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 一起討伐魔王吧！: 第二十四章—暴力美學
第二十四章—暴力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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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沒有‘開紅’，隊伍也不敢鬆懈，迎面瞪著他。
「嗨。。。一個人？」六口彌生馬上試探他口風。
紅劍士點頭。
「你如何找到這裡？」六口彌生嘗試摸清他的底勢。
紅劍士側著頭打量‘Kanatheon ’的隊伍。
「你們是公會團？」紅劍士反問。
「是的。我們偶然闖進這個深淵，請問你知道如何離開嗎？」六口彌生不動聲色隱瞞自己知道的情報。
在姆大陸上，情報就是虛擬的貨幣，例如眾多新手聚集的普拉姆斯酒館已經變成出一個成熟的情報收集地點。誰也不願意洩露對己方有利的資料。
「那邊直走，回到地面。」紅劍士指著他們進入的通道說，並沒有欺騙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放下幾分警戒心。
尼菲特繼續低頭研究五茫星陣及血字。
「這裡是‘開放副本’，我需要你們的才能通關。要合作嗎？不然我可以付錢。」紅劍士站在骨山下說著，他處之泰然的語氣像跟ＮＰＣ聊天一樣輕鬆，絕對自信的表現。
「副本？有甚麼獎勵?我們不缺錢也不缺裝備，不太感興趣。」六口彌生以退為進，裝作不耐煩說。
「是嗎？那麼自便～」紅劍士放低火龍劍盤膝而坐。
「喂，哪傢伙的葫蘆究竟賣甚麼藥？」加奈跟六口彌生耳語。
「不清楚，但他目前為止沒有欺騙我們。看看那把龍族大劍，記起嗎？」六口彌生面有難色說。
「記起甚麼？」加奈瞇起眼睛打量紅劍士的裝備。
他明顯十分高級，但看不透到底有甚麼特別。
「目前為止，只有安多莉亞及安德魯有龍族的裝備。。。」六口彌生如臨大敵，額頭冒汗。
「你指。。。他是四轉？」加奈驚醒，悄悄用唇語跟六口彌生說。
「很有可能，他獨自面對７個陌生玩家也悠然自得，明顯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另外他好像十分富有，不打算‘開紅’搶劫我們。」六口彌生皺眉嚥下口水說。
「喂～我們仔細一想，對你的交易有興趣，可以告訴我們內容嗎？」加奈擠高聲線，強勢發問。
「不可以，除非你們接受交易。」紅劍士對加奈不屑一眼說。
「荒謬！我們不知道內容怎能接受？」加奈不憤大罵。
「我出價總共１０００龍幣。價錢公道，信不信你。」紅劍士斬剃截鐵說著，不慍不火的語氣大大提升說服力。
六口彌生第一次遇到比安多莉亞更強勢的玩家，心裡七上入下。
「１０００龍幣，怎可能隨便開出這個天價。。。」帕修斯震驚說。
六口彌生苦苦思良，決定接受紅劍士的提案。
「我們不要龍幣，選擇保留戰利品可以嗎？假若掉落重甲及大劍你優先選擇，我們則拿取其他職業的掉落品。」六口彌生反提議。
紅劍士沉默會。
「好吧。我們成交了嗎？」紅劍士扛著大劍慢慢走向他們說。
「好。成交。」六口彌生爽快答應。
「不要緊嗎？」尼菲特對他有保留。
「先聽他解說，如果不對勁便反口。」六口彌生冷酷說。
