阿森身法奇快……連續躲開了他們二人的攻擊,

跟我之前看到只死剩一把滑稽聲線的阿森完全不相同……

阿森彈了一下手指:「喪屍派對開始!」

小型貨車慢慢露出了出入口的空間給喪屍走進來,

一隻又一隻身心枯爛的喪屍急步的走進來,

「我真正想睇既派對……真正既聚會!哈哈哈哈哈!!!」阿森大笑,

所有人呆滯了幾秒鐘後馬上爭相逃跑……

運動場馬上陷入混亂之中,阿森在這場混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哇,搞到咁既!?」傑天說,

就在這混亂中,運動場的廣播突然響起:「康城地鐵站一帶有援軍請各位速速到達」

有些人半信半疑,有些人則真的往康城方向跑去,

但我只能躺在這兒……媽的……!

過了三分鐘,已經有數十人給喪屍咬殺分屍,

但還是沒有人來醫療室救走我們……我們越等越焦急……

J賢:「屌……班友唔係賣我地啊……?」

我相信潘思晴她一定不會賣我……

「阿松!」潘思晴推開了醫療室的門,果然她不會離棄我……

「真係比個阿森玩死……」阿政說,

「去康城個到……」傑天說,

病貓:「如果又係呃我地既咁點……」

我:「呢家唔到我地選擇,喪屍已經入哂黎……好難先可以擺脫佢地……我地去康城先,起碼都有一部份人去左」

J賢在我耳邊說:「唉……佢地兩個拖住手……」接著往莫善盈和肥駿一看,他們果然拖著手了。

想不到J賢用了一個星期多的時間吸引莫善盈也失敗,但肥駿用了一小時就成功了。

看來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真的很說感覺。

我往潘思晴一看,她對我有感覺嗎……

阿政、病貓和阿奇背起了我們三名病者逃出運動場,

突然一個倒影出現在走廊的轉角位……那倒影的頭部生著兩對長長的耳……媽的,不會是……不會是他吧。

阿奇呆在原地看著倒影,突然捉緊了我……飛奔往那轉角位,

在轉角位……我和阿奇撞回了那個人……賓利兔男。

我:「阿奇你冷靜D!!」他不顧一切追著賓利兔男,

追了幾個圈後,也見不到傑天他們了……

賓利兔男最後走進了運動場的其中一所廁所。

阿奇在門外放下了我,自己一個走進了去……

他眼神帶著無比的憤怒……是十分暴怒的眼神。

接著聽到的是廁所中的吵雜推撞聲,

我軟弱的身體好難才動得起來,我走進了廁所……

賓利兔男壓著阿奇……他拿著菜刀對準阿奇的頭部……

對……殺了他就不會有人跟我搶潘思晴……

等等!我在想什麼……他那次也在廁所救了我一命……

我衝了過去用身體撞擊賓利兔男,賓利兔男馬上離開,

阿奇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阿奇……你做咩……?」我問。

他雙眼變紅:「又比果條友……又比果條友差D殺死……」

我也明白一個男人滿腔熱血的要去報仇,但只換來白果的那種感受。

我忍著痛楚俯下身體拍拍他肩頭……

但……我剛才確有一瞬間想他死。

「阿奇!阿松!」是潘思晴傳來的叫聲……

因為我腹部受了傷,不能使氣大叫,所以拍打廁所門來引導他們來。

這時我跟阿奇也倒下了……他會先扶誰起來……上一次我贏了……這次又會是我嗎……?

「阿奇!!」潘思晴選擇先扶阿奇起身……我……輸……了?

「阿松!」她接著想扶起我……

她媽的!!我不需要!!!

我甩開了她的手……自己忍著痛站起來。

她媽的……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你還看到你的阿奇嗎!!?她媽的!!!

「哇……阿一你有冇事……?」肥東問。

「冇!」我憤怒的說。

接著改由肥東背著我離開運動場。

沿途在別的幸存者帶領下所有人也很快到了康城地鐵站外面一帶。

可惜我們一個援軍也看不到……

「屌!我地又比人玩!?」一個男人大叫,

正當陷入絕望之際……康城地鐵站入口的鐵捲門突然給地鐵站內的一名少年打開……

那少年五官端正,頭髮清爽,

「入黎啦!仲望!」那少年對著大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