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面了,勇者大人。」安德魯對真子溫柔微笑。
「矣?!」真子大吃一驚。
「你不是‘Kanatheon’公會成員,你怎麼進來的?好友傳送並不適用在私人競技埸阿。」安多莉亞如臨大敵,揪著獅鷲的韁繩不敢鬆懈。
「我跟真子大人已經‘異體同心’,屬於真子大人一部份了。」安德魯向真子豎起姆指微笑。
「姆指?」真子大惑不解,她對黑騎士毫無印象,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甚麼鬼話?!」安多莉亞大怒,舉起紅槍槍指著安德魯。
「安多莉亞,‘四轉’不是你的專利阿。」安德魯緩緩回頭,把安多莉亞的氣焰壓回去。
「‘四轉’?!」安多莉亞像女孩一樣驚呼。
「看來你在‘拓荒者’解散後醉心於管理新公會,對舊友漠不關心呢。‘會長’在‘空羽谷’GameOver後,我跟莉莉開始二人冒險。最後在‘浮游皇座’前被羽龍偷襲,莉莉也GameOver了。」安德魯感慨說。
「‘拓荒者’?!」真子記起這個名字,就是歷史學家大廳公會壁最右上───姆大陸上第一個成立的公會。




「我們‘拓荒者’有五人,其他三人也GameOver了。後來安多莉亞創立了‘銀色龍紋’幹一番大事。相反我已經沒有追求,開漫無目的在姆大陸上遊蕩。直到遇上你,真子大人。」安德魯輕撫真子的頭,甜笑說。
安德魯散發壓倒性的氣埸令真子無法拒絕,但他溫柔的舉動令真子慢慢放下戒心。
「抱歉,我好像不認識你。」真子後退一步,婉拒他的手掌。
「換一張臉吧。」安德魯在介面按了幾下────變成了老樵夫。
「現在有印象了吧?真子大人~」樵夫彎著腰笑說。
「阿!老伯!你怎麼出現了?!」真子驚喜說著。
「。。。。。。。。。。。。。。。」安德魯啞口無言。
「矣!?難道你就是黑騎士?!」真子延遲數秒才領悟。
噗~
樵夫化成一陣白霧變回穿著紫黑裝甲的安德魯。




「嗯。我到處遊玩跟NPC混熟,樵夫送了一枝‘喬妝水’給我。」安德魯笑說。
「哪麼你一直。。。」真子聲音顫抖說著,他們相遇的景像在眼前閃過。
「我頭一次遇到‘玩家’對我這麼友好,所以我一直悄悄跟著你們。當晚在‘高木湖’看到你不惜犧牲自己也要
保護同伴,我很喜歡你。最後我把包圍你們的人殺光了,我沒有’變紅’是因為我殺了更多’紅人’。只要我戴上’贖罪假面’你就明白了。」安德魯笑著說。真子的記憶瞬間跳回‘高木湖’,驚覺原來飄浮在空中、沾在樹上的光點────是玩家死亡後的光塵。
真子感到毛骨悚然,想不到安德魯如此強大。
「喂!你們聊夠沒有?我們在GvG,你這個閒人為甚麼要出現?!」安多莉亞怒喝。
「在這個空間血量鎖定在1%,但系統會判定為GameOver我便開始代替她‘耗血’。我剛剛釣魚時突然胸口劇痛,血量瞬間暴跌25%。我急忙使用「雙生靈魂」傳送到她身邊。我不屬於‘Kanatheon’,但吾身將為真子大人而戰,盡管來吧。安多莉亞!」湖水藍色的火焰燃燒著安德魯。
「禁衛軍‘四轉’,甚麼名字?」安多莉亞冷眼問。
「守魂使。」安德魯答。
「矣?!為甚麼你之前沒出現?!」真子驚問。




