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走廊中間有兩名女生並肩而行,她們的衣著給人一種相似的感覺,左邊的女孩留有一頭黑色長及腰的直髮,頭上帶著一頂祭司冠,冠以銀白錦緞為主色調,中央燙有金色十字架,冠後有一幅長紗,釘在冠邊作固定;身穿一字領白色長裙,長裙外有一件長衣,半透明的白長衣在胸下用金絲帶束緊,於腰際開叉,前幅用金色綢緞圍邊,中下位置燙有銀白色十字架,後有同色調的披風;袖套長至她的小腿,但前面早在她的手肘位置分叉,她還在外層披著短披肩,最上面的飾帶則是全金燙有暗花,繞過脖子垂在胸前兩旁;腳上有一雙繡著與飾帶相同暗花的銀灰低跟鞋子。
「我討厭儀式。」黑櫻桃看著自己身上不知多少層的衣服,還有左手中的權杖,低聲地抱怨了一句。
「抱怨也沒用,這就是規定呀!進行大型儀式時,所有職位都必須穿著正式服裝。」黑櫻桃旁邊的血瑪莉聽到身旁人抱怨後,無奈地說出這番話。
血瑪莉和黑櫻桃穿著差不多的服飾,只是她的服裝整體色調比黑櫻桃的要明亮一點,還有她身穿的是釘了披風的長袍而不是披肩。相對於黑櫻桃的不滿,血瑪莉似乎對於接下來的事很興奮,一路上走去目的地都不停和黑櫻桃說這說那,黑櫻桃只是點點頭,傾聽著血瑪莉的話。
「兩位神祭司,請在這兒稍等一會兒。」站在大門前的佐祭對剛走到門前的她們說了這句話。
「好的,」血瑪莉回了眼前的佐祭一句,「櫻,那現在怎麼辦?」
黑櫻桃隨意地靠在走廊兩旁的大石柱,大石柱採用希臘愛奧尼柱式,柱頭有一對向下的渦卷,而柱身有多條凹槽裝飾,除此之外都沒有什麼誇張的裝飾,只是有些大理石獨有的紋理在上面;而血瑪莉則倚坐在與石柱相連的矮欄杆,採用和石柱相同的材質來建造,矮欄杆只到黑櫻桃的腰際,上下各一條橫石柱,末端與石柱相接,其中間有一條條上窄下粗的短石柱,和大石柱一樣,柱頭有一對向下的渦卷,柱身有多條凹槽。
黑櫻桃和血瑪莉一邊閒談著一邊等佐祭通知她們可以進去,走廊外是藍天白雲,輕涼的風一直緩緩吹來,輕輕拂過少女們的臉龐,順道帶起了些許髮絲。與黑櫻桃的黑長直髮形成對比的,除了天上的白雲外,還有在她旁邊的血瑪莉。血瑪莉的髮型是短短的白髮,長長的瀏海偏分,長度和後面的相若,髮尾微曲著,給人一種清爽、活潑的感覺。
正當血瑪莉說得興起時,黑櫻桃打斷了她的話,血瑪莉頓時有點不開心,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剛剛那位佐祭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和她們有幾步之遙的地方,默默地等待著,血瑪莉隨即感到一點不好意思,佐祭大概等了好一會兒了吧,因為自己一直說、一直說,她又不好意思打斷自己。血瑪莉稍有歉意地朝佐祭笑了一下,佐祭向血瑪莉報以一個沒關係的微笑後便告訴兩位可以進去準備了。
血瑪莉向佐祭點頭示意後就和黑櫻桃一起往大門走去,佐祭朝她們欠一欠身,佐祭看著她們走遠,可是沒走多少步就聽到從她們那兒傳來的抱怨聲,大概是血瑪莉向黑櫻桃抱怨為什麼不提醒她有人找她們,害她出洋相還把人弄得這麼尷尬,佐祭只是看著她們輕笑一聲,就轉身走向其他地方忙別的了。
血瑪莉和黑櫻桃推門而進,只見殿內的人跑來跑去,為佈置儀式而忙得不可開交。她們邊躲開人群邊走到一旁,停在牆邊後再看大殿的情況一眼,看著那些人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等了一段時間,黑櫻桃發現佈置的進度根本沒怎麼動過,她隨手截下了一位正搬著箱子的佐祭,詢問他為何不用魔法加快進度,那佐祭回答其實有嘗試過,奈何東西實在太多,漸漸就魔力就被消耗到沒了,只好下手去幹。佐祭剛回答完就被其他人喚過去,他只是匆匆地向黑櫻桃點頭道別就跑去剛剛喚他的地方去。