「我需要神職者，你是‘主教’對吧？」紅劍士向上指著尼菲特說。
「正確。我是‘主教’，有何貴幹？」尼菲特站到隊伍前方。
她緊握著神杖，其實心裡害怕得很。
紅劍士慢慢走上山坡，低頭看著五茫星中央下陷的長方形。
「我要你躺下去，但很可能會死，有護心石嗎？」紅劍士若無其事說著。
「我們會自行評估風險，不用你操心護心石。為甚麼會死？」六口彌生站到尼菲特旁邊說。
「我收集了三邊壁畫的碎片，把它們拼到管風琴上吹響，地上便浮出這個星陣。我嘗試躺下去立即被大量的唸經的噪音攻擊，每秒失去５％體力。上方寫著‘只有神聖的力量才可以觸發’，我猜這個機關必須要‘神職者’去啟動。」紅劍士說。
「會不會你錯過了其他機關？」尼菲特問。
「沒可能。我一直獨自解開所有迷宮及副本，這次我花了快四小時也找不到新線索。我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紅劍士說。
「那麼你知道其他情報嗎？」六口彌生追問。
「你們自己查看三面的壁畫再決定吧，我在這裡等待。」紅劍士說。
六口彌生暗暗吃驚，紅劍士隨意洩露大量報情給他們，像富人施捨窮人一樣毫不在意。
「你的名字是？」加奈問。
「雷克斯。」雷克斯回答。
小隊留下雷克斯在中央大廳，自己巡視左、上、右邊通道，果然在各通道盡頭發現一幅壁畫。
一幅畫著一個黑影出現在管風琴前方的五茫星陣中。
一幅畫著大量骷髏骨獸充滿大廳跟多個人類戰鬥，有一人低頭看著管風琴。
一幅畫著黑影被一道白光照射，同時被人類圍攻。
「這是頭目戰的提示吧？」尼菲特看著壁畫思考。
「頭目是黑影，將在五茫星上方出現、會有大量怪物圍攻及一個白色的機關可以對付頭目。」六口彌生總結壁畫的要素。
他們回到骸骨山上的五茫星陣前。
「決定好了嗎？」雷克斯站起來問。
「嗯。」尼菲特鼓起勇氣站到五茫星中央。
「小心點。」六口彌生始終不放心。
「我會一直站在這裡，只要你血量少於２０％我會立即強行拉你出來。」帕修斯對著尼菲特肯定點頭。
「嗯！」尼菲特報以微笑。
她呼出一口氣，慢慢在五茫星中央的長方形坑洞蹲下。
腳底的骨頭發出碎石磨擦的沙沙聲，尼菲特小心翼翼躺下，多個圓潤的頭骨承托著她的背部，意外地舒服。
現在尼菲特像屍體一樣躺在墳墓被骷髏骨包圍，她握緊拳頭努力對抗心中恐懼，眼睛一直盯著帕修斯，帕修斯剛好跟她對上視線，微微一笑。
突然背後一涼，尼菲特瞳孔漸漸放空，抓緊的拳頭也鬆開了。
大廳瞬間刮起一般旋風，強勁的黑色氣流從四條通道湧向五茫星陣上方，匯聚成一團黑煙。
眾人用力把腳踩進骨頭堆中才勉強穩住身體。
「來了。」雷克斯拔出火龍大劍。
他們神色凝重盯著五茫星陣的上方。
卟滋～～～
「尼菲特！！！！！」帕修斯驚呼。
尼菲特白滑的身軀被多條幼細的黑色血管包成肉繭，然後像心臟一樣鼓鼓跳動。
「阿～～～～～～～～～～～～」黑煙突然柔弱呻吟，散亂一團的氣體慢慢聚合構成人體四肢。
「快上ＢＵＦＦ。。。」六口彌生一悟，知道這次再沒有尼菲特的支援了。
「鏡花水月。」神神子把１０面鏡盾摺成星形團團圍著黑影，每一粒星盾也有數隻銳角對準目標，準備隨時轟出最大火力。
眾人仰望上方的漸漸成形的黑影，它最後長出一個頭顱。
磅！
它爆出一般強大氣流把眾人震到骨山下。
「嗯～這身體。女生嗎？」黑影的聲音清若銀鈴，十分耳熟。
黑影渾身噴發大量不詳黑氣，令小隊無法看清楚它的外表。
呼～～～．
五茫星上方再吹出一微柔和的微風，黑影表面的煙霧被吹走。