「怎麼解釋呢?之前我幾乎感覺不到血量損耗,證明攻擊太弱了。假如你承受了100傷害,我同樣會承受100傷害。現在你有6000左右體力上限,代表你變成0%時我起碼要失去6000血。但你再受到攻擊時傷害會倍增。假設敵人在你0%血時攻擊,對你造成100點傷害,我便會受到200點的傷害;而且系統只會計算你的防禦力,換言之無視我的防禦。所以我必須要趕到你身邊保護你。這次我血量暴跌,證明你陷入絕大的危機,我決定馬上傳送到你身邊。」安德魯笑說。
真子終於明白為甚麼她在‘華斯汀大教堂’被門夾著手指卻找不到傷口。
「天虹衝擊!」安多莉亞被二人無視忍無可忍,騎著獅鷲先發制人。
「腐火!」安德魯舉起冒著藍火的黑龍盾說。
磅~~~~~~!大地撼動,沙塵暴中閃出金屬磨擦的花火。
全場玩家東歪西倒,跌倒地上。
「你還是很性急呢~安多莉亞。」安德魯溫柔微笑。
紅晶槍被黑龍盾硬生生截停,分毫也刺不進去,安多莉亞急忙飛回空中。
槍尖染上藍火舌,整把騎槍瞬間燃燒起來。
「這是?!」安多莉亞大吃一驚,急忙撲熄藍火。
藍火沒有傷害,但安多莉亞身上多了一個‘惡意加持’──‘腐蝕’傷害減少66%,持續59秒。
「嘖!」安多莉亞扔開紅晶騎槍,拔出黑焰劍。
鏘~安德魯拔出雙刃虹劍。
安多莉亞嚥下口水評估安德魯的戰鬥力。
安德魯氣定神閒像巨山一樣站在真子面前,真子像小貓一樣躲在他背後。




砰~
一隻比獅鷲更巨形的生物出現在高空。
惡魔一樣的羽翼、黝黑反光的鱗甲、鼻孔呼出紅焰氣息、手臂長的尖牙、頭上燃燒中的獸角───黑淵龍。
它拍翼的風壓比獅鷲更強,空氣變得灼熱難耐,真子及安德魯的皮膚開始發燙。
「你從‘下龍種’得到‘遠古套裝’吧。我讓你見識‘上龍種’的威力!」安多莉亞默默說,黑淵龍用力拍翼飛起。
「只不過是GvG,你依然全力以赴阿。」安德魯呼深吸,屏神聚息盯著黑龍。
「陽炎塵!」安多莉亞輕說一句,黑淵龍兩翼灑下粒粒紅光粉,它們像雪片一樣慢慢飄下,沒有攻擊力。
「失禮了真子大人。」安德魯急忙把真子攬在懷中。
「矣?!」真子嚇得不敢反抗,安德魯用龍翼膜披風包著真子。
「龍焰吐息!」安多莉亞指著地上細小的二人怒喝。
熊~~~~~~~~
黑淵龍噴出一條紫紅色的龍焰,撲燒向安德魯。
「吾魂盾!」安德魯在龍焰著地前一秒大喝,渾身覆蓋一層透明結晶。
紫龍焰立即吞噬二人,空中爆出玻璃爆裂的聲音。
澎澎澎澎澎澎澎澎澎澎澎澎澎!




每粒紅光塵被龍焰同時點燃,引爆二次衝擊!
轟隆~~~~~~~~~!
半個競技場被炸成焦黑,地上形成一個個小土洞,冒出數十條白煙柱。
龍翼斗篷一揚,真子及安德魯安然站在爆炸的中心點。
「咳。。。全力了嗎?安多莉亞。」安德魯乾咳,勉強笑說。
「硬得離譜。」安多莉亞降落在他們面前,換成白狐狸。
「準備!」安多莉亞大說,身後跑來二十多個‘銀色龍紋’的成員。
他們渾身上滿加持,目露兇光。
「進攻!」安多莉亞拾起紅晶騎槍大喝一聲,騎著白狐衝向二人。
「喝阿!!!!!!!!」‘銀色龍紋’排山倒海撲向二人。
「犧牲!」「仇恨之力!」安德魯及真子同時冒出淺藍光茫,黑龍盾燃燒著金火。
安多莉亞一槍刺在安德魯盾上,把他擊退少許。
她馬上跑開,‘銀色龍紋’的人浪立即撲到。
一大波技能炸向二人,大劍、釘錘、巨斧各種武器斬向二人。
安德魯用黑龍盾擋下所有正面攻擊,沒有受傷。




「哇呀!!!」真子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她被兩把長劍貫穿身體,背後被大斧揮劈但沒有失血、沒有傷口────正是‘犧牲’的效果,真子承受的總傷害-50%後轉移到安德魯身上。
「咳嗚~」安德魯口吐鮮血,他替真子承受所以傷害。
「我。。。呀!!!」真子腦裡亂作一團,已經無法思考。拿著召喚杖向四周的人亂敲,她再被兩個火魔法擊中。
「仇恨反射!」安德魯怒喝一聲,黑龍盾的紅火瞬間轉移到虹光劍及真子的召喚杖上。
真子剛好敲向身旁的浪人,他不屑一顧被真子一杖打在肩上。
「好痛阿!!!!!!!!!!!!!!!!」他整條右臂被打斷,肩膀也陷下去。
「‘銀色龍紋’15 陣亡。」
眾人立即彈開,遠離真子。
「魂護衝擊!」安德魯舉起虹劍及龍盾衝向人群。
「‘銀色龍紋’18 陣亡。
‘銀色龍紋’13 陣亡。
‘銀色龍紋’19 陣亡。
‘銀色龍紋’21 陣亡。
‘銀色龍紋’23 陣亡。