「所以我討厭儀式。」黑櫻桃嘆氣後小聲地說了一句。
「我覺得呀,」血瑪莉突然出聲說話,黑櫻桃只是側頭看著她,「我們應該出手。」
說完血瑪莉就看著黑櫻桃,黑櫻桃表示不解,血瑪莉就向她解釋,這樣下去儀式肯定要延遲,何況她們站在這也沒什麼可以做,幫一下也無妨。黑櫻桃聽完後覺得血瑪莉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就同意血瑪莉的提議。血瑪莉一見到黑櫻桃同意後就跑向一個祭司,扼要地說出想幫忙的心意後取得佈置大殿的設計圖。正當血瑪莉打算用魔法時,黑櫻桃阻止了她,並說完「妳不太方便。」這句後就走到大殿偏前的地方,高舉權杖,開始詠唱咒文。
在場的祭司和佐祭早就因為黑櫻桃突然走到殿前的行動而停下手中的工作,他們看著黑櫻桃唸咒的同時,大殿內那堆套有白色暗花椅套的嘉賓椅都被光暈包裹著,並隨著權杖的向上一揮就浮到半空中,黑櫻桃先是將權杖打一個圈,再從左到右呈橫向揮動,空中的所有椅子便由雜亂無章的排列變成向著台階和一列列且整齊排列的狀態,最後黑櫻桃將權杖的杖頭往下一揮,椅子就全都降回地上。黑櫻桃趁在場的人還在驚嘆自己魔力強大之際,她將權杖的杖頭由指向天花板變成向前方指的樣子,同時再次唸咒,佈置台階頂端平台的物資同樣被光暈包裹、浮到半空中,並向著平台方向飄去,權杖再次從左到右向橫揮動,物資都自己飄到該去的位置上方,最後黑櫻桃向下一揮,物資就降到正確位置上。
黑櫻桃見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大殿在幾秒間就由一片混亂變成現在的井然有序,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畢竟這對她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此時,不知何時走到黑櫻桃旁邊的血瑪莉拍一拍手,並大聲跟大家說快抓緊時間進行善後工作,眾人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始收拾工作。
「麻煩兩位神祭司,真是萬分抱歉。」有一位女祭司走到她們跟前,一聲道歉還伴隨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沒關係,反正我們在這站著也沒事幹。」血瑪莉邊笑說著邊揮手,還叫女祭司別在意這種小事。
「平常不會弄這麼久,今天怎麼了?」黑櫻桃對這個不尋常的情況覺得奇怪,於是向女祭司發問。
「平常辦大型儀式時主祭司都會在埸幫忙的,不過現在兩位主祭司都不在,一下子少了強力幫手,結果就成了這樣子了。」女祭司向黑櫻桃解釋著,臉上的歉疚又出現了。
黑櫻桃聽完沒再多說什麼,女祭司卻一臉怕被責罵的樣子,黑櫻桃只好補一句只是問一下,沒什麼特別事,可女祭司依舊一臉害怕,血瑪莉就連忙圓場說黑櫻桃向來都這樣,別放在心上,順道讓女祭司回去幫其他人。
在黑櫻桃剛剛的強力支援後,剩下的工作一下子少很多,大家都只需要收拾一下垃圾和雜物就完工,眾人不禁再次感嘆神祭司的能力。移動物件的咒語雖然很簡單,但消耗多少魔力是取決於物件的數量、重量還有距離,黑櫻桃剛剛移動的物件不論數量、重量還是距離都不是輕鬆的量,但黑櫻桃竟然隨手就可以移動如此大量的物件,而且是將每一樣物件都移到正確的位置,還要是準確無誤的程度,然而黑櫻桃氣都沒喘過一下,也沒有一絲疲態,讓人不禁驚嘆她的魔力有多強大。
