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果的一些感情-Joyce篇: 43

“我是否很肥很難看？”諷刺的，說這話竟然是一個不足一百磅的女郎.

我實在無法相信站在面前的，就是那位曾幾何時滿懷自信，做事認真但有時執著得過了火。間中還帶些野蠻，情緒波動無常的Kelly. 現時的她不單說話軟弱無力得幾乎聽不到，而且皮膚發著黃，粗糙又欠缺光澤。面容更是憔悴凹陷，眼睛通紅無神，隱約還看到眼瞼滲出了點點像剛睡醒來的眼淚。她本來是急性子一名。但現在卻變成另外一個人，淨看她坐下時的速度，絕對是給一些平時恆常運動，或玩太極的長者比了下去。情況絕對是使人擔憂。

“你想吃什麼?我出去買給你。”我看著她那明顯抖動的手，實在不忍心要她自己出去買東西，她有很大機會將餐盆打番，弄髒地方。

但她只不斷的搖著頭。

“是不是不想吃這些，如果是的話就轉到別處吧!”





她呆滯的看著白色的桌子，不發一言。

“你發生了什麼事？可否告訴我？”

她仍舊的無意識搖著頭。

“你不告訴我，我實在無法幫你。”我開始有些惱火。

“我最近…………很倦………還有時常覺得做人沒意思………”她開始抽泣起來。





由於是吃晚飯的繁忙時間，餐廳內已近乎座無虛設。旁邊的一對男女同時間投以奇怪目光，可能是誤會我正在欺負她吧!

“是否在這裡不方面說，不如出外面才說吧!”我嘗試引導她出外傾談，以免她一旦情緒失控起來，情況難以收拾。

她點點頭，之後遲緩地沒精打采的站起來。淚花還從眼睛濺落，但她絲毫沒拭乾之意。這時才留意到她那一身胡亂配搭的衣著。那摺痕縱橫交錯，兼佈滿點點藍色像是原子筆跡的橙色格子襯衫，配襯了同樣滿佈摺痕的黑色西褲。左邊的衣袖給捲起到近手臂處，但右邊的只不對稱的微微捲到手腕。我伴隨她走到商場附近一個築有魚池的中國式花園，沿路她都只顧低頭不發一言。。

我們坐到一角落處，附近有兩頭啡黃色貓咪正在享用有心人提供的晚餐，自願自的吃得津津有味。Kelly起先呆若木雞地看著貓咪進餐，但忽然心念一轉，伸手去撫弄牠們。其中一頭較肥胖，仍然是意猶未盡想再放縱地大吃的，出奇不意地被Kelly抱起來。她之後肆意地盡情撫摸。但是貓咪看來不太受落喵喵亂叫，樣子還顯得極之厭煩，四腿胡亂舞動掙扎。另外那頭見形勢不對，立即如子彈般疾奔離去。

“你讓牠吃飽才逗弄吧!還未吃完!”看見貓兒的可憐樣子我實在是有點惻隱，可惜她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





“哇!”貓兒受驚抓了她一下，她一鬆手貓咪就絕塵而去了！

Kelly像剛被戀人遺棄般再度掩面哭泣起來。這情況勾起了我跟她先前在烏溪沙的經歷。就因為這似曾相識的經驗，我索性讓她哭過飽。之後又好像上一次般，遞過紙巾讓她自行清理。

但她異乎尋常地沒有拭淚，這時她的乾黃臉蛋滿佈淚珠。我看到她這情況，心中有點難過，於是不待她同意就自行替她抹掉眼淚，她微微抬了頭，用了一種極度哀怨和無助的眼神直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