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果的一些感情-Joyce篇: 26

翌日早上身子還有些虛，但連續請兩天病假總是不大好，為免影響到年尾的員工考核報告評分和加薪幅度，唯有老不情願地爬起來上班。

放工時仍在考慮返學與否，但想起了臨近考試，老師們會替我們補課和解答一些我們對課本上不明白的地方。更有可能會有意無意間暗示考試題目。反正我今天的狀態比昨天好了不少，總不能白白錯過這種寶貴的機會，招來損失。

這晚大家都很聚精會神聽課，上堂氣氛遠比過往嚴肅。小息的時候大家也不停地舉手要求老師解答問題。畢竟返夜校的同學們都是有一定上進心的，而在這種氣氛熏陶之下，我心裏也產生些大戰當前的緊張感覺。

Nelson多番逃避我的目光，大家也沒說過半句話，看來大家還有一些芥蒂。不過我既不想妨礙溫習進度，和始終執著於自己沒做錯，暫且把這事情先撂下，留待考試後再處理吧！

之後的一個星期主要生活都是埋首書本，每晚平均溫習到凌晨二時，不經不覺到了第一場大戰的時候。





意料之外，戰況遠比想像中輕鬆得多，很多題目都是出自past paper，老師只是略為把問題修改而已。當中更有些是上課時曾經研習過的。所以要全部四科合格可說是予取予攜。當然某程度上我是不安於只是僅僅合格的，起碼要去到班上的前列分數才會滿意。

我的戰友們看來也胸有成竹，試後還說笑題目太淺易太沒挑戰性。我們約定了星期六晚去車輪轉喝喝酒唱唱歌輕鬆一下，並預祝考試成功。

順帶一提的，Kelly仍然繼續缺課，也沒回來参加考試，估計很大可能決定放棄學業。四朵金花方面，Maggie看來也挺有信心，特别是會計方面。我想Eric應該幫了她不少。倆口子的互相扶持鼓勵真的教人感動。誰說戀愛一定影響學業?

“下個考試我會有這種福氣嗎?“我不期然的渴望。

Rebecca和Cindy神情也是相若。反而Joyce試後卻心事重重。





補充一點，這陣子我經常借故偷看她，而且逐漸變成了一種不能自拔的習慣，到了考試也不例外。

我很想看到那滿帶親切友善的天使笑容。甚至可以說是迷戀上了。那種無雜質的甜笑就像剛成蟲的白粉蝶般的白壁無瑕和羞澀，遠比世界上任何牌子的蒸餾水更是純美。可惜的是，近來她明顯地笑少了，使得我有點兒失落。

她是有著心煩的，而這煩惱未必和考試有直接關係。考試時我是坐到她後面的，清楚看到她一般在完考前十分鐘完筆的，之後還會滿有自信地用五分鐘的時間覆核一下，時間上是掌握得不錯的。

依我過往的經驗，她很大機會是懂得應答卷內題目的。假使我的推斷是對的話，她的煩擾一定不會是因為害怕不合格而引致的，那是來自她的私人事情。可能是在工作上，又或是在家庭上，當然也有可能來自經濟方面的。

但對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孩來說，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來自.....感情??





她有了男朋友嗎?莫非是住屯門的那個?最近好像少了在巴士站碰上她，難道有什麼爭吵？

有什麼方法可以知道真相呢?如果我可以成為她的傾訴對象，讓她消消內心的鬱悶，那笑容才有機會再度重現。

但目前來說還不過是紙上談兵，知易行難。我完全不知道有何方法可以使她信任我，和向我傾訴心事。我們現在的關係連朋友也未必談得上，要她這樣做就如大海撈針般。還有一點，如果她真的因為男女感動而引致這苦惱和情緒波動，我又要怎樣處理呢?要怎樣才能有效地安慰她呢?又或者，換轉另一個較為進取而具野心的角度，我要乘虛而入嗎?

腦海被這大堆看來很無謂的問題幾乎弄昏了。回到家中，再次看到抽屜內秀慧的來信，和那封我生病時嘔心瀝血地寫好卻又沒膽量寄出的回信，心中不期然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