「兩位神祭司可以就位了,儀式快將開始。」剛剛來向黑櫻桃和血瑪莉道歉的女祭司再次走到她們面前,先是欠身再通知她們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平常會立即向女祭司示意知道的血瑪莉這次竟然沒給女祭司回應,反而是戳一戳黑櫻桃,示意這次由黑櫻桃來給回應。黑櫻桃呆呆地指了一下自己,眼神彷彿是在問血瑪莉真的是自己嗎,血瑪莉只是堅定地向黑櫻桃點頭,黑櫻桃雖然搞不懂血瑪莉在搞什麼,但還是照血瑪莉的意思朝女祭司說聲知道了,怎料血瑪莉一個肘擊打在黑櫻桃腰側,黑櫻桃立馬一臉詫異看著血瑪莉,血瑪莉指一指自己臉上的笑容,黑櫻桃完全捉不到重點,血瑪莉又用力指了自己的笑容,那時黑櫻桃才明白原來血瑪莉想自己面帶微笑對待他人。
可是平常都板著臉的黑櫻桃怎可能一下子就笑得到出來?結果黑櫻桃只是讓臉放輕鬆一點地向女祭司再說聲知道了,然後就讓人走了。血瑪莉明顯對於黑櫻桃的偷工減料很不滿意,黑櫻桃只是聳一聳肩,表示這已經是極限後就向平台走去了,血瑪莉無奈地笑了一下後也跟上黑櫻桃走上平台。
黑櫻桃和血瑪莉剛站到自己的位置後就看到儀式主持人走上來,她們先向主持人鞠躬致禮,主持人向她們鞠躬後便走到麥克風前,再過一段時間,各位政府要員、記者和嘉賓都到埸並入座,台下的女祭司向主持人示意可以開始後主持人就開口說儀式開始。黑櫻桃討厭儀式的原因除了是要穿正式服裝外,另一個原因就是要做這些場面功夫,她實在搞不懂交接職位為什麼要弄這麼多東西,不就給新上任的人權杖和禮冠,非得要向全國直播這樣一個沈悶且短暫的儀式。
而殿外也有人跟黑櫻桃一樣想法,覺得儀式真的很麻煩。
梁堯雖然心裡滿是不耐煩,但他還是安靜地在大殿等待著,只是他身旁的紀藍好像快要睡著的樣子,他們和剛才的黑櫻桃一樣,靠在大石柱等待門前的佐祭告訴自己要準備進去。梁堯的眼睛不時飄去紀藍的方向,他怕紀藍在打瞌睡時一不小心就撞到石柱,或是重心不穩就這樣跌到地上去,而紀藍並沒留意梁堯的舉動,他依舊靠著石柱打瞌睡,對他來說,白天行動太辛苦了。
「兩位,請準備好,」大門前的佐祭走到梁堯前小聲地跟他說,「大約半分鐘後就要進去了。」
梁堯向佐祭點點頭後便拍一拍紀藍的肩膀,還在打瞌睡的紀藍哪料到會有人拍他,他頓時嚇到整個人全身僵硬,睜大眼睛,回過神後才發現梁堯站在自己面前,手還在自己的肩膀上,紀藍不好意思地跟梁堯道歉,梁堯只是搖搖頭,叫紀藍別放在心上後就跟紀藍說要進去了,還千叮萬囑紀藍別在接權杖和禮冠時打瞌睡,紀藍不滿地嘟了一下嘴後就和梁堯並肩站在大門前等待大門打開。
他們站好幾秒後大門就打開,梁堯和紀藍保持著同一步速向平台走去,身旁的人都一臉期待看著他們,坐在中段位置的記者開始拿起相機拍下這兩位準主祭司的身影。這對梁堯來說還好,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會發生這種事,他反而比較擔心身旁的紀藍。本來就不適合白天行動的紀藍,加上現在這麼多攝影器材,他現在應該怕到在顫抖了吧……
站在台上的黑櫻桃和血瑪莉看到走進的是梁堯和紀藍,心裡都覺得驚訝,她們的想法大概是一樣的,都是「怎麼會是他們」。不過她們再驚訝也沒用,人選已經決定好了,到了這地步也不可能改變,只是她們都很擔心將來會怎樣。