它以完整的純黑人形態站在地上。
短髮、標緻的臉蛋、青春可人的黑色裸體，因為純黑的關係只看到誘人的線條。整個身體開始冒出薄薄的黑蒸氣，唯一可以清晰目視的只有純白色的圓眼睛。
「尼菲特？！」六口彌生嚇得大叫，她馬上認出黑影正是尼菲特的外形。
「身體的主人叫：尼菲特。」黑影低頭看著自己阿娜多姿的軀體，伸手輕掐自己的胸部及手臂的肌肉。
六口彌生馬上打開隊伍資訊，看到尼菲特身上多出一個「蠶蝕」狀態—————宿主收集０／５的軀體後將會死亡。
「收集軀體。。。」六口彌生一頭霧水，她從來未遇上這類頭目，無力感油然而生。
「龍騰萬里！」雷克斯從骨山下奮力一跳，竟然比黑尼菲特還高。
他大力無窮的手臂把龍劍拉到背後蓄力，二話不說居高臨下一刀重劈向黑尼菲特。
啪喇～～～～～～～
骨山上噴出大量碎骨，黑尼菲特原地消失，出現在山下。
「‘無盡的冤念’！」黑尼菲特站在山下笑說。
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
骨山突然隆起處處、牆壁及通道突然震動起來。
百多具骷髏從死骨堆中默默站起來。
松美頭上突然冒出一個白色的‘４’字。
「甚麼４？！」松美抬頭看著自己頭上的怪字焦急說著。
「讓我們開始吧。」黑尼菲特陰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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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擊敗 原罪者。」
「原罪者。。。。。」六口彌生如臨大敵盯著黑尼菲特。
埸景一變，空中懸浮著很多霉菌小黑點。
雷克斯拖著大劍飛奔，劍刃的龍牙刮碎沿路的骨頭。
白色的碎骨變成浪花四濺，雷克斯像戰艦一樣乘風破浪衝向黑尼菲特。
「碎岩！」火龍大劍再次重斬向黑尼菲特，它瞬間轉移到遠處離開人群。
雷克斯早料有此一著，逆時針轉動身體，把火龍大劍揮擲出去，旋斬向黑尼菲特。
黑尼菲特的瞬間轉移技能在冷卻，不能閃避。
它優雅提起纖手指著雷克斯，腳下的骨堆格格作響，在它身前豎起一排整齊的骨牆。
堅硬的骨牆跟沉重的火龍大劍相撞，砰！！！
大劍擊碎了半幅骨牆後反彈滑下骨山。
「嘖！」雷克斯不屑藐嘴，從背包拔出另一把黑色橙紋大劍追擊
雷克斯一開戰便追著原罪者窮追猛打，兩招過後已經遠離骨山，留下‘Kanatheon’的人守在五茫星陣附近。
骷髏軍隊轉眼間包圍他們，數個骷髏更有三人之高，臂骨比六口彌生的大腿更粗。
「先衝下山坡，不要被包圍了！」六口彌生急忙提議。
「尼菲特怎麼辦？！」帕修斯拒絕離開，他站在星陣上保護尼菲特的肉繭。
「原罪者奪取了她的肉身，所以她目前安全。每個頭目也有特別的機制破解，這個‘原罪者’的目標是集齊四肢，我們要盡快找到破綻救出尼菲特。」六口彌生說著，骷髏又逼近一圈。
「這個是甚麼阿！快幫我弄走！！！」松美坐立不安，她頭上的白色‘４’字開始像煙霧一樣消散。
轟隆～～～～～～～～～～大廳再次劇烈震動，大量骨頭從山頂滾下。
一個碎骨衝擊波從右前方山腰位置破土而出轟向他們。
帕修斯箭步搶前舉起盾牌。
大量小骨頭敲打在帕修斯的銀月盾上發出叮叮聲。
砰！一件重物撞上盾牌，龐大的衝擊力把帕修斯整個人擊退。