‘銀色龍紋’24 陣亡。」
「坦也有如此的攻擊力?!」安多莉亞大驚,立即回頭刺向安德魯。
安德魯千鈞一髮間側身躲開安多莉亞的騎槍,虹光一閃、反手劏開白狐的肚子。
安多莉亞狠摔在地,跌了一個狗食屎,滿嘴都是焦泥。
安德魯已經搶在她身上,一劍刺向安多莉亞背後。
「安多莉亞大人!!!」一個浪人捨身撲倒安德魯。
安德魯攬著他打滾數圈,突然一腳把他踏在地上,虹劍直刺進浪人肚子。
剛好虹劍的紅火熄滅了。
「嗚阿!!!」浪人慘叫,但沒有陣亡。
「我知道了!‘紅火’會吸收傷害,然後變成自己的輸出!只要他的盾燒著紅火時千萬不要攻擊!」安多莉亞急忙說。
安德魯苦笑。
「怎麼辦阿?!」真子跟他互相背靠,被十多人包圍。
「安德魯,有這麼強悍的能力應該加入我阿!」安多莉亞突然打起安德魯主意。
「我已經無慾無求,你的偉業不能打動我。」安德魯笑說。
「我們有機會促膝長談。」安多莉亞笑說。
「要如何取勝阿?」真子雙手發抖問。
「我輸出的把戲被看穿了,你也沒有空間發揮。我們贏不了。」安德魯尷尬說著。
「吓?現在怎辦阿?!」真子驚問。
安德魯脫下遠古黑盔,露出俊俏的秀臉。
黑短髮、劍眉入鬢、鳳眼生輝,是一個不節不扣的美男子。
他突然搭著真子肩膀溫柔地拉轉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這樣~吧。」安德魯笑說。
「矣?!」真子臉上突然紅炸得像蘋果一樣。
「上!」安多莉亞一聲令下。
轟隆~~~
「‘Kanatheon’03 陣亡
銀色龍紋 3:1 Kanatheon
‘銀色龍紋’勝出賽事,立即傳送回黑龍銅像入口處。再見。」幻音宣布。
 
「咳!咳咳!」六口彌生趴在地上咳嗽,她全身像被人圍毆一樣疼痛無比。
「這裡。。。!?」帕修斯察覺‘Kanatheon’跟‘銀色龍紋’的人也被傳送出私人競技場,回到‘普拉姆斯中央花園’。
「我們輸了阿。」加奈藐著嘴沒勁說。
「這個是誰?!」松美指著安德魯驚問。
他正搭著真子肩膀,真子害羞得低下頭沒有說話。
「嘖~‘Kanatheon’,你們實在太好運了。好好管教你們的鏡像師,下次再遇到外掛的人格殺勿論。‘團練’到此為止,謝指教~」安多莉亞不屑說著。
「我們沒有使用外掛。多謝指教。」六口彌生跟安多莉亞握手道別。
「嘖~我們回去檢討戰術,走!」安多莉亞轉身離開。
「禮!」諾克斯說,‘銀色龍紋’全人向‘Kanatheon’ 鞠躬,轉身離開。
‘Kanatheon’目送他們。
「真子!這是你的新召喚物嗎?!」松美興奮摸著安德魯的裝甲。
「這個召喚物感覺好強!」帕修斯打量著安德魯的武器及盾牌。
真子看到二人肆無忌憚撫摸安德魯身體,嚇得臉容扭曲不斷搖頭。
「你們好阿~勇者大人。」安德魯突然變成樵夫說。
「吶呢?!!??!?!?!?!?」眾人大吃一驚。
「我好像要解釋好多事呢~換個地方吧。」樵夫苦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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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姆斯’北邊城牆下的空地───
‘Kanatheon’垂頭喪氣,沒精打采隨意坐在地上。
「大家對自己今天表現滿意嗎?3:1輸了。」六口彌生單刀直入問。
。。。。。。。。
眾人鴉雀無聲。
尼菲特對六口彌生輕輕點頭。
「其實跟你們交手的‘銀色龍紋’隊伍平均等級比你們高10級。我們跟安多莉亞協商好,這次他們是精英盡出。所以3:1的賽果並非太差,特別在我們反勝一場,大家發揮了超水準表現。大家加油!」尼菲特笑說。
「安多莉亞很關心我們公會發展。當我提出GvG訓練時她主動建議派‘銀色龍紋’二線成員上陣令你們輕鬆一點但被我拒絕。我認為你們缺乏大戰經驗,所以讓她派出公會精英比賽。要不是她誤會神神子的話我們可能反勝~哈哈。」六口彌生苦笑說。
空洞的眼睛恢復生氣,成員振作起來。
「後天就是攻城日,大家好好休息。接下來三次沒有公會訓練,我們攻城當日下午5時在‘華斯汀大教堂’門口集合。晚安了~」尼菲特宣導解散,大家揮手道別下線。
 