梁堯和紀藍走到黑櫻桃和血瑪莉面前後就單膝跪下,等待交接杖和禮冠的程序。現在黑櫻桃才能看清楚梁堯和紀藍,她的眼睛先看了梁堯一眼,對於梁堯她沒什麼可擔心,這孩子向來都獨立,都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她再看看跪在她面前的紀藍,紀藍正以別人難以發現的程度顫抖著,果然對他來說這種場面太恐怖了。黑櫻桃用心感應跟紀藍說不要怕,紀藍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黑櫻桃推測是自己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把他嚇了一跳,黑櫻桃其後再次跟他說不用怕,紀藍聽著腦海中的聲音,感覺好像沒那麼害怕了。
「現在,進行主祭司的交接儀式。」
主持人說完便退到台邊,兩側的祭司各捧著一個方形托盤,托盤裡鋪了一張紅色絨布,上面有權杖和禮冠,黑櫻桃和血瑪莉先拿起禮冠,分別替梁堯和紀藍帶上。在黑櫻桃將禮冠放到紀藍頭上時,她發現禮冠對稍微嬌小的紀藍來說有點大,於是她在心裡暗唸了能改變物品大小的法術,令禮冠變得適合紀藍的尺寸。帶好禮冠後就到傳遞權杖的時候,黑櫻桃和血瑪莉同時用雙手拿起權杖,梁堯和紀藍向前方高舉雙手,準備接受權杖,血瑪莉輕輕垂下手就把權杖放到梁堯手中。紀藍深知自己的身形較其他人嬌小,手也自然比較短,要是黑櫻桃也像血瑪莉那樣傳遞權杖自己肯定接不到權杖,正當紀藍盤算著要如何做才能接過權杖時,黑櫻桃只是默默地微微彎下腰,把權杖放到紀藍手中,然後和血瑪莉一起收回手,意味著交接儀式正式完結。
接過權杖、禮冠的梁堯和紀藍站起來,轉過身面對台下的嘉賓,台下的相機再次對準紀藍二人,紀藍還是不習慣受人注目,本來不害怕的心又慌起來,在他身後的黑櫻桃再次和紀藍心感應,安撫他那不安的情緒,黑櫻桃自問不是健談的人,但她還是努力地找話題跟紀藍閒談著,希望分散一下他的專注力。
而儀式就在黑櫻桃和紀藍的閒談中結束。
儀式完結後黑櫻桃和血瑪莉還是不能休息,因為她們還要帶紀藍和梁堯去他們的工作地方繞一圈。紀藍和梁堯跟在黑櫻桃和血瑪莉後面,路上很多人跟他們打招呼,黑櫻桃只是以點點頭作回應,而血瑪莉則時而回一句打招呼的話,時而揮手,梁堯和紀藍一下子不習慣這麼多人的善意接觸,慌慌忙忙地向其他人打招呼。
沿路血瑪莉不停地跟他們解說這層是哪個部門的,哪個部門負責什麼,把他們未來要面對的事都一一說明。經過幾條走廊和上了幾層樓梯後,一行人終於到了工作的地方。這一層只有四個房間,有兩間房門旁的門牌位置已經放了印有黑櫻桃和血瑪莉名字的牌子,還有兩間的是空,梁堯推測那兩間就是自己和紀藍的,不過為什麼他和紀藍的房間不是就在隔壁而是分開在黑櫻桃和血瑪莉的房間旁邊,還有為什麼還沒放上名牌,這些疑問逐一浮現在梁堯的心裡;反觀紀藍,他只是眨著閃亮閃亮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走廊,一層只有四個房間已經夠讓他驚訝,別說要他在這裡工作了。
一行人走到血瑪莉的房前,血瑪莉打開自己的辦公室,讓大家進去,不用站在走廊談話。一進去就發現血瑪莉的辦公室中間有一張玻璃茶几,旁邊各放一張兩人座位的仿皮沙發,和茶几相隔幾步之遙就是辦公桌,上面的文件夾多到快要掉到地上的樣子。不過最讓人驚訝的應該是辦公室相連著另一間辦公室,相連的牆用落地玻璃做成,讓人一眼就看到隔壁的房間。
「正如你們所見,兩個辦公室是相連的,所以你們要選擇跟我們哪位工作了。」血瑪莉指一指相連的辦公室,扼要地說出這次的主要目的。