雷克斯嘴角滴血倒在帕修斯盾牌前，撐著大劍站起來。
「咳。。。感謝。」雷克斯默默看著前方。
骨山側面像山泥傾瀉一樣滑下。
黑尼菲特－原罪者出現在大廳的角落，一個騎著骨馬的活屍騎兵站在它身邊，手拿著一根堅硬的直龍骨作武器。
它皮膚發紫、整張臉血肉模糊、身體已經嚴重腐爛、全身滿佈血淋淋的傷口，露出森白色骨頭。
「那隻‘原罪者’會瞬間轉移，技能冷卻在２０～２３秒左右。必須要在它瞬移後立即攻擊它，不然很麻煩。」雷克斯說。
「現在先擔心自己吧！我們快被包圍了！」帕修斯粗魯拉他起來。
六口彌生已經衝到前方跟骷髏交戰。
神神子及加奈像激光匯演一樣在五茫星陣前不停開炮，把兩邊包圍過來的骷髏兵炸開，但它們前仆後繼向骨山搶攻。
帕修斯正想衝到山下協助六口彌生，被雷克斯一手拉著。
他靜靜指著大廳右上角的圓形血池。
‘原罪者’向血池伸出黑手，低頭默唸咒語。
血池冒出大量黑蒸氣，它慢慢把身體浸進血液裡。
「系統提示：原罪者 已經得到１／５肢體。」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罪者從血池中站起來哈哈大笑－－－－－純黑的身體，右臂變成紅色。
「創世奧義。」原罪者握緊右臂，在角落陰森譏笑－－－－－全場骷髏的右臂同時長出肌肉。
六口彌生本來用速度壓制動作緩慢的骷髏，怎料它們長肉的右臂攻擊突然變快，冷不防胸口及左腰被刺中兩刀。
「六口跟真子你們已經用了。。。。。」帕修斯立即提醒六口彌生及真子，她們在城戰已經用了護心石，這次不能冒險。
咔！
帕修斯背部一冷，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從背骨間滑進肺部。
他立即噴出大量鮮血，向前仆倒。
帕修斯急忙回頭一看－－－－－松美渾身散發著黑蒸氣、雙眼變紅、表情冷酷看著帕修斯。
「松美。。。怎麼了？」帕修斯難以置信，痛苦看著黑化的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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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美踏著帕修斯胸口，雙眼有如毒蛇一樣看著他。
雷克斯不假思索一劍橫掃向松美，她馬上蹲下來。
橙光大劍就在她頭皮擦過，削下少許紅髮。
松美雙腿蓄力一彈，舉起雙匕刺向雷克斯的紅鎧甲。
如此接近的距離狂戰士完全跟不上影鬼的速度，雷克斯無法閃避。
雷克斯突然跨張踢起左腳，畢直指著天空形成一字碼。
「唯我獨尊!」雷克斯大喝一聲，左腳重跺向地。
磅～～～～～～～一個強大的震波從雷克斯身上爆發。
松美被衝擊波推到山頂，身體牢牢貼在管風琴上。
他一腳踏下，四周的骨頭同時被震成粉末，變成一個白色的漣漪綻放。
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沙啦～
大量骨頭滑下山坡，佔滿了半個大廳地面。
帕修斯對雷克斯簡單粗暴的戰鬥力感到震驚。
六口彌生已經招架不住，她左挑右刺同時不斷使用血魔的技能牽制骷髏。
但骷髏的數量多如螞蟻，六口彌生開始避免戰鬥。她知道一但被骷髏兵纏上便返魂乏術，加上自己沒有護心石，她只能不斷重覆施放技能後拉開距離等待冷卻。
現在六口彌生獨自堅守山腰，加奈及神神子負責推開左右邊的骷髏。