「好,到你了。」帕修斯盯著坐在旁邊的樵夫,充滿戒心說。
「老夫能幫上勇者大人嗎?」樵夫彎著腰吃力說著。
「少裝蒜!」松美呼喝樵夫。
安德魯變回原狀。
「說明一下情況阿。」帕修斯青筋暴跳,瞇起眼睛說。
「你指哪一方面?」安德魯問。
「地圖是你製作的嗎?」六口彌生問。
「嗯。我早說明是親手製作,因為對我沒用所以送給你們。只是你們一廂情願把我當成NPC而已。」安德魯無聊說著。
「關於‘冬精靈村莊’你知道多少?」六口彌生追問隱藏任務的內容。
「他們似乎保護著一件‘神器’,我不斷幫村長完成任務但他始終沒有提供‘神器’的情報。」安德魯似乎比他們知道得更少。
「村長的任務內容是甚麼?」尼菲特追問。
「‘掃蕩林妖’‘墓地的喪鐘’‘保護前往精靈議會的車隊’等等,為甚麼你們在意?」安德魯好奇問。
他們面面相覷,決定跟安德魯交換情報。
「嗯。。。很有趣呢。高精靈居然背叛冬精靈。」安德魯沉思著。
他們還是有所保留,沒有告訴安德魯‘神台匙石’的情報。
「我只知道數個隱藏地點‘冬精靈村莊’‘空羽谷’及極東北的‘龍尾海灣’。據說還有其他隱藏地點,但我還未發現。」安德魯重製地圖說。
「算了,主線劇情先擱置吧。你先解釋為甚麼要選擇真子?」六口彌生話鋒一轉,冷酷問。
其他人靠近一步,盯著安德魯。
「為甚麼?我喜歡她阿。」安德魯輕描淡寫笑說。
真子臉頰發燙,躲在六口彌生身後。
「你只是一個陌生人,死心吧!」帕修斯激動說。
「真子大人,你喜歡這個人嗎?」安德魯溫柔看著真子問。
「矣?!」真子大驚。
「混蛋!你要離間我跟真子嗎?!」帕修斯被擊中要害,惱羞成怒。
「看來真子沒有答案呢,我們可以當競爭對手。」安德魯站起來對帕修斯微笑,笑容卻滲著濃濃敵意。
「吓?!競爭對手?我跟真子及松美從小就認識了,你算那根蔥?!」帕修斯被安德魯小覷,大發雷霆。
「住口!你們顧及一下真子感受阿!」六口彌生喝停二人。
真子已經把羞臉埋在六口彌生背後,不敢視人。
「到底你跟真子的‘契約’是甚麼?」尼菲特扯開話題問。
「守魂使的‘魂之契約’能夠代替契約者承受傷害。簡言之,在我死亡之前,真子會一直活著呢。」安德魯對真子淡淡微笑,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為甚麼是真子?」尼菲特逼他正面回答。
「我歡喜她,僅此而已。我遊歷姆大陸每個地點遇上不同的玩家,但只有真子純樸的氣質深深吸引著我。」安德魯撫著自己嘴唇笑說。
「保守一問,你有上一任的契約者嗎?」尼菲特追問。
安德魯的笑容褪去,黯然哀傷起來。
「她死了。」安德魯簡潔回應。
「為甚麼你還活著?」六口彌生立即打斷他。
「莉莉在我GameOver前一刻跟我解除契約。我一回頭,她已經被羽龍分屍了。」安德魯嘆一口氣說。
眾人不敢再發問。
「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不要緊。」安德魯勉強擠出笑容說。
「你想從真子身上得到甚麼?!」帕修斯越來越感到安德魯可疑。