「紀藍跟我,」一直沈默的黑櫻桃突然開口說話,其餘三人都看著她,被直接點名的紀藍更是一臉愕然看著她,「我想。」
「櫻很少指名要誰跟她的,弄得我也被嚇倒了。」血瑪莉最快反應過來,嘻嘻地笑起來,邊笑邊說話,讓氣氛一下子變得比較輕鬆。
「不想的話,沒關係。」黑櫻桃見紀藍這麼愕然,連忙解釋選誰都可以,不一定要聽她的。
「不啊!我本來就想選黑祭司的!」紀藍爽快地表明自己的意願,水靈靈的眼睛透著喜悅,看下去不像是為討好而說。
「那梁堯跟我?」血瑪莉也問一下梁堯的意願,梁堯點點頭表示可以,「沒想到這麼快就選好了,我還以為要弄很久。」
血瑪莉伸著懶腰說著話,梁堯和紀藍不解地看著血瑪莉,血瑪莉見他們好像有興趣聽自己說往事,立即換個較舒適的坐姿,然後娓娓道來那句話的背後意思。黑櫻桃像是沒興趣般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的左邊的小型茶水間,黑櫻桃熟練地泡了一壺紅茶,她把茶壺、茶具、還有方糖和奶放到木製托盤上,然後把托盤端到茶几旁並放在茶几上後坐回剛剛的位置。
血瑪莉沒在意黑櫻桃剛剛走開了沒聽自己說話,她依舊眉飛色舞地說著話,神奇的是,看似不對這些事關心的梁堯很認真地聽著血瑪莉說話,而照道理應該很感興趣的紀藍卻無法集中精神聽血瑪莉說話。黑櫻桃只是拿起了茶壺把紅茶倒進四個杯子,隨後放兩塊方糖到其中一杯,再把那杯放到血瑪莉跟前,還在說的血瑪莉當然沒注意到黑櫻桃的行動,黑櫻桃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杯子分給梁堯和紀藍,梁堯從黑櫻桃倒茶時就留意著,所以黑櫻桃把紅茶拿給自己時他連忙道謝,紀藍只是昏昏沈沈地點頭道謝,黑櫻桃沒給什麼反應,只是在自己那杯加了一塊方糖和奶。
正當血瑪莉說到上一屆的主祭司有多麻煩時,房門那邊傳來敲門聲,血瑪莉立馬停下來,並一秒換上認真臉去開門。大概是有公事找血瑪莉,門外的人只是和血瑪莉簡單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而血瑪莉抱著一堆文件夾走到辦公桌前,然後放到那堆文件夾上。黑櫻桃看到這情況後只是說該工作後就收拾好一切然後和紀藍一起離開,留下梁堯幫助血瑪莉。
「那我們做什麼呀?」紀藍走出房間後問黑櫻桃,水水的眼睛也難掩他的睏意。
「回去睡,」黑櫻桃只是簡短地回了紀藍一句,紀藍呆呆地看著黑櫻桃,「我是夜間部的。」
黑櫻桃簡短的解釋讓紀藍一下子明白黑櫻桃說「回去睡」的意思。和其他政府部門不一樣,特護部專責處理妖精相關的犯罪或保安活動,基於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習性,例如有習慣夜間行動的族群、有些族群會受日之力或月之力影響,可能對其他國民構成威脅,故需要二十四小時運作,而特護部分為日間部和夜間部,方便在不同時間應對突發事件,當然,夜間部的人員大多都是由夜行習性的種族擔任。
「所以黑祭司妳是故意選我的嗎?」想通了後的紀藍問黑櫻桃。
黑櫻桃只是看了紀藍一眼,什麼都沒說就用瞬間移動把紀藍送到他的宿舍,隨後就將自己瞬移到宿舍,脫下這身沉重的服裝,換上輕便的睡衣,想也不想就鑽進睡床然後蓋過被子蒙頭大睡。
而另一邊的血瑪莉則和梁堯強忍著剛完成儀式的疲累,二話不說立即開始工作,把之前落下的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