雷克斯及帕修斯跟黑化的松美及原罪者戰鬥。
只有真子如漁得水，她站在最高的位置指揮雪靈兔攻擊—————雪靈兔像保齡球一樣在骨海中橫衝直撞，所到之處骨粉紛飛，如入無人之境。
但四邊通道依然有數之不盡的骷髏正擠湧向大廳內，漸漸收緊對玩家的包圍圈。
「不對！這個骷髏數量根本不可能掃清！意味著它們的行動只是‘拖延我們’！快想想我們錯過了甚麼！」六口彌生左邊劈來四把刀、右邊刺來七把矛。她的大腦已經沒有思考的空間，只能緊守門戶。
「神神子！快告訴我們破解方法阿！」加奈正左手叉腰，右手對著山下的骷髏伸出食指橫掃。
噹～～～～～～～～～～～～
粗壯的黑雷跟隨她的小指頭橫掃千軍，整片骷髏同時倒地。
後方的骷髏立即湧上缺口，連同倒地的骷髏站起來數量變成雙倍。
「我能夠分析，但鮮有條件令我‘發問’。反映我依然沒有很強的‘創造力’，意味著可能我知道答案但我並不意識到它就是答案。你要‘發問’引導我說出‘答案’。」神神子一邊說，雙眼不斷跳動追蹤目標，鏡盾時高時低，忽左忽右一直調整位置開火。
「厄。。。我們錯過了甚麼？」加奈也手忙腳亂難以有效思考，只有神神子能夠一邊戰鬥一邊冷靜分析。
現場不斷響起骨架敲擊的格格聲，加上骷髏走動時骨架不斷晃動，漫山遍野的白骨像野草一樣雜亂無章擺動造成視覺疲勞，開始頭暈眼花。
「頭上的白符。當它— 「相位轉移」 —消失後松美— 「白箭術」 —被‘精神腐蝕’開始攻擊同伴。然而‘４’字代表‘觸發機關’應該— 「熔石術」 「黑雷」 —是複數。例如大廳四角的血池、五茫星的尖角或管風琴的琴鍵。」神神子眼睛盯著敵人、口裡七嘴八舌說話同時詠唱技能、手臂不停指揮鏡盾移動，然而她的表情一如既往木納，彷彿輕而易舉。
帕修斯順勢衝到松美身前把她狠狠摔在骨地。
「快醒醒阿松美！」帕修斯怒吼。
「重新組合。」黑尼菲特舉起紅右臂握拳。
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格勒～～～～～
山下再次傳骨頭敲擊的聲音，眾人眼前白骨紛飛。
「松美！！！醒醒阿！！！」帕修斯乾脆抓起松美的頭敲向地面，希望利用痛楚把她喚醒。
突然～地上黑影略動。
帕修斯奇怪抬頭—————數十隻骨蝙蝠在空中盤旋。
它們用不同的骨頭重組，變成大小不一、左右不對稱的異形。
「屍泥。」黑尼菲特在山下朝玩家一指。
他們雙腳被一團霉爛的肉醬黏著，移動速度—３０%。
肉醬並沒有安份停止，它們居然開始像蟲子一樣爬向眾人的身軀。
「糟糕！減防！」六口彌生的物理防禦被減去１５％，她馬上離遠骷髏退到隊友身邊。
空中的骨蝙蝠突然發爛，同時俯衝向眾人。
「聖光障壁！」原罪者突然舉起黑左臂，在小隊上方召出一個護盾把骨蝙蝠擋在外面。
「嗚阿～～～～～～～」原罪者頭痛欲裂，不斷抓扯自己的頭髮。
「尼菲特？！」六口彌生靈機一觸。
「松美！！！！！！！！」帕修斯把她狠狠一摔，竟然把地上的頭骨敲碎。
「天阿。。。。。為甚麼我的頭。。。這麼痛。。。」松美的黑蒸氣消失，恢復神智坐起來。
「剛剛原罪者一拳把你打昏了。」帕修斯眼睛不眨說。
「來了來了！！！是我！！！快告訴我到哪裡啟動機關!」加奈突然看到自己頭上出現白色的‘４’字。
「音樂！我被‘精神腐蝕’後腦海很多雜訊，我渴望有音樂可以撫平我的情緒！」松美大叫。
「松美，你的臉怎麼了？」神神子略微驚訝問。
「吓？」松美伸手一摸，發現自己原來鼻腫臉青，牙也掉了數隻。