「快樂,看著真子自由自在冒險我覺得很快樂。只要我在線上她便沒有危險,可以盡情探索姆大陸。」安德魯笑說。
「真子以為你是NPC才跟你訂下契約,你欺騙了她阿!」帕修斯大罵。
「我從來沒有提及內容,只是你們誤會罷了。再者,這樣對真子也有好處。」安德魯反駁。
「對!我們也擁有‘四轉’,跟安多莉亞匹敵的力量了。」六口彌生恍然大悟。
「這樣我們在城戰裡。。。」尼菲特驚喜說。
「等等。我對城戰沒有興趣,如今我已經無慾無求。只想悠閒享受這遊戲而已,不想再參與攻城之類麻煩事。」安德魯厲聲說。
「那麼你如何保護真子阿?!」松美怒罵。
「那三天我不一定在線上。另外我的力量並不是為了殺戮而存在,所以不要寄望我積極參與攻城,我可能在真子危險時出現,其他人一概不顧。」安德魯警告他們別濫用他的能力。
「吓?!那麼要你來幹甚麼?!真子快跟他解除契約吧!」帕修斯大聲叫嚷。
「不。留著總比沒有好。」六口彌生立即拉著帕修斯說。
「盡管我不會參與城戰,我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給你們。我打聽到將有5個公會將會攻打‘夏格古’。你們‘Kanatheon’、‘風之旅人’、‘神曲’及‘深淵之手’。」安德魯說。
「‘深淵之手’?!比‘銀色龍紋’更早創立的公會。」尼菲特驚說。
「嗯。他們公會約15人,全部也是三轉。他們將會從北邊開始進攻,而其他公會由西邊開始進攻。假若你們想避開戰鬥直取獸人猶長的話最好在南邊開始。但‘深淵之手’攻城進度一定比你們快,小心決定。」安德魯提供大量從世界各地打聽的情報。
「嗯。。。我們要好好思考對策。」六口彌生立即陷入沉思。
「我先離開了,祝各位好運了。再見真子大人~」安德魯送出飛吻給真子,然後變成黑影下線。
「那個混蛋!趁他不在趕快解除契約吧。」帕修斯大怒。
「算吧~這星期辛苦了。那傢伙打完城戰再處理吧。我明天不會上線好好休息。後天一早上線。」六口彌生舒暢地伸展腰骨,打著呵久說。
「那麼我明天也不上線了,跟家人外出晚飯。」尼菲特說。
「真子~明晚要一起看電影嗎?最近有一部喪屍電影上映了!」帕修斯搶攻急問。
「好阿!真子好喜歡恐怖電影,松太要一起嗎?」真子興奮大叫,順口問松美。
「喔!那套甚麼甚麼列車嗎?」松美興奮說著,突然背後一涼。
帕修斯用死亡射線盯著她。
「我明晚沒空。。。。。。」松美黯然說。
「矣~~~好可惜呢。那我跟帕修斯去了喔~」真子扁嘴說。
「你們住那一區?」尼菲特的耳朵張得大大傾聽。
「奈丁二區,尼菲特要一起嗎?我很想見你阿!六口姐姐也來阿!我們乾脆來一個網聚吧!」真子熱切期待說。
「我明晚有約。來不了。」六口彌生嘆氣說。
「難道你有男朋友嗎?!」真子驚呼。
「不會吧!六口這樣強勢的女生會嚇跑男孩子阿!」松美衝口而出。
「找死嗎?我跟大學朋友聚餐而已,一群女生,令你失望抱歉呢。」六口彌生臉頰泛著紅暈。
「帕修斯~不如我們攻城後才一起看吧?」真子撒嬌說。
「呃。。。好吧。」帕修斯萬念俱灰,垂頭嘆氣。
「好~攻城當日見了。」眾人各自散去。
 
