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果的一些感情-Joyce篇: 7

返到了良景總站，腦內又向自己質詢為何不在之後的新墟站下車呢?從那裡大約五分鐘，就可以跑返屯門市廣場，即是那時的八伯伴，她下車的巴士站。 唉!我腦袋笨拙得像一頭大鈍龜！ 回到家真的要立即洗澡，因為還要釋放出大量子孫呢！接著便牙也不刷就緊擁著周公去！ 又到了上經濟堂的時間，這晚李sir開始教授“The law of diminishing marginal utility”這個理論。又以吃朱古力作比喻，說吃進肚的頭幾粒的快樂程度會逐粒遞增，之後到了肚子覺得飽滿，又或者開始有生厭感覺時，每粒之間的快樂遞增程度就會縮窄。 Nelson忽然站起，發問了一個引發全班哄堂大笑的有趣問題: “我想請問，照你這樣說，我們追求女孩是否都一樣，起初是越多女朋友越好，但到了某一個人數之後，她們開始爭風吃醋，或者不停纏擾著你，要你選擇，又或者知道你的花心風流之後大興問罪之師，大吵大鬧，從而令你苦惱煩厭。這算附合這個理論嗎?” 全體人好像看了周星馳的電影般，被點著笑穴不能停止。當中自然包括了Kelly，她笑得眼角滲出大量淚水來！ 這相信是Nelson回復精靈的原因，他的女神回來了！！ 看到她的笑靨，Nelson整個精神抖擻起來。又返回往常的滔滔不絕。 他在小息時更主動坐在Kelly旁邊，之後吱咋吱咋的兩人說過不停。 至於我，明顯地被比了下去了，四朵金花全情投入她們的國度，這個國度簡直窄小得是連幼蚊也插不進去，更何況我這個六尺昂藏的陌生人！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點收穫，就是知道她叫Joyce ，好像是做秘書的，怪不得說話那麼大方得體。 放學我們又去了麥記短聚，這我們增添了一位成員，四男一女的組合。 Nelson果然真的有辦法！雖然還不至於去到牽手階段，但兩人的身距被縮短到絕對少於一尺。 高登電腦商場對面的麥記是我們的聚腳地，可惜那時還不是廿四小時營業，否則我們聊天也好，溫書也好，肯定的要坐到凌晨為止。 我們坐在上層最隱蔽角落，各自買了薯條，蘋果批和可樂等等，一起分享。 Kelly原來是做秘書台的接線生，這個職位在九十年代初期，可說是十分受歡迎，和容易入職的工作，但大前提是你能夠有每分鐘五十個字的倉頡輸入法速度。話到頭來，廿年後的今天，倉頡仍然是最主流的中文輸入法之一，真是經得起考驗！ 她向我們解釋因為被臨時抽掉去當夜間，所以缺席了幾堂。我就說大家都已經出來工作，缺席幾堂實在很平常之類的說話。 但她竟然說我不認真讀書，亂說廢話！ 我不認真？？bullshit!!我不認真就不會一個星期四晚的花錢坐在這裡！ 我本想反唇相譏，不過見到Nelson眼神有些無奈閃避的難色，Eric又輕輕拍了我的胳臂，恐防我又發難。好！暫時放你一馬。 我選擇沉默，避免再和這個明顯地和自己五行出現相沖的女子再爆衝突。 Kelly口若懸河地介紹她的工作，之後又投訴常常遇到那些打來的人的不禮貌對待，例如慢一些就被問候祖宗十八代之類。情況和馬會電話投注職員頗相近，而這幾個好像從沒和女孩接觸過的觀音兵爭相安慰著她。 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好像遇上周慧敏般，爭先恐後地各自自我介紹，又胡亂弄些我覺得不大惹笑的所謂笑話。不過整體的氣氛很快就融合起來。但我依然是故我著。 至於我如何打發時間？我索性拿些筆記出來溫習！因此他們之後說什麼也完全沒聽進耳！ 這畫面確實有些突兀和不協調。不過，我性格就是這樣，話不投機半句多，更何況他們已經談到興奮忘形，我看來也只是一個透明人矣! “走吧!”Johnny拍拍我的筆記，我定個神，之後說那麼快就完結。 Kelly是住馬鞍山的，那時還沒有馬鐵。因此她必須要到長沙灣道坐86C。而我坐的58x也是要到長沙灣道，但卻是相反的往美孚方向。而其餘三子都是坐地鐵，所以由麥記到長沙灣道這一小段路就只剩下了我和她。 由於根本和她不咬弦，所以我持續地不說話。當然我還趁機想留意一下Joyce會否在附近，但看看錶，想想差不多十一時了。她如果要再入屯門，也不會待到這麼久。不過如果真的話，那就信是有緣了! “聽說你唱歌很棒！”Kelly竟然逗我說話。 “唱歌棒不棒見仁見智。”我冷冷回應。 “Nelson想約這星期六唱卡拉ok,你會去嗎?” “他沒跟我說” “剛才他很勤奮地溫習，所以沒打擾你。” “嗯!” “我想聽你唱歌，如果你去的話，我就答應他去”這個冤家令我匪夷所思，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研究下”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敷衍她。 “其實我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你不會還生氣吧!”她明顯有些低聲下氣。 我立即轉過來，還好奇地上下打量她，看到她的眼神確是帶些歉疚。不知我是否太過目不轉睛，她忽然胡亂撥弄那已經短無可短的頭髮，過程中還不慎地幾乎弄跌眼鏡。 “我這個人沒什麼記性的，人家說過什麼我未必記得的！”哈哈，我竟然佔了上風。 “再見！”她突然用上奧運女飛人的步速跑離了我，原來一輛富豪奧林比安十一米型號的86c巴士衝過了綠燈，飛快地靠進車站。 我看不清她能否趕上車，不過以她平時言行舉止的速度應該沒有問題。她是一個看來絕對可以適應到香港這種極度急速生活節奏的人，她的中文輸入法我想也絕對超過每分鐘五十字！ 反而我的58x卻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地逃跑了，估計又要花起碼十五分鐘去等下班車。 雖然如此，不過心裡面突然產生了一種很涼快，有點像三十三度下跳到碧波的感覺。這良好的感覺抵消了我送車尾的不快。 對Kelly忽然有了一點點好奇，她也引證了原來女孩子真的可以好像天氣般善變。之後又想起了那些在現在看來已經是千篇一律的電視劇橋段，即是男女主角在互生情愫前總是要鬥一輪嘴，做一對歡喜冤家。 “不會那樣大件事吧!”我當時有點恐懼。 “那我赴不赴約呢?”好大的難題啊……………