「那試試管風琴吧！你渴望聽音樂可能是系統設定，暗示黑化後的玩家如何破解。」六口彌生已經無路可退，骷髏兵的刀矛再次逼近。
「原罪者正走向右下方的血池，推測將會得到第二塊殘肢。」神神子指著角落慢慢走動的黑尼菲特說。
加奈馬上跑到管風琴底下的鍵盤。
「喂！有白色跟黑色的鍵，那個才算第４個鍵阿？！」加奈並沒有音樂知識，對著短小的黑白琴鍵感到無從入手。
「黑色不算，只看白！」松美已經跑到前線擋著骷髏，回頭大叫。
一把骨刀突然刺向松美肚子，她並沒有看到。
「白箭術。」其中一面盾鏡噴出白炮把刀子打歪。
松美驚覺回頭，把骷髏一腳踢開。
「呼～」松美得戚地向神神子豎起大姆指。
神神子淡然一笑回應，隨即變回冷臉繼續專心戰鬥。
「４。。。這個！」加奈按下第４個白鍵。
嗚——————————————
整個大廳響起平穩沉實的琴聲。
「嗚阿！！！！！」黑尼菲特再次頭痛欲裂。
「大地聖歌。」黑尼菲特對著玩家伸出黑左臂。
他們四周突然冒出大量嫩綠光茫———所有人血量幾乎回滿。
「阿！！！！！！！好煩阿！！！！！」原罪者似乎陷入痛苦的心靈掙扎，在地上打滾。
‘４’字憑空消失，變成一粒白色寶石掉在加奈手中。
「這粒破石又要如何阿？！他們的設計不能乾脆一點嗎？！」加奈開始不耐煩。
「血池！拋進血池！！！」六口彌生如雷貫頂大叫。
「但。。。不要說接近血池。。。這個盾破後連保命也是問題。」帕修斯看著盾外密不透風的骷髏海擔心說著。
「你有甚麼秒計嗎？」松美問雷克斯。
「我來開路，你們跟上。」雷克斯拔出橙光大劍說。
「不行！你一個狂戰士也太勉強了，隨時白白送命。」六口彌生衝口而出。
「哼～你關心我嗎？」雷克斯冷冷一笑。
六口彌生馬上歪過頭沒有回應。
雷克斯把大劍扛在肩上用左手握著。
「放心吧。。。。。」雷克斯蹲下向背包摸索。
「我。。。嗯～！我。。。應付得來。」雷克斯說著—————他從背包抽出另一把藍水晶銀花大劍。
眾人瞠目結舌，靜靜看著雷克斯雙手各握著一把巨型重劍。
他輕輕舞動大劍，一橙一藍的光影像水蛇一樣優雅靈活。
「單手。。。。持雙手武器。。。？！」帕修斯嚇得目瞪口呆。
澎勒～～～光盾開始被骨蝙蝠撞出裂痕。
「呼～」雷克斯深呼吸一口氣，慢慢蹲下來抬頭看著裂痕。
「讓你們見識一下吧。。。這就是。。。」雷克斯微笑著。
砰！！！！！！光盾碎裂。
雷克斯把橙光大劍擲向高空。
「龍騰萬里。」雷克斯奮力跳到空中，踏在橙光大劍劍身上。
他鋒利的眼神盯著地面多如嘍蟻的骷髏海，右臂肌肉暴漲，狠狠拉到背後蓄力，全身發抖。
雷克斯的頭髮瞬間燃燒起來，他上方憑空出現一把超巨型、燃燒火焰的橙光巨劍，它像航空母艦一樣浮在空中，幾近佔了四份一個大廳。
「我是四轉的。。。。。」雷克斯默默說。
「君！臨！天！下！」雷克斯雙眼也噴出烈焰，他連同巨型火劍像隕石一樣炸向地面。
轟！！！！！！！！隆！！！！！！！！！！！！！
小隊的視力被足以致盲的強光奪去，腳上感受到彷彿地球被劈成兩半的激烈震動，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伏在地上。
整座骨山幾乎消失，地上留下大量幼如麵粉的骨粉。
地面深深下陷十多米，形成一個直徑快二十米的巨圓坑之中。
「—暴君。」雷克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