她打開介面的‘角色資訊’、‘技能表’或‘指令’ 研究著,焦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她發現根本沒有解除‘魂之契約’的選項。
 
 
翌晚深夜,華斯汀大教堂旁邊的一個小湖泊────
波平如鏡的湖面倒映著天邊皎潔明亮的銀月,一片浮花優雅地降落在水面泛起一圈薄漣漪吹皺月影。
湖邊坐著一個紅髮破風衣的女生隻影形單獨享湖中仙景。
她拿出牧童笛吹著鬼五馬六的破音調大煞風景,只有一人可以如此厚臉皮────松美。
嘰~~~嘰喳喳~嘰。
「唉~」松美沮喪地放下牧童笛。
「你好。松美。」神神子出現在她身後。
「喔~你怎麼出現在這裡?」松美意外看著神神子,讓出位置讓她坐下。
「我們明天於‘華斯汀大教堂’集合,我提早來到準備。在深夜時間聽到不協調的音韻十分罕見,發現原來是你。」神神子目無表情說。
「我在創作音樂~你不懂的了。」松美藐嘴收起笛子。
「創作很困難。我的確不懂,但你那些算創作嗎?」神神子平淡問。
「真失禮呢!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這遊戲好處是可以練習現實生活的技能。我家裡放不下鋼琴所以改練笛子。剛好遊戲裡也有笛,決定買一枝玩玩看,反正不會吵到家人。」松美尷尬說。
「剛剛那個曲調,可以再吹奏一次嗎?」神神子指著松美的背包問。
「吓?你想羞辱我嗎?想不到你是一個冷面腹黑阿!」松美反感地盯著神神子,縮開背包。
「你不願意作罷。我並非要羞辱你,我只想了解未知的事而已。我認為所有不協調音修正的話也會變成優美的音樂。我想知道你創作的旋律是甚麼。」神神子冷冷看著松美說,她眼神卻沒有興奮之情。
「你很古怪呢~你要乖乖聽完整曲才可以走阿。」松美猶豫地拿出笛子,神神子點頭同意。
松美把牧笛塞進嘴巴深呼吸───嘰~~~
嘰嘰咕咕~~~嘰咕渣~~~咕渣嘰咕渣~嘰嘰咕咕
反正不堪入耳,難聽至極的音樂。
神神子以鋼鐵一般的意志靜靜把曲子聽完。
「覺得怎樣?!」松美急不及待問。
「一般般。」神神子冷冷道。
「唉~難道我沒有才能嗎?我好歹是主角阿!給我一點特技可以嗎?」松美仰天長嘯。
「讓我試一下可以嗎?」神神子搶過牧笛問。
「呃,有口水的。。。」松美來不及說,神神子已經吹奏起來。
♪♪♩♬~~♪~♪♪♩♩♪♪♬♪♭♪♬♪~♪♭♫♫♪♭♪♫♪♬♪~♪♪♬
神神子像把亂作一團的電話繩鬆綁一樣,把亂七八糟的音律整理成一段悠揚悅耳的旋律。
她的音樂堪稱完美,精準的音調、圓滑的變音、多變化的韻律但────總覺得冷冰冰的。
松美佩服得五體投頭。
「我只略略研究過而已。」神神子說。
「你有自己創作音樂嗎?好利害阿!」松美驚訝說著。
「我沒有創作的才華,只是不斷演奏其他人的作品而已。所以我想了解你的創作,那種不協調的音韻令我很在意。」神神子皺眉說。
「你的確很古怪呢,我好喜歡你!哈哈。」松美衝口而出。
神神子靜靜看著湖境沒有回應。
「這麼晚了,你不用睡覺嗎?」松美急忙扯開話題。
「我會休息,但經常在線上。」神神子回應。
「你平日有甚麼娛樂阿?我會玩音樂及畫畫。」松美興奮分享自己生活。
「通常我會繼續升級。累時便找個位置看風景,看著靜止不動的景色時總會思考人生意義。」神神子看著湖景說。
「你的興趣好深奧呢。。。」松美感到神神子有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我找不到意義可言。。。」神神子若無其事說著。
松美突然感到一陣揪心,為何她可以如此平靜說出這一句話。
「這個送你。」松美把牧笛送給神神子。
「有何用處?」神神子拿著牧笛問。
「有美景一定要有音樂阿~不管完不完美,你享受就可以了。盡情把心情透過笛子吹出來吧!開心也好,傷心也好,感染到別人的音樂就是好音樂!」松美豎起姆指說。
神神子低下頭看著牧笛沉思。
「好了~我也下線了。明天城戰見吧!」松美站起來說。
「晚安。松美。」神神子依然盯著牧笛。
神神子的秀臉在銀月映照下更是沉魚落雁之容,松美嚥下口水看得入迷。
神神子臉頰一暖,松美偷吻了她一下。
「嘻嘻~晚安。」松美狡猾笑說,立即下線。
 
神神子撫著自己的暖臉苦惱沉思。
「意思不明的行為。」神神子